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蓝城之巅

17、第17节 霸王条件

　　程振开车回到小区地下车库后，脑海里一直是芮健的肩膀被一个男人搂着，还有说有笑！他生气难过：那人是谁，他们为何会如此亲密；阿健，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搂着你。他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拨打芮健电话。

　　芮健正在电脑前输入今天活动数据，看到有个没有显示备注名的来电，就接了起来：“喂，哪位？”

　　程振强忍着怒气：“是我。”

　　芮健这下傻住了：他是怎么知道我号码的，不对，他竟然能找到我，那电话就更不用说。回过神来后：“你有什么事，我不是说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吗，你是不是没听懂啊。”

　　程振虽然很生气很难过，但是依然控制着，说道：“你不是说要还我钱吗，什么时候开始还？”

　　“那个，我，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就开始还给你。”芮健本来是想等过了试用期后，每个月按期还款给他，下个月就正好可以还第一笔钱给他。

　　“下个月开始，你还想分期付款不成，我可等不了那么久。”程振冷笑道。

　　“那你想怎样，我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啊！”芮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做，但是他也没办法，自己每个月还要寄钱回家给爸妈用，就算再省吃俭用，就这点工资，每个月也还不了多少钱，更别说一次性拿钱出来全部还掉。

　　“我想怎样，是你欠我钱，又不是我欠你的。我看你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要不这样吧，我们明天先见个面把账算清楚，然后再谈怎么还钱。”

　　“那好吧！那明天几点，在哪里见面？”芮健也觉得理亏，所以就只能答应。

　　“就在滨江大道餐厅，中午12点。”程振讲完后，就直接挂掉电话。

　　程振还是和以前一样，比芮健早到几分钟。现在天有点冷，他们就在屋里就座，这时候餐厅内还没有客人。程振今天穿着和在学校时一样风格，穿一件黑色皮衣外套、蓝色牛子裤、白色运动板鞋，还翘起左嘴角，唯一不同是头发比以前长了点。

　　“快说，你想要我怎么还钱？”芮健刚坐下，就直接对程振讲，不想和他多待。

　　“别急啊，给，先看下吃啥。”程振把菜单伸给芮健。但是芮健没有接，说：“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程振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和牛排，让服务员给芮健来份饮品。俩人就这样干坐着，啥话也不讲。东西上来后，程振慢悠悠地吃，半个多小时才吃完，一会吃一会歇下看看芮健。芮健也不喝东西，就在那里坐着。终于等程振吃完，芮健有点不耐烦，对程振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你想要我怎么还钱。”

　　“怎么还啊......”程振双手环抱在胸前，假装思索了一会，“我们先把账算下吧，我和你在一起交往时，总共18个月16天。在这段时间里，虽说我没花多少钱，但是起码也有七八万吧。”

　　“什么，七八万，哪里有这么多？”芮健一听到这个数目，傻眼了。

　　“怎么没有，吃喝玩，约会，还有过年过节给你买东西之类的，加起来差不多。”程振看芮健生气又说不出话来的表情，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也给我买过礼物，减掉这些和零头，就算你七万吧，利息我也就不要了。”

　　“你骗人呢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

　　“没有？那你给我算，有多少。”

　　“我......”芮健和他在一起时，虽说俩人吃饭基本都是他买单，包括学校食堂饭卡充值也都是他充，但是他也从不让程振大花钱。就算有些费用知道，但是他哪里会去记这个，早就忘了。不过就算这些费用加起来也没有他讲的那么多啊，但是他又说不出来数据，这可怎么办。

　　“怎么，算不出来是吧”程振痞笑道，“算不出来，那就按照这个数目还吧。”

　　芮健心里暗道：算你狠。然后假笑对程振说：“那你要我每个月还你多少呢”

　　“每个月还，我可没那个耐心，就你那点工资，我都不知道要等你还到什么时候。”

　　“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一次性给。”

　　“什么？我现在哪有这么多钱？”

　　“没有是吧，那也行，我想想啊”程振又假装想了一会，“要不这样吧，你陪我约会一年，就算抵消这笔钱。”

　　“什么，你想得美。”

　　“不行啊，那你现在把钱还给我啊。”

　　“我......”这可怎么办，我不能和他约会，但是我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总不能去找别人借吧。芮健心里哭天喊地也没有用，程振是要吃定他这个亏了：算了，只能豁出去了，这样也好，到时候可以让他死心。“那行，约会可以，但是只能半年。”

　　“一年，我可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

　　“那好吧，一年就一年”芮健无奈。

　　“还有，一年有12个月，一个月有4周，我要你每周周末时间都空出来给我，还有节假日。”程振得寸进尺道。

　　“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公司几乎每周末都有市场活动，这个我没办法做到。”

　　“没关系，你们公司一般周末搞一次，每次就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除了这个讲座时间，其他的都留给我就行。”

　　“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芮健只能选择放弃了，因为他知道，是不可能在程振这里吃得了一点便宜的，以前在学校时候就领教过。

　　芮健从椅子上起身，准备要离开，程振就叫住他：“你干嘛去？”

　　“走了啊，我们都谈好了，还在这干嘛。”

　　“不准走，约会时间从现在开始，所以你得继续留下来陪我。”

　　“你。”

　　“你什么你，快坐下。”程振招呼他坐下来

　　芮健只能气得坐下来，脸瞥到一边去。程振也不管他，招呼服务员买单。买完单后，就起身叫芮健跟着他走。

　　今天虽然有些冷，但是太阳不错，艳阳高照的，照得人很舒服。芮健跟着程振走到江边，人挺多的，这时候在这里走走，看看黄浦江，晒晒太阳，整个人很舒服。程振看到芮健一直只在他左身后旁，就转身走过去，伸左手搭在芮健的左肩膀。芮健想要挣脱，但是被程振死死地搭着。

　　芮健气地说道：“你快放手啊，我只是答应陪你约会，可没答应你可以勾肩搭背。”

　　“那也没说不可以啊，何况约会也得有约会的样子，哪有情侣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的，搭着肩靠近点，这样才像是在约会吗。”

　　“你耍无赖......”

　　“我就耍了咋地。”

　　芮健越是挣扎，程振就搂得更紧。程振威胁地说道：“你别再动啊，你要是再动，我可就要亲你了。”

　　芮健被吓得放弃挣扎不动，斜着头嬉皮笑脸道：“但是这边人很多，被别人看见了不太好。”

　　“怕啥，搭个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会容易被人误会。”

　　“误会就误会呗，只是搭个肩而已。”程振不管那么多，就推着芮健向人少的江边栏杆走。

　　到了栏杆旁边，程振就停下来，放下搭在芮健肩膀上的手，望着江说道：“阿健，你知道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是我过得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吃饭，一起复习，一起参加比赛为班里争取荣誉。”芮健没有反应，任由程振在那里讲起他俩往事。

　　“我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坐在你旁边，老是喜欢捉弄你，你还总是不生气。有一次上课，我趁你偷偷打盹的时候，拿开你的手，你头掉下来，下巴磕到了桌子，把你给疼得，还流血了，你就被虞建新带去学校医务室。那时候我跟到医务室门口，听到虞建新和你讲话，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班主任特地安排带着我，希望我能够好好学完功课毕业。不管我怎么欺负你，你都对老师只字不提，还一直在背后帮着我。你知道吗，我那时候挺后悔的。”程振回忆起两人之间的往事，眼泪滴流。

　　程振用手指抹掉泪珠，笑着道：“也就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不捉弄你了，就和你一起复习功课。再后来，和你相处久后，又和你一起参加跑步比赛，就开始慢慢喜欢上你。”

　　芮健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江风吹拂脸庞，但内心已经是泣如雨下。

　　程振讲完后，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芮健就紧跟着在后面。两人就这样走着走着，走到没路，又往回走，谁都没有说话。累了，就坐在石条上休息，听着旁边的卖唱男歌手唱歌，直到唱歌神张学友《忘记你我做不到》：
　　“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
　　有幸福就有烦恼，除非你都不要
　　跟你的温柔比较，一切变得不重要
　　没有你，分分秒秒
　　都是煎熬
　　有爱就有恨，或多或少
　　想一次白头到老，说再见太潦草
　　看你头也不回地走掉，心里像火烧
　　分分秒秒，没有你
　　管它艳阳高照
　　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
　　在我身边就好，要是承诺不可靠
　　是什么让我们拥抱
　　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
　　在我身边就好
　　......

　　驻唱歌手唱得很深情，如泣如诉，就好像自己失去爱人一样，声音悲怆，伴随着冷冷的江风，吹进芮健耳朵，注入心头，使芮健心如刀绞。芮健情绪快绷不住，慌乱地起身跑开。程振跟着追跑，跑到一个没人地方时，芮健停了下来，再也绷不住，泪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流，心痛得难受。

　　程振跑过去从背后抱住芮健，深情地说道：“阿健，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们重新在一起，还像以前一样。”

　　芮健收拾好情绪，擦掉眼泪，镇定下来，拿开程振双手，转身对着程振说：“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就忘了我吧，就当我不存在。”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没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程振难过地眼眶湿润。

　　“程振，你醒醒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呢，阿。我都可以忘掉，你为什么就不能，阿？”芮健摇摇程振肩膀。

　　程振伤心地后退几步：“我不信，我不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已经和你讲过很多次。我要走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芮健讲完，转身就走开，只留下程振在寒风中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