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莫染青丝

28、第六章 鲜花干花

　　一出大门，穆夜子就甩开了厉威的手，冷声道：“你就不能正常点？”
　　厉威万分无辜：“我还不正常？我就一种人格。某个小姐姐可是多重人格自由切换啊！”
　　穆夜子抬手冲他扔了个物件，厉威迅速反应接住：“偷袭我！”
　　待看清手里的东西后，神色变的有些一言难尽：“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这突然对我有意思了我这心里没有准备，我们这哥们儿关系再近一层也不是不行，但总得有个缓冲，你突然给我送花我怪不好意思的......要不这样，你看啊......额。”
　　看到穆夜子眼中的杀气，厉威忙收住嘴，差点咬了舌头。
　　“不，不是对我有意思啊......”说完还好似松了一大口气一样拍了拍胸口。
　　“记住这个味道，直觉告诉我跟它有关。”穆夜子赏给厉威一个大大的白眼，自行先上了车。“先去上次的商场，我们需要去找点东西。”
　　“找什么这么神秘”
　　“花儿”
　　“......”厉威疑惑的看向穆夜子问：“还......送我？”
　　穆夜子嗤笑了一声：“好好开车。”
　　车子很快开到了商场附近，穆夜子指挥厉威开到了地下2层停车场，饶了两个弯后看到了安静停在车位里的玄武岩黑卡宴。
　　穆夜子指着它说：“到了，就是这辆车。”
　　厉威边停车边问：“谁车啊？不便宜。不是找花么？怎么改偷车了？”
　　穆夜子完全忽略了厉威在说什么，下车之后在卡宴车门上轻轻一点，直接拉开了车门。她倾身进去查看，最终在座位底下找到了她想要的花朵，零碎的两朵伴着散碎的花瓣藏在驾驶室座椅下面。
　　穆夜子伸手捏了捏已经干瘪的花朵：“找到你了。”
　　厉威插着手靠在自己车上，莫名其妙的看着穆夜子蹲在车门前，脸都快塞到座椅，而后又在自言自语。
　　“小夜子，有病得治。”
　　穆夜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关上了卡宴的车门：“走吧！现在去医院，证实我的猜想。”
　　厉威嘿嘿一笑：“挺有自知之明的，真要去看病啦！”
　　两人轻车熟路的到了医院找到负责的医师，说明来意后，再次穿上了隔离服被人领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房间冷气十足，内部更像是存放冷鲜食品的仓库，两侧是高耸的柜子，一格一格的直通到房顶。
　　护工走到一格柜子前刷卡打开了格子门：“这里面是3号房病人入院时的随身物品，以防有传染性病毒，我们暂代保管。你们查看的时候请不要皮肤接触。”
　　穆夜子上前查看。
　　护工紧接着又打开了另一个格子门：“这是4号房的。”
　　厉威走过去查看4号房的随身物品。
　　柜子里，衣物被分开用塑封袋单独封存，从衣服、包、鞋袜到口红、化妆镜，都被分别盛放。穆夜子翻看着物品，终于在多个塑封袋中找到了她要的花朵装饰，她关上柜门。
　　护工见她检查完又打开了另一个格子的柜门：“这是5号房的。”
　　穆夜子走过去一会儿便翻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物件，她转头看向厉威，厉威向她摇了摇头。
　　“这是6号房的。”护工见两人都关上了柜门，出声道。
　　“6号房？”两人不由心惊，就算是吃灵魂力也需要消化时间的，像这种不计后果狼吞虎咽的摄取，是为了什么？
　　“对，刚入院。”
　　两人忙过去查看，穆夜子看到柜子里的服装样式一怔：“男的？”
　　“对，是一名男性患者。因为前三位病发的都是女性，我们也以为这种病症只在女性中传播，收到男性病患时也很惊讶。”
　　厉威检查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出了房间，厉威感叹道：“三天已经四个人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护工听到煞有介事的点头：“再这样下去，特护病房都要住满了，这几个人经济状况不错，还能住得起特护病房，要是换了普通人家，医药费就够拖垮整个家了，哎......”
　　两人道了谢，出了医院。
　　厉威收起自己平日散漫的态度，沉声道：“说吧，你的猜想。”
　　“今早有花娘失踪了，昨天我在医院大厅里闻到了级淡的花香，卖花的婆婆说那种花可以持香一周甚至更长，然而我找到的已经变成了干花。”说着她将手机画面打开，方便厉威观看。
　　手机照片上显示的是塑封袋内干瘪的花朵，厉威随手翻看着，除了几张塑封袋装的干花，还有在汽车座椅下的干花。
　　“第一张是串成的花朵胸针，没有一个女人会将干瘪的花装饰在衣物上，这些人距离入院也就两三天的时间，物品保存的条件还是低温，这么短的时间就干瘪了，不合理。”
　　厉威将手机递回：“有波动么？”
　　穆夜子唇线紧抿，轻叹道：“什么都没有。”
　　厉威右臂支在左臂上，指节分明的拇指来回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思索了一阵开口说：“情况很像云影咒，这种咒母体一定掩藏的极好，不易被找到，若母体得到充足的养分恐怕就有麻烦了。”
　　云影咒是一种类似蛊的咒术，有母蛊和子蛊，母蛊为云，子蛊为影。关系就像光照在云上投在地面的影子，光为源、云为媒、影为终，云虽小，可影的波及面积却级广。
　　穆夜子又叹了口气：“现在怕是已经开始了，失踪的花娘应该不止两人，只是还没被发现。现在去城南的花岗碰碰运气，也许能找到什么。卖花的婆婆说花娘是在她的花岗走失的，还是去看看更好。”
　　“你在怀疑卖花的婆婆？”
　　穆夜子摇头：“不是她，她身上什么都没有。问题多半在花岗上。”
　　随着远离市区，楼层的高度越来越矮，直至开到花岗下，建筑已经变成了简单的砖瓦房。两人很快找到了卖花婆婆的家，它孤零零的立在山坡下。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正在院子里为花圃松土，见到有人从车上下来，他戒备的眯了眯眼睛，在看清人后皱了皱眉头，向屋子里喊了声“阿婆”，就从侧面翻过院栏跑上了山坡。
　　厉威站在院门前看着翻过院墙围栏跑掉的孩子问：“那是谁？”
　　“算是卖花婆婆领养的孩子，叫阿毛。”
　　“这你都知道。”
　　“昨天街上遇到的，就是他们跟那个......”穆夜子猛地住了嘴，眼睛里闪着恍然的光：“原来是他。”
　　“你又开始怀疑这个阿毛了？”
　　两人正说着话，卖花婆婆从屋里走了出来：“姑娘，你真的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婆，阿毛怎么一见到我们就跑了？”
　　“阿毛这孩子比较认生，见到不认识的人就怕，性子又倔强，平日带他出去卖花也不吆喝，就把花往人身上塞，头痛的很。我腿脚不方便了，本来还想让他带你们上花岗，现在......哎......”
　　“阿婆，没关系，我们自己上去也一样。阿婆，我想冒昧的问问，翠姐儿是怎么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