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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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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洋把校服丢在教室，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下面还套着一中水泥灰的肥大校裤。但是这样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走在街上还是吸引了很多视线。
下了车之后，徐海洋径直往酒吧街走去。越往里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越多、越不加掩饰。
徐海洋只管往前走，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想拉住他，都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
他走到一家名叫“秋色”的店门前停住，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柜台后面透出一点亮光。
徐海洋喊了一声“孙姨”，那一点亮光便大了起来，隐约是个门。他熟门熟路地进去，那是个换衣间。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里面，看见徐海洋进来，脸上带上了欣喜，站起来抱了抱他。
徐海洋也回给她一个微笑。
孙秋说：“小徐啊，今天负责送酒的小张请假了，你能替他一下不？”
徐海洋想了想，点点头：“没问题。”便到后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
等到他换完衣服出去，灯已经打开了。外面天还没黑透。
徐海洋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后面。
只有光明偃旗息鼓之后，黑暗才会变得光怪陆离。
他随手拿出手机，看见了一条微信消息。
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这是哪个傻逼。
他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的列表，只能是下午那个新加的傻逼。
他回了一个“。”过去，听见门口有响动，便把手机放了起来，准备开始工作。
他本来只是个调酒的，今天要打两份工了。
“先生，您的Sex on the Beach。”徐海洋把酒端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他走过来的时候，头顶的灯光正好掠过那个男人的脸。
是一副英俊硬朗的长相。徐海洋在心里想，如果无视他身上还挂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的话，他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
但是显然他不直。
徐海洋放下酒的时候，抬头正好撞上那个男人也在看他。
他愣了一下，很快瞥开眼。
那个男人却开口了：“嘿，你是新来的吗？”
徐海洋摇了摇头，指了指身上的围裙：“我是干这的，今天帮个忙罢了。”
男人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徐海洋的目光带着探究。
徐海洋也没躲，直直看了回去。
嗯？有点眼熟。
那个男人又道：“小孩，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嘛。怎么来这种地方。”
徐海洋垂下眼，笔直地站着，道：“赚点钱罢了。我成年了。”
那男人似乎又想问什么，挂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开始哼哼唧唧。喉咙里溢出甜腻低沉的喘息。
徐海洋说了一句“慢用”就走了。
等到徐海洋走远了，那个挂件似的男人突然开口：“准备了。你在干什么。目标出现了。”
他们在黑暗中接了一个吻。
“知道了。”另一个男人笑了笑，捻了捻对方的耳垂，“周扬让我查个人。”
学校十点以后不让进，徐海洋在九点半的时候进去换了衣服。她看见孙秋坐在里面于是喊了一声：“孙姨，我先走了。”
孙秋连声说好，又拉着他说了几句。
“你来这边怎么样？学校里还好吧？见到你苑苑姐了吗？”
徐海洋摇了摇头 ：“刚开学，忙。苑苑高三了，等过段时间有空了我去找她。”
孙秋点点头：“你肯过来，我们都很高兴。有事就找姨，找你姐姐也行。别见外。”
徐海洋笑了笑，又说：“孙姨，今天来的客人……有几个好像不太对劲。你小心点，可别出什么事。”
孙秋愣了愣，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了。快回去，路上小心。”
徐海洋点点头，走了。
第二天早晨，周扬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大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脑子里不禁放起了《常回家看看》。
“哦，这是谁？”周扬装模作样地问道，“是不是你们单位逼你们回家孝敬父母，不然扣钱？”
周尚白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怎么编排你哥呢。我是这种人吗？”
周大哥，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尤其是周扬上了高中之后，基本上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见，维持塑料兄弟情全靠网络。
“嫂子呢。”周扬进厕所，又叼了根牙刷，边刷边说话。
周尚歪七扭八地倒在沙发上：“有任务。”
“那你怎么没去？”
“我回家了啊！”
“……”周扬进了厕所，吐了泡沫，然后又洗了把脸。
周尚招手让他坐过来。
周扬刚一坐下，他大哥就凑过来说：“嗳，你让我查的人我昨天看见了。”
周扬适时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人长得真不错，”周尚说，“就是出现的地点不太对啊。”
“哦，”周扬想了想，“我猜，酒吧？”
周尚：“哇可以可以，不愧是当代福尔摩斯的弟弟！”
周扬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还有吗？”
“我还没开始查他呢。不过现在我有点兴趣了。”
周扬点点头。
两个人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
“哥，”周扬神色认真，“如果我也出柜了，你说爸妈会不会打死我。”
周尚闭了闭眼，扯出一个笑来：“怕啥。大不了进局子里，哥保你衣食无忧。”
“滚滚滚！”
“周扬，”周尚收起笑容，也十分认真地回道，“你要是喜欢，谁也拦不了你。但是你不能随便玩玩。”
“……嗯。谢谢哥。”
周家说不上多有钱，但是基本上代代都有体制里的人。根正苗红的周家，可能缺了点子孙缘吧。
两个人皆是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啥时候才能写完这些啊啊啊啊啊我想看他们谈恋爱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