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七遍》CielChiew

5、第 5 章

　　沈语钦听到这话有点耳熟，带着狗送别了余青言，回家后才想起来。
　　他们刚认识2个多月就是他生日，正好碰到寒假，余青言从早上开始就消息轰炸，还说晚上给他个惊喜，沈语钦傍晚还在纳闷到底是个什么惊喜，8点刚过一刻，余青言的电话就来了。
　　“下楼下楼。”余青言那边喘的厉害，沈语钦还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给他这个机会，迅速把电话挂了。
　　沈语钦这还穿着睡衣呢，要快也快不到哪儿去，等他急匆匆套上外套下楼，看到余青言拎着个盒子等在底下。

　　N城的冬天也是真的冷，沈语钦的生日更正逢三九天，他看着余青言呼出的热气变成白烟在空中又飘散。他知道余青言家和他虽说不是南辕北辙，但要找来这儿还是不容易。

　　“你怎么来了？”沈语钦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这拎着的盒子一看就是蛋糕，余青言这是特意来给他过生日的。
　　“你这幢还真不好找。”余青言跺了跺脚，“找个地方吃蛋糕？”
　　“去找个亭子？”沈语钦刚说出口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情商，这大冷天要是他们俩在亭子里坐一小时估计能成冰雕，第二天供全小区的人欣赏。
　　“去门口那个K记吧。”沈语钦赶紧补上一句，余青言更是没有异议。

　　“你来这要多久？”沈语钦帮着拆包装的时候问余青言。
　　“不久，也就地铁转公交，再走一段路就到了。就是你们小区门卫警惕的很，我差点没进来。”余青言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说完了这两个小时的路程。
　　“快快快来许愿了。”她没给沈语钦想东想西的时间，“我给你点上。”又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沈语钦听话地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吹灭了蜡烛。看到余青言也闭着眼睛，她睁开眼睛发现沈语钦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解释。
　　“我想蹭你的生日许个愿。”
　　“你许的什么？我许的是…”沈语钦还没说完就被余青言一把捂住了嘴，“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了。”
　　“我许的是想成为让沈语钦心动的人，如果不可以的话，就让他记住我。”没让沈语钦说，余青言自己却说了出来。

　　“你不是说…说了就不灵了吗？”沈语钦突然发现自己有点语塞，他不是没有面对过女生直白的表白，那时候都能自以为聪明的应对，不是插科打诨就是严肃表明，总之都是让他安然无恙的以借口度过。
　　但余青言不一样，沈语钦没办法躲开她的目光，没办法也不忍心，只是他现在都弄不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记住…当然是会记住的。”沈语钦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安心多少，余青言听见这句话就明白了。

　　余青言多聪明啊，看沈语钦这文不答题的回答，正庆幸自己没直接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还能给沈语钦圆场的机会，“让你心动还不简单，你看我的化学卷子，你说不定还能心肌梗塞。”
　　“那下次化学也顺便补了吧。”
　　“算了算了，我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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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青言不知道自己最后有没有让沈语钦心动，但是她知道在沈语钦心里，她也是没办法替代的，这样就好了。
　　“你怎么要求低成这样。”顾希恨铁不成钢，“沈语钦有难度我理解，这全校多少女生虎视眈眈了三年，能是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但是你耗了快两年在沈语钦身上他也没给表示，你也该放下了吧。”

　　余青言自知顾希是为她打抱不平，但感情这东西别提顾希了，余青言自己都弄不明白，自从高一的时候给沈语钦过生日一时冲动，含糊地说了出来，剩下的时间都是暧昧，还是余青言自己定义为暧昧。
　　在沈语钦心里大概就是一个朋友吧，余青言想。

　　“他们那儿不是有梦想墙？我看今天好多学长学姐都在把那个撕下来。”顾希突然来了兴致，“我们去看看沈语钦的还在不在，在的话就拿回来给你留个念想？”

　　C中一直有个传统，学生在刚进入高三的时候，学校就会让他们写自己梦想，然后印在板上钉墙上。
　　沈语钦的梦想她早就已经倒背如流，也就简单的几个字“想去看海，Z大。”

　　“走走走，去看看。”余青言从看台上跳下来，“反正现在体育课，没人注意。”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进了高三教学楼，直奔着高三七班的牌子去了。
　　看着本应该有沈语钦牌子的那块地方空荡荡的，两个人就傻眼了。

　　“这也太受欢迎了。”顾希愣了半天小声对余青言说。
　　“应该早点料到的。”余青言自顾自懊恼，“肯定被哪个女生拿走了。”
　　“算了，走吧。”

　　“我在教室里留了个盒子，你明天晚自习之前去拿回来吧。”余青言看着沈语钦的消息也是摸不着头脑，沈语钦他们教室不是考场，没有收拾，他们都是各自拿了需要的东西，这就算结束了高三生活。
　　“给我的？”
　　“嗯。”
　　沈语钦也没说，明显是卖了个关子，等着余青言自己看。

　　余青言等到周末一过，特意下午就去了学校。

　　“阿姨？十班的东西都清理了？”余青言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连忙跑出去问走廊上还在搬书的阿姨。
　　“是啊，从十班开始的。”阿姨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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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余青言带着蛋糕出现在沈语钦家的时候，沈语钦已经见怪不怪了，余青言知道了密码又凭着两人现在的关系，她也肯定会过来。
　　两人端端正正的在桌前坐下，余青言刚给他插上蜡烛就噗嗤一下笑了。

　　“怎么笑了。”
　　“我在想，那时候你17岁我给你上面放了一根蜡烛，现在要放几根。”
　　“一根呗。”沈语钦有点奇怪地看着她，“我现在也17。”
　　“...的确，你看你现在幼稚的和7岁一样。”

　　等沈语钦许完了愿，吹灭了蜡烛，看了看余青言。
　　“你这次怎么不许愿了？”沈语钦问。
　　“你生日我怎么好许愿。”余青言觉得沈语钦有点莫名其妙，“再说我不是让你帮我许了吗。”

　　“那你当年怎么就许愿了呢。”沈语钦觉得旧账重提不是他的风格，但他就是很想知道当时余青言的想法，更想知道现在余青言的想法。
　　到底对他是怎么想的。

　　“以前那次？那次还不是我想和你表白。”余青言也不介意，反正过去了那么久，当年那点少女情怀早就像这蜡烛的火一样，被吹灭了。“所以那时候说的是想成为让你心动的女孩，现在是成为别人的心动女孩。”
　　沈语钦看着余青言，她脸上的平淡表情让他慌张。

　　“那你现在有让你心动的人吗。”沈语钦小心地发问。
　　“有啊。”余青言拔掉蜡烛，开始切蛋糕，“你不是每天都让我心动吗。”她刮了点奶油快速抹在沈语钦脸上。
　　沈语钦不知道余青言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他擦掉脸上的奶油，“我记得我以前给你留了个盒子。”
　　“是啊，我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就被清扫教室的阿姨清扫了，我还和顾希在你们全年级的书堆里找了半天，反正最后没找到。”提到那个，余青言可是记忆犹新。
　　“你就不好奇？”反倒是留这个盒子的人只记了个大概。
　　“你不是说是杂志吗？”余青言觉得沈语钦有点莫名其妙，“你说给我留的足球杂志。”

　　沈语钦边吃蛋糕边回忆，回忆起细节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也是自作自受，被自以为是的浪漫毁的自己本来快要接近的感情。
　　“我回复错了，杂志那时候是给学弟的，你的不是。”
　　沈语钦闷的心疼，他给余青言留的根本不是杂志，而是当时她在他地方做的所有卷子和梦想墙上属于他的那一块，背面写着。
　　“你要是想以后和我一起看海，就要努力了，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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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写的什么梦想。”顾希写完了自己梦想墙的一部分，扭过头来想看余青言的，没想到余青言用手一挡。
　　“挡什么，反正最后也得贴上去。”顾希纳闷。
　　“我现在还没写完，写完了给你看。”余青言加上最后几个字，移过去给顾希看。
　　“‘X大，我不去看你和大海了。’这什么意思？”顾希看完更是不懂。
　　“我也得开始新的生活了，你看沈语钦都毕业了，去了Z大。我和他也只能注定成朋友了，我也得认识认识新的人。”
　　“我看你是赌气吧。”顾希对余青言真正的想法可是很清楚，“想着不要以他为目标了。”
　　“那Z大我也考不上啊。”余青言对自己的水平也是清楚的很。
　　“不改了？”
　　“改什么啊，就这个了，M大也挺好。”余青言把墨迹吹干，“我帮你一起交了？”

　　“余青言这是不想和我一起读大学？”沈语钦国庆节回母校，刚问候完老师，习惯性地走到原来梦想墙的地方，就看到了余青言的那块。
　　“我这是，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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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语钦：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