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庸之东方阴阳》马马马思繁

53、齐送行启程回家

　　东方玉面推门出了训练室，迎头碰上了正抬起手打算敲门的茴染。她显得有些尴尬，低头笑了笑，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玉面……我能和你谈……谈谈吗？”
　　东方玉面笑着点点头，侧身让她进了训练室。关好门的同时运功开启楚门世界具现出一座城堡，复古宏伟，两人此时在阳台上，眼前美景大好，有待从摆好了茶歇，在一旁静候。
　　茴染一脸惊讶地看向东方玉面，见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坐下，又示意待从离开，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坐在她对面。

　　东方玉面也觉得自己的幻想未免有点浮夸，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端起眼前的咖啡好奇地闻闻味道，“难得休息，我们放松一下嘛。”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噢，这些啊，”东方玉面抿了口咖啡，甜甜的让她心情越发的好，“是——训练室的福利！”
　　“福利？我怎么没听说过……”茴染拿起一块糕点反复看了半晌，脸上露出一副基地哪里来的这么好的厨师的表情。
　　“没什么，别管啦。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方玉面的问话把茴染拉回现实，低下头片刻才支支吾吾得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我，我是想说——”
　　“茴染，按岁数你比我大，按入道你比我时间长，我除了顶着个救世主的名号没什么厉害的，你别怕我嘛。当时那么勇敢去让我放了易的女生哪里去了？”
　　提起那日的事，茴染明显地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下意识反驳道：“玉面你说差了，部队里将你传地神乎其神，虽然不知道有几分因为崇敬而夸大的地方，但对我而言，能让易、禹桀他们心甘情愿做你的队员，除了恩情，我肯定你一定有非同寻常之处，所以我真的是敬你！”
　　“呵，还把我传神了？有意思——”东方玉面忍不住开心，很快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连忙认真道：“茴染，我第一次见你就挺喜欢你的，你和易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二，我得声明啊，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他是和我一起入道的兄长！而且啊，我也没有不放他走，只是你说——”
　　“玉面，你不用说了！我...我是来道歉的。那次易找我谈过，我也知道自己一时着急，这事没做好，之后也没什么机会跟你道歉，今天听说你回来了，就来找你……对不起，我为之前那次给你带来的麻烦道歉。”茴染说得诚恳，一双灵气的眼睛看着东方玉面实在生不起任何气。
　　“没事啦！”
　　“你说的对，我们都是要上战场杀敌的人，肩负着保护国家的大任，谁也退不得，所以不仅易要好好训练将来上战场，我也要一起去！”
　　“欸欸欸不是，好姐姐你别冲动！你现在在近战队，基地到时候怎么安排你听组织的，不管怎样，我们得能先保护好自己，再谈什么保卫祖国成吗？”
　　“嗯嗯，知道啦！”茴染笑着，挠挠头看向东方玉面的眼神除了敬畏多了好几分亲切。

　　两人又聊了许久，咖啡饮尽，东方玉面收回灵觉关闭楚门世界。一时间因为灵力大量消耗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茴染急忙扶住她。
　　“怎么了？还好吧？”
　　“没事没事，刚才训练地猛了些，比较费灵力，没事的。”
　　“玉面，我真的明白了，明白为什么从邢首长到东方大师，还有整个东方阴阳都那么喜欢你。至少你真诚，勇敢，坚强，没有架子。”茴染扶着东方玉面出了训练室，自顾自地用那些东方玉面听着头皮发麻的词语表达自己对“救世主”的崇敬喜爱。

　　可东方玉面听着，只能笑笑。
　　她自己知道。
　　真诚是因为没本事没资格猖狂，勇敢是因为没本事只能硬拼，坚强是因为没本事就没理由放弃，没架子是因为没本事自惭不如人无法担救世大任……
　　胜满青是依着天时地利，屠邵鹰是因为入魔强势，在始皇鬼帝面前逃脱也是九死一生侥幸赌赢了罢了。
　　那此时大战在即，就算有活下的命，又去哪找战胜的运？
　　东方玉面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救世？她凭什么？

　　回到宿舍门口竟然有不少人，易见到东方玉面和茴染走在了一起，先是一愣，然后会心一笑，把茴染叫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凛从茴染手中扶过东方玉面，关切地问她可有什么事。
　　东方阴阳已经整装好，还有一群人来送行——白夫人、周部长、狼妖、丁前辈、慕哲……
　　丁前辈难得“出关”，可一身的血腥味惹得大家都离他远远的，“唉，玉面啊，为了来送送你，白老太太把我瞪死了！”
　　东方玉面笑道：“前辈没事儿，反正你也要再闭关，咱不怕他们！”
　　“闭关？不不不，不了！我这次出来，是来找邢国平的，这些年我各种血脉研究了个遍，有大发现。听说大战快来了，该到我老头子展示成果的时候了！”
　　“真的？那可太棒了！”
　　“玉面啊，你是我研究过最奇的血，可不能白瞎啊！”丁前辈开玩笑似的叮嘱道。
　　“是是是，当然不会！您放心——”
　　“东方玉面，你还会回来的，对吧？”慕哲在旁边站了好半天，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忽然开口问道。
　　“怎么？慕哲师兄舍不得我啊？”
　　“说什么鬼话呢，”慕哲低头盯着脚，支支吾吾了半天，“你可不能死啊——我……我还要和你们挑战呢！再挑战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当然会回来。”
　　“一言为定！”慕哲抬起头，对上东方玉面的眼睛，眼底澄澈再没有一丝敌意。

　　“玉面啊，我的宝贝徒弟你可得给我照顾好啊！”白夫人忽然冲着东方玉面说道，而一旁的夕颜已经红了眼。其他几位师父也走到各自徒弟身边，或拥抱，或拍拍肩膀，互道珍重。如今东方阴阳六人都已升至中级修为，这是多少修士望尘莫及的晋升速度。可这其中付出，也只有在场的本人和敬爱的师父知其全貌。
　　“诸位前辈，真的感谢你们不辞辛苦为东方阴阳的进步作出的努力，玉面没资格以队长的身份说什么，但有理由作为大家的朋友向各位表示感激，很快我们就都要上战场了，大家各自保重，待我们凯旋再聚！”
　　“好！”
　　……

　　再次从神农顶飞出去，当初初入基地的场景恍如隔世。
　　第一缕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在东方玉面腿上那冰冷的铁器上。
　　寻阳，她忽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名字——曾经最见不得光的武器，如今重见天日却肩负救世大任，就好像拨开迷雾追寻阳光，在未知的未来，东方玉面得借它之力创出神迹，劈开阴霾重塑青天。
　　东方玉面注视着寻阳，手按在利刃上，手背沐浴暖阳，手心却寒气沁心，没一会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寻阳，那时东方玉面一定没有想过。
　　有一天，她会操着寻阳屠尽异族敌手，最后，也让它沾了自己的鲜血。

　　一声巨大的枪响在身后响起，一颗子弹穿过眉间的感觉真实得可怕，东方玉面从梦中惊醒，吓得厉害，冷汗直冒。
　　“玉面，没事吧？”坐在她身边的娜扶着她的肩拍着后背安抚她心绪，其他几人也闻声起来，看着惴惴不安的东方玉面发愣盯着手中的寻阳。
　　努力平复心绪，东方玉面摇摇头，“没什么……做恶梦了……到哪儿了？”
　　“刚落地，我们正在收拾东西，看你难得睡这么熟，就想着一会儿再叫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走吧。”东方玉面将寻阳插回刀鞘，定了定神，跟着几人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