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の彼端》浮樱翎

25、死亡与开始

　　“咔、咔、咔”清脆的声响从入江后方的门里传来。
　　“难道还有人？！”阿纲紧张起来。
　　“不可能……除了被云雀先生打倒的人和你们打倒的人应该再没有敌人了。”入江捂着自己的胃，汗水从额头滴落。
　　“呵……”那人轻笑。
　　众人紧张地看着门口。
　　云雀听到声音，皱眉：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就算过了十年，依旧熟悉。
　　“你在干什么？”云雀冷冷地说道。
　　“恭先生……？”草壁疑惑。

　　“该夸奖一下吗？云雀。”千月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柔柔的微笑从阴影中出现。手指夹着一枚芯片。
　　“织田小姐你……？！”入江睁大眼睛看着千月。
　　千月看了一眼指间的芯片，放进口袋里，笑而不语。
　　“织田小姐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草壁开始无法理解，织田是如何消失的。

　　“你们。”发话的是里包恩，众人看向他，“你们见过千月的匣动物吗？”
　　“织田小姐的匣动物是云属性的蝴蝶。”草壁答道。
　　“那么，那个蝴蝶有什么作用？”里包恩翘起嘴角。
　　“这个……”草壁这才想起来，根本没有见过织田千月用匣动物战斗。
　　里包恩看向千月，千月掏出匣子，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塞进衣服口袋。
　　众人黑线：她根本就不想说。

　　“哎，那个。”入江扶了一下眼镜开始讲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千月慢慢走到病床边上，坐下，微微皱眉。

　　入江正一开始给阿纲他们解释这个世界的现状。

　　云雀并没有兴趣了解这个他并不会停留的世界。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这群人里，最陌生的，莫过于，那个人。

　　十年，是怎样的距离？

　　那个似乎随时会消失的少女，已经成长成了彭格列的总指挥。她的强大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遥不可及？云雀感觉自己一定是被打击的太大了。
　　千月皱着眉，手指握紧。接下来的事情，似乎，自己已经帮不上忙了。
　　抬起头，触及了云雀的目光，微微一笑。而云雀迅速移开了视线，似是不愿与她对视。

　　十年，是无法触及的距离。

　　抬起头，白色圆盘里有他的存在。
　　那个梦，是送别的礼物吗？

　　云雀恭弥。

　　耳边传来草壁的声音：“那个，不能让十年后的人们也参战吗？”
　　“不可以，那样时空会崩溃的。”入江回答。
　　“那么，至少还有织田小姐，胜算应该还是很大的。”草壁皱着眉喃喃自语。
　　“织田千月不能参战。”入江无奈地说。
　　“哎？！为什么？”阿纲惊讶。
　　“织田小姐分明可以战斗……”草壁不解。
　　“……”入江闭上眼睛，“织田在战斗时是不是没有进行移动？”
　　“是的。”
　　“织田她……你们也知道，她失踪了三年。这三年间，她不是藏起来而是在养伤。就算是三年后的今天，她也无法恢复如初，近身格斗和迅速闪躲已经完全无法使用。身体负荷不了。所以，不能参战。”入江睁开眼睛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千月。
　　千月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努力让自己忽视众人的视线。力量什么的，已经失去了，从三年前分手的那一天起，我就失去了支柱。只剩下约定，支撑着我活到现在。

　　“现在，我需要你们回到十年前去取得彩虹之子的七印。”入江正一说。
　　剩下的，千月没有听。
　　因为，没关系了。

　　“里包恩，把这些交给十年前的我。”在临行前，千月把自己的两个匣子交给里包恩。看着手指上的雾属性戒指——那扇隐形门的钥匙。摘下了它，那么就和云雀再无什么私人关系了。会不会舍不得放手？似是要记住戒指的形状，用力收紧手指，在掌心留下印迹。
　　云雀恭弥。
　　再在心里默念一遍你的名字，然后，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里包恩接下东西，抬头说：“你要把十年前的自己带到这世界吗？”
　　“是的，我已经不能战斗了。但是，十年前的我可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看着那些这几年从不离身的东西，千月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约定什么的，已经完成了。泽田纲吉，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来到并盛的楼顶，看到黑发的少年躺在那里，嫩黄色的小鸟在湛蓝的天空下飞翔。
　　慢慢走到栏杆处，扶着栏杆，任风吹起自己的长发。
　　云雀无动于衷地看着天空。
　　“咔”
　　云雀撑起身体，看了一眼扶住栏杆的千月：“禁止损坏公物。”
　　千月回头对着云雀微微一笑，用后背抵着栏杆，金色的发丝飘散开来，唯美的如同一场梦。
　　然后，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云雀至今记忆犹新。

　　温暖的阳光下。
　　千月金色的头发反射出朦胧的光辉。
　　织田千月向后倒去，云雀皱眉。
　　那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消失，云雀睁大眼睛。
　　紫色的蝴蝶飞起，云雀上前，扶住栏杆。
　　漫天的紫色蝴蝶飞起，而那个人已经不在。

　　云雀愕然看着逐渐远去的紫色蝴蝶，发呆。

　　就那么消失了。
　　不留一丝痕迹。
　　我们相遇过吗？
　　只是一场梦吗？
　　你是否只是一个幻觉？
　　只是一个玩笑？
　　我是不是应该抓住你的手？

　　问题最终都化作泡影，消失不见。

　　身后的草壁通知自己去圆盘装置那里。

　　我也会后悔吗？

　　再次站在并盛的楼顶上，这是自己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的地方。
　　也是那个人消失的地方。

　　“云雀？”太过熟悉的声音响起，云雀迅速转身。

　　仍旧是那熟悉的脸庞，带着略微疑惑的笑容，校服因为天气冷了已经穿上了外衣，金色的长发披散着，金色的眼瞳看着云雀。

　　我的生命中可以缺少这个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她会接受吗？
　　答案依旧是否定的。

　　哼，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风吹起千月的长发，吹起了云雀的黑色校服。
　　两人擦肩而过。

　　发生了什么？
　　千月没有问。
　　也没有资格询问。

　　我们，仅仅是朋友，不是吗？

　　微凉的风迎面吹来。
　　千月掏出里包恩给的东西。
　　掌心躺着那枚戒指。
　　我终究逃不过命运。

　　傍晚的城市总是很美。
　　库洛姆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千月答应六道骸偶尔去看看她。那两个男生又怎么懂得照顾女孩子呢。

　　黑曜总是一副很凄凉的感觉。慢慢走进去，千月打量着这里。
　　真是适合六道骸的地方。
　　从窗口望进去，那三个人在吃饭团。
　　看来不需要担心了。

　　回到家里。
　　夜晚的天空没有星星。
　　洗过澡，千月坐在客厅里，戴上戒指，点燃。
　　紫色的火焰被点燃，以及那的青色火焰。

　　把紫色的火焰注入匣子，几只紫色的蝴蝶飞了出来。
　　千月关上灯。
　　默默望着在黑暗中发光的蝴蝶。

　　寂寞。

　　悲伤。

　　未来的世界中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谁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