《青丝》莫染青丝

54、第七章 记忆视角

　　霓虹迷乱，烟雾缭绕，昏暗的空间内强劲的音乐鼓舞着人群骚动的心。舞池中，借着黑暗与花色闪灯的遮掩，男男女女互相摩擦着身体，缓解着心中的痒意。
　　“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他的记忆，情景外放，方便观察。”倾言解释道。
　　“我知道，就跟全息投影一个意思，你这道具妙用多呀！”厉威竖起拇指感叹着。
　　倾言：“......”
　　穆夜子：“......”
　　三人在熙熙攘攘的舞池中环顾了一周，在斜后方正对着舞池的卡座上发现了钱达。钱达盯着在舞池中撩妹撩的火热的同伴，愤懑的一杯接一杯的仰头向嘴里灌着酒。
　　一只画着艳色指甲的手拦住了他的杯子：“钱老板，这么喝下去会醉的。滟滟可是会心疼的。”
　　自称滟滟的女子抽出了钱达手中的杯子，扭着水蛇腰坐在了他身边。
　　钱达侧目，入眼便是□□半露，玉腿撩人。
　　滟滟抿了口在钱达手中夺过的酒，亮红的唇印印在了杯边，她顺势靠在了他身上，轻声问着：“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呀？不跟朋友下去玩玩？”
　　钱达环住了滟滟的细腰，捏了捏，手感甚是满意，苦恼道：“没心情。”
　　“若是觉得心里闷，就跟滟滟说说，虽然不一定能给钱老板什么建议，但烦心事诉说出来，心里郁结也会消掉一些，也是好的。”滟滟小鸟依人的靠在钱达怀里，媚眼如丝，却很是解语。
　　“啊呀！~”钱达感叹着将滟滟搂的更紧：“还是我们滟滟更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似我家里的母老虎整天叫嚷着要把我赶出去，要离婚。”
　　“钱太太可是有名的美人儿，滟滟可不及她十之一二，钱老板可别打趣滟滟了。这女人呐最是心软，事后好好哄哄也就好了。滟滟可是相信钱老板的魅力，这店里眼巴巴看着您的人可是多着呢！”说完瞳仁还在眼中转了一圈，扫视了一遍周围。
　　“嗯？此话怎讲？滟滟不如明说。”见滟滟有意提醒，钱达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塞进了滟滟半露的□□间。
　　滟滟立刻捂住胸口，边将钱塞进胸衣里边惊呼道：“哎呀我的钱老板，您可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吃滟滟豆腐啊！您回回来都是这样，被人瞧见了，都眼红了。”
　　滟滟嬉笑着贴近钱达的耳朵，轻声说：“财不外露，您出手阔绰，被盯上了。”
　　钱达眼中闪过得逞的光，也贴近滟滟的耳边，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在耳鬓厮磨的亲密情侣：“滟滟知道是什么人眼红么？”
　　“这滟滟可不知道，店里鱼龙混杂，能打钱老板您注意的，多半胃口也是大的。您今天回去留意身后，别让人尾随了。”滟滟的指尖圈点着钱达的心口，隔着衣物传来连绵的痒意。
　　“我的滟滟还是向着我的。”钱达抓住了她在胸前作怪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滟滟佯装着娇羞的红了脸：“滟滟不向着您还能向着谁呀？”
　　两人在卡座上又是喝酒又是腻歪了好长时间，钱达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去。
　　厉威看着钱达的背影嗤笑了一声：“都这样了，不离婚等着下崽儿么？”
　　穆夜子在边上幽幽的来了句：“食色性也。”
　　“小夜子，你是不是女人？”厉威像看猴一样打量她，看着她依旧是一脸面瘫，叹气道：“算了，你估计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影像在跟着钱达移动，像是有摄影机一直在跟拍的画面。
　　“这是死者的主视角，运动时，我们经历的画面就是以主视角的方式呈现的。”倾言的声音突然从一边响起。
　　厉威吓了一跳：“还有你呀，你不说话，我都把你忘了。”
　　倾言：“无碍，不需要你记。”
　　画面已经来到了街道上，钱达晃晃悠悠的找到了自己的车，拍着车门叫道：“开门，开，开门。”
　　没人应他，他弯身看进驾驶室，车内空无一人：“咦？司机呢？”
　　他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用左手在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穆夜子费解：“为什么不用右手拿？”
　　厉威忍笑道：“他觉得左手方便。”
　　钱达用手机拨通了电话：“你，你人呢？送我，回家，快！......什么送刘总？谁，谁让你去的？我，我啊？......那行吧，你给我，叫代驾。多久？......半个小时？你敢让我等半个，半个小时？......”
　　画面开始上下的颠，钱达喝高的脸以特写的形似出现在了三人面前：“老板，我送您回去吧！我会开车。”
　　“你？你谁啊？嗝~”钱达晃着步子，打了个酒嗝。
　　“老板您叫我小齐就行，我来送您回家。”可以感到小齐正在点头哈腰。
　　“走吧！小老弟，还是你靠谱！”钱达没轻没重的拍着小齐的肩膀。
　　直接挂断了电话，要上车，拉了一下门没开，恼怒的看着小齐，大着舌头吼：“开门啊你！”
　　“老板，车钥匙您还没给我。”
　　“啊？噢！对，钥匙，钥匙......”钱达几乎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才在第N遍摸过的裤袋里掏出了车钥匙。
　　厉威一脸不忍直视，皱着脸嫌弃道：“呦呵！我算知道什么叫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酒气了，还是全景酒气。”
　　倾言看了看瞄着厉威眸中软化的穆夜子，叹道：“是好事。”
　　厉威：“啥玩应儿？”
　　倾言摇了摇头没在言语。
　　画面中，车子一路开到了钱达指定的地点，这是一座独栋的宅子，左右的邻居都不挨着，但也没有离的太远，小院子里有一个停车位连接着道路。小齐把车子稳稳的停进车位，伸手推了推非要做在副驾的钱达：“老板，老板，到了。”
　　钱达睡的很深，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小齐又叫了他一阵，望着没有灯光的宅子，决定把他拖回屋子，顺便先踩个点。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人拖到门口，却又不好摸钥匙，小齐伸手拍着他的脸用了些力气：“老板，老板，到家了，钥匙呢？”
　　被歪歪斜斜的拖了一路，这会儿脸上又感到了疼痛，钱达睁开迷蒙的醉眼，抬头向上扬了扬脸，门没有动静，不由怒道：“什么狗屁科技！烂玩意儿！这破监控感应还没修好！钥匙......我的钥匙呢？”
　　边说边又在身上摸索了起来，依旧是找了好几遍才在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开了门。
　　将钱达放进卧室的床上，小齐还帮他脱了鞋子的外套，顺便将外套内兜钱包里的钱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老板，您好好睡，小的先踩个点。”小齐退出了卧室，关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钱达勾起的唇角。
　　厉威像发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一样，带了些炫耀的情绪：“看见了吧？看见了吧？他笑了！这个钱达肯定有问题。”
　　穆夜子：“嗯，所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