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当学霸富国强兵（科举）》晓宸萱

21、第 21 章

　　那日从县城回来之后，家里面就热热闹闹准备起来，林家过了一个有史以来物资最丰富的节，林郁感觉从腊月二十六开始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自己被喂肥了一圈，小肚子都叠了双层了。

　　不禁暗暗吐槽，不知是过年时间家里面伙食实在好，还是自己娘真的和徐小胖奶奶学到了什么秘诀。

　　薛氏可顾不上林郁怎么想的，她着急地和妯娌们一起准备孩子们拜师的东西，过了正月十五，各家私塾就陆续开学了，家里面四个孩子可是都要开始读书去了。

　　林爷爷特意出去打听了一番，这送孩子入学都有哪些讲究，问清楚之后便回来将这事情交给儿子媳妇们自己去准备了，只说了句要多少银子就到大李氏那里支取便是。

　　拜师的东西俗称六礼束脩，是拜师礼时弟子赠与师父的六种礼物，分别是，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寓意红运高照；红枣：寓意早早高中；桂圆：寓意功德圆满；干瘦肉条：用来表达弟子心意。

　　这数量上没给出什么限制，几位爹娘商量了一下，准备干脆就大方点一样送六斤，也取个六六大顺的好兆头。

　　这样一来，六礼束脩的分量着实不轻，幸好家里面有牛车，两边私塾也不是同一天开学，所以大家便商量好，开学那天赶着牛车送孩子们去上学。

　　林立言的私塾开学日是正月十七，这天早上，林爷爷林二柱林三柱一起领着林郁和三河去私塾。

　　他们特意来得早一点，这样不耽误林立言给别的学生上课。

　　林立言一贯较为注重仪式，他会为每一个进他私塾读书的学生弄个较为正规的入学礼。他认为，“入学礼”应为人生的四大礼之一，与成人礼、婚礼、葬礼相提并论。

　　入学礼一般包括正衣冠、行拜师礼、净手净心、朱砂开智等内容。

　　据《礼记》记载：“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因此，入学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正衣冠”。林郁和三河并排站立，由林立言依次帮他们整理好衣冠。然后，“衣冠整齐”地一前一后到学堂前集合。恭立片刻后，才在林立言的带领下进入学堂。

　　步入学堂后，先要举行拜师礼。在林立言的吩咐下，林郁和三河先叩拜至圣师孔子的神位，他们双膝跪地，九叩首；然后是拜先生林立言，三叩首。拜完先生，林郁和三河向先生赠送六礼束脩。

　　送六礼束脩的环节闹了笑话，林家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每个孩子要三十六斤，林郁和三河这小身板根本拎不动，最后没办法，林立言允许由他们各自的父亲代为赠送。这才顺利完成了拜师礼。

　　行过拜师礼后，林郁和三河按林立言的要求，将手放到他预先准备好的水盆中“净手”。顾名思义，净手就是洗手，将手放入清水中正反各洗一次，之后擦干。这里头的寓意在于学生净手便是净心，去除心中杂念，一心向学，在日后的学习中能够做到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洗完手后，就到了入学礼最后一个环节——朱砂点痣，具体做法是林立言手持蘸着朱砂的毛笔，在林郁和三河的眉心处点上一个像“痣”一样的红点。因为“痣”的读音同“智”，所以朱砂点痣，其实就是朱砂开“智”的意思，表达出先生希望自己的学生在以后的学习中能够智慧通达，一点就通。

　　朱砂点痣结束之后，入学礼便完成了，林立言让林郁和三河坐在教室的位置上等自己，便起身出去了。

　　林爷爷赶紧跟在他身后追着询问，“立言，你这束脩还没收呢，趁着这会儿有空，你和我说说要多少银钱，我好给你。”

　　林立言见状，便将林爷爷领到自己的书房里面，之后才问，“不知你们可为两位孩子准备了笔墨纸砚还有书籍没有？以及，以后中午是给孩子带饭，还是就留在我这边搭伙。”

　　林爷爷摇头道，“并没有，我们都是大老粗，也不知道也准备哪种的，害怕买错了，想直接拜托你这个事情。午饭的话，也直接留在你这里吃吧。”

　　林立言点点头，“我这里确实有适合孩子开蒙用的书和笔墨纸砚，待会儿我给孩子们各拿一套。午饭的话你也放心，我夫人一般都会准备一荤两素，保证孩子们吃得好。”

　　“那便好，这些加上束脩共需要多少银钱你一并告诉我，我一起给你。”

　　“这书是我自己抄的，只收你纸墨钱，一本一百文，开蒙的书是三本，两个学生就是六本，要六百文；笔墨纸砚是专门给蒙童用的，材料一般，两套只需一两银子，然后便是每人三两银子一年的束脩，最后，这饭钱是一月一交，每月五百文一人，如此加起来，一共八两六角银子。”林立言将每笔钱都解释清楚，让林爷爷心里有数。

　　“嗯好的，谢谢立言了。有你帮忙准备上学要用的这些东西，我可是省了不少心。不过我也不能占你便宜，怎么能让你书白抄呢，我一共交九两银子给你。”林爷爷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荷包里面拿出九两银子交给林立言。

　　林立言也并未多说，便将银子收下来放进手边的抽屉里。然后去架子上取了六本书和两套笔墨纸砚，和林爷爷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此时，林郁正坐在教室里面打量着这间教室，三河先前测试时来过一遍，他却是第一次进来。教室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窗户，窗户上面挂着竹帘，此时都被卷了上去，让阳光将整个教室照得很是明亮，只不过，现在正值冬季，随同阳光一起进来的还有阵阵的冷风，林郁被吹得缩了下脖子。

　　教室正前方挂着他们刚刚叩拜过的孔夫子的画像，画像下方放了一张大约长一米宽六十厘米的红棕色大桌子，还有一张相同颜色的椅子。除了这张大桌子以外，教室里面还有十多张学生用的桌子，看大小应该两个学生一张，比如他和三河现在就用着同一张桌子。

　　他还没打量完教室，林立言就带着东西走进来，此时林爷爷已经叫上林二柱和林三柱一起架上牛车回家了，林立言进来后就将手上的东西发给林郁和三河两个人。

　　然后对他们两个人说，“以后你们在私塾便唤我‘先生’，这三本书分别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入学后，最先读的便是这三本书，读《三字经》以习见闻，读《百家姓》以便日用，读《千字文》以明义理，所以你们一定要保管好。若是丢了或者损毁了，我可是会责罚的，然后这一套笔墨纸砚你们也收好，习字的时候拿出来用。都听清楚了吗？”

　　林郁和三河一同答道，“听清楚了，先生。”

　　和他们交代完之后，林立言坐到教师前面大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翻开一本书看了起来，那模样应该是在等其他还未来的学生。

　　林郁和三河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现在要做什么，没办法，只能学着先生将自己的新书翻开，装模做样地看起来。

　　没一会儿，教室里面就热闹起来，学生们渐渐都到了，因是开学第一天，同学们之间都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见过面，所以大家都很兴奋，即使先生在前方坐镇，还是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说话。

　　坐在林郁他们后面的学生看见他们两个生面孔很是好奇，便用手指点了点三河的背，等到三河转头，他便开口问道，“你们是先生新收的学生吗？认识一下，我叫徐志文，今年八岁，是隔壁徐家村的，你就叫我志文便好。”

　　三河有点羞涩，但还是壮起胆子说，“我叫林三河，今年六岁，他是我的堂弟，叫林郁，今年四岁，我们就是上林村的。”

　　“你堂弟这么小就和你一起来学堂了吗？好可怜。”徐志文感叹林郁小小年纪就失了自由，陷入学习的苦海。

　　林郁这会儿头也转过来了，正好听见徐志文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笑着说，“我不觉得自己可怜啊，我喜欢读书。”

　　“我和你说，等你真正开始读书之后你就不会喜欢读书了，因为真的好难啊，而且先生超级严格，作业完不成，书背不出来，都会挨板子的。”徐志文好像没少被打，说到板子两个字脖子还缩了一下。

　　“那就好好完成作业，再把书背好，先生自然就不会打板子了啊。三哥，你说对不对？”林郁害怕徐志文学渣思想影响到刚进学堂的三河，所以赶紧就反驳徐志文并且问三河的意见。

　　“小弟说的没错。”三河点点头同意林郁的观点。

　　“唉，没想到林郁你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和先生一样，我觉得你和那边的林迪一样，都是个小书呆。”徐志文是个心大的，也不生气林郁和三河说的话，反而继续和他们开着玩笑。

　　林郁看了看徐志文眼神飘的那个方向，没认出他说的是谁，便问道，“林迪是谁？”

　　“你们不知道林迪？不应该啊，他也是上林村的，你们是同村怎么会不认识呢？”徐志文很是惊奇。

　　“真的不认识，你就和我说说呗。”林郁是真的不认识，他平常从不和村里面的同龄人玩，上哪里认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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