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庸之东方阴阳》马马马思繁

28、闲谈心后勇应战

　　回到总会后，东方玉面将了解到的民国师的情况报告给会长，可在当总会派人按着东方岳尧记下的坐标去寻找那座小岛时，却发现那片海域根本没有陆地。

　　那天去总会的只有东方玉面、东方岳尧和易三人，东方岳尧还有些别的工作要处理，就让两人先行回家。两个难得出门的人一拍即合，不用过多言语便决定一路四处逛逛溜达着回家。
　　抱着奶茶看着路上刚下学的中学生嬉笑打闹着从身边经过，东方玉面回想坐在教室里听天书的日子就像上辈子，“你会不会有的时候觉得，命运有的时候真的有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碰见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人生，都来不及给过去画个句号就迫不及待被赶上新的旅程。”
　　“你个小丫头说这话像七老八十了似的。”
　　“我说认真的呢，他们几个都是天生入道自小如此，你不觉得咱俩是最有资格感慨命运无常的吗？如果不是这些机缘巧合，我现在本应该坐在高三的教室里刷题，你本应该——”
　　“我本应该蹲监狱。”见东方玉面下意识地回避转头，易把买来的零食奶茶都换到一只手上提着，空出一只手揪着东方玉面的脸让人看回来。“我以为咱们就像亲兄妹似的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现在有的时候都在想，当初偷东西是不是挺对的决定，不然哪能遇见你们啊。”
　　“不你要这么想，就算你那天不在警察局，我们也还能在别的地方遇见，这才是命中注定。保不准是我哪天看电视，看见一个灵觉超高的帅哥在什么最强大脑上表演过目不忘。”
　　“你做梦呢？”
　　“怎么就做梦了，第一次见你你可以准确背出法律条款，之前的左江你说你只是看过网上的介绍就一字不差地记下了，前几天的古籍你单凭脑子就记得每一个看过的功法。我总觉得让你当阴阳师是不是太屈才了，等大战结束一定要你考个博士回来。”

　　两人说着不谋而合地走进一家甜品店给夕颜买了最喜欢的草莓布丁，等待的功夫在店里靠窗的桌子边坐下。易看着手里的奶茶出了一会儿神，半晌开口道，“小时候，我爸特别喜欢带我去他单位让他的同事们考我背古诗。不管是什么诗，我看过的都能给他们背出来，我爸就很骄傲。我以前最感兴趣天文地理，星宿天宫我认得特别全，我一直励志要成为天文学家。后来我爸做生意，吃过几次法律上的亏，我为了帮他大学就考了法律，所以之前你笑我偷东西前还查判几年，其实是之前看过就记下了......凭我的记性和读心术，我一直有信心我肯定能成为一个特别厉害的律师。”
　　“我也觉得！这两样随便哪一个都太犯规了！更何况你两个都占了，根本就是开挂好吗！”
　　易轻笑，笑容中夹杂着不可言说的苦涩，“所以就很意料之外吧，同样是用这两样技能，现在做的和曾经想做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提上刚做好的草莓布丁，两个人出了店继续往回走。“会回去的。”东方玉面忽然停住，眼神坚定地看向易，“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的生活会各归各位，而且一定比以前好一万倍！”
　　“嗯。”
　　“说起来你现在能读到那个男生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他化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写，觉得自己及不了格了。”
　　“这么神？那那个女生呢？”
　　“今天晚上她追的韩剧要更新。”
　　“嗐，你要是能读出来禹桀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好了，我总觉得他最近有点怪怪的。”
　　“他——我不能告诉你。”
　　“你能读出来他心里的想法？”
　　“能啊。我还知道凛也怪怪的，但哥哥我不能说。”
　　“我一直以为你只能读到凡人的想法。”
　　“不啊，岳尧师父在家不开灵觉不设防的时候我也能读到啊，只不过这样太不尊重我一直都避开了。那俩小子实在是最近太奇怪我才好奇读了读。”
　　“所以你就是读不到我心里的想法？”
　　“嗯——不瞒你说我试过好多次，没一次成功过。你这丫头啊，活生生的宝藏女孩。”

　　在民国师邀约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常，出了几次本地的小任务之后，东方玉面接到了她的第二次杀手任务，远赴S国追杀一个过去潜在国家安全局窃取各类信息长达三年的异能特工，据悉那人也可增强灵觉读取他人所想快速感知危险几次三番逃脱追捕，所以这任务便只能由任凭皇甫麒天、东方岳尧还是东方易都无法感知心理的东方玉面来完成。在追踪三日后东方玉面找到了那人的藏身之处，果然未被发觉，发散鬼气遮挡摄像头，开启结界让外界听不到声音，随后发动影移术闪身来到他身旁，一枪打进太阳穴就结束了一条命。

　　再回到总会，皇甫麒天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说道，“玉面，你身上杀气明显重了不少，回家后静下心念三遍心经收敛一下，不然东方岳尧又要来找我算账了。干事说你下手已经熟练不少，切不可浮躁，小心驶得万年船。”
　　“知道了，爷爷。”
　　“另外——有件事你先做个准备，回去和你师父好好商量商量再做决定。”皇甫会长话音未落就□□事叫去处理要事，话说一半听得东方玉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家里果然几人神情严肃，却并不是因为东方玉面外露的杀气，而是因为就在她出国完成任务的日子，有人对华夏阴阳界公开声明，要向“救世主”东方玉面宣战，成王败寇不死不休，胜者才有资格肩负救国大任，而败者只有一死。宣战的人是龙虎山弟子——满青，近来在道家风头无两，却听闻不是什么好名声，旁人不知道太多内门细节也知道自他出世，龙虎山便是一地鸡毛。
　　“你们愁什么呢，这种疯子理他干嘛，还不死不休，他有病啊？”
　　“那个——玉面......他宣战立的是血咒，如果你十日内不应战，他会被反噬而亡。”东方岳尧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
　　“他这是在逼你一定要应战，不管是你不忍心被迫应战也好，还是你不应战害他丧命成为整个华夏阴阳界千夫所指也罢，他断了你所有的退路。这人真的是——”易一句脏话还是忍着没出口，但是一旁的禹桀和凛已经不管不顾多种语言结合地替他问候了满青全家。
　　而就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大门门铃忽然响起，众人一齐出门，迎了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趾高气昂地进了门，欠欠身，幽幽地开口道：“你们中哪位是东方玉面啊。”
　　听他的语气，禹桀攥拳的手指咔咔响，东方玉面朝他笑着摇摇头，上前一步作了个揖，“在下东方玉面，不知道长登门有何贵干？”
　　“我奉张天师之命来带个话，我山弟子满青邀你一战，若是他赢了，你可放心，天师断不会任他取你性命；若是你赢了，也请你以大局为重，莫要伤了两家和气。”
　　“张天师？你说的是拿个张天师？怎么我听到的消息是，正一当代天师已经闭关十年，你说的这个天师，怕是满青前些年才扶植起来的那个半吊子老道吧？”东方岳尧抱着臂笑道。
　　“不与旁者多言，在下告辞。”说罢，未做回复那道士便转身离开。
　　易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口喝道，“你当自己什么人！你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任你眼睛长头顶这么猖狂随来随走？”
　　禹桀也骂道，“回去转告你的冒牌天师，让那个叫满青的把翘上天的尾巴收一收，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华夏阴阳界还容不得他这般嚣张！”
　　话音未落，两道剑气径直朝他们飞来，好在东方岳尧及时运功挡住。再一抬头，那人已经走远。
　　“玉面，这事你自己定夺，满青虽然并未有什么大作为，但是凭一己之力搅得道家四大门派之一乱成一团，如今扶持傀儡天师作威作福，还四处挑衅其他众家，想来能力不弱。你若应，不仅我们五个人，整个华夏阴阳会都站在你身后；你若不应，我们也能想办法扼住灵异界的非议。”东方岳尧说罢，其他四人跟着点头如捣蒜。

　　东方玉面见几人难得严肃，反倒觉得有趣，再加上本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愣是笑出声惹来几人嫌弃她没心没肺的白眼，“这一战我必须应，倒不是因为他逼得我别无选择，我有自己的考虑。预言过去一晃大半年了，离所谓的大战越来越近。虽然我知道阴阳会和诸位绝强修士力排众议护着我，但我也知道如今华夏阴阳界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这个素未谋面的‘救世主’，想看看我能不能担负起救国救世的大任。如果我未战先退，且不说让多少本就不看好我的人看了笑话，又该让多少原本期待我能有所作为的修士失了信息呢。面对大战我们本就势单力薄，如果再失了民心，想嬴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我不仅要应战，还必须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