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多维宠爱》楚木春禾

21、横滨秘闻2

　　——如果有错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我。

　　米西亚提着早餐转过街角，人群聚集在他的店铺门口窃窃私语，滚滚浓烟从那栋建筑物里冒出，紧接着救护车的笛声由远至近，医生从人群中运出鲜血淋漓还剩一口气的伤患。

　　米西亚往人群中挤去，被他推开的人不满地回过头，发现是米西亚后赶忙拉着前面熟悉的人让开，边让开边大声嚷嚷：“哎，老板你来了！”

　　前面的人为他让出一条道来，米西亚提着早餐不慌不忙地走到人群前面，整栋楼残留着被火焰灼烧过的痕迹，被毁坏最为明显的是楼上武装侦探社的活动室。

　　米西亚看了看自己的花店，原本的装饰都变得漆黑，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旁边有人向他搭话，米西亚没有给予反应，对于普通人，他一贯持漠视的态度。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才有所动作。

　　米西亚将它取出，放在耳边接通了电话。

　　“让开。”

　　熟悉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

　　米西亚下意识地回头，往高楼大厦顶端看去，身后属于武装侦探社的活动室发生了第二次爆炸，楼房轰然倒塌，大块的砖石从高处砸下来。

　　无数的魔法阵被瞬发，繁杂瑰丽的魔纹透露出神秘的色彩，它们相互衔接在一起，缓慢有节奏地转动着，将米西亚以及他旁边的人群紧紧地包围住。

　　等到爆炸平息，人们捂着胸口庆幸自己的完好无缺，米西亚已经不在原地。

　　“哦呀哦呀，这就是你一直往楼下花店跑的原因？”

　　电话里传来陌生的声音，米西亚疑惑地拿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确实是太宰，于是他再次将手机放在耳边。

　　“太宰，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不用往上面看了，我不在那里。”太宰治盯着电脑屏幕，拿回手机道，“不过没想到米西亚你这么厉害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米西亚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爆炸产生的热浪在后方鼓涌，米西亚身后出现防御魔法阵替他阻隔了伤害。

　　白色的魔纹成为了他的背影，米西亚放下被单方面挂断的手机，缓缓回过头。

　　身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衣衫褴褛，胡子邋遢，对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外泄出疯狂的情绪。

　　“你认识那个男人吧！”对方一步一步走上前，他的手里抓着一团红色的球体，“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男人！我找了他三年，终于找到了他！”

　　米西亚定定地望着对方：“如果你指的是太宰治的话，我认识他，那么你找他做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复仇啊！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我的妹妹才会……”

　　米西亚打断了对方的愤怒，他缓慢地主动向前走着：“所以我很奇怪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这样的疑惑……明明应该是你和太宰之间的事吧，为什么要牵扯进无辜的人呢？”

　　“我还以为你和那个男人是朋友呢！原来你只是将自己定位在无辜上。”

　　偷偷给自己加固了魔法阵的米西亚在对方面前站定，然后像是不经意地触碰到对方抬起的手，接着他不动神色地退后一步，继续道：“你误会了，我指的并不是我。”

　　“隔壁咖啡厅的服务员凉子小姐，每天早上等在花店门口准备去看望住院的爱人的柴崎先生……明明都是无辜的人吧。”米西亚将人名一个一个报出来，“你如果真的想要报仇的话，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找太宰决斗才是，我想他也正在等你吧。”

　　“三年前，你不敢这么做。三年后的今天，面对如今的太宰治，你也只敢在背后做一些小手段来试探他的底线。”米西亚继续猜到，“结果你发现自己没办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于是就将目标放在与太宰熟悉的我身上。”

　　吃得脸上都是奶油的江户川乱步点了点头，拿着叉子对着屏幕上米西亚的脸肯定道：“逻辑正确。”

　　“什么嘛，乱步先生只是因为米西亚的蛋糕才没有吝啬自己的表扬吧！”

　　太宰治推开椅子伸展两腿，目光落在江户川乱步端着的草莓蛋糕上。

　　这么抱怨后，他用手作喇叭状，扭头冲着扫地的国木田独步喊道：“国木田~，麻烦给我块蛋糕。”

　　国木田独步按住扫帚，冲他吼道：“混蛋太宰！我们这样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跑到对方家里，还弄得乱七八糟，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太宰治撇了撇嘴，接着他指着端正地坐在书桌旁正匀速挖着蛋糕的福泽谕吉道：“明明社长也在吃啊！为什么偏偏说我啊！”

　　国木田错愣地看着福泽谕吉，对方不慌不忙地继续吃着，国木田推了推眼镜，将疑问憋了回去。

　　他憋屈地从冰箱里取出一块蛋糕，递给太宰治。

　　太宰治心满意足地挖着草莓蛋糕，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

　　“那个恶魔！我要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要让它降临在他身上！”

　　男人将手里的红球扔向米西亚，却被魔法阵挡下来，他愣了一瞬，接着爆发出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等到爆炸的硝烟散去，却露出毫发无伤的米西亚。

　　“口口声声说他是恶魔，这一点，我无法承认。”米西亚缓缓道，“明明那样一个男人，他的灵魂要比世上任何一个人类都要纯净得多。”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在胡说。”米西亚认真道，说出来的就是他所思所想的内容，“太宰是一个活得十分清醒的人。明明是一个人类，却看得比任何生物都要透彻。无论他在黑暗中还是在光明里，他都是无色的，既不被黑暗侵染，也不被光明接纳，这样的他才保持着最初的灵魂色彩。”

　　“你是错的，只要他的手里沾满鲜血，他就是罪恶的！我的花子，就是因为听信了他的哄骗才会与他殉情！但是偏偏死去的只有我的妹妹！”

　　“楼下花店老板确定不是太宰先生的粉丝吗？”中岛敦小声地对泉镜花问道，“为什么有种芥川既视感啊？”

　　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双手托着下颚凝视着屏幕上的米西亚，好半晌才低声轻笑。

　　一旁的江户川乱步瞥了眼太宰治，将手里的碟子放下：“哦呀，看来你是正确的，他果然不是人类。”

　　太宰治往椅背上一靠，哼着歌旋转一圈，不难看出他的好心情：“到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主动选择死亡的人无外乎是对生活丧失了希望的人，她改变不了周围，又无法顺应周围，不被世界接受，同样也拒绝着世界，只能饱含着绝望直到末路。”米西亚闭上眼睛，“那孩子，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想要直面死亡的，就算太宰不出现，这样的结局她也会选择。”

　　“骗人！我的花子从小就一直很乐观，就是因为她，我才能一直坚持下来啊！”

　　米西亚扭开头，没去看对方因愤怒而显得扭曲的脸：“你的能力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吧，突然有一天，以为得到神眷的你用这力量做了什么，不用我来帮你回忆吧？曾经在社会底层相互扶持着的兄妹，即使被贫穷与疾病缠身也未曾放弃希望与善良，直到你因为力量产生了恶欲……”

　　“纵恶之人迟早会被恶意加身，你对其他无辜的女性所做之恶，最终反弹到你妹妹身上。然后，某一天，故作坚强的妹妹发现了哥哥犯下的罪恶——原来你也和那些伤害她的是同一类人啊。”

　　米西亚的声音缓慢地阐述着，将过去掩盖着的真实揭露出来：“有人依靠权势欺压他人，有人依据力量掌控他人……所以，你不是早就变成了你与你妹妹曾经最为厌恶的那类人了吗？”

　　米西亚歪着头看着对面的人颤抖的身体，将手放在胸前，金色的圣杯从他体内浮现出来，有血色的光芒从杯壁处蔓延。

　　米西亚将圣杯往对方所在地扔去，血色没入对方身体里，男人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他双手成爪狠狠抓向地面，蜿蜒出几道抓痕。

　　等了一会，米西亚才将手放在他的身体面前，圣杯从对方身体里面跑出，乖巧地回到米西亚手里。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蹲在疼得快要昏厥的男人面前，米西亚说道：“也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花子小姐是感谢太宰的吧。”

　　死亡之路不是孤单一人，大概这同样也是太宰治希冀的终局吧。

　　米西亚捧着圣杯站了起来，他回忆起曾经只见过去未见终局的太宰治的命运，近乎赞叹道：“不被世界接受，同样也拒绝着世界的那样一个人，却有着比谁都要温柔的一面，脱离于此世的灵魂恐怕连阿赖耶识都不配收纳吧。”

　　米西亚敲了敲杯壁：“不过，你什么时候能装满呢？”

　　吸收了许久的恶念与罪恶，再加上曾经还残留的部分，即使这样，离装满还远远不够，米西亚低头看着已经昏厥的人，将圣杯放开，仍由它浮在空中。

　　接着他拿出手机联系里面唯一的号码：“太宰？你现在在哪里？”

　　“哇——太宰先生，那个飞走了！”

　　又是陌生的声音插入，米西亚感到奇怪：“什么东西飞走了？还有，这也是你的同事吗？太宰？”

　　“飞走了飞走了，米西亚你回头看看，那个杯子它飞走了！”

　　太宰治的声音终于传出来，米西亚不好的预感再一次降临，他猛地回头，原本飘浮在空中的圣杯果然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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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错的话，那一定是因为我，因为我选择了横滨，所以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米西亚如是说。
*
米西亚：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们不要过来找我啊！（好气哦，最后倒霉的都是我）
*
圣杯飞去哪了？
A.荒木庄
B.港口黑手党
C.太宰治怀里
D.吉尔伽美什的王财里
作者写卷子去了，六级杀我，为什么我要报六级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