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琰罹

7、二.逆流（下）

　　一个平淡无奇的暑假还有四天就结束了，许书躲在叶然给他腾出的房间里做暑假作业，叶然在客厅练笛子。
　　“滴滴”许书的手机响了，他停下手中的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激动地叫叶然：“叶然！叶然快来！分班结果出来了！”
　　“什么？”客厅的叶然听见许书说的话，急忙放下手中的笛子，冲的许书的房间里，“结果出来了？我看看。”
　　输入学号、姓名，许书首先查找了自己的分班：“5班......班主任是......赵胜宏？！”许书揉了揉眼睛，满脸问号地说：“怎么又是赵胜宏？！这赵老头真是阴魂不散啊！”
　　“真是的，老班主任多好，最起码可以照顾你一下。”叶然推推许书，“你帮我看看我的班级呗。”
　　“去去去，你拿你的手机看去。”许书半开玩笑地冲叶然挥挥手。
　　“我不会啊。”叶然笑抽走了许书手里的手机，“给我，我也看看。”
　　许书站起来了：“诶诶诶？你干嘛，你又不会弄，别把我的手机弄坏了，还要再买一个，你陪我一个啊。”
　　叶然把许书的手机还回去了：“还真是怕了你了，给你，帮我查查吧。”
　　“嗯......”许书接过手机，“行吧，你说一下你的学号。”
　　叶然说出了他自己的学号，看着许书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又划拉几下。终于，许书开口了：“好了，查到了，你是选的管乐，然后在20班，班主任是......还是田墨青。你又被你的老班主任给收了......”
　　“啊？”叶然震惊，“又是那个女的？天啊，剩下的两年我又不好过了！”
　　许书拍拍他的肩膀：“安息吧，兄弟，咱俩都好不了。”
　　“不，好歹你们那个赵胜宏老师看得起你，然而，唉，田墨青就认定我是个不听话的熊学生了......”叶然走回客厅，“我看我还是继续练笛子吧，还有四天开学，做好心理准备，以免猝死......”
　　“等等......叶然，你回来。”许书叫住叶然。
　　“怎么？”叶然转身问。
　　许书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这是我买的手绘板，你看看怎么样？我以后就用这个在网上发表漫画了。”
　　叶然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平板一样的板子，黑色的，另外还有一支笔。叶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这么豪华的东西，你花了多少钱啊？”
　　许书尴尬地笑笑：“哈哈哈，不多的，才......才九百九十九块钱......”
　　“什么？！九百九十九！”叶然赶紧把手绘板扔到床上，“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动了，万一坏了我就死定了。”
　　“哈哈哈，要是一碰就坏我还能让你看吗？”许书乐了，“放心吧，一分钱一分货，这东西好评很多呢。”
　　“话说回来，你用这个东西在网上画画能赚到钱吗？”叶然问
　　“没问题。”许书自信满满地说，“我已经找到了一家漫画出版社，我可以在那家漫画出版社发表，有稿费的那种。”
　　“好吧好吧。”叶然表示了他极大的无奈，“那就随你吧，我去练笛子去了。”
　　许书打开电脑，插上手绘板，看也不看叶然一眼：“去吧去吧哦先画一画，看看好不好用。”
　　晚上。
　　经过不懈的努力和依靠说明书，许书终于研究出了这个东西的使用方法，已经画了整整五页漫画的许书心情大好，在饭桌上哼起了歌。
　　“我说，你就这么肯定你的漫画有人看吗？”叶然放下筷子问许书。
　　“当然了。”许书夹了一块外卖送来的咸菜，“我对于我的技术很自信的，不信我给你看看。”说着他从房间里拿出几张纸放到叶然的眼前：“你看，这都是我之前临摹那个的，这个是佛家长老高瑾，怎么样？白莲绣的僧衣我画的很像吧？”
　　叶然点点头：“嗯，一点不差。”
　　“还有这一张，是女子门的仙姑上官云，还有神剑派的剑长赵天......”许书一张一张展示给叶然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许书更高兴了：“你看，叶然，这是我画的百音门的道长，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张了！这个道长可真奇怪，连个具体的名字都没有，应该是个野派，还有，整个百音门就他一个人，名气还不小，那个动漫里也就他最厉害最帅了，怪不得叫‘古风第一仙’呢！”
　　“嗯，是挺像的。”叶然说，“我既然都看完了，那你快吃饭，不然一会外卖凉了我不帮你热。”
　　“好吧。”许书坐下了，嘴不但吃饭，还边吃边跟叶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话道长画得这么好吗？”
　　叶然摇头：“不知道，你先吃完再讲原因。”
　　“因为啊......”许书没听，继续说，“因为这个道长和你长得很像啊，而且你们两个都那么多才多艺，还高，而且还很帅，我一这都是照着你的脸画道长的。”
　　叶然楞了一下，然后慢慢说：“你......你觉得我跟那个道长长得很像？而且觉得我很帅？”
　　“嗯？对啊，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以前还有很多女生到处问你的电话呢。”许书从饭桌上抬起头，嘴里塞满了米饭，含糊不清地回答着叶然。
　　“哦......那行，你慢慢吃饭，吃完了把餐盒扔了就行，我先回屋看会书。”叶然说完悠悠离开座位，许书叫着嘴里的饭看着叶然离开的背影心里嘀咕：“我怎么感觉这位跟失恋了一样？”
　　时间总是很快，四天一转眼就过去了，许书在开学前一天晚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漫画后就开启了补作业模式，一直补到凌晨三点才睡了一会，第二天又匆匆起床，没精打采地走向学校。
　　学校还像以前那样，几栋破楼、一个操场，以及同学们对许书和叶然的避之不及，只是又过了一年而已。
　　“又开学了，哈～”许书打了个哈欠，“我又快过生日了。”许书转头问叶然：“我是不是马上就成年了？”
　　“我哪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叶然看了许书一眼。
　　许书数数手指头：“我要是再过一个生日好像就十七岁了，也就是说......”许书眼睛一亮：“明年我就成年了！”
　　“嗯，是啊，谁不是高三成年，你是昨晚上熬夜熬傻了吗？”说完拍了一下许书的脑袋，周围瞬间响起了一片起哄声，叶然这才想起还在学校里，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多会引人注意，都怪洛淼......
　　许书突然脸红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对叶然说：“我，我去班里了，你，那个，你，不是，我中午放学在校门等你啊。拜拜，我走了。”说完扭头就跑，边跑还边想：奇怪，我为什么要脸红呢？还这么紧张......
　　美术部高二5班的门口，许书看见了站在讲台上的赵胜宏，打了个招呼：“嗨，赵老师，没想到还在你的班里学习啊。”谁知，赵胜宏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抬下巴，让许书做到最后一排去。
　　许书心里直犯嘀咕：奇怪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总感觉怪怪的......对了！
　　“赵老师您怎么带上眼睛了？”许书还没问出口，门口就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正是许书感到不对的地方，赵胜宏戴上眼镜了！
　　“哦，没什么。”赵胜宏推推眼镜，“我就是老花眼了，眼睛是昨天刚买的。”赵胜宏说着，门口的人进来了——陈浩同！
　　陈浩同也分到这个班来了？
　　许书心里挺高兴，终于可以在陌生的班里有熟悉的人了，而且还是两个！虽然都对自己不怎么友好，但也是好事一件吧......
　　陈浩同进来后也坐到了最后一排，只不过许书在最左边，他在最右边。
　　“嗨，又见面了。”许书在老远就冲陈浩同打招呼，陈浩同理都不理，就丢下下一句：“谁想和你又见面啊，恶心。”
　　“我不是......”许书刚想解释，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都陆陆续续找位置做好，赵胜宏也准备好上课了，许书只好不再说话，趴在桌子上等待着自己新的同桌。
　　可上天就是这么好玩，教室里还多了两个位，这两个位置偏偏就空在许书旁边和陈浩同旁边。
　　赵胜宏看了看：“多出两个位是吧，行，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位新转来的同学。”然后冲门口说了一声：“进来吧。”
　　随着全班同学好奇的目光，门口进来了一位女同学，穿着校服，长发披肩，背着黑色的书包。但是一进门就吸引同学们的目光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她的眼睛。
　　“她有蓝色的眼睛！”一名女生惊呼道。
　　是的，同学们不瞎，新来的女生长了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站了整个脸的一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动着，很漂亮。
　　“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赵胜宏笑着说。
　　“大家好，我叫笙玖。”名叫笙玖的女生一开口就震惊了全班，她声音酥酥脆脆，带着一点可爱，又有一点霸气，接着听她说道：“我母亲是法国人，我是混血儿，所以我的眼睛是蓝色的，希望今后与大家好好相处。”说完还鞠了一躬。
　　混血儿？怎么可能！许书暗想：这明明就是纯正的中国人，而且这模样看着眼熟，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笙玖同学，这里有两个空位，你选一个吧。”赵胜宏把那两个位置指给笙玖看，笙玖看看许书，又看看陈浩同，径直走到了许书的旁边坐下。
　　班里爆炸了，同学们纷纷议论：“这个许书艳福不浅啊，搞男的还打算玩女生？”
　　“你怎么这道这个人叫许书？”
　　“是不知道啊，学校的贴吧、论坛都在私下议论他呢！到处都是他的照片！”
　　“就是，他不是跟学民乐的那个有“奸情”嘛，这事儿谁都知道了！”
　　“你别说，许书这男的长得还挺好看，就是要是没有那些事儿说不定就是我老公了！”
　　赵胜宏拍拍讲台：“咳咳！安静！安静！”班里静下来了，都看着赵胜宏。讲台上的老师点点头：“嗯，开始上课吧，这节课我先给为各位同学讲讲我们接下来两年的安排。首先，在我的班级就要遵守班级的规矩，以后我们要立个班规放在后面，还有两年就高考了，我看谁还敢惹事！”
　　许书心里知道：完了，这又是一节无聊透顶的课。
　　虽然没有兴趣，但是许书还是打起精神听完了这一节无聊的课，出于对老师的尊重。
　　接下来的每一节课基本是新的任课老师进行自我介绍，或是同学们互相自我介绍，要不然就是自己看看书，趴桌子上睡会觉，一晃就到晚上放学了。
　　“走啊许书，回家吃饭了！”叶然推推坐在椅子上睡觉的许书，许书一下子做起来：“啊？下课了？”
　　叶然笑着摇摇头：“早放学了，我在校门口等你没等到，只好来教室找你了，谁知一进来就看见你睡得这么香，我说，晚上别熬夜赶稿子了吧。”
　　许书站起来收拾好书包，跟着叶然往外走：“我才不，作为一个新手画家我就要努力加油，向前辈学习！”
　　校门外，笙玖躲在暗处，看见许书叶然两人出来便偷偷跟上，没走几步就让叶然发现了，提起了笙玖的衣服领子说：“好啊，又来个跟踪的，不怕你明天神奇失踪吗？”
　　笙玖抬起头，看着叶然说：“你快放我下了。”
　　“啊！”叶然看见了笙玖的模样，连忙松开了提着她领子的手，“蓝瞳！你！”
　　没等叶然说完，笙玖转身跑向了路边的绿化带，在暗处消失不见了。叶然还愣在原地，望着现金消失的地方出神。
　　“叶然？”许书在他眼前抓了一下空气，“喂！回神啊！天，叶然不会被吓着了吧？我需不需要请个算命的看看。”
　　叶然眨眨眼：“请谁？”
　　“啊，叶然，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女同学，叫笙玖，是个混血儿。我总感觉她的模样好眼熟，名字也很熟悉。”
　　“笙玖，天元银号的女掌柜，长相漂亮，被誉为‘古风第一仙’里的最佳小姐姐。”叶然开口道。
　　许书要一脑门：“哦，对对对，就是她！只不过是眼睛颜色不一样而已，可能是重名了吧。哎呀，先不管这个，先回家，高二第一天作业就多的要死。”说完就拉着叶然往家走。
　　“对了，忘了跟你说个事了，我把我那个房子卖了。”叶然半路上突然开口。
　　“你说什么？”许书吓了一跳，“你的房子？你是说，我们现在住的那一栋房子？你给卖了？”叶然点头。
　　“我的天啊，你是穷疯了吗？”许书继续说，“你把房子卖了，那咱们住哪呢？睡大街吗？”
　　叶然赶忙解释：“不是的，我在远一点的地方看上了一栋比较便宜的房子，虽然比较小，而且还破，但是总比没有地方住好。”
　　许书一挑眉：“所以你就想搬到那里去？”
　　“是的，我的那个房子已经卖了，人家看我还是个中学生，所以再让我住一年，好吧那边的房子装修一下。”
　　“再让你住一年？那他买这房子干什么？摆设？”
　　“不，那个人说他买这个房子是为了以后老人看孩子用的，可是他妻子才怀上没一个月，就先让我住着。”
　　许书嘴角一抽搐：“还不到一个月，这位也太心急了。行吧，你卖了就卖了吧，我也管不了，反正这是你的，我顶多算是室友。”
　　叶然眯眼笑笑：“还有一个月你就过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啊？”
　　“嗯......”许书摸摸下巴，“我想要的礼物估计你给不了，那个，我想要个女朋友你看你能给吗？”
　　叶然感觉心底一凉，勉强笑了一笑：“你小子，才高二就要女朋友了，长大以后可更了不得了。”
　　“你不也是个小子吗，再说了，我都17了，要个女朋友怎么了，以前20班有好几个谈恋爱的呢，还有，如果我找到女朋友了，那咱们的谣言不就自动消失了吗？你说是不是？”
　　叶然思索道：“说的倒是，但你也没想想，就凭谣言的趋势，你觉得会有女生当你的女朋友吗？”
　　“啊......难道我就要单身一辈子了！”许书故作难过抹了抹眼睛，“我还年轻，居然已经找不到女朋友了！”
　　“得了吧，就你这模样，是个人都要动心，别愁了。”叶然拍拍许书的肩膀，“快到家了，你帮我想想我把钥匙放哪里了？”
　　“你说你，怎么连个钥匙都找不到。”许书开始找自己的书包、叶然的书包。
　　晚上又是一夜无休无止的赶稿时间。许书第二天起床以后走路都走不稳了，吃饭的时候直打瞌睡，差点把外面买的热豆浆撒到脸上，吓得叶然一把抢过豆浆：“你别拿着，我怕你浪费粮食。”
　　准备好去上学了，许书靠在门口睡着了。叶然把他叫醒说：“我替你请一天假吧，你这样都能在马路上睡着了。”许书没说话，闭着眼点点头，然后睡死过去，任凭叶然怎么叫就是起不来了。
　　叶然把许书拖到床上，看着他摇摇头，然后眯眼一笑，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许书的额头。“我可走了啊，慢慢睡吧。”

　　学校里上课铃已经打响，许书还没到班里，上第一节课的语文老师等不及了：“先上课，我下课找你们班主任去问问。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三页，我们今天讲第一单元第一课......”
　　下课后，老师办公室里，语文老师找到了赵胜宏：“赵老师，你们班的那个许书今天请假了吗？”
　　赵胜宏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许书？没有啊，怎么了？他今天没有来上课吗？”
　　“没有啊，我都等到上课了还没看见他的人影，赵老师，这可是严重的旷课现象，必须通报！”语文老师急了。
　　“好的，等一会我去跟教导主任汇报一下，你先回去备课吧。”赵胜宏皱着眉头说。
　　“那行，我走了，这事儿你可要好好批评教育，太不像话了，开学第二天就旷课，还是成绩很好的学生......”语文老师说着走出办公室。
　　赵胜宏看着窗外，脑子里全是今天早上叶然来找他请假的情景：
　　“赵老师，您好。”叶然推开办公室的门，空空的办公室里只有赵胜宏一人，“我来是想帮许书请个假。”
　　赵胜宏喝了一口水：“原因呢？”
　　叶然酝酿了一会儿：“嗯......是这样的，许书昨晚画漫画画到凌晨五点，睡了一会儿就起床了，早餐连豆浆都拿不稳，我让他回屋再睡会，我帮他请半天假。”
　　赵胜宏眯了一下眼：“你们同居了？还说什么都没有。”
　　“啊？”叶然楞了一下才发现赵老师把重点弄错了，只好再解释，“不是，许书他没钱交房租，就借住我家，我们都有单独的房间的，老师您误会了。还有，许书这假您准不准啊？”
　　“准了，我回头跟各科老师说一声，你先回去吧，快上课了。”叶然听完转身走出办公室，赵胜宏看着叶然消失的背影眯了一下眼，马上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去上课了，他似乎忘记许书请假这件事情。
　　回过神来，赵胜宏起身走向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上午很快得过去，叶然走出的校门面色凝重地朝家的方向走，心里还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来到门口，叶然吸了一口气，缓缓拿出钥匙打开家门，发现家里没人，来到许书的房间，发现许书还在睡觉。
　　叶然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许书：“许书，许书醒醒，都中午了。”
　　“嗯？是不是要上学了？”许书坐起来揉揉眼，“叶然？这大早上的，你怎么穿的这么整齐，还穿着运动鞋？你出去了？”
　　“哎呀，什么大早上的啊，现在都中午了，快起来吧。”叶然一把把拉起来。
　　“什么！？”许书一下子清醒过来，“中午了？那我今天上午的课岂不是没上！完了完了！我旷课了！”许书胡乱摸出手机，“我要找赵老师解释解释。”
　　叶然抢过他的手机：“不用解释了，你坐下来听我说。”说着，叶然又把许书摁回床上。许书坐在床上用满脸的疑问看着叶然，等着叶然作出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叶然开口了，“你今天早上太迷糊了，我跟你说你先睡一上午，我帮你请假　，没想到，你靠在门上就睡着了，我把你拖回屋里然后就去上学了。到学校我第一的时间就找到赵胜宏帮你请假了，赵老师也说可以了，可是，可是我到中午放学就看见学校的公告栏里贴上了你的名字，说你开学第二天就旷课，没有请假，给予严重的批评......接下来我就回来告诉你了。”
　　许书静静地听完，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我下午就去找主任解释去，但是，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要实话实说。”
　　叶然听见许书说相信自己，就放下心来了：“问吧，什么事？”
　　“嗯......就是......”许书的脸红了一下，“就是今天你走之前是不是亲我了？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亲我的额头，说，是不是你！”
　　叶然的心跳突然快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脸上火勺一般的热，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怎怎么会呢，我，你，可是都是男生！你，你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女朋友想疯了？”
　　“可能吧。”许书没有在意叶然的结巴和紧张，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先回屋了，要准备一下下午怎么跟主任解释，唉，赵胜宏最近这是怎么了，好像对我不大友好啊。”
　　叶然皱皱眉，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放下筷子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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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完了一章，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