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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师叔谢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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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重新站定,弯着腰,嘴里哇哇地叫,像是个猿人,暴躁的猿人。
骆秋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个小男孩像是被吓到了,屏住了呼吸。
骆秋握紧了手中的棍子,骆秋自然地往后退了退,脑袋却撞到了墙上。
他转过头去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已是被逼到了墙角。
他谨慎地盯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红着眼看着他。
他慢慢地蹲下来,把手中的孩子放到地上然后,对他说了几句耳语,便重新站了起来。
那个女人似乎储存好了精力,她便伸出双手正想向前跑去挠骆秋几爪子。
没想到,骆秋几乎在她伸出手的同时冲向了那个女人。
骆秋甩掉了手中的棍子,他一把将那个女人的手腕抓住,然后大声向后面的孩子喊道:“就是现在,跑!”
那个孩子挂着眼泪水儿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孩子还真是听话……”
骆秋看着那个小孩儿的背影便叹了口气,那个女人被骆秋抓着手背腕儿动弹不得,却还在一个劲儿地向前推着骆秋。
骆秋站定了微微倾斜着身子,抵住她,防止她把自己往墙角推。
那个女人突然开窍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骆秋原本就倾着身子那个女人一退,自己便正面朝下地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也放开了那个女人。
“完了完了……命要搁这儿了……”
骆秋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只是等着来自那个女人“粗暴的爱”――用手抓自己。
等了一小会儿,迟迟没等到“粗暴的爱”,骆秋正想着睁眼却听到了一阵唱腔。
唱歌那人恐怕离这间屋子还远,使得那歌声断断续续而又渺远。
周遭的一切变得十分静谧,像是也在静静聆听这首曲子。
那声音愈加清晰,越逼越近,骆秋连忙睁开眼,只见那个女人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人缓缓地蹲下来,眼神空洞而迷茫,嘴里一遍一遍地念着:“别伤害我的孩子,别……不要!”
那句“不要”简直就是喊出来的,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抓着自己规规矩矩盘好的头发。
顿时间,她变得凌乱不堪,眼眶也红了起来,嘴里仍然念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骆秋连忙站起身来,捡起刚刚扔掉的棍子紧紧攥在手里。
“你是何人?我乃收魂师是也,何必在此逗留?”
这唱腔就像是那种专门为皇室贵族们取乐的乐鼓戏。
门被猛地撞开,此时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身材比较瘦弱,但是面容却很有精神。
高鼻梁,柳叶儿似的眉毛,长得很清秀。
怎么形容?
也许只有一个美字能够概括,但是却不是病怏怏的美,也不是女人的那种美。
而是一种男性容光焕发,精神满满的“健康美”。
他身着一席白袍,就像是一个书生。
他向后挥了挥手,那门便自己活了一样给掩上了。
那人也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骆秋,骆秋却觉得那人的面貌很是熟悉,就像是老熟人。
那人的眼神越发奇怪,那人抬手摸着下巴,然后自言自语般说道:“怎么这样像小秋……”
听到小秋这两个字时,骆秋便触电般地将这人记了起来。
“师叔!”
只见那人抬起头看了看他,惊奇地答道:“小秋!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骆秋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口中的“师叔”,那个师叔也高兴地抱住了他。
骆秋口中的师叔便是他的叔父――收魂人谢尘。
之所以叫谢尘一个师叔呢,这还要从骆秋小的时候开始说起。
骆秋自打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他便被自己年轻的叔父宠着。
他对于骆秋所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以至于骆施还多次骂谢尘太宠着他了。
骆施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那叔父亲密得很,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骆秋要见自己师叔的那一天,谢尘因为有事儿在身便没陪着。
骆秋那时候还小认不得人,便习惯性的叫自己的师叔一个叔父,那个师叔便哭笑不得在一旁摸着骆秋的头。
骆秋自那天起便常常叫错,有时把自己师叔认成谢尘,有时又把谢尘认成师叔。
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为了颜面,骆施硬生生叫骆秋喊谢尘师叔。
从此谢尘则又多了一个身份――骆秋的师叔。
谢尘和骆秋两人拥抱之后,便开始寒暄,一旁的某个女人便被两人忽略掉了。
“小秋啊,多年不见,长高了许多,脸也长变了……”
“是啊,师叔也老了许多……”
骆秋调侃般地笑着说道。
“小崽子变机灵了啊!”
“那是……”
骆秋刚说完前半句,后半句正想开口,却听见外面变得嘈杂起来。
还有狗叫,谢尘见有人来了,便向那个女人一挥手,那个女人便被绳子给捆住了。
“有人来了,阵仗还不小……”
谢尘让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骆秋再看谢尘,谢尘却十分地淡定。
“咣”的一声们,那个门发出了“惨叫”,一群人黑压压地堵住了门,一只花狗坐在了门前。
骆秋定睛一看,只见站在一群人前面的便是带着满脸泪痕的小男孩。
“哥哥……”
那个小男孩看见自己的哥哥没事儿便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哭着说道。
谢尘眼睛都看呆了,然后在一旁没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骆秋艰难地伸出左手来,摸了摸那男孩儿的头,“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某些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实际上他的内心是这样的:好不容易把你送走,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男孩委委屈屈地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道:“我怕哥哥死了我没有亲人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诶,那不是小米椒吗?”
那人指着一旁被那个女人活活咬死的“泼妇”
只见大家都议论纷纷,对着骆秋投来异样的眼光。
那条狗也对着骆秋恶狠狠地叫着,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骆秋一头雾水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外加一狗在门口炸开了锅。
“他就是惑星转世,祸害了父亲又祸害了母亲,真的是丧门星啊!”
在这乱哄哄的人里头,这句话较为大声,以至于骆秋都听到了,一旁的谢尘也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谢尘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听到这话,他老人家脸色立马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