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系统我都要》紫妆客

10、夜探城主府

　　“我妹妹，是上一任的雁落城城主……”

　　碧日声音沙哑，给苏悦和萋萋各递了杯茶，面色憔悴的他，即使英俊，缺乏打理，也长了满脸胡茬，他平静地讲述着自己妹妹的失踪经过。对于刚刚言要帮忙的两位少侠，他虽然感激，却也不报什么希望，雁落城居民也罢了，两个外乡人能干啥？

　　风吹得窗户吱呀摇摆，更为他平添几分悲凉，住在一丈平方左右大的茅草屋，现在的三个人都有些坐不下，两张椅子，碧日自己坐在床上。屋子唯一的衣架整齐地挂着一些碧日妹妹的衣服，对于这样的人家来说，女孩的衣服显得有些多了，碧日自己的则是胡乱地甩在床上，几件补了又补的破布衣。

　　“你是说，你妹妹卸任城主一职后就失踪了？”听完碧日的讲述，苏悦眉头紧锁，很快发现了一个疑点。“根据刚才的美妇所说，雁落城主可以获得神井的经营权，就算再不济也是个城主之职，碧月作为前任城主，你是他哥哥，怎么看都混得有些惨了吧？”

　　要嘛是碧日在说谎，要嘛这件事另有隐情，苏悦盯着碧日，想要把他看穿，自己是来帮他找妹妹的，如果他继续隐瞒，可就说不过去了。

　　碧日也看着苏悦，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这个少女神思敏捷，说不定真的能帮自己找到妹妹，难过的是，要将自己的家丑暴露在外人面前。

　　也罢，反正只是外乡人，碧日调整心态，还是决定放下自己的面子，这该死的面子曾经让他失去了妹妹，不能让它再误事。

　　“说来惭愧，当上城主之后，碧月就不曾再与我联系了。”碧日捧起凉了的茶，一饮而尽。“这事怪我，当初是我逼她去参加选美比赛的。我们兄妹两打小失去父母，相依为命，日子也过得清苦，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碧月是个好看的姑娘，能在雁落城称得上好看，在外界那都是倾国的绝色。后来渐渐的，有人开始上门，说要资助她参加比赛，前提是碧月得认他们做父母，碧月不答应，说要和我在一起。”

　　“然后你就着逼她去？”苏悦叹了口气，这样的桥段，在地球上常见于父母之于子女，都说长兄如父，碧日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人之常情。

　　“嗯，碧月一个女孩子家，本来就不该跟着我受苦，更何况，她长得那么好看，理应比我过得好。”碧日嘴里一丝苦涩，不知是茶苦还是心苦。“后来她当上了城主，我去见她，也不是想得到什么，就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结果她直接叫人把我赶了出去，还说我不是他哥哥，说我是来攀亲附贵的。

　　“不认识也罢，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我也就回来了。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等她卸任的时候，我又找了她一次，想说这回，我可不叫攀亲附贵了，可是没想到，她突然就人间蒸发了，哪都找不着。”碧日倒着茶壶，里面却没有茶了。

　　“会不会是她带着钱财离城了？”萋萋推测道。

　　“不可能，我去向城卫打听过了，如果是前任城主出城，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对此碧日倒是十分肯定，“而且，只有傻子才会离开雁落城，这里的居民可以免费享受神井，子孙世代俊美，为何要离开。”

　　“我可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穷了。”苏悦刚刚就在想，凭借着这兄妹的美貌，上哪去都可以赚到不少钱，根据前世的经验，颜值高的人，工作起来也更加顺利，虽然不公平，却是不可否认的现象。

　　此刻碧日的发言让她明白，雁落城里的居民对美貌似乎有一种偏执的追求，从选美大赛就可以看出，长得好看的人当城主，这种奇葩的政体，竟然还能维持几十年。

　　恐怕也只有无比畸形的价值观，才能诞生和包容这种制度吧。

　　“碧月不是认了一对夫妇做父母吗？你有没有去找过他们？会不会是他们捣的鬼？”苏悦追问道。

　　“找过了……也找不到，那对夫妇也不见了……”碧日失落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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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看？” 谈话过后，苏悦和萋萋在外头开了一个小的作战会议，虽然不知道苏悦为什么突然要帮助碧日，但萋萋刚刚什么都没有问，在这种事情上，他选择无条件地相信苏悦。

　　“碧日说，最后一次见到妹妹是在城主职位交接的酒会上，所以，线索应该就在城主府中。”苏悦活动了下手臂，此时夜正黑，正是潜入的好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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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落城，城主府，现任城主钟婕正在给她的母亲按摩着肩膀，作为新一任的颜值之王，她并非只是花瓶，温柔、孝顺、办事能力强是她的标签，执政一年来，她将“神井”的业务宣传至东部十几个沿海城市，还大力拓展旅游业，为雁落城的财政创收增加了5个点，当然，仅“神井”一项收入，七成都是进了她的腰包。

　　之所以能在选美比赛中胜出，她并非只是一般的美人，朱唇皓齿？明眸流盼？肌肤若雪？这些顶多算入门的要求，在众美争雄的雁落城，大众的审美标准是行不通的，你要美得有个性，美得有灵气，方能脱颖而出。

　　对于钟婕来说，她两眼的卧蚕就是她的制胜之点，完美的弧度，流光的眉目，搭配唇角的轻笑，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美人天成，这卧蚕，胖一分像眼肿，瘦一分像眼陷，同比之下，其他选手虽然好看，但大多卧蚕平坦，抑或笑起来时卧蚕太过突出，与钟婕较之就黯然失色了。

　　“妈，这力道还舒服吗？”钟婕揉着一名老妇的肩膀，老妇白发银丝，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

　　“舒服，舒服——”钟母满意地笑着，自打婕儿当上城主以来，是越来越孝顺了，以前叛逆得很，现在每天晚上都会亲自给自己按摩。

　　正是这母女温情之时，两个不速之客却已经偷偷来到城主府外。

　　“你望风，在外头等着接应我。”看着跃跃欲试的萋萋，苏悦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凉水。

　　城主府的围墙很高，但苏悦并非要翻墙进去，之前500点威望，有250点被她加在速度上，现在她走起路来，快似一阵黑旋风，门口两名守卫眨眼的那一刻，苏悦已经可以进出一趟了。

　　来到府内，苏悦贴着墙根、顺着廊亭树坛的阴影行走，想要迅速找到线索，必须优先去两个地方，一是书房，如果碧月的失踪和当前的城主有关的话，书房中说不定会记载着一些相关的东西。二是举办交接酒会的会客大厅，碧月就是在那里消失，虽然过去整整一年，有关的痕迹可能早已消失殆尽，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书房并不难找，让六只风精灵分头去寻，很快就找到了。进去之前，苏悦还特地绕路，趴在钟母的房间外听了一会，感觉城主和她母亲交谈的这个氛围，一时半会儿她应该不会到书房去。

　　来到书房，用火精灵当作照明，苏悦便开始翻找，她将水精灵裹在指尖，这是她所想出的水精灵的新用法，虽然水精灵球们又小又湿，但其实并没有固定的形状，也不会将接触过的东西弄湿，将它们用来裹在指尖进行接触，可以避免留下指纹，尚不知道这个世界能不能通过指纹找人，她兀自留了个心眼。

　　“怎么感觉自己像在做贼一样。”苏悦擦了擦汗，翻箱倒柜了一阵，书房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桌上就摆着一本城池经营的账目本，书柜里就是些领导会看的书籍，什么《城主心术》《城主领导艺术》《跟着国师学领导》……感觉就是一个普通的城主书房。

　　书房没什么收获，趁着时间还早，苏悦又溜到了会客大厅，这里是举办交接酒会的地方，晚上更是空无一人，两边收着些桌子椅子，估计是举办酒会才用的，看上面的灰尘，估计很久没用过。正中央有着一个神坛，上面摆着一只张翅而飞的大雁铜像，双眼还是两颗心形红宝石，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很符合传说中的形象，桌案上的贡品已经腐烂，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发出一股酸味，更添几分诡异。

　　大厅看着很空，一览无余，苏悦瞧着不像有什么线索，她吸了口凉气，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想到风精灵却在此时有了新的发现。

　　“这里吗？”顺着刘海扬起的方向，苏悦来到了神坛前。“什么，在下面？”

　　她趴了下来，神桌上盖了块红桌布，遮住了桌脚，按照风精灵的指引，将桌布掀开，只见一块手掌大小的地砖正在轻轻地晃动，那是风精灵在提醒苏悦，这里有密室。

　　风是无孔不入的，任何障眼法在它们面前都无所遁形，用来找密室再合适不过。

　　苏悦试着掰动那块砖，拿起之后，才发现其实是一个门把，可以掀起一整块的红地板，露出黑黝黝的一段楼梯，呜呜的风鸣声从底下传来。

　　“没想到，竟然将密室修在神坛下面，这城主，有点意思。”让火精灵先行，苏悦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密室还挺大，也摆了张神坛，这回桌子供奉的是一个正常的女神，雕刻者肯定十分用心，神像的一颦一笑都栩栩如生。

　　仔细一看，女神脚边还盘了一只大雁，联系神龛上书的横联“落雁梦莲”，苏悦推测，这里供奉的应该是几十年前那位迷倒大雁的第一美人，世荣城的卢梦莲。

　　看神龛的外壳，应该是经常有人擦拭，在火光的映照下还发着亮，奇怪的是，神像前并无贡品，倒分不清这信徒到底是虔诚还是不虔诚了。

　　除了神坛，旁边还有一块书桌和书架，显然这才是城主真正的书房。

　　找对地方了！苏悦心中一喜，书桌上摆着一沓纸张，书架上的书卷也几乎摆满了，拿出最上面一张，只见白纸黑字写着：“春娇，雁落城居民，年二十，父春鞅，母杨纯……自愿报名参加第五十一届雁落城选美大赛……”

　　这是今年选美大赛的选手报名资料？城主看这个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刺探对手的情报，争取选美大赛连胜，以便城主连任？

　　苏悦心中存疑，继续翻了翻后面的，都是其他选手的登记表，打开书架上的书卷，是整本装订的往年比赛的选手资料，看这个数量，有几十份之多，有的书卷残破不堪，已有好些年头，恐怕这里摆的，是第一届大赛到现在所有选手的资料。

　　“城主究竟想干嘛？”苏悦呢喃着，一本本地翻看，希望找到些其他东西，浑然不知，一个黑影已悄然靠近。

　　“你想干嘛？”苍老的男声在静谧的空间里传来阵阵回音。

　　苏悦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老脸。

　　眼窝层层深陷，浑黄的眼珠直勾勾地盯住她，透出一丝呆滞。

　　“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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