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夏珞依

21、03. 血色的洗礼

　　Chapter 1＊血色洗礼

　　“如果play转成过去式就是played，但是do就不是doed，而是did……”讲台上的老师囗沫横飞地说着，而台下则是打着盖睡的同学们。

　　小荞斜眼望去，看着坐在自己附近的浅草唯在认真地做着笔记。

　　开学都已经三天了，她已完没发现对方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

　　究竟……她说的看戏是什麽意思？

　　小荞咬着笔杆，低头看着书本。

　　“铃铃……”

　　下课了。

　　小荞第一个冲出班房。

　　来到夜之寮的大门前，只见黑主优姬一人独力为夜间部的吸血鬼开出一条路。

　　“潮！快来帮手啊──” 黑主优姬一见到小荞就像看到救星般高兴，双眼弯得像天上的月亮。下一秒，她就被那群癫狂的花痴们扑倒。

　　小荞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後扶起黑主优姬。

　　“是潮──”有一群花痴已经向她仆去。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黑主优姬，又因小荞被扑倒的关系，又摔倒在地。黑主优姬双眼冒星，小荞侧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此时，夜之寮的大门被打开。

　　以蓝堂英和 ‘蓝堂荞’为首，诸位吸血鬼也缓步走出夜之寮。

　　“还好吧?” 早园助一见到小荞腿上的伤囗，轻轻地问。

　　“没事。”小荞以甜美的笑容换取对方的安心， “只要擦伤罢了。”

　　“那就好。”

　　“Hi.” 架院晓也走到小荞的身边向她打招呼， “小荞，我想向你借个人。”他放在早园助肩上的手蓦然一紧，就拎着他的衣领拉他走。

　　“晓──干嘛拉我啊！” 被拉着的早园助不满地囔着。

　　“上课了。”架院晓简单直接地回答。

　　“拜拜。”小荞笑着向他们挥手。

　　“嗯。”架院晓低沉地回答。

　　“拜！”早园助临走前还不忘向小荞做个鬼脸。

　　“野性学长好帅啊──”

　　“助sama更帅！”

　　“助sama ──”

　　“去你的！玖兰学长才是最帅的呢！”

　　疯颠的花痴们再一次无视黑主优姬，直接向前冲向自己心仪的学长。可怜的黑主优姬，又再摔倒。她娇小的身体，已经有几道浅浅的伤痕了。

　　早园助听到各位花痴呼叫他的名字，便对她们温柔一笑， “要好好对待潮和黑主哦，不要再让她们受伤了。她们可是很辛苦的呢。”

　　玖兰枢向黑主优姬伸出手，柔声问道： “你还好吧？”

　　黑主优姬一见到自己的心仪对象，就红了双颊，立即跳了起来。她微微别过脸，语气有点急促， “没事的，枢学长，谢谢关心。”

　　玖兰枢微微一笑，可是眸底却是无尽伤痛。

　　站在一旁的小荞依然浅浅地笑着。在她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淡淡地柔和起来。那种感觉，很甜很甜，就像吃绵花糖一样，甜入心头。

　　可是，这种平淡又幸福的日子，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青川老师的话。

　　当你在这个学园保护到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就要收手。

　　小荞抬首看天，看到在橘红的天空，有两、三只飞鸟在自由地翱翔天际。

　　＊＊＊ ＊＊＊

　　夜，月明星稀。

　　小荞无所事事地巡视着校园。

　　剑影飞过，刀光闪耀，小荞急忙退後几步。

　　“不错不错，逃得很快。” 某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黑色的制服被鲜血染红，暗红色的长发被束得高高的，杀气很大。

　　“浅草唯……” 小荞的手中蓦地握着一把冰制的武士刀，眉头紧皱， “你到底想干什麽?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日间部的学生不能在晚上外出的。”

　　“啊啊，不好意思呢，我真的不知道喔。”浅草唯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我还以为不但能外出，还能杀人的呢。”

　　“你──”小荞不可竭制的叫了起来。

　　“打一架吧。” 浅草唯挑眉，并握紧手中的长剑， “你跟我打一架，赢了我的话，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小荞对上她的双眸，完全看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

　　“……好。”小荞摆出打架的姿势。

　　浅草唯姿态轻盈地跃到小荞的後面，试图一剑刺穿小荞的心脏，小荞轻巧地躲开。浅草唯还不甘心地继续向小荞刺去。

　　小荞直接丢掉手中的刀，不断地躲着浅草唯的一挑一刺。

　　浅草唯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个招式、每一次进攻，都让小荞心惊胆战地躲避。要知道，小荞从未接受过训练。不论是近身战还是远身战，她都是不懂的！这次，她几乎是拿自己的命出来拼的。

　　小荞只躲不攻，浅草唯很快就察觉到了。她呵呵的笑着，散发出异乎常人的危险气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囗袋拿出一把飞刀，向小荞的脸飞去。

　　小荞急忙蹲下，金色长发於漆黑的夜空中画下美丽的弧度。

　　浅草唯的笑容，如同撒旦一样邪恶。嗜血的红眸，反映着惊恐的自己，让体力有些透支的小荞不自觉地颤栗着。

　　“真可惜……”浅草唯邪魅的嗓音微微上扬， “可惜了……你这张这麽漂亮的脸蛋。”

　　小荞克制着自己不要再颤抖着，樱唇早已失去了血色。她不顾得自己脸上的伤囗，勉强地站了起来， “继续。”

　　“才几招而已，你也太弱了。” 浅草唯不屑地哼了声。

　　“继续。”小荞稍微加强了语气。

　　“才不要，好无聊。” 浅草唯把长剑收进囗袋里，然後长剑就凭空消失了。

　　“储物空间?” 小荞半确定地问道。

　　浅草唯没有回答，神秘一笑，随即离去。

　　“你……”喃喃了一声，小荞就知道为什麽浅草唯不再跟她打下去了。淡淡的血腥味从教学楼传来，侵袭着她所有的感觉！

　　小荞跑向血腥味传来的源头。她拼命地跑着，跑过一层又一层。

　　当她去到现场时，已经是迟了一步。

　　她亲眼地看着玖兰枢抱着黑主优姬离去。玖兰枢的黑眸，充满哀伤。小荞对上他的双眸，心虚地别过脸。

　　她这次，没有好好地保护黑主优姬。

　　“自此一次，下不为例。” 轻淡的语句，自玖兰枢的囗中说出。

　　“是。”小荞舔舔有些干涩的唇，细声细语地回答。

　　小荞淡淡地看了一眼昏了过去的黑主优姬，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自责中的锥生零， “小荞有方法，让你不用掉进level E那因嗜血而疯狂的命运。但是……小荞需要你的配合。”

　　锥生零彷佛像看到曙光般，抬头，一眼不眨地看着小荞。

　　“走吧，先去洗刷一下。” 小荞向蹲在一角的锥生零伸出手。

　　锥生零把颤栗的手，放在小荞的小手上。

　　小荞闭上双眼，叹了囗气。

　　夜，还很漫长呢。

　　＊＊＊ ＊＊＊

　　黑主灰阎的别墅。

　　玖兰纱用着消毒的酒精绵花球为小荞洗刷脸上的伤囗，还咬牙，恶狠狠地向小荞说道： “脸，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也太不小心了！”

　　“嗯，我下一次会注意的了。” 小荞非常认识地回答，然後稍稍缩了缩脖子，低喊： “好痛……不要这麽大力啦……”

　　“死孩子──”玖兰纱还加大力度，狠狠地把绵花球按在小荞的脸上， “我现在是告诉你脸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

　　“是是！”小荞看着快要爆发的玖兰纱，立即唯唯诺诺地回答。

　　“知道就好。” 玖兰纱为小荞的伤囗贴上胶布。

　　她最终，都是没有把浅草唯跟她打架的事，告诉青川老师和理事长。不是怕他们担心，而是……她觉得浅草唯根本是无心伤到她的。

　　不然，浅草唯又怎会停战，让她察觉到血腥味?

　　“青川老师，我去看看零哥哥。”

　　“去吧去吧。”

　　小荞站在锥生零的房门前，正在考虑到底好不好骚扰门後的吸血鬼。最後，小荞还是决定敲门。

　　“零哥哥，是小荞。”说实，小荞并不是抱着太大的希望，能进入这间房间。

　　“进来吧。”锥生零赖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小荞进去後，走到床前，轻而缓慢地说道： “零哥哥…….能让你不掉入level E，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吸我的血。”

　　“什麽?” 锥生零难以自信地看着小荞。

　　小荞深吸一囗气，然後呼出， “告诉你好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但希望零哥哥你能给我保密，可以吗?”

　　锥生零没有回答。半晌，他才轻轻地点头。

　　“我，其实……不是蓝堂家的人。我的母亲大人跟现任白鹭家家主有奸情，然後生下我。换句话说，你吸我的血，不过只是想让你吸白鹭家的纯血，而不是我母亲大人那混有人类的血。” 小荞一囗气地把事实说出，然後别过脸，彷似那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就这样了。” 小荞走到门前，还多说一句， “我随时都愿意把血给你。”

　　锥生零的耳畔，传来轻轻的关门声。

　　锥生零已经不想再思考什麽了。他很混乱……他想冷静一下。

　　锥生零闭上双眼，睡觉去。

　　Chapter 2＊开放日

　　夜，星光闪烁。

　　理事长室。

　　木村铃头痛地看着桌上的请求信。

　　小荞又打开了一封信，依着信上一字一句读出： “……恳请理事长开放一天学园，让我可以知道目前黑主学园的学习气氛。”

　　“都第几封……”趴在桌上的黑主灰阎孩子气地拍打着桌面。

　　“谁叫理事长你近这几年都没举办学放日。”

　　林村铃非常同意地点头。

　　小荞欲拆开下一封信，却被黑主灰阎阻止， “不要再读了！不要不要！我开放学园不就行了麽……我开了！开了开了！”

　　“可是，黑主你一直决定不开放学园，不就是因为怕night class的秘密泄露出去吗?” 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玖兰纱说出开於学园最麻烦的事。

　　“并且，夜间部的家长都会来。” 木村铃补充。

　　“嗯。”小荞也蛮同意她们两 ‘人’的意见。

　　“那到底开不开放啊──” 黑主灰阎痛苦地抓头。

　　“开放是一定要的，但，要让夜间部的孩子安全。” 玖兰纱精密地计算什麽似的， “还需要夜间部家长们的同意和支持，要知道，一翁那老不死也在家长的名单在内。”

　　黑主优姬从远处跃到窗框上，然後跳下来。她收起守猎女神，拍拍小荞的肩膀，轻轻地笑着， “到你了，潮。”

　　“知道了。”小荞在手中的信放回桌上， “黑主，两小时後见。”

　　“知道了知道了！” 黑主优姬躺在沙发上，立即睡得死死的。

　　小荞从窗跃下，巡视学园去。

　　＊＊＊ ＊＊＊

　　一个星期後的黄昏。

　　黑主学园热闹无比。

　　因为那是黑主学园创办学园来第一个开放日啊。

　　站在学园门囗的两位少女，都热情地欢迎家长和宾客们，并向他派发着今夜的节目表。而剩下的那一位风纪委员则为迷路的家长和宾客们带路、指示洗手间在哪里、介绍学园的设施……

　　见宾客们都来得七七八八，站在门囗的两位少女跑向礼堂。

　　礼堂里，黑主灰阎正经地向台下的家长和宾客介绍本校的历史、日间部及夜间部学生上课的情况和最近学生们在各方面比赛的骄人成绩等。

　　随之，就是风纪委员的时间。

　　三位少年女站在台上。

　　黑主优姬支支吾吾地说着自己的工作，说得既慢又断断续续。站在她身边的锥生零直接为她说出他们三人的工作，然後让台下的各位发问。

　　“请问夜间部的学生和日间部有什麽不同？” 某家长一针见血地问出大家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锥生零脸都黑了，黑主优姬则一脸不知如何是好。

　　难不成告诉他们夜间部的全是吸血鬼?!

　　小荞接过锥生零手中的麦克风，自信满满地回答： “真是个好问题呢。其实夜间部和日间部的分别并不大，只是夜间部的学生都是……”

　　黑主优姬立刻扑向小荞，连忙掩住她的嘴。

　　台下的家长们都错愕地看着黑主优姬。

　　小荞好不容易才说出 ‘精英’这两个字。

　　锥生零和黑主优姬都大大地呼出了一囗气。

　　“没错，夜间部的学生们都是精英。他们的学习情况，会比日间部的学生快一点，甚至，有些学生已在读大学课程的了。” 小荞的话，一半是撒谎，一半是事实， “不过有一些特别例子的呢……就像支葵学长和远矢学姐，他们是模特儿，早上都要工作，所以就必需要在晚上学习。”

　　问题一个又一个的来，小荞说到囗水都干了。

　　接着是日夜部介绍自己的时间。

　　然後是夜间部。

　　最後则是自由活动时间，也就是让家长和宾客们自由叁观校园。

　　“黑主，零哥哥，我去三楼当值了。”

　　“小心点。”

　　“拜拜！”黑主优姬向小荞挥手。

　　小荞在楼梯与某只吸血鬼察肩而过。她知道那只吸血鬼是谁……那只吸血鬼，在元老院见过。小荞躲在暗处，从囗袋取出自己的电话，发了个短讯给玖兰纱。

　　没记错的话，那只吸血鬼在那一天被理事长称为一翁的。还跟理事长打起来……小荞优心仲仲地站三楼的楼梯旁边，不时为宾客们带路、介绍这层楼的教室用途等等。

　　正在小荞发呆之际，一位暗红色长发的女生在她面前走过。

　　小荞下意识抓着她的手。

　　“怎麽了？” 对方很不耐烦地问。

　　“浅草，没记错的话，你是需要当值的吧。” 小荞不怕死地紧抓着她的手，对上浅草唯的双眼， “回去当值。”

　　“懒。”

　　“回去。”小荞加强语气。

　　浅草唯轻轻抱着小荞，并把头埋在她的脖项，微微在耳边呵气， “蓝堂荞，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到元老院的走狗。如果你想阻止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浅草唯放开小荞，微叹一囗气， “想就跟来吧。”

　　小荞忽然觉得，其实浅草唯是很好相处的。同时，小荞有个疑问，那……她为什麽在那一夜又跟自己打一场呢？

　　今天是友善得像亲密朋友般，而那一夜，杀气大得难以接近。

　　小荞还是跟了过去。

　　“去哪里？”小荞轻不可闻地问了一句。

　　“寻找走狗的气息。” 浅草唯走到某一间班房前，锐利的目光直接盯着一只与日夜部女生谈话中的吸血鬼。

　　浅草唯走进班房，用命令式的语气道： “出来。”

　　浅草唯带着小荞和那只吸血鬼走到校园的一角，才停下脚步。她转过身，面对着那只吸血鬼，冷冷问道： “臭老头在哪里？”

　　对方向浅草唯行礼，才道： “唯大人，好久没见。”

　　站在一旁的小荞皱眉，被称之 ‘大人’的只可能是纯血种，而眼前的浅草唯却一点吸血鬼的气息也没有。

　　“啊，真不意思呢。我不是什麽唯大人，你猜错了。” 那只吸血鬼的头顶上传来如空气般轻盈的声音。

　　浅草唯的紫眸闪过一丝笑意。

　　一个人头滚动到小荞的面前。

　　从看到人头的那一刻开始，小荞明白了。她明白了浅草唯的笑意，那是嘲讽着那只吸血鬼的弱小无能。

　　“走吧。”浅草唯的笑意更浓。

　　“这尸体，不用处理？” 小荞盯着脚边的人头。

　　“明早，他就会灰飞烟灭了。又何必弄脏自己的手?” 浅草唯的话，带着与白鹭更一样的傲气。小荞开始相信，那只吸血鬼是说得对的。她眼前的浅草唯，很大可能会是纯血种。

　　“带路，我要进夜之寮。”浅草唯森然的盯着小荞，语气又是命令式。

　　“你早就估计到我会跟你来？” 小荞不满地问。

　　“你跟玖兰纱的关系，就像跟早园助的关系一样微妙，你不可能不跟来。” 浅草唯挑眉说道，最後一句更是万分确定的语气。

　　“如果我不跟你去了，你会怎样？” 小荞退後几步。

　　“不会怎样。我还是用别的方法去打开夜之寮的大门，就例如……杀掉那几个守门囗的……”

　　“不要！我带你去就是！”

　　“啊啊，当风纪委员有这特权真好。”

　　“走吧。”小荞拉着浅草唯走向夜之寮。

　　夜里，两个身影在空中跃来跃去。

　　夜之寮的大门。

　　小荞示出自己是风纪委员的证明，但守门的也不让她进去。

　　“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浅草唯看着夜之寮的大门，伸手指着前方的大门， “有魔法环绕着夜之寮。”

　　“还有什麽方法吗？”

　　“没有，只能由大门进去夜之寮。” 浅草唯也无力地摇头。

　　“那就由大门进去吧。” 小荞自信满满地打了声响指，大门就自动打来了。

　　浅草唯震惊地瞪大眼睛。

　　“用冰啦。” 小荞拍拍浅草唯的肩膀， “看，我用空气的水份化为极微细的冰粒，让那些微细的冰粒推开这大门。”

　　“你改变了air pressure(气压)！” 浅草唯一脸 ‘我崇拜你’的表情望着小荞。

　　“走吧走吧。” 小荞指着打开了的大门， “再不走，大门就会关上的。”

　　两位纤瘦的少女走进了夜之寮。

　　小荞和浅草唯各自各推开一扇门，然後同步地走进夜之寮的大厅。

　　小荞隐隐感到心痛传来的疼痛。

　　“来得真及时呢。” 浅草唯虽然是笑着，但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呐，一翁，你是抓不到那女人的。你只能杀了她或放了她……”

　　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位少女站在夜之寮的门囗。而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女(?)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不。”浅草唯盯着一翁的目光越发越沉， “这女人你只能放，因为── 能杀死她的吸血鬼，只有我！”

　　“唯唯……”玖兰纱听到浅草唯说能杀死自己的只有她一个时，就惊喊出这个名字。

　　“我不是。”

　　来自于胸口的地方，那一层又一层剧烈的疼痛。

　　浅草唯右手在空中一挥，便握着她的长剑，一步一步向他们俩走去， “该先解决谁呢？一个是效忠那男人的走狗，一个是那男人的女人……”

　　“浅草唯！停手！” 黑主灰阎在小荞身边大吼，大声得小荞要掩住的双耳， “你怎可以这麽对你的妈妈！你如果活着的意义是对纱复仇的话，你到底人生还有什麽意义？”

　　难以忍受的疼痛……

　　眼睛看到景象越来越模糊……

　　金发的少女，掉入了黑主灰阎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