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情报（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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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是不能把它挪到你的大脑里面去吗？”
听到佐子说出这样的话，鸣人毫不意外，砸了咂嘴，语气寻常地说：“啊，果然啊，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佐子反而有些意外地仔细看了看鸣人——如果是之前，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吵闹起来了吧。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心里想着，看了眼鸣人面前摊开着的问题集，随手将旁边的卷轴拿了起来，听着鸣人说话，偶尔回复一两句。
这都是木叶以前的文件，是那些忍者整理出来，便于漩涡鸣人了解木叶村运转的情况的资料。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相关的题集，也只是因为鸣人实在不擅长看这种文书类的东西，只好用这种机械的学习方法来为他强化记忆。
看着佐子这般自然的动作，鸣人眼角一抽，想起了我爱罗的告诫——这可能会给宇智波佐子带来麻烦。
哪怕他一开始并没有这样的认知，被我爱罗那样一说，也反应了过来。
尤其，后来在雾隐村，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鸣人歪着脑袋皱着眉，撇了撇嘴叫道：“喂，这可是木叶的机密！”嘴上这样说着，他也只是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而已。对面的女忍者也没有在乎他有些奇怪的语气，平淡答道：“你既然给我看，我自然就会看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看吧，我就说，佐子怎么会想那么多。’鸣人强忍着想要翘起来的嘴角，轻哼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又贼兮兮地转了起来。
佐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就又飘回到了卷轴上：“你不要想着将自来也的著作，偷偷塞进去给我看之类的事情。”
“什……什么！怎么可能！”鸣人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被碰倒了，佐子却也只是又淡淡看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光就像是连绵的黑暗，折射着神秘的光泽，鸣人莫名感觉头脑有些发昏，甩了甩头，将椅子扶了起来。
就这样，他错过了说话的时机，只听见那个清冷的声音继续说“我并不会因此生气，只是没有兴趣而已。”
“好！好！”鸣人答应着，只是会不会去做就不一定了，他不断嘀咕着“真没意思”、“下次要放男性写真”之类的话，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自从送完母带回来之后，他就又呆在了这个小地方开始学习。之前是在学校，但是更机密一点的文件，还是得要在火影大楼阅览才可以。
他的手指拨弄着卷轴底端的装饰物，却连打开的兴趣都没有。
‘反正也看不懂。’鸣人赌气想着。一开始认为自己只要努力，就能够学会的信心，在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就时不时得躲在了不知名的角落。而这种情绪，在佐子面前就更显得无处容身起来。
‘就算装作能看懂，也只会被她拆穿而已。’天赋和头脑这种东西和忍术不一样，不是努力就能提升的。鸣人掀了掀眼皮，看着对面的宇智波佐子。
从小到大，她都是天才，无论何时，都能做出让自己望尘莫及的判断。直到自己不断努力，最后才追上了她的背影。
‘大概……我还是不能够成为能获得你认可的忍者吧。’鸣人的头歪了歪，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以及因为阅读卷轴而显得认真的脸庞上，脑海也不仅回想到了在雾隐村发生的事情。
本来只是送母带而已，那个同样植入了眼睛，因而具有向日一族能力的青却对自己说。
“鸣人，你能让我确认一下吗？”
“额！青大叔，你难道想要看男性的果·体吗？！真是老不正经，要看当然看水影……额痛痛痛！”原本护着“重点部位”的鸣人在水影照美冥的全力一击之下，同意了青的请求。
青的“确认”时间并不长，只不过结了几个印，又用白眼探视了一圈，就呼出一口气，看着鸣人说道：“果然是这样。”
“什么？”鸣人还在纳闷。
照美冥皱了皱眉，对着青点了点头。青便说道：“在忍界大战后，看到宇智波佐子的瞳术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疑问了。”
提到了佐子，漩涡鸣人已然警惕起来，“……什么疑问啊？”
青很容易就发现了鸣人脸上的不满，依旧像是没看见一样说了下去：“你大概中了宇智波佐子的瞳术。”
心蓦然被揪紧，鸣人眨了眨眼睛，神情松懈了下来，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啊，这样啊……所以呢？”
“嗯？”青皱了皱眉，他并未被鸣人表现出的从容欺骗过去，也再未说什么，而是看向了更为柔和的水影。
照美冥笑了笑：“鸣人，青提起这个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五大忍者村，虽然放任了宇智波一族继续活着，但是鸣人，你是忍界未来的期望……”
“哈？你们难道是想要说佐子会害我吗？”鸣人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这样的想法在大脑里转过一圈，他方才的不满和紧张竟然尽数消除了。
宇智波佐子那样骄傲的家伙，就算是想要伤害他，大概也是正式地提出挑战，而不会偷偷摸摸地使出什么忍术吧。
那么，她为什么会对我使出瞳术呢？……额，难道是……难道是因为……
照美冥摇摇头，继续说：“我不认为她会伤害你，但是你不觉得她……”
“她难道喜欢上我了吗？！”鸣人大叫起来，只是看到对面两个忍者冷漠兼带着无语的面容，干笑两声说：“哈、哈……想也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青吐槽道。
“不，这也是说不定的事呢。”
“等等，水影大人……”
“青，不要那么严肃。”照美冥笑了笑，嘴角挑起一个隐秘的笑容，“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啊，鸣人，我并不是说她会喜欢你的意思。”她的语气温柔中透着冷漠，明显还是为鸣人方才提起‘果体’的事情而生气，“只是，你不觉得你对她的执著有点异常了吗？”照美冥并未继续说下去，青却紧紧接上：“是的，如果她在一开始就留好后路……”
“哎……佐子怎么可能会想这么多。”方才还在不服气地反驳“为什么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鸣人虚着眼，挥了挥手，“她没那么聪明啦，个性又差，根本不会想到这么几里拐弯的事情啦。”
“可是……”
“再说了，就算想要留后路，她也不会想到我的啦。”鸣人抱着手，侧着头，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我爱罗提起佐子时熟稔的神情，撇了撇嘴：“就算我是未来会成为火影的男人，但是那个时候我可是什么都做不到呢。”
无论是想要了解她的痛楚，还是帮助到她，都没办法做到，留下的只有心痛而已。
想到了这里，鸣人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画面划过了眼前，他甩了甩头，继续说道：“多谢你们的关心，只是真的没事啦，就连九喇嘛也什么都没说呢。”
照美冥看着鸣人的神情，笑了起来：“既然你觉得无妨，那就没什么关系。不过，鸣人，你可要小心呢？”
“小心什么呀！”鸣人歪了歪头，心里又有些不满了起来——他真的是非常讨厌别人对他说佐子的坏话。
“没什么，”照美冥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只是想要告诉你，大部分的女孩子，心思都很简单，但是宇智波佐子，可并不是那种简单的女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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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简单啊，我看来看去，也只看出来了个性很差这一点啊。”火影大楼的房间里，鸣人对着佐子左看右看，小声嘀咕着。
佐子的额角冒出了一个十字，但也并未真的生气，“真是抱歉了，我的个性就是这样差。”
“哼！”鸣人轻哼一声，坐直了，叉着手说：“佐子，我都听说了，你对我施了瞳术是吗？就是那个什么虚什么行的那个？”
佐子握着卷轴的手一紧，盯着她脸的鸣人却并未发现。她慢慢放下卷轴，回视过去。鸣人的脸上暗暗带着得意地神情，却像是往常一样自以为隐藏地很好，这样熟悉的神情让佐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察觉自己松了口气后，佐子又皱起眉来，脸偏向一边，说：“是谁多嘴了……”
“额，是我自己发现的！”
他又在逞强。佐子眉宇间的阴云散去，又拿起卷轴看了起来：“不可能，那可是我的瞳术。”
“哈！你这是承认了？！”鸣人又站了起来，伸手指向了佐子。
“我一开始就没有不承认的意思，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佐子理直气壮地说。
“中术的可是我！是我！”鸣人大声吵闹着，佐子嘴角抿了抿唇，淡然道：“那么，你想要解开吗？”
“唔，这个嘛！”鸣人摇头晃脑。
佐子的目光落在卷轴上，却在仔细分辨鸣人的语气。
如果当时不对鸣人施那个术，事情会变得更好吗？
‘不知道……’
佐子的心中并没有答案。
但是，或许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能够坦然接受鸣人的好意。
直到现在，佐子等待着鸣人的回复。这一刻，比之前坐在木叶审判庭上，还要让她焦虑。在某个时刻，她确实怀疑过自己的瞳术失败了。
毕竟那个时候才刚刚会使用这个忍术，但是，佐子早就已经确认过了，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到底是谁？不……或许这样更好，至少不用我亲自告诉他。’佐子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鸣人的回复，耳边终于传来了鸣人的声音。
“我倒是无所谓啦。”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恼，“只是很过分唉！明明是我中的术，无论是你，九喇嘛，都没有告诉我的意思！额，不会带土那家伙也知道吧？还有鼬……唔，难道卡卡西老师也……可恶！”鸣人握紧了拳头，再次自说自话起来。
他这滑稽的模样，佐子从组队以来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这一次却依旧升腾起了同样的感想。
“你是……傻瓜吗？”
鸣人一怔，终于从自己的“幻想世界”里面走了出来，诧异道：“佐子……你怎么……”
“没什么。”佐子呼出口气，收回了目光，又恢复了镇静的模样，“你放心，我最近在考虑解除这个术的事情。”
“这倒是不用啦……”
“不是你说就可以，多亏了这件事，我受到了很多的埋怨呢。”抱怨的话语脱口而出，佐子才又皱了皱眉，板起脸来，“总之，这件事会在近期解决掉的。”
“欸？……行叭。”鸣人说着，不甚满意地样子让佐子又有点生气，只是想起了春野樱、日向宁次等人的脸，她又决定不和鸣人一般见识，拿起了另外一个卷轴继续看了起来。
说到底，自己也算做了不好的事情，在功课这边，鸣人这么久都没有进益，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稍微帮点忙。佐子心里升起了些微地愧疚。
这次拿起来的卷轴是关于木叶建制的，看了看年份，大概是三代还活着的时候。上面根组织的汇报吸引了佐子的注意力。
说起来，那个时候，大蛇丸就是在团藏的手底下做研究……
佐子眯了眯眼，继续看了起来。
“唔，”鸣人又盯着佐子的脸看，半晌忍不住说道：“喂，佐子，你刚出现在那边，难不成是想要进到情报室里面吗？”
身体又是一僵，这下佐子有些恼怒地看向了鸣人，却什么话都没说。
鸣人吓了一跳：“额，如果你想进去，告诉我就行了啊！我可以帮你把风啊！”
“把……风？”佐子的语气里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鸣人兴奋起来，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是的啊！嘿！你眼前的可是在没毕业的时候，就从木叶图书馆里偷到了影分身术的忍者！”
佐子面无表情，“你居然真的以为那是你偷到的吗？对你的期待又得要降低一些呢。”
鸣人面色一僵，忍气吞声道：“行啦！行啦！我知道啦，我知道那是三代在帮我啦！”
若不是因为最近学习知识，又被打击了自信心，他是绝不肯就这样承认的。
想到了三代，他的心情低落了下来。那位老人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也是自己小时候的偶像。而在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样闪耀的背影之后，他想要成为火影的心情更加迫切起来。
这段时间，看到了他们那个时候的记录。父亲的字迹，三代的字迹，还有关于他们的记述，简直让他心潮澎湃。
只是偶尔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害怕，如果做不到父亲或者三代那样……他看着眼前的习题本，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似乎就像是在嘲笑自己。
‘没关系的，就算不会这些，我也可以成为火影。’只是，如果不能成为称职的火影，那么成为火影又有什么意义呢？
鸣人握紧了拳头，在忍界大战的战场上，历代火影已然教会了他什么是身为火影的责任。
不是被人仰望或者崇拜，而是能够真真正正承担起一个村子的责任。
‘我……我还要更加加油才可以。’鸣人想着，深吸了口气，准备不再想那么多，又拿起了笔来。
“你就算不学这些没有关系。”
鸣人看着习题本的眼睛猛然一睁，心中并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啊啊，左不过又是被嘲讽天真或者傻瓜而已。’
他抬起眼，面色不善地看向了佐子。对面的女忍者目光从卷轴上轻轻扫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颇为漫不经心，仿佛方才没有否定漩涡鸣人，而是在讲述什么亘古不变的事实。
这让漩涡鸣人更加不服气起来，他正想反驳些什么，就看见对面的佐子抬起眼来，声音也清清淡淡。
“怎么了？这是事实，虽然我也想要让你多学一些，但是人的天赋是有限的。”佐子放下了卷轴，又随手拿起了鸣人的习题册，“三代，伊鲁卡老师，亦或者其他人，并不是因为你知识丰富所以才认可你。”
“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你知道记得这一点就行了。”佐子转回了目光，开始看上面的题目，上面的题目都是一些论述性的问题。
她眼皮跳了跳，心中开始想：‘没关系，我是实践派……如果再多花点时间……’她就一定能将这些东西解出来。
但是，佐子可不想再在这种文书性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了，她十分自然地将那本一小半题目都不会的习题册放了回去，就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帮助鸣人一样。
当然，从小就和不及格结下不解之缘的鸣人，和随便看了看，就能够解出大半的她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一想，她就不再为这些东西而不高兴了。
“……什么？”鸣人还在纠缠方才的话。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不学也没关系，没有改变也没关系，大家都信任着你，这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这些东西，就算鸣人研究大半辈子，恐怕也比不上卡卡西或者春野樱吧。佐子沉思着，‘还有那个家伙……’
她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卷轴里的资料都过了时，对她来说却有些用处。木叶的情报室她不会前去，只能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那么……那么你呢？”鸣人继续追问。
佐子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鸣人，他又挂上了那幅带着些忐忑和不安的神情，这就是佐子讨厌的神情。
‘如果连漩涡鸣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忍界大概就没救了吧。’佐子这样想着，挑了挑眉：“再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话，那我大概就不会认可你了。”
‘这……这大概就是认可了我的意思吧！’
鸣人呆愣地看着佐子挺拔地身姿，湛蓝色的眼瞳连带着身体都热了起来，心脏就像是云隐村的山脉一样，雷鸣阵阵。
‘等等……我、我喜欢的是小樱，是春野樱……’鸣人默念着，冷汗都要下来了，才终于又镇定下来，看向即将出门的佐子，手心里全是汗，不想要让她离开的心思又占了上风，忍不住嘴贱道：“佐子，你难道……你难道是想要攻略我吗？”
“咔吱”一声，佐子盯着已经有些扭曲的门把手，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面无表情的回身走到了鸣人面前，毫不意外地发现鸣人强自镇定的模样。
‘如果知道这样会惹到我，一开始就不要这样说话啊……’她冷冷地想着，内心中依旧充满了对于自己瞳术的自信，居高临下地对着鸣人说：“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再一次体会到了春野樱的心情。”
“小、小樱吗？”鸣人眼神飘忽，心虚起来，‘我不会是个人渣吧’的心情像是过期的泡面一样，噎在嗓子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但他可不敢表露出什么，因为，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想着真的让佐子生气。
“什么、什么心情？”他赔着笑小声说着，下一秒钟，身体就飞到到了门上，脸颊因为和木质大门的撞击而变形。眼珠右转，他眼睁睁地看着木门裂出一道道口子，心里想着水影的话，在脑海里面大声反驳：‘还说不是简单地女孩子，这不是和小樱或者纲手阿姨完全一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情报（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