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兄长（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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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万花筒写轮眼了吧？”带土询问，“万花筒写轮眼可是有不同的形态的，你弄清楚了你的万花筒写轮眼是怎么使用的吗？”
“……是吗？”佐子的额头靠着墙壁，深色的头发几乎是狼狈的形状，苍白的皮肤就像是潜游在水中的水妖一般，纵然连双眸都黯淡无光，但是那股带着些邪异的气息似乎将那一角和外界完全割裂开来，独自成一个世界。
佐子动了动肩膀，半张脸都隐藏在斗篷之下，目光划过带土的身体，在带土因此戒备起来前就已经转回了目光，“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太可惜了……不过，纵然没有天资，但宇智波家的基因真的是强无敌。’带土默默想着，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宇智波家通常还是倾向于同族成婚的原因吧。
后来带土就悔之莫及——如果不是他看轻了宇智波佐子，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光是香燐和水月怪异又担忧的神情，就足以让他聪明的大脑运转起来，猜测到一些事情！
如果那个时候他有好好“忽悠”住宇智波佐子，凭着她的瞳术，何愁大事不成！
咳咳，当然，他现在已经改过自新，脱胎换骨了，绝对不会再被那些离谱的“理想”蛊惑了。
月光下，带土像是水中的水草一样，不自然地缓慢摇摆着脑袋。比起当初邪异却又像是濒临毁灭的样子，现在的佐子成熟的过分，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难以让她真正生起气来。
这算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吧……
‘一定是因为我是一个合格的长辈！’带土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
至少比起鼬，他还借花献佛，送过佐子礼物呢，咳……
想到那个时候，哪怕脸皮厚如带土，眼角也忍不住跳了跳。
“给你，你方才在看这个吧。”带土温和地说，他敢以自己引以为傲的观察力赌咒，那整个橱窗，不，整家店，绝对只有这一个吸引了佐子的目光，那个因此买下整家店的土豪实在太天真了，让女孩子开心就得要……
“看，碎了。”
面具下，带土睁大眼睛，盯着手中的粉末，这在一秒之前，还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工艺品呐！带土又在想莫名其妙地事，并未察觉到宇智波佐子力道控制十分精准，并未触及他的掌心，就将这个东西拍的稀碎。
“你到底多少岁？……不会是十岁吧，那么这倒是可以理解了。”佐子冷冷地看着他，“祝你游戏愉快。”
她走了，风吹动了晓袍，红云在翻腾，粉末糊了带土一面具，甚至顺着孔洞扑打在他的脸上。
“咳咳咳……”带土忍不住摘下了面具，抹了抹鼻子上的灰。
‘喂喂喂！我好歹也是差点有了女朋友的人！’带土恨恨地想，只是想到了野原琳，他心下又是一痛，低声念出了琳的名字，带土身体虚化，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那个少女抬起手臂，通灵兽轻巧地落在她的手臂上，凑近她耳边说了什么。
佐子睫毛微动，垂下了眼睛，‘只剩下左眼的写轮眼，琳……果然吗……’
后来，带土就忍不住这样想：‘大概只要是女孩子，都是那么奸诈吧？’
对面走廊里，佐子又在和那个叫做君麻吕的忍者说话，白发少年身长玉立，立在一侧。黑色和白色，被冰凉的窗框框住，简直就像是两个相似地相框一样。
带土没心思理会佐子，反而仔细打量起君麻吕来，在初次见到他之前，带土早已有过杀死他的念头了。
“真是像是虫子一样啊，那个君麻吕，要么，我帮你把他杀掉吧。”带土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认真的，他对付君麻吕简直不要太轻松。晓的力量已经萎缩了太多，哪怕佐子那时的态度和成长并不令他满意，带土也需要切断她和木叶或者音忍的联系，才能够充分借用她的力量。
“……不需要。”
带土看的出来，佐子犹豫了，但是在杀死团藏，再次遇到君麻吕之后，事情似乎又发生了改变。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他要寻机夺取轮回眼，就不会在看到大局已定后率先离开了。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带土明白，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自鼬‘死’后，佐子漫无目的的思考和行动终于有了改变。
带土还在胡思乱想着，那边走廊就率先发生了变故。
黑色的火焰腾空而起，自君麻吕的袖摆燃烧起来，君麻吕瞳孔微缩，左手已经变出一根骨刺，迅速划断那截衣袖。
佐子瞥了一眼，皱着眉望向了窗外远处。
带土一惊，也不管佐子能不能看到，干笑着挥了挥手，又一把抓住站在原地不动的鼬，咬着牙低声说：“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会天照。”
这样说着，他就以“长辈”的威严，将鼬带到了两个忍者的面前。
“哈、哈哈……佐子，你还没有睡啊，晚睡对皮肤不好哦！”带土干笑着，又转向了君麻吕，“哎呀，这不是君麻吕吗？你们在聊什么啊？没有想到刚来就看到你们在这里，实在太凑巧了呐，哈哈……”
君麻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目光却瞟向了佐子，佐子皱着眉，没有去看搭话的带土，反而盯着宇智波鼬一会儿，才又看向了带土，“有什么事吗？”
“那个……这个……”带土转了转眼珠，隐蔽地搓了搓手，比出了个钱的手势，佐子果然面色‘和缓’起来，“你们不是有工作吗？自己去挣。”
“那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吧？嘿！我听说了，药师兜已经参与录制了，拿了好大一笔佣金！”带土双手指着旁边的宇智波鼬，“你瞧你哥，这么帅气的一个男子，忍辱负重，有着传奇般的经历，哪怕身体不好，实力有所下降，但好歹也是影级的忍者啊！我告诉你，现在普通的小姑娘中，特别流行‘美强惨’这一款，随便包装一下，就能出……咳咳咳咳……”
带土直接在宇智波佐子的目光中哑火了。他就知道这种话自己说没有效果，得要鼬自己对着佐子说才能奏效啊。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目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反正……不可能是什么让她哥“出道”的蠢事！率先开口的是君麻吕：“这是音忍的项目。”
带土一听就生气，指着君麻吕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在卡卡西那里都看到了！音忍的资金都被冻结了，你们现在花的可是宇智波家族祖祖辈辈的积蓄啊！这些钱都姓宇智波……”
“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就算这样也是正常的。”君麻吕理所当然地说，在场的其他三个忍者神色各异，都看向了他。
可君麻吕只注意到了佐子意味不明地目光，他神情很是郑重，提醒道：“佐子，你已经在音忍基地里什么都不干地呆了大半年了，还将大蛇丸大人的研究成果廉价交给了砂忍村。”
‘噗哈哈哈哈哈……’如果能够听见人心里的声音，带土心里的嘲笑声一定会响彻整个木叶，佐子现在的表情可真是精彩，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面对君麻吕，佐子总是一副戒备又纠结的神色了。
君麻吕丝毫不退缩，继续很是认真地看着佐子，“佐子，无论大蛇丸大人亦或者是我都无所谓你继续无所事事下去，但是大蛇丸大人判断这并不利于你未来的发展。”君麻吕又想了想说，“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大蛇丸大人会拥抱你的缘故吧。”
呃……带土笑不出来了——大蛇丸比他大几轮来着？
“……你还真是逻辑自洽啊……”
佐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寒意，带土听出来了，她恐怕胸口正窝着一团火没法发。
“我和大蛇丸没有关系。”
“哈哈，我当然也觉得没有啊。如果有，不就是虐恋情深了吗？”带土说了一句俏皮话，但是发现在场三个人的目光转向了他，带土又有了使用写轮眼的冲动。
好在君麻吕接下来又说了一句招惹仇恨的话：“当年，大蛇丸大人还给过你膝枕呢。”
“糟糕，鼬，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带土哈哈笑着，拍了拍鼬，实则在计算鼬去找大蛇丸麻烦的几率有几成。
说起来，鼬应该还是个cherry吧？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不会想那么深……否则，在大蛇丸一带走佐子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办法把佐子从音忍那边弄出来了呗。
带土也很好奇佐子那三年是怎么过的，但是，绝对不会像是地下小说里那样才对。他偷眼瞥向佐子。
听到他这样的话，佐子反而冷静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块，没有温度，没有表情。
‘啊，终于认真起来了呢。’带土漫无边际地想着，注视着佐子的行动。
她轻轻一眨眼，红色在她右眼间绽放，仿佛连时间都缓慢下来，她转头的姿态就像是天鹅舒颈，比方才更为淡然笃定。
“那边的忍者，出来。”
“吱呀”几声，走廊里的门开了几扇，走出来几个忍者，有穿着睡衣的音忍，还有木叶的忍者。其中两个衣装整齐，带土认了出来，正是木叶负责监视音忍的忍者，其中还有一个是上忍呢。
“忘记刚在听到的事，今天晚上一切正常。”
其中那个木叶上忍皱了皱眉，又松开，神色间连挣扎都没有，就随着其他几个忍者一起点头。
“回去。”
门关上了，走廊又恢复了原样。
带土忍不住咋舌，‘万花筒写轮眼的应用又进步了呢。’
佐子回过头，眼中的红光再次熄灭，“我会去找你们的，正好我也有事要说。”
“唔，好啊。”带土点点头，只是眼角瞄向了状似淡然的君麻吕，心底里发笑，‘你也发现了吧，佐子真的生气了。’
带土拉了拉正用复杂目光看着自己妹妹的鼬，“走啦走啦！”
佐子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转头靠近了君麻吕。
肌肉带着骨骼动作，君麻吕强自止住了想要后退的冲动，低头看着佐子，她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就像那个差点杀死她的夜晚一样。
三年时间，他们互相之间早已足够了解，佐子经常会生气不满，但是只要事情过去了，自然就不会再因此产生什么芥蒂，但一旦真的生气了……
看见大蛇丸大人尸体的记忆，似乎又浮现在了眼前。
“你在生气吗？”
君麻吕皱皱眉，眼睛并未离开佐子的脸，也分辨不出来她究竟是在生气还是怎么样。嘴唇动了动，君麻吕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是吗？”佐子侧过脸，神情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接着，冷淡的目光就转了过来，“那下次就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了，好吗？”
“佐子，我并不是要……”
“回答我。”
“……好。”
“嗯。”佐子没有在意，看向了窗外，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她的眉头蹙紧，心里默默地想：‘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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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要说的是什么事呢？’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在带土的大脑里转个不停，旁边“咔嚓”一声，带土心下一惊，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宇智波鼬，眼睛眯了眯。
‘……总不会现在的身体比之前忍界大战的时候还要虚弱了吧。’带土瞥了眼鼬的脚下，对着鼬低声叫到：“喂，你不会在担心佐子吧？”
“……”
“鼬哟，你可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她呢，她可是在大蛇丸手下呆了三年，反手杀了大蛇丸的女孩啊。”
带土早已清楚了，宇智波佐子，有着自己的活法，本性就带着危险的刺。
她对着香燐说，我想要杀死团藏，然后香燐差点死去了。
对着水月说，我很遗憾，香燐落入了那样的境地，所以获得了原谅。
对着自己和药师兜说，我想要双新的眼睛，就收获了新的眼睛。
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就是那样理所当然。
哪怕现在她心下已有悔过，但根植在心中的那些本能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散去的。
带土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辉夜空间中，自己即将死去，战况激烈，却没想到佐子轻盈地落在了自己身边。
“咳，我就要死了呢，佐子你……”
“你不会死。”佐子注意着前方攻击着辉夜的几人，看似在查看他的伤势。
“……不，我……咳……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
佐子的目光似乎终于被他的话吸引，无悲无喜的目光就那样看着自己，“我不能让鼬一个人呆在木叶。”
现在的带土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但是依旧笑了出来：“木叶……呵……你觉得木叶还会接纳他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佐子并未多说，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带土看到了她右眼绽放的光，接着是耳边传来的声音。
“你要帮我照顾好他。”
接着是左眼的……
“涅槃返生。”
感觉到胸腔不再痛苦，带土怔愣了半晌，突然想笑，拉扯着嘴角的不是喜悦，而是冷彻心扉的自嘲，他看着佐子站起了身，她抽出了草薙剑，眼神中的光和杀死团藏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完完全全被骗了呢……’带土忍着伤痛愈合的难受感，讥讽道：“你终于要认真了吗？”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世界大乱。”她的目光像是施舍给自己的，因为带土能够看得出来，她眼中的痛苦并不是因为自己或者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带土嘴角的讥笑几乎无法隐藏，“鼬，她的所有痛苦，都只是你一个人带来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兄长（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