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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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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福晋的房里陪睡。
不要想歪了,我在外间打地铺,不过,因为里面睡的是未来的国母,我睡地铺睡的很美。
但是,很快我就美不起来了。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大半夜的不睡敢来打扰当家主母休息,我朝里看了看,很不爽的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披衣去开门。
“爷让姑姑去伺候起身。”
他母亲的,我到底是来陪他老婆的还是来给他做牛做马的啊,这死雍正。
等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梦游一样跟着那个太监来到书房的时候,我的精神顿时旺盛。
四四跟十三竟然在书房同榻而卧,好萌啊,果然有JQ。
我兴奋的两眼放光,以着前所未有的热情服侍两个人起身,又帮他们端水递茶,表现了一个宫女良好的职业修养。
“天冷,去给爷跟你十三爷弄点热汤来。”
也是,上朝前吃点热呼的东西,才有体力去应付腹黑无极限的老康。
“奴婢的手艺不太好。”可是该拒绝还是要尝试一下,我毕竟不是专业厨娘,万一把这些尊贵的阿哥贝勒吃出点好歹来,小命总玩完。
“快点,爷的时间不多。”四四给我一记冷光。
我立马乖乖的下去张罗,又是以失败告终,为毛我不是穿成他们的祖奶奶孝庄,为毛啊……我在心里嘶吼着,站在暖烘烘的炉灶前做饭兼取暖。
冬天,非常适合做厨师这一行业,既冻不着,又饿不着,两全其美。
做了我最拿手的疙瘩汤,配上大厨的一盘点心,我眼含热泪的离了后厨——外面冷啊,厨房若是天堂,外面就是地狱,离开天堂进地狱是人就得泪。
我把饭端进去的时候,四四跟十三的头已经被两个麻利的小太监打理好了,那叫一个油亮锃亮,尤其脑门,晚上完全不必点灯。
老实说,我唯一对清朝不满的就是这半瓣发型,生生的把众多帅哥给埋汰了,人生不幸莫过于此啊。
幸好,还有顶帽子能遮遮,阿弥陀佛。
皇子也辛苦啊,天天得早班,寅时就得到午门外候着他们家老头,做为皇帝老康比他们幸福点,卯时才起床。不过,批奏章的时候老康就不幸福了。自打我在乾清宫混日子后,我就再也不羡慕那些皇帝好命了,当然前提是那皇帝不是昏君。
敢情,人昏君的小日子过的美啊,不用上朝,不用理政,整天花天酒地,抱着后宫的大批美女爽了又爽,换我也宁愿当昏君。当然,这种理念,我小学的时候就知道绝对不能告诉老师和家长。
早熟啊!
我老妈常说我是基因突变,她跟我老爸两个忒勤快的人就愣是生了一个忒懒惰的我出来。我常常在心里哼哼,就是因为嫩们太勤快了,我这才被养懒了,不懂得从自身找原因,愣抱怨我基因突,真没道理。
有点儿想爸妈了,人果然在委屈的时候就容易想家。我因为不能窝在暖暖的被窝睡懒觉,还得七早八早的起来伺候人而愈发的怀念我那对勤快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我这么没良心的话,肯定连枝香都懒的去给我烧了。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眼泪汪汪的看着凶手,“十三爷,您咬奴婢做什么?”我这是手又不是猪蹄,就算您不怕得口蹄疫,我还怕得疯狗病呢。
“爷发现你很爱走神,你在乾清宫也这样整天魂不守舍的?”他的眉挑的高高的看我。
“奴婢很爱惜自己个儿的脑袋。”我很肯定的回答他。
“皇阿玛竟然也容得你。”他啧啧称奇。
“……”我基本不怎么到嫩们老爹面前晃,所以谈不上容不容得。反而是嫩们的老爹时不时就会搞个突然袭击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是容忍不了。
我难道就真那么长的像笑话吗?要是一天看三次,就能演“三笑”了。
丫丫个呸的。
“在家陪着福晋散散心,别惹事。”
我除了像笑话还像惹祸精?这现任皇帝和后任皇帝对我的个人评价都很差呢。
把两个人送出府,送上车,我站在四贝勒府门口吹着小冷风,看着雪花飘啊飘,心里那个凉啊。为毛我除了伺候他们起身,给他们做饭,还得扮回祝英台来场“相送”的戏码。人家梁祝分手的时候是鸟语花香,气候宜人的季节好不好,瞧现在这冷风吹的,多适合唱《白毛女》啊,北风那个吹……
于是,我又伤感了。
在九九的府上我被养懒了,今天猛不丁的起个大早我有点撑不住,陪着四福晋在花园散步的时候头就忍不住开始小鸡啄米了。
这种天气,在花园散步纯属找冻啊,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难过的时候再搭上这萧条的景色,心情好得起来才怪。
“咱们到亭子里坐会吧。”
我马上伸手扶着她往亭子走。
到了亭子,早有婢女准备了热茶跟点心。
四福晋双手拢着一杯热茶,眼睛幽幽的看着园子一角,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我猜大概是弘晖曾经在那个地方玩耍过,好多清穿文都写过小弘晖,印象中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可惜死的太早。
“福晋,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吧。”
“讲什么?”
“一个小故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逗笑您,不过好歹也试试吧。
“说吧,爷和十三弟他们总说你是个开心果,让我也瞧瞧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
我悄悄黑线了一下,然后定定神,开讲。
“话说,有一个人到西南边去做生意,偏巧赶上了那边一个少数民族的节日,满大街的人都拿着水桶互相泼。”
“啊……”
“那人不幸也被泼了,于是他大怒:谁泼老子。旁边有人听到他说粗话,忙解释说,现在是泼水节他们泼你水是表示祝福的意思,不是坏心。不料,那人更怒,谁泼我开水。”
“噗。”四福晋刚喝到嘴里的茶喷了,呛的她直咳嗽,一边捶自个儿的胸,一手指着我不住抖。
“你这丫头成心要害我呛着,哈……”四福晋边骂边笑,旁边服侍的下人也个个掩嘴偷笑。
我暗自呼了口气,好歹也让你笑了一次。
后来,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跑到四四跟前去汇报了,结果,可着不巧当时在坐的不止一位爷,于是,大家华丽丽的都喷了茶,个个笑的东倒西歪的,有人就点了名让人找我过去。
老娘又不是啥稀罕物种,有啥有瞧的,我不断的腹诽,但还是不能不跟着来人去报到。
如果穿成孝庄就好了,再一次感叹。当然,要穿成老公死了,儿子出家时的孝庄,本人对皇太极没啥好感,对多尔衮也无大爱,灰常乐意虐虐老康的少儿版。
“可着今儿来四哥这儿算是来对了,这丫头真是到哪儿都让人笑不停。”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十四爽朗的笑声。
撇撇嘴,我伸手掀帘子进门。
“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起吧。”
我这才偷偷打量在座人员,四、九、十、十三、十四,咦!八爷党的领袖人物没到哦,难道是今儿在朝上又跟宿敌四四开火了,面子一时抹不开没来窜门?
嗯嗯,一定是这样。
“韵竹,给爷也讲一个笑话来听听。”
“回十四爷,奴婢其实不会讲笑话,也就是今儿上午看到福晋喝热茶突然想到泼热水的故事,除了这个真的不会了。”
“你这丫头的话不能信。”
明明就比我小,不管是真实的年龄还是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我都比他大,可丫竟然一直叫我丫头,而我也不敢反驳。
封建主义憋死人,有气没地儿出,可不憋的么。
“说,随便说说。”老十大大咧咧的说。
“随便怎么说啊。”我为难。
“不说小心爷罚你。”
我一瞧十四那不怀好意的眼神,马上决定随便说一个,搜肠刮肚的找了一遍,我清清嗓子,开说:“傻子偷乞丐的钱袋,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叫住了,聋子听到了,拐子踹了他一脚,麻子说,看我的面子放了他吧。”
我哪有啥喜剧天赋啊,瞧我想半天就整出个搞笑短信来,这要让现代的姐妹们知道了,肯定人道毁灭了我,我这人都丢到三百年前来了,丢大发了。
不过,几个人倒捧场的笑了,我不由松了好大一口气。
“其实,几位爷知道最简单的长寿秘诀是什么吗?”我有些怯怯的开口。
“是什么?”
我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低头,“保持呼吸,不要断气。”
我确定有人被口水呛到了,哇咔咔,我就是专门挑十四举杯喝茶的时候说的,让丫再出难题给我。
“你这个死丫头。”小九一边帮十四顺气,一边对着我笑骂。
我保持沉默。
“果然是最简单的秘诀。”十三一脸的忍俊不住。
“而且很实用。”我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四四不着痕迹的瞪了我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神带着笑,亲娘喂,天要下红雨了,面瘫有变异的倾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