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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醉仙楼里起争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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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江湖中流传一部经书,世人皆说得经书者便可称霸武林,号令群雄。
百年前,经书出世,江湖豪杰为这本经书大打出手,一时间天下大乱,无论正派还是魔教皆伤亡惨重。
当时道一教掌门祖虚真人悲悯众生,与断天阁阁主虚无涯决战于凌天之顶,而经书也是在这个时候一分为二,祖虚真人得到了上半部,虚无涯则得到下半部,可虚无涯并未回到断天阁中,有人在小绝山下发现了他的尸首,可经书的下半部却不翼而飞。
直到百年之后,江湖中再次流传出,经书现世,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江南小镇,平水。
平水,地处江南,地势优越,物产丰富,平河从城中穿过将平水城一分为二,平水城不大,但却极度繁荣,白家便坐落于此。
在平水城中,要说谁的份量最大,城中县令也得要看白家的脸色行事,白家便是这里的霸主,谁都不敢小觑,白家家主一手白羽千爪手使得出神入化,一身功夫已至化境。
春天的江南,用一句诗词形容最好不过: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要说四季的景色独有春天令人回味无穷,称之仙境也不为过。
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天还蒙蒙亮,平水城已然热闹非凡,大街小巷之中吆喝声此起披伏,抬着粥饭的小贩走街串巷到处吆喝。
此时,一身穿白色道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斗笠的中年汉子,独自一人穿梭于这江南小巷之中,手中握着一柄拂尘,俨然一副道家模样。
他的步履轻盈,步速极快,好似风在其脚下托着他一般,他的身材高大,腰背挺直,唯独手中拂尘让他看起来格格不入。
他一路走到一家酒楼面前,看着门上牌匾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醉仙楼”,随后大步走了进去。
“醉仙楼”最出名的自然是他们的酒,那酒号称神仙喝了都得醉倒,当然这只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不过其酒确实可以,这里的生意一直很是兴隆。
那白袍道士进入酒楼之后,来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并吩咐小二上了几壶酒和几个小菜独自酌饮起来,时不时地看向窗外。
烟花三月的平水城,风景秀丽碧绿的河水上,来往船只络绎不绝,其中一个花船极其华丽,船中歌舞升平,夹板之上,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那白袍道人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艘花船,目光凛冽,好似能够看透船中景象一般。
就在这时,旁桌有人大笑道:“没想到,道士竟然也会去关注这风月之处。”
道人收回目光,向着出声之人看去,只见,四个看起来穷凶极恶的的大汉在那里自顾交谈。
道人没有理会他们,依然看向窗外,这时却又听到。
“这道士看来红尘未了啊!”其中一个样貌平平,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大汉大笑道。
“可不嘛!你看他那眼神,几乎都要望眼欲穿了。”另一个面相猥琐,鼠目贼脸的人说道。
“你说这天下道门,我咋就唯独反感这道一教呢?”那脸带伤疤的大汉说道。
“大哥,不妨说来听听。”其中一个附和道。
“这道一教嘛!号称什么道门正宗,所谓的正教五门之首,我看都是狗屁。”那伤疤男一脸不屑地说道。
“何出此言!”那鼠目贼脸的大汉说道。
那伤疤男喝了口酒,清了清嗓子,才又说道:“还记得百年前,祖虚真人和虚无涯决战与凌天之顶的事吗?那祖虚真人就是一个道貌岸然之辈,打不过人家,就出手暗害,为了夺得经书,竟然使诈,害的虚无涯阁主绝命于小绝山下。”
“你们说,这是不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害了人,还非不承认,还说什么,虚阁主惨遭奸人所害,实非武林一大损失,呸!我看就是他道一教为了保全名声,暗中使坏。”
“可怜虚阁主,一生威名竟落得如此下场,让我们为老阁主敬一杯。”说完,他将碗中的酒倒在地上,随后狠狠地扔在地上,顿时,碗碎裂开来。
其余几人也跟着照做,白袍道人看着几人心中一阵愤怒,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都有些用力过度而开始发白。
随后,他一拍桌子大吼道:“一派胡言。”
“尔等屑小之辈,竟然口出狂言,诋毁我教已逝先人,今日,你们若不收回之前言语,休怪我手段无情。”白袍道人大声吼道,猛地站起来,手中拂尘指着那四个大汉。
“哎呀!这臭道士还生气了,怎么怪本大爷说到你们痛处去了,既然做了何必不敢承认呢?”那伤疤男也站了起来,来到道人前面,左手叉腰,而右手则拿着一根狼牙大棒。
“呵呵!怎么带着一个斗笠,莫不是不敢见人还是咋地!”那大汉又说道。
“尔等在这里搬弄是非,今日我非要教训你们一番不可。”道人此时隐藏在斗笠之下的脸色都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发红,额头之上青筋爆出。
“哼!既然你要打,我兄弟几人就不怕你,记住了,杀你的人是南海四蛟。”
“原来是尔等这些穷凶极恶之辈,正好,今日为武林除一大害。”
“那看你有没有本事。”
说完,两人大打出手,交战在一起,道人手中的拂尘此刻宛若一条长鞭,行迹莫测诡异非凡,这和道家一脉大相径庭。
而那伤疤大汉一手狼牙棒也挥得极其精彩,大开大合,俨然一副万夫莫开之姿。
双方的交手已然将酒楼中平民百姓给吓走了,生怕惨遭不幸,没有了其他人,两人更放得开了,所过之处,桌椅板凳都惨遭损害。
道人手中的拂尘与狼牙棒纠缠在一起,每一次交击都发出火星,好似这拂尘由精铁打造一般。
恰在此时,道人寻到大汉的一处破绽,一脚踢在大汉胸口,他身子不由地向后倒飞出去,直撞断几根柱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大哥!”其余三人悲呼一声,忙来到老大身前,将伤疤大汉扶了起来,并为他服下一颗淡绿色的丹药,大汉调息一下,苍白的脸色慢慢红润起来。
“兄弟们,一起上,定让这道士见识到我们南海四蛟的厉害。”说完,四人冲上前去,与道人交战起来。
渐渐地,道人也出现了伤势,同样的南海四蛟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都挂彩了。
“今日,让尔等恶贼见识一下我道一教凌虚剑法的厉害。”道人说完,只见身上青光闪烁,手中的拂尘在这青光的干扰下竟然变得坚硬起来,不在如之前那般柔软,此刻就好似一柄长剑握在手中。
“真气外放,没想到这臭道士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伤疤大汉惊骇道,面色也凝重起来。
这凌虚剑法极其飘渺,根本让人无从发现其运行轨迹,神出鬼没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南海四蛟便败下阵来。
“兄弟们,结蚕蛟阵法。”
只见四人排一字阵型,伤疤大汉为蛟首,鼠目贼脸之人为蛟尾,手中兵刃此刻便如蛟的利爪,攻伐进退浑然一体。
纵使道人的凌虚剑法如何飘渺,如何的神出鬼没竟然一时也奈何不得。
道人虽有心将四人击杀,可却无力从心,面对这“蚕蛟阵法”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双方交战了一会儿,见谁也奈何不得谁,不得已停了下来,此刻双方体力大都消耗过多,一个个依在柱子上大口喘息,有的坐在地上。
“你四人既师从南海游蛟门,却行这杀人掠货无恶不作之勾当,真替玄蛟真人感到丢脸。”道人此刻说道,脸上愤懑之色大显。
“我四人如何行事,岂能你来评断。”伤疤大汉气喘吁吁道。
“既然如此,我便替玄蛟真人清理门户。”
“就凭你,你还不配。”
说完,双方又打将起来,顿时间,剑光横行,凌虚剑法被使出极致。
南海四蛟的蚕蛟阵法此刻却如一条真的蛟龙,双方在这狭小的空间,战斗的极其激烈。
可渐渐地,南海四蛟便因体力消耗过多,而难以维持阵型。
伤疤大汉见如此下去,己方必定战败,不得已说道:“兄弟们,我们先撤,日后在找这道士算账。”
说完,便跃过窗户跳入平河之中,其余几人也紧随其后跳入平河之中,逃遁而去。
道人虽有心追敌,可却力不从心,只得坐在一张椅子上恢复体力。
这一战,打的可谓天昏地暗,道人终究还是小瞧了几人的阵法,心里盘算着,下次遇见必定已迅雷之速将几人击杀。
道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取下头顶的斗笠,看着那破烂不堪的斗笠不由地叹息一声,随后,看向窗外,此刻那条花船早已行远。
他想到了临行前师兄交给自己的事情,默默地走出醉仙楼,向着花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