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发现自己十六年的兄弟是女装大佬》残雀归枝

19、第 19 章

　　高三的日子就是单一地重复那几件事，复习、讲题、模拟考，枯燥得很。
　　这期间又有过几次调换座位，韩洋依然是等程非选完后选他同桌的位置，意图极其明显。
　　王子涵打趣道：“韩洋你那么喜欢程非啊？”
　　韩洋：“滚。”
　　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同桌，且同桌那么长时间，程非已经习惯了身边是韩洋的日子，哪天韩洋走了的话还真有点不适应。
　　而且现在韩洋越来越黏着程非了。
　　最近两人连上下学都是一起，程非要去什么地方韩洋一般也会跟着，中午吃饭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
　　程非也从一开始的百般不适变成了现在甚至会主动叫上韩洋一起走，两人并肩的样子已经是校园里的一道极其常见的风景线。
　　“老韩，我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吃早餐，等会我要去趟饭堂，”临近校门口，程非对韩洋说，“你去不去？”
　　韩洋点头：“去。”
　　穿过校门，两人径直朝着饭堂走去。
　　到了打饭窗口，此时已经接近早读时间，饭堂里只有寥寥几个人。
　　程非稍加考虑，点了两个馒头。
　　“你就吃这点？够吗？”韩洋看他要的不多，问道。
　　“够了，主要是能在路上吃完。”程非接过食堂大妈递来的袋子，拿出馒头啃了一口，“走吧，快迟到了。”
　　两人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回到了课室，程非把装过馒头的塑料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回到座位拿出早读要用的英语书。
　　“啊，我靠，”韩洋翻遍书包也没找到课本，懊恼地扶额，“我忘带了。”
　　程非非常主动地把英语书摊在了两人之间。
　　“看我的。”他对着韩洋勾起了嘴角。
　　韩洋看着他，不知怎么的，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
　　“……谢了。”
　　因为是共同看一本书，两人不可避免地挨得近了些。
　　程非的肩膀抵着韩洋的，他感觉有点不舒服，索性伸手揽过韩洋的肩，搭了上去。
　　一瞬间韩洋的心跳开始加速，注意力渐渐难以集中在书本上的文字，全部去了程非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That's Old Tom，the killer，one of the whalers，George……”
　　程非朗读课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吐息近在咫尺。
　　“冷静，冷静……”韩洋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回书上，“我这是干嘛了呢……？”
　　不知道。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力总会不知不觉放到了程非身上。
　　至于原因，不知道。
　　“这样太影响学习了，得回去……回到书上……”
　　其实解决方法很简单，把程非这人推开，让他滚远一点就行。
　　但是韩洋不想这样。
　　相反，他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延长一点。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早读课结束，程非收回了手。
　　“……喂，”韩洋声音低低的，“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把手搭过来了。”
　　程非挠了挠头：“啊？你不喜欢吗？我以后不会了。”
　　“你知道就好。”不是的。
　　“以后最好少来碰我。”不是这样。
　　“我不太喜欢被别人碰到。”不是这样的。
　　“哦……好啊。”不要。
　　“那真是对不起了。”不需要。
　　“我会记着的。”不要这样。
　　“……不要。”
　　“嗯？老韩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
　　“我睡一会，”韩洋趴了下去，“等会上课了叫我。”
　　程非应道：“ok。”
　　在程非看不到的地方，韩洋紧紧抿住了嘴。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