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庸之东方阴阳》马马马思繁

55、六连案毫无头绪

　　然而，即使知道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可这宁静未免也持续了太久。
　　主动进攻的权利握在对方手中，这让东方阴阳所过的每一刻，都处在被动之中。
　　纵使他们有能力不让现在的等待变成等死，可忽然的无所事事如同等死一般可怕难挨。
　　直到那一天。

　　偌大的B城，虽然一向不安静，却突然不平静。
　　接连的三起灵异凶杀案，三具吸干了血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尸体让所有人战栗，一时流言四起，凭借着发达的网络，各种现场的“小视频”、事件的“内部消息”以星火燎原的速度和势头在城市传播开来。
　　东方岳尧此前堆积的总会事务正忙得上头，就先派东方玉面几人去处理。借着重案组警员的身份，东方玉面带着八人先去验了尸，领着他们一路进去的楚队长正打算问些什么，忽然被另一个警员冲进停尸房打断，“楚队，又出现了！”
　　看着楚队长刹那间刷白的脸，东方玉面不解问道：“楚队长，怎么了？什么又出现了？”
　　“尸体……第四具尸体！”
　　楚队长的话让众人都大惊失色，一群人急匆匆地向外跑去，边喘气赶路，楚队长边告诉他们，之前的三具尸体的死亡时间经法医判断分别为过去的三天，且每一次都是在当日夜里两点左右，因为时间惊人的巧合，所以队里担心这样的事件不止三起，果真……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现场，警察已将那里层层隔离，走到近前，发现的是又一具风干了似的尸骨，法医鉴定时间已出——今天凌晨两点前后。
　　一样的吸血咬痕，近似的时间，同样没有监控的小巷……似乎是有一个如同当初五行祭一般的谜团等待他们去揭开。
　　一如当时的方法，几人快速分工行动，从四个死者依稀可辨的外貌以及身上的证明判定身份，然后查询每一个人的家庭、工作、人际关系……
　　寸时寸金，当与平时无异的落日余晖再次洒在几人身上时，多的不是暖意，而是恐惧。降临的夜幕，转过两点的手表，更像是死神亲手拨动指针。所有人都在担心，在他们找寻线索忙到无力抚额的时候，某一条小巷，是不是又有一个无辜的人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或许都来不及惊叫，就死于非命。

　　然而这一夜，他们并没有任何收获，四个受害人无论从什么细节都推断不出任何联系。
　　而第二天，竟出现了两具尸体！
　　“市里发现的这一具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还有一具，四天前死亡，今天才在国道边上的庄稼地里发现，死亡时间和原因都跟这些一样。”楚队长也是奔波劳累了五天没合眼，顶着憔悴的脸沉重地跟东方阴阳解释道。
　　楚队长交代给他们情况之后就忙于应付媒体的追问去了，一连五天的死亡，一时间引起民众的激烈反应。阴阳总会也出力，不止一次派出人去秘密清理相关人员的记忆，东方玉面知道总会有办法让这一连串的案件退出人们的关注视线，可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办法让这些惨案不再继续。
　　“东方小姐是吗？这是楚队长要我交给你的化验报告。”一个年轻警员敲了敲门，进了临时办公室给了东方玉面一个贴着封条的文件袋。
　　“化验报告？什么化验报告？”
　　“关于六名死者被咬伤口处的唾液样本以及伤口周围可以找到的指纹鉴定。”
　　唾液样本报告！
　　东方玉面瞬间来了精神。在灵异界混了一年多，她竟然忘了科学？怀着激动的心情急忙打开袋子，抽出报告。
　　“玉面，怎么样啊！”
　　“唾液结果……DNA符合人类碱基排列顺序，可判定不是猛兽袭击，六份DNA相似度达99.99%，可以判定属于同一人。指纹……未发现有同枚指纹。”
　　易放下手里的资料揉揉眼睛，“目前我们还没有国民基因库，单凭DNA也没有嫌疑人，还是查不到是谁啊——”
　　“这，完全没用啊！”娜跌坐回椅子里。
　　众人泄了气。
　　好像真的没用……猛兽不可能公然出现在B城，这点他们从一开始就排除了，强和娜也证实死者身上没有残存的妖气，不可能是妖兽所为。可普通人或是灵异人士就算出于某种特殊的需求或是精神疾病去吸血，也不可能一连六天吸干六具尸体，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什么所为？

　　似乎结果只剩下一个，东方玉面和凛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吸血鬼！”
　　此前东方玉面并不太了解这个族群，所有的认知不过基于些课外读物，当初听凛讲起时都分外惊讶他们真实存在。可这些事件到如今好像只剩下这一个可能——一头进入B城的吸血鬼饥渴难耐，凭借惊人的速度在每个深夜上街“觅食”。
　　“可是这其实又不太可能。”凛思考了片刻说到。
　　“为什么不可能？”
　　“我在G国不是没接触过吸血鬼。他们一般群居，以家族为单位百年同行，很少会有单个行动的。他们自觉高贵，饮食很有规律，一般都是十几天出来觅食一次。而且为了不引来麻烦，他们吸食人血从来不会吸干，吸血鬼的獠牙有毒，可唾液却可去毒止血，还有让伤口瞬间消失的神奇效果，所以这么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报警说自己被吸血鬼咬了。”
　　“那万一是新生吸血鬼呢？”东方玉面不甘地问道。
　　“好，退一万步讲，这恰好是头吸血鬼家族破百年习惯一时兴起而创造的新生吸血鬼，还自己乱跑出来连吸六天血，那他该怎么咬人？”说着，凛走到东方玉面面前，举起她的手臂放在嘴边，“这么咬他，得抓住手吧？”放下她的手，又扳住东方玉面的肩膀，伸头到她的颈边，“这么咬，也总得控制住头吧？”说罢，退后几步靠在桌子边，一脸无奈地看看东方玉面，说道：“那指纹呢？别跟我说吸血鬼出来咬人自带白手套的。再说，哪个被咬的像你这么听话？”
　　凛摇摇头坐到一边，其他几人忍不住地笑。
　　除了夕颜。
　　“这么说，吸血鬼的可能性排除了，那就应该只有一个可能了。”
　　众人齐齐抬头看她，“什么？”
　　“我因为记不太清了所以没敢说，可是再一想觉得应该就是了。玉面，记得钱奕衡跟你说什么了吗？”
　　“钱奕衡？”忽然到来的凶杀案让东方玉面一时忘了等待的战争，如今夕颜忽然问起，又让她警觉，“V国正在准备些什么，。另外J国也要有所行动了——你是说有可能是V国或者J国？”
　　“V国降头术，飞头降……七七四十九天为一次，需七次才能练成。在这期间，每夜必须出来吸血，见狗吸狗血，见人吸人血，胎儿之血至阴至阳更是上选，术成之日，法力大增，所向披靡。”唐奇听闻想到了自己所了解的飞头降，一拍脑袋连连点头。
　　“四十九天七次——要三百四十多天？那，那怎么知道现在第几天？万一明天就……”长彦紧张道。

　　“应该不是V国，J国倒是真的有可能，”东方岳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会议室门口。“V国之前遇难，曾经请求阴阳总会援助，我们应求出了兵，和他们签定了血誓，在那之后，V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出兵我国。这个血誓是建立在两国土灵上的，就是抽一丝土地的灵气然后取各方血统纯正的十人应誓，如此一来日后这两片土地上的任何人都受血誓的支配，在两国的国土内，绝对不可能产生冲突。所以V国如果要行动，也不会在我们境内，不然一定会被血誓反噬。”
　　“这样啊……夕颜点点头，会议室再次陷入寂静。
　　“欸师父，你怎么来了？”
　　“刚好有空过来看看你们，这次案子闹得有点大，会长让我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派人手增援。”
　　东方玉面摇摇头，颓唐地做回椅子，“信息就这么多，查不出来根本原因，来多少人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