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之时》温摇光

33、第 33 章

　　柳青道：“神医好眼力！这就是三千焱炎！”

　　老者手还是抖的，刚想说话，就听温扶若道：“柳青，你无事可做的话就先去礼映泉那偷些医书来，多谢。”

　　完全是赶他走的气氛，柳青出人意料地没有觉得尴尬，可能已经习惯了。

　　“先生，我要知道你所有关于三千焱焱的信息。”

　　老者很奇怪面前这位半大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这女娃看起来可是刚及笄不久的人类。“姑娘，老朽年少时师从玄云观，我五六岁时，观中来了位云游的道长，他带来一本古籍，记录着各种传说、禁术。我那时什么都不懂，觉得有趣就去偷看，被那位道长抓住，痛打了一顿。之后道长离去，那本古籍也被他带走了。”

　　“先生可还记得那道长叫什么？”

　　老者叹气一声：“这都三百年了，玄云观也没了，我也早就记不清了。”

　　“那关于三千焱焱呢？”

　　“三千焱炎为真龙之火，随真龙出生、自天地而降，有神识，与真龙同寿，不老不死、永不熄灭。书上解释说，三千焱炎桀骜难驯，非真龙无法顺从。一旦三千焱炎守护在他人身边，便是代表着…”老者一笑，“代表着此人已是真龙认定的爱人。”

　　温扶若腾得站起，脸颊上泛着红晕，道：“三百年了，您倒是将这些记得清楚。”

　　老者一副洞察的表情，心道是年轻人谈及情爱害了羞，也不好继续就这话题说下去，道：“也不知怎么，这些东西就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那些字体我还历历在目。”

　　“我回来了。”柳青语气里还有这不情愿的意味，“喏，这些都是。”

　　温芙容丝毫没理睬他：“先生贵姓？”

　　“老朽弊姓云。”

　　“云先生，今日之事还请您莫要外传。”

　　“是，真女大人。”

　　柳青和温扶若两人齐刷刷看向他，惊道：“什么？”

　　老者颤巍巍，身体都哆嗦了一下：“一般是这么称呼的。”看温扶若一脸探究，老者低声提示到：“真龙的爱人。”

　　“唤我厌之吧，今日劳烦，先生莫怪。”

　　“怎会？姑娘治好了我的沉疴痼疾，是我该感谢姑娘。今后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尽管找我，最好是夜里。”老者弯着腰说道，“告辞。”

　　老者走后柳青问道：“厌之姑娘是祁寒的爱人？”

　　温扶若瞥他一眼，没有答话。

　　柳青自顾自说道：“必然是了。难怪祁寒肯为你做到那种程度。”

　　听了这话温扶若倏地紧张起来：“柳青，我要问你些事情。”

　　柳青点点头。

　　“如实回答，不愿回答可以不答。”温扶若继续说道，“祁寒怎么跟你说的？”

　　“他出关之前要我保护好你。”

　　“他闭关原因、何时出关、我是何人，你也都知道吗？”

　　“不知。”

　　温扶若顿了顿，道：“祁寒受了伤？”

　　“嗯。”

　　温扶若喉咙像是被阻塞一般，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很严重吗？”

　　柳青摇摇头，不愿回答。

　　“祁寒不许你说？”

　　柳青点点头。

　　“那你只需答是或否，便不算违约。”温扶若继续问道，“吐血了？”

　　“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是让温扶若心揪了一下。她记得那日柳青第一次来，自己推开祁寒的时候，祁寒的眉皱了一下，应该受了伤： “胸口上的伤裂开了？”

　　“是。”

　　温扶若心里尽是酸涩，声线哽咽着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是不是把你的怨气渡到自己身上去了？”

　　柳青沉默很久，脸上挣扎色尽显，最终还是回答了她：“是。”

　　温扶若倒吸一口冷气，还是落了泪，“祁寒…”他明明知道还不能净化怨气，非要把它渡到自己身上去，杀凶兽落下的上还没痊愈，又裂开了应该很疼。

　　柳青还在，温扶若强忍泪水，语气尽量平稳：“隔壁有间屋子，你去休息吧，今日多谢。”

　　柳青其实也有些担忧，祁寒远比她能想象中伤得重。那日祁寒离开时，面色惨白一身冷汗，上身都被血浸透了，渡过去的怨气好像要把他蚕食一般纠缠在他身上，那场景，柳青看了心惊不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