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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斗殴 ...

  •   “那些人每天都这么来骚扰你?”两个人就窝在床垫上抱在一起,互相温暖着彼此。
      “正经来闹事的不多,刚那一伙人……不过是看了些小道消息想从我这儿讨点儿好处。”白默宇说的轻松,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他是不想让刘雅言担心,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闹事的人。只是在刘雅言听来,他越是轻描淡写,她的心就越是疼痛欲裂。
      “你是说,他们是专门来讹钱的?”
      “差不多。不是说我卖了车手上还有些余钱嘛,他们无非就是想闹得我在这儿住不下去,给他们些钱财替求平安。”
      “岂有此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不是趁火打劫嘛!还一脸正义的样子,那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痞子,就是流氓混混!”刘雅言气的浑身哆嗦,说到底,她还是为自己看到社会如此现实的一面感到无措和震惊。
      “有那么些人就是靠这样赚钱过日子的,你以为正义能照到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傻瓜……这些事你不在意他们讨不到好处过阵子自然就散了。”
      “可他们说的很过分,做的更过分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欺负到你就没关系。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不还有你保护我呢吗。”说着,白默宇温柔地吻了吻刘雅言的脸颊,只是目光错开了怀里的女子,望向冰冷的墙壁——这,只是开始,想要看清白直木,这只是开始……
      刘雅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狠狠的抱着白默宇的腰,心疼,无以名状的心疼蔓延到她的四肢。
      ……

      晚上七点一刻,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了。又适逢这样逢年过节的日子,自然不会有人“坚守岗位”职业闹事,楼外是烟花热闹的声音,因为禁放,少了往年几千响大鞭炮的震耳欲聋,只有大人带着孩子偷偷放一些小烟花的斑斓,孩童兴奋地欢呼甚至盖过了烟花的声响。
      楼道里,是家家户户菜下油锅的“刺啦”声,是觥筹交错的碰杯和祝福声,是开门后一句“可算是来了”的待客的期盼声……互相交织在一起,热闹的楼里楼外,和白默宇家里行成了两个世界。
      刘雅言二话不说,拉起白默宇就走。他们没有开车,白默宇的小迷你也算是“网红”车了,开出去也是个麻烦,再说,上面有不少的划痕和砸的坑,大过节的看着糟心。刘雅言叫了车,等车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在白默宇的脑袋上,笑眯眯的砸了咂嘴:“帅的遮不住呢。”白默宇一愣,只觉得脸上发烫,幸好夜色正浓,才掩过那赤红的面颊和耳尖。
      刘雅言的眼睛落在白默宇的外套上,嘴唇抿了抿,伸手进把白默宇的黑色羽绒服扒了下来。“喏,穿我的,我穿你的。这样也算是情侣装。”说着,笑着贴向白默宇耳边道:“穿着我的衣服,就是我的人了。”说着眨了眨眼睛。白默宇怔愣着,任由刘雅言给自己脱了衣服又穿上,脸红的连呼吸都变得烫鼻。心里念着,这女人着实太豪放不羁了,太大胆,太不矜持了……身体却听话的很,配合的抬起胳膊。
      “哇,你的衣服高级了啊,两面穿的呢。你看,我穿这面帅不?”刘雅言说着,不着痕迹地把白默宇的羽绒服翻了个面儿将有涂鸦的那面冲外。她把自己散开的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颇为附和她爽利的性子。二人身量相似,衣服换来穿丝毫不违和。白默宇穿着刘雅言的黑色飞行夹克,戴着棒球帽,往昔的纨绔公子多了几分街头随性的潇洒劲儿。
      白默宇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划破了,那走一路偷偷溜走一路的鸭绒被风吹得老远他也未曾察觉。刘雅言拉上拉链说着这鬼天气真冷,实则是怕鸭绒再飞了出去让他瞧见。就算白默宇落魄了,她刘雅言也要竭尽所能的保护他的一点一滴,至少从云端坠下的时候,她能托一把……她没有能力阻止他的下坠,但她可以让他摔在软处。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把自己拥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就是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这是刘雅言对喜欢的理解,也是她在为白默宇默默做着的一切。
      ……

      刘雅言带着白默宇来到一家不大,却环境相当特别的酒吧。玻璃暖房笼罩的露台上是一个个的小帐篷,既保暖也算是比较隐私,一定程度上也算是解决了白默宇现在“出门难”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去酒吧,用刘雅言的话说,大过节的就得有酒有肉有朋友。在这一刻,她不仅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好朋友。
      今天是小年夜,酒吧里的人很多,特别是年轻人。
      酒水和小吃上来的时候,刘雅言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刚和白默宇干了一杯,榴莲PIZZA就送了上来。刘雅言瞬间觉得整个灵魂都飞了出去……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对榴莲这种水果的忍耐力,于是索性起身说是去趟洗手间。她本寻思着去倒几滴卫生间的香薰精油在纸巾上,好继续“坐怀不乱”地陪她家的小混蛋好好吃一顿饭。
      可就是她这么一去一回的功夫,待到她再走向露台的时候,发现门边竟然聚满了人!刘雅言当下心里一沉,三步并作两步急急扎进了人堆里,因着身高,她没费什么力气便将露台上的情况看了哥一清二楚——白默宇那个死玩意儿,不在帐篷里坐着,跑出来干嘛!
      刘雅言二话不说,拎起几个玲珑小巧的姑娘往边儿上一放,直接冲进了露台。

      “哟,是哪个不开眼的?爷几个叙旧还敢往跟前凑?”这时,一个穿着浅驼色大衣的阔少冲着迎面而来的刘雅言阴阳怪气的说到。
      白默宇一回头,便看见一脸担心向他冲来的刘雅言,白默宇向她走去几步,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没什么事儿,先回去吧。”他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他的眼睛里带着让刘雅言离开的刻不容缓和坚决。
      刘雅言全当他在放屁。说好了一起过节的,她一个人先走算怎么回事?她可是个“经验”丰富的,眼下这场景一看便就是一群纨绔子在寻衅滋事,这当口怎么走得?!
      “哟,白少,这是你什么人啊?”说着,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男人搂着白默宇的肩膀,一脸戏谑地打量着刘雅言。刘雅言长相很大气,尤其一双浓黑的挑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股欧美人的张扬,她的长相不惊艳但隐隐透着一股高级的冷感。
      “不太熟的朋友。”
      “别碰我男人!”
      二人异口同声,刘雅言当即拆了白默宇的台,她紧紧盯着压在白默宇肩膀上的那只蹄子,仿佛下一刻就要给他卸掉一般。
      “哟,姐们儿,脾气可以啊。”红衣男捋了捋一头黄毛,冲着旁人使了颜色,继续开口道:“你说这白默宇都和白家没关系了,现在不过就是个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的主儿,跟着他多委屈?不如陪哥几个玩玩?一晚给你这个数?”
      “啊?五百万啊?小伙子出手听阔绰啊。来,钱先给我。”刘雅言故作吃惊地看着那红衣男,抬手却是漫不经心地压在了白默宇的另一侧肩膀上,手指轻轻点了点白默宇的肩头。
      白默宇:“……”人狠话又多的悍匪上线了。

      红衣男脸色一怔,随即笑的合不拢嘴,“五百万?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你还顺杆儿爬了啊?”
      “秦顿!你够了!你有事冲我来,让她先走。”白默宇面色愠怒侧身看向那名红衣男。
      “走?白默宇你是不是还当自己是白家少爷呢?你现在拿什么身份和我说话?醒醒吧,孙zei!”说着那叫秦顿的红衣男便要抬手去拍白默宇的脸,只是在他还未触及到白默宇的面颊的时候,他的手腕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桎梏的反抗不得。还未等他张口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秦顿连自己是怎么以面谢地的都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鼻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登时痛呼起来:“妈的,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瞬间那五六个男人便围拢了过来,白默宇当下脸色一沉。秦顿的朋友里有两个老面孔,都是几进几出的身上背着案底的人,这样的人最擅长的便是破罐破摔。他打一个两个的不是问题,可五六个同时上,他心里没底,况且刘雅言在这里,他不能冒险。
      思索间白默宇抬臂挡住一张朝着自己砸过来的椅子,忍着那疼痛顺势冲着对方的胃部就是一拳,他打出一拳的同时立刻以手为爪抓住对方的衣襟又将人拖回自己面前来,借着那人的惯性,白默宇身子一侧抬肘就是猛地照着对方的面门砸去。并时他脚下一晃,便把那人放倒在地。白默宇鲜少有机会打架,他的力道并不大但胜在劲儿用的巧。遇上那种硬核输出的他便立刻处在了下风。
      只见白默宇脚下被那人抱住,而他身侧赫然冲过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长拳带风冲着白默宇的太阳穴就来!
      妈的!打这里是要出人命的!刘雅言立刻丢下被她碾压成一地涕泪的秦顿,抬腿便是一个回踢,出脚如同闪电疾风带雨般硬是把那条胳膊踹出一个极其生硬的拐角出来!刘雅言脚还未收,身体一个下沉,如竹扇划水一般行云流水地将地上的一截碎掉的椅子腿抛握在了手中!
      只是下一刻……刘雅言不管不顾地冲到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前,二话不说操起棍子一顿乱打,口中是不吐不快的国骂——“看姑奶奶我今儿个不打死你个狗东西,这一天天的不学好!你那是打架吗?讲点道理的好不好!来,看我都打的你哪处!你丫的给我记住了,脖子以上不能打,心肾不能……”
      刘雅言气急,满心满眼地都是给被她打的抱头乱窜的男人上课,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情况。
      白默宇挨了好几拳,胳膊也被人砸了一把,就在他撑着酸痛不已的胳膊想要从地上起身的时候,他的余光突然飘到了其中一名几进宫的男子手中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那人直直朝着刘雅言后背而去!白默宇哪里还顾得住那么多?他飞扑过去,小臂堪堪挡住那铁腕,可他手背被刀刃一带,登时白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那口子里迅速渗开,白默宇不吭一声,双手揽住那人的腰身,用尽全力奋力把人推开。
      不能这样下去,白默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拉起刘雅言就往前跑,出口的方向尽是看热闹的人,人们的表情在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光怪陆离,虚幻扭曲。那些捂嘴的,瞪眼的,尖叫的,喝彩的……纷纷都将他们离开的唯一通道诶被堵死了!白默宇眼观八方,他一刻不停地将刘雅言拖拽着向前跑去。突然一个急转,他在刘雅言毫无防备的时候冲着一扇门就是疯狂的几脚,那每一脚都是带着他所有的焦躁和恐惧,他恨不得踹断了这腿骨只求门能打开!
      门开的一瞬,他毫不犹豫地刘雅言推了进去。那是一间储存杂物的小隔间,门上的锁被他那么几脚下去早已是坏彻底。白默宇几乎没有半分的停歇,他在推刘雅言的同时即刻收回自己的胳膊,而后双手使出全力将门锁攥在自己手里……他便是这样以身相护挡在了门前,他想,他今天就是在这儿耗着了,他怎么样无所谓,但刘雅言不能有一点损伤!

      白默宇打不过的,白默宇这是在送自己去挨打!刘雅言疯了,她拼命地拉扯着门把手。
      “白默宇,你个王八蛋,你找死!”刘雅言忍不住哭喊着,她很后悔,明明只是想带她的小混蛋出来散散心的,为什么,为什么连好端端的几个钟头老天都不愿意给?
      因为这个人是白默宇,所以人人都要欺负了他去,所以人人都见死不救,所以……甚至有喝彩有鼓掌声吗?她拉不开门,她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刘雅言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拼命告诉自己冷静,她要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要听见……他的声音!
      那“砰砰砰”地闷响刘雅言一听便知是拳头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可她听不见白默宇的一丝声响,她害怕的要死!
      “白默宇,你他妈死了吗!你出个声音!你出个声音啊!你还手,还手!你………开门!”刘雅言有些语无伦次。
      “找……找……杨……清……”白默宇的声音杂着闷响传来。刘雅言当即反应过来,她颤抖着手拿出来电话,可信号太弱了!
      “啊!有人拿刀!”人群里有人尖叫。
      “报警快报警!”
      “我看谁敢报警!”
      “就是啊,这算是报应么,管那闲事做什么?”
      “哎哎哎,散了散了,这人今天就是交代在这儿了。”
      “这不好吧?”
      “你们怎么能这样……啊!你抢我手机做什么,还给我还给我!”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以前他挥金如土的时候撒给你了半毛钱了吗?他们那种人家有的是能耐,你这就叫多管闲事!”
      “你们瞎了吗!这是要出人命的!”
      “人命?每天饿死的人有多少,每天因为生活所迫跳楼的有多少?人家落魄了卖个车都比有些人家几代人的积蓄加起来还翻了几番,用得着你管?”
      “哎哎哎,白默宇现在住哪儿啊?家里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他这也算是死的实至名归么?浪荡公子为了保护个女人被人捅了……啧啧……情种啊!看不出来呢!”
      ……
      不知是谁在吹口哨,不知是谁在叫嚣,不知是谁在无力地呼号,又不知是谁在恣意地恶毒……是人心,是这世道!
      人世的不公是最大的公平,因为人人都会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不公。
      而这份不公在每个人的心里却会有不同的指向,但在此刻竟然大家默契十足地几乎都指向了白默宇!
      “艹他妈的!白默宇是杀了你们爹了还是作践你们妈了!”刘雅言拼命地拍打着门,她无助地哭喊着,她愤怒地咆哮着,她恨所有人的冷漠,她恨那些对白默宇动手的人心中的龌龊!
      “白默宇,你不是说不许我离开你么?要让我陪你一辈子么?你他妈要是今儿个死在这里,老娘我每年今天都给你坟头放鞭炮,炸的你不得安宁!”
      “你起来,你别管我了好不好!”
      “干啊!不服就干啊!”
      “打出去就是生,在这里就是被他们糟践,就是被他们侮辱,你不是能耐呢,你不是跟我横的很么!”刘雅言的从暴怒的嘶吼到绝望的痛哭,泣不成声。
      “刘雅言……你他妈……吵……”白默宇的声音太虚弱了,刘雅言的一颗心一沉在沉。外面的世界乱糟糟,她在的空间黑漆漆,而与她一门之隔的地方却是她看不见听不到却无比想要靠近的地方!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个世纪也许只是几分钟。只听吵杂的人群像是突然失了声似的,而后一道熟悉的轻柔却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住手!”
      杨清瑶来了!刘雅言仿佛找到了力量,她丝毫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个身体柔弱的,比她年纪还小的姑娘。只是她太过坚韧强大的力量已经根植在自己心中,她没来由的就要去信任她!

      杨清瑶看着那被人围打的白默宇,心口跳痛。她遭过这份罪,知道比这些拳脚更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那些你根本辩驳不过来的言语!
      白默宇不该付出如此代价!
      杨清瑶旁若无人地向白默宇走去,她丝毫不畏惧眼前那些牛鬼蛇神。她走的快,双眼迎着白默宇身后的那扇门而后又把目光落在那欺负那手还揪住白默宇头发的红衣男人。
      杨清瑶抬手指向了他:“他的头发你也配揪?你是嫉妒我们小白的发量比你多么?”杨清瑶在离那群人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妈的,老子撕了你的嘴!”秦顿怒极,什么叫发量比他多!可他这一抬头便再也挪不开眼睛——光线昏暗,那人却在发光!好一个绝色佳人!
      “白默宇你艳福不浅啊,这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你出头!”说着秦顿冲着白默宇的心窝就是一脚!
      “啊!”秦顿抱腿倒地。身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两名凶神恶煞的高大男子。
      “这是哪儿来的胖头陀和瘦头陀?”秦顿的一名跟班搔着脑袋打量着阿七少坤。

      “哈,胖头陀,少坤你个胖子!”阿七有些被这个称呼萌到了,他一脚踩在秦顿的小腿上,一手反剪着秦少爷的胳膊。阿七这一笑不打紧,他这一笑身子以晃悠,手脚的力道就没个轻重,秦顿差点晕了过去,不停地喊着“轻点儿”。
      “白痴,胖头陀是个瘦的。”少坤懒得搭理阿七,他眸色冷冽地扫过那一圈人,很快便锁定了手持凶器的二人,对付这种小喽喽少坤简直信手拈来。不待众人反应,只见少坤惨无人道地把阿七脚下的秦顿衣摆撩起,而后……抽出了他的皮带!
      这操作就让人看不懂了,秦顿吓得双腿夹紧,目眶眦烈,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就差把舌根子里那句“求放过,白默宇比我好看得多”给喊了出来!
      到底是作奸犯科惯了的,在他人还在愣神的时候,那两个社会人士已经一个欲拔腿就跑,另一个倒是个有几分血性的,可惜没脑子,竟然举着匕首就要像离得较近的白默宇再度扎去!
      刚刚他趁乱扎了白默宇几刀那都是避开要害的,为的就是羞辱白默宇。可如今不同,这凶神恶煞的二位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他动了刀子性质就不一样了,反正今天跑不掉,那不如就拖个垫背的!
      少坤哪里会给他机会?唰唰两声皮带抽的空气像是被撕裂的布帛,电光火石之间,少坤和阿七已经将那最为危险的二人制服。这倒好,一方持刀行凶,一方皮带……自卫,还是个就地取材的。
      剩下的可都是绣花枕头的草包了。
      白默宇伤的不轻,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此时,刘雅言也终于可以拽开房门——只见一团黑影夹风带雨地奔了出来,二话不说的见人就揍,尤其是那两个被捆起来的人!
      “艹他妈的,居然敢带刀子来?”刘雅言上去就是一顿巴掌好生伺候,那胳膊抡的浑圆,力道是使了十二分,打的那二人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这还不算完,刘雅言捡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呵……倒是下了本钱买的,小归小,但是十分锋利!
      “呀呀呀,使不得使不得!”阿七急了,连忙上前挡在刘雅言面前。阿七心里暗叫不好,这女人是个容易脑袋充血的,万一干点儿什么事情那最后都是要算在白少头上的!最最关键的是,boss还在楼下,他明明急的不行,可却不能露面,白少麻烦够多了,经不起再来一轮!
      可刘雅言一把推开阿七,抬脚便把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动的秦顿再次踢翻在地。刘雅言一腿跪在秦顿胸口,揪起秦顿的头发,发狠道“我让你碰我男人头发,我让你嫉妒他!”
      秦顿:“!”我没说过!
      可刘雅言动作又快又狠,上手便在秦顿头皮上刮了几下!秦顿只觉得头皮一凉,心里气的想哭,可偏偏他还不能动,只要一动,刘雅言腿上便向下压实几分,他的骨头都要断了!
      刘雅言剃光了秦顿头顶的头发,就只是头顶的!

      阿七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他小心往少坤的方向挪了挪,“哥,以后找对象可不敢找这样的……”
      少坤:“……嗯。”少坤鲜少如此认真地回答阿七的话。
      白默宇:“!”
      杨清瑶:“……”难道,不该先去问问白默宇伤到哪儿了吗?
      抱头蹲了一溜儿的人里最左边的那个已经认出了杨清瑶,要算起来他还能叫杨清瑶一声学妹!那人向前挪了挪,趁人不备一把抱住了杨清瑶的小腿!
      “学妹,你还认不认的我啊?我是钱多多啊!我们错了,放条路走好不好?啊?”
      杨清瑶:“!”她最讨厌别人碰她了!
      阿七:“我打死你个鳖孙儿!”他可是杨老板最信赖的员工,他的眼睛就长在杨老板方圆5米的距离!他妈的,竟然在他眼皮子下头对杨老板动手动脚?!那boss回去不削死他?!岂有此理!阿七上去便把人一脚踹翻,居高临下冷嗤道:“就你,钱多多?你也不看看你在谁面前说钱多?你能多过我们杨老板?我告诉你,就是我们家boss现在也得叫我们夫人一声老板……”
      “阿七!”要不你还是回去喂鸟吧……话到嘴边杨清瑶硬给拐了个弯儿,“你们不觉得现在该带雅言的男朋友去医院之类的么?”
      白默宇:“……”终于有人记得我我还在这儿淌血了……
      杨清瑶这话说的巧妙,她虽然数次想要去扶白默宇一把,可她到底没有那么做,毕竟许敬恺现在和白默宇是“交恶”的关系。而刘雅言是她的好朋友,她在这里的出现就完全合情合理了。
      演戏还真是不容易,杨清瑶竟然有些佩服白玉璃了。
      众人作鸟兽散,杨清瑶这才冷冷的地地上的一串儿蚂蚱,声音清甜,却是狠中带笑道:“今日呢,我先替我朋友跟你们收点本金,回头会跟各位的家长再收利息的。”
      “你叫……秦顿?”说着,杨清瑶扫了一眼那“地中海”。
      秦顿闻言缩瑟,目光惶恐想抬头却又不敢,他两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头顶闻言只是敢怒不敢言地点了点头。
      “你回头让钱多多给你买顶毛线帽子带上,挺衬你的。另外……”杨清瑶轻轻落在他身侧微微俯身道:“你曾经从白默宇那儿讨了不少好处吧?如今这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八个字你演绎的真好。”
      杨清瑶明明是音中带笑,可却让秦顿的脸比挨了刘雅言的耳光还要疼烫。
      杨清瑶音落身离,她走向被“请”来的酒吧老板,杨清瑶冲着老板客气地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她举止从容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双手相执谦逊有礼道:“宋老板,我朋友今天在您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着,杨清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心疼,声音是委屈又愠怒道:“那么多男孩子欺负一个女生,真是恶毒可恶!”
      杨清瑶把手向前送了送,无比诚挚地继续说到:“不管这件事是谁的错,可我们到底还是给您带来了麻烦,所以这点儿赔偿还要劳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担待……”杨清瑶见老板放在胸前的手犹犹豫豫的模样,索性把卡往老板手里一塞,“哦,忘了说,这是二十万。除了财务损失,还可以升级一下您家的保全系统,您说是吗?”
      这时阿七从身后走来,他垂眸看向酒吧老板,一副老街坊操碎了心的做派:“宋老板,监控坏了就都修一修吧,这些钱若是有剩的您再买两瓶钙片吃吃,不然下次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不要因为腿脚不利索耽误到劳民伤财的地步才好……”说着阿七学着杨清瑶的语气,也跟着来了一句,“您说,是吗?”只是阿七这句反问出来可不是杨清瑶客气中带着淡淡的威仪,而是语气生硬赤/裸的威胁了。
      酒吧老板浑身一个激灵,这钱,他不敢收也不得不收。眼前的女人漂亮的不像话,可说的话却是字字让人心生惧怕,不过须臾连他姓谁名谁就了如指掌……尤其是这个眼神阴恻恻的保镖,那一看就是个正在改邪归正途中的,还颇有几分正不压邪的模样。他们这是在警告他出事以后的不作为,更是警告今天的事情不能声张!宋老板捏着卡的同时偷瞄了一眼少坤,然后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自己裤腰……
      少坤:“……”我只是和平解决问题,为什么搞得我跟个变态似的?
      宋老板接过钱,从善如流连连点头赔笑:“杨小姐说的是,说的是。这几个纨绔子弟寻衅滋事不是一两次了,我们这小本经营的地方,对于这些大佛也是能躲就躲,这年头做个生意也不容易,您说是吗?今天的事情我会好好跟有关部门反应的,一群少爷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的,当众调戏小姑娘,这种危害社会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引起重视,社会的风序良俗人人有责!”
      ……

      这边杨清瑶等人刚欲离开,那钱多多便小声骂道:“拽什么拽?都不是个好鸟儿!许敬恺算个什么东西,连自己亲哥都算计!”钱多多侧头和一旁的人还没有抱怨完,只觉得身边一阵香风忽至,钱多多刚回头却猝不及防地被人往嘴里塞了什么呛的他眼前都是金星!
      只见杨清瑶去而复返,神情狠厉眼神阴沉,她拿着顺手抄起的一瓶轩尼诗灌了钱多多一嘴一脸!钱多多被呛的毫无招架之力。
      杨清瑶把酒瓶一扔,在钱多多肩膀上擦了擦手,冷笑道:“多多啊,骂我可以,我最不怕的就是骂名了。但你要骂我男人之前也要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别做记吃不记打的事……”
      秦顿:“!”这些女人都是魔鬼!
      少坤:“……”夫人英明。
      阿七:“!”我怎么没有录个视频,boss看见了那是要给他“加官进爵”的!杨老板帅气!
      刘雅言:“……”瑶宝儿,你……变了!
      白默宇:“……”我是伤员病号,有没有人尊重一下我的处境!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不需要战斗力,有个彪悍的媳妇儿就够了。
    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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