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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人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
“根据某匿名在编人员的陈述，您和您的本丸可能违反了我们的某条规定，所以需要来进行调查。”干练的OL推了推眼镜，朝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公式化的笑容，“您可以称呼我为山茶。”
山茶小姐戴着红色方框的眼睛，梳着干练但发际线堪忧的马尾，让我仿佛梦回高中时代，见到曾经埋没于题海山下的我自己。
但我的发际线绝不至于如此谢谢。
于是我颇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而还没等我开口，牵牛就自然地拦在了我的前面：“没有证据就能进来随意调查吗？你们难道就这么做事情的？”
山茶抿了抿唇，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当然不是，请您放心，我们的调查一定是会经过充分取证的。”
“不拿出证据你凭什么调查？”
“我们没有……”
“你刁难我老师？”
“没有……”
“牵牛，”我只好上去揽住她的肩把她往后一扯，对着山茶表示见笑了，“有什么事大广间内谈吧？”
山茶颔首，礼貌地跟着我往前走：“这位是在铁杉小姐那里的实习生牵牛小姐吧？两年半不见，牵牛小姐还没有通过实习考核啊。”
……嗯？
“我呸！我要是想过考核早就能通过了好不好！”感觉好像怀里的牵牛炸了。
“可是铁杉小姐上交的报告一直说你资质不够呢？”
“哪有！我明明……”
我打断了她：“山茶小姐，恕我初来乍到见识短浅，时政会养两年半的实习生？”
时长两年半哎，练习生都可以出道了。
山茶像是卡壳了一样顿了一下，然后她一推眼镜：“毕竟牵牛小姐有着让我们无法放弃的天赋。”
“啊，牵牛，你听，时政觉得你很厉害哦。”我摸了摸怀里牵牛的头，她有些迟疑地看着我，眼神和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然后她转过头去，对着山茶做了个鬼脸，山茶步子一顿，仍然继续往前走。
到了大广间，咪酱给我们三个都沏了茶，靠近牵牛那边摆了堆成小金字塔形状的各种团子。牵牛一口一个吃的很开心，我看着山茶整理手上的文件，等着她开口。
“我这一路看下来，感觉您的本丸没什么问题，”山茶理好文件，对着我笑了笑，不知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我身后的近侍，“作为继任者虽然可以坐享其成，但是难免在磨合上要多下一些苦功呢。”
我懒懒地往后一靠，明石就好像突然睡醒一样立刻站在了我的身后。我拍了拍榻榻米让他坐下，明石也顺势跪坐下来。我转过头看她：“您刚刚说了些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山茶伸手取了一个团子，咬到嘴里，然后像是很痛苦但是又要忍住，看上去特别委屈，“你……”
“啊，我就知道，”我轻扣桌面，果然鹤丸轻盈的身影就立刻来到了我们面前，“这次团子加了什么新佐料吗？”
“啊呀，没想到这么早就被发现了，是芥末呢。”他挠挠头，对我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我明明就藏了一个……”
我对山茶小姐抱歉地笑笑：“真是不好意思，我平时和他玩惯了的。”
“所以你们的对策是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还是不太放心，临睡前拉住送我到卧室的鹤丸，再问了一遍。
“如果不出意外来的应该是山茶小姐或者秋海棠小姐吧，”鹤丸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前者运气极差，后者运气爆棚，都是可以利用的。”
没等我开口，鹤丸瞥了我身后的牵牛一眼，对我笑道，“放心好了，会带来令你惊吓的结果的。”
……
所以，山茶这是真的非酋啊？
她现在满嘴芥末，还是不能说话的debuff状态，满眼含泪地瞪着我。
“想来山茶小姐负责时政公务也有一定时间了吧，这些刀的脾气自然是比我这个刚上任不久的新人来的熟悉，”我一边感叹着，一边拎起刚刚咪酱放在这里的茶壶，给她重新沏了一杯茶，“我初来乍到，没有经过你们正规的培训。我还在想这个培训什么时候会给我补上，我也好知道我到底触犯了什么问题啊。”
山茶一口气喝完了新倒的茶水，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是按照正规流程办事，请麻烦您配合我们，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会还您清白。”
“哦。”我伸出手。
山茶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刚刚说了啊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章程，让我看看知晓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还好自查自报不是。”我道，手伸到她面前，“这么多文件里面肯定有章程吧，给我一份看看。”
山茶只好递给我一份文件，我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说真的，时政的条条框框怎么这么多，但是感觉说的不是特别清楚，模糊地带貌似还挺多的。比如这条就连寝当番到底能不能开都没有讨论出来，但是到了下一条关于付丧神和审神者后裔的教育和管理问题倒是都列的挺周到的。
“哦，”我后知后觉地道，“原来灵力是审神者选拔的唯一标准啊，竟然其他任何精神品质，道德素养都不在参考范围内呢。”
山茶却反驳道：“审神者来自不同的世界，大家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各不相同，如果只按照统一的道德品质进行选拔就不公平了。”
“有道理，”我点点头，“所以我和我们本丸到底违反了什么规定啊？”我扬了扬手里的册子，自认完全没有踩雷。
甚至我还留意了一下，时空转换器的通道为时政所有，审神者不能私自搭建，不能在没有权限许可的情况下使用，但是——没说遥控器不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非常感动！感谢在2020-04-19 00:06:35~2020-04-25 23:08: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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