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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我在海鲜店的工作是从早站到晚,考虑到爬山后带来的的肌肉酸痛会直接影响到我第二天的工作状态,因此我通过Messenger给他发信息问他是否可以更改地点。他说他很想去海港大桥另一侧的月神公园(Lunar Park),问我有没有兴趣,我一看他发给我的公园照片才发现那里也是我一直好奇并想去的地方,于是我很欣然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我睡到自然醒起床化好妆,然后给他发信息说我在院子里等他,很快他就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我的身边。估计他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等我,但又并没有发信息告诉我,想必是不想让我太匆忙,很绅士地让时间按我的节奏来。
      我跟着他坐上了公交车,并告诉他我对悉尼还不是很了解,因为那时我也才到悉尼生活了一个多月。于是他很自然地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沿路一直不停地跟我介绍他所知晓的街道以及建筑。
      我们在澳新军团纪念馆(Anzac Memorial)站下了车,我并没有问为什么不直接去月神公园,而是乖乖得跟着他的脚步走。关于这个纪念馆,我只知道它是为纪念一战期间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组成的一个名叫澳新军团(Anzac)的联合军队而建的,其他的一无所知。我们走进了纪念馆,他开始跟我介绍这座纪念馆的历史以及我们所看到的碑文字画。他一直在讲,我一直在听,我会时不时地说“ooo, okay”或者点头来表明我在听并且听懂了。然而事实是我并没有听懂全部的内容,我的理解是断断续续的,而不是连贯性的,好比学生时代英文听力考试一样的状态。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我英文词汇量的匮乏,另一方面可能跟他的英文吐字方式有关。为了避免尴尬以及影响接下来的行程,我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反馈给他,而是选择了当一个似懂非懂的听众。
      从纪念馆出来之后我们穿过了海德公园来到了悉尼最负盛名的圣玛丽大教堂,我是一个非宗教信仰者,教堂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外观像城堡一样的漂亮建筑,是个很适合游客拍照的地方。我曾有考虑过将来选择一个宗教信仰,单纯只是为了让心灵有个寄托,其中我最中意的就是基督教。但我对基督教的认知并不深,仅局限于圣母玛利亚和耶稣的故事,选择它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喜欢其教堂建筑风格。我的男朋友Nico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基督教信徒了,因为他的家人大部分信仰基督教。他在教堂接受过洗礼,有自己的教父教母。他的教父我后来在他家的圣诞晚宴上见过,是他母亲的前男友,自从被他母亲出轨后,至今未婚。虽然我从影视剧里了解到欧美人年轻时候的男女关系比较混乱,但这事发生在我男朋友的亲妈身上,我还是免不了一阵吃惊。我们在教堂的对话大致是从我的一个问题开始的,我问他我经常在书里看到的Catholic跟Christian的区别是什么。作为一个基督教徒,这个问题显然难不倒他,他不仅解释了这两者的区别和联系,还拓展了很多相关的宗教历史。我再一次地像做英语听力那样,断断续续地理解,对于听不懂的单词,只能连估带猜,并在他面前继续装作一副完全听得懂的样子。后来我们的话题转到了彼此的父母身上,从那时我得知他的父母并没有领结婚证,也就是在法律层面上他们并不属于夫妻。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共同抚养着自己的小孩,没有结婚也完全没有影响正常生活。这样的家庭在欧美国家已经越来越司空见惯,但在中国显然是行不通的。中国的父母如果不是法律上的夫妻,他们的孩子就很难得到一个合法身份生活在中国,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几乎都是行不通的。这就是国情的不同带来的政策上的差异。曾几何时,我也想过不结婚,有个自己的小孩,但我只能想方设法将其安放在我兄长的户下才能让她有个合法的身份,可那样的话我就永远无法用亲生母亲的身份待在她的身边,不管对她还是对我,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一直困扰我的难题,在别的国家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感慨不已。
      我们离开了教堂来到了不远处的新南威尔士州美术馆,刚好有个乐队在里面演奏,喜欢音乐的我直接拉着他坐下来一起听音乐。不过由于音响效果不是很好,我们听了一两首之后就起身离开了,然后开始了我们的画展之旅。他会问我关于一些画的见解,我是不懂画的,对于画的了解仅限于学生时代的课本,比如毕加索的抽象派,莫奈的印象派等等耳熟能详的东西。我对画的鉴赏也直接停留在其表面最直观展现出来的东西,并没有那个能力去解析深层次的画工以及画家想通过画作传达出来的思想。Nico在这方面显然比我略懂一点,至少他看到某一幅现代画时能够一眼就断定画风模仿的是哪个画家的,显然他很喜欢画。我在他家时看到不少他的作品,虽然不能跟专业的相比,但还是很具有欣赏力的。他家的墙上挂着几幅他姥姥年轻时的画作,他的艺术天赋兴许是从姥姥那边传过来的。在美术馆里令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场景是我们坐在一幅现代画前面歇脚,他问我从眼前的画里看到了什么。我打量着眼前的画,跟他说我看到了全黄色布景,然后一条靠中间偏右的白色线条从上到下,一条靠中间偏下的白色线条从左到右,这就是这幅画最直观展现出来的画面。我试图想说一些画家想借此传达的寓意,毕竟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没有艺术细胞,结果我发现我连瞎掰都掰不了,只好作罢。然后我问他看出了什么,还以为他能看出一些我这个艺术盲看不到的东西,结果他也是词穷。我俩忍不住得笑了,一致认为古典画是最具有欣赏价值的,对于艺术馆里展现的这些没有灵魂的现代画表示很无奈。
      离开美术馆后我们穿过了绿意盎然的皇家植物园来到了帕拉玛塔河边上,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悉尼歌剧院以及海港大桥。我们沿着麦考利夫人的椅子方向走去,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人在举行露天婚礼。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露天婚礼,忍不住得停下了脚步。新郎新娘是一对华人,两边的长椅上坐着只有二十位左右的亲朋好友,证婚人正在说着英文证婚词。这完全就是我梦想中的婚礼样子,跟人太多,太吵闹,礼节太繁琐的中国传统式婚礼相比,我更倾向于这种安静简单的婚礼。
      随后我们走到了麦考利夫人的椅子景点,这个椅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历史意义,只是从椅子的方位视角可以看到歌剧院和海港大桥的全景。我们在从椅子景点折返的途中让路人帮忙拍了我们的第一张合影,随之我们往歌剧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是11月末,南半球的春末初夏。我当时穿着短袖短裙,来自帕拉玛塔河的风还是让我明显感觉到了凉意。我双手抱着自己试图抵挡一些凉意,这时他突然从我背后用他还穿在身上的外套抱住我帮我取暖。我并没有反感他的举动,只是觉得有点羞涩,为了避免尴尬,我让他这样抱着走了一会儿,然后到了一个风小点的地方找借口将身体从他的怀抱里抽离了出来。我当时脑子里的想法就是外国人把妹套路真直接,逮到机会就跟你亲密接触。我大□□男子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顶多就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生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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