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距离 ...
-
“这次，有些麻烦呢。”千月自嘲地笑了下，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玩吧。”
黑衣人蜂拥而上，千月迅速跑向墙壁，扶住墙，用腿一扫，踢飞了三个。落地后，下蹲，再扫，二个。
“小姑娘还有两下子。”黑衣人狰狞地笑道，掏出枪。
“切，用枪。”不能再走神了，千月集中精力。
“砰”声音不大，在喧闹的商业区，装了消音器□□发射声根本不会引起骚动。
连开二枪。
千月急速后退。
“想跑？”黑衣人用力一扯锁链，，千月一侧身。一颗子弹擦过手臂打在墙上，另一颗没有打中。
“躲过了？那么，接下来怎么样呢？”这次是四枪。
右手被限制，行动极容易失去平衡。凭着经验，千月堪堪躲过每颗子弹，全部是擦伤。伤口火辣辣地疼。
“可恶……”有些狼狈地四下寻找机会摆脱锁链。
“再见了，小姑娘。”残忍地笑着，黑衣人瞄准千月的眉心，准备开枪。
“咚”黑衣人倒地，锁链松开。
黑衣人倒下后，千月逆着光看到了黑发少年站在那里，银色的拐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
“风纪委员长……？”有些模糊，却看得出那披着的校服，红色的袖章，以及标志性的银拐。
“竟敢在并盛扰乱风纪，全员，咬杀。”云雀在生气。
靠着墙，看云雀咬杀那群黑衣人，伤口很疼。千月不想面对云雀，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巷子口走去。
“你要去哪？”
没有回头：“回公寓。”
倏地，手臂被抓住。
“疼……！”手臂上全是伤。
云雀匆忙放手，然后皱眉：“去医院。”命令的口气。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千月急忙拒绝，“我讨厌消毒药水的味道！”
“……”沉默了一会儿，云雀拉起千月的手，向某处走去。
扑通，扑通。
刹那间，心跳有些清晰得奇怪。感觉脸颊开始发热。有些依恋手中的温度。
我是发烧了么？千月有些疑惑。
可以嗅到云雀身上干爽的气息。
有些开心。
黑发的少年和金发的少女，穿过一条条街道。黑发的少年昂着头，目视前方，牵着少女。金发的少女低着头，衣服有些破损，乖乖地跟着少年。嫩黄的小鸟跟随着，上下飞动着，如同一枚嫩黄的音符，随着风的节奏歌唱着。
等千月回过神来，已经在学校的医务室里了。云雀拿着瓶瓶罐罐和绷带。
“呃，我来吧……”千月接过药品。
云雀安静地坐在另一张床上等着。
偶尔瞥一眼云雀，千月感觉气氛很僵，其实也是自己的错，那天的态度那么差，还玩失踪。为什么我会想道歉啊！可恶。
包扎好后，云雀起身，示意千月跟上。
打开校园另一边的房间的一扇门，千月看到了一对超级可爱的兔子。
“这是，什么？”千月转身问云雀。
“生日礼物。”
生日，迪诺应该……？
“你是白痴吗？”云雀带上门，抱起双臂，“失去过什么，都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就趁现在和将来去改变它。为什么恐惧于过去，放弃自己本来的意义？可以拯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默默地蹲下，抱起软绵绵的白兔，什么都没说。
沉默。
云雀在等待。
“是我错了吗……？”千月低低地出声，“把自己孤立起来的是自己吗……？”
云雀没有回答。
“我，其实很喜欢大家。泽田也好，京子也好，大家都是。站在大家旁边，感觉很温暖，很快乐。我不想伤害大家，只是害怕这么令人厌恶的自己一旦被揭穿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讨厌自己……”低低地啜泣着，眼泪滴在兔子的柔毛上。
放下兔子，千月用力抹下眼泪：“我，开始害怕寂寞了……”
云雀走上前，拉起蜷缩的千月，捂住她的眼睛，安静地抱住，依旧什么都没说。房间里，只有哭泣的声响。
“喂，我们这样不好吧？”迪诺满头冷汗地询问身边的两个人。
“嘻嘻嘻嘻，有什么关系。”贝尔回答。
“走吧。”玛蒙跳下贝尔的肩膀，“跟我来。跳马回意大利去吧。”
“哎？就这样丢下我了？！”
“嘘，你想让那两人发现吗？”玛蒙警告。
“唔……”
晚上，相当疲惫的千月打开公寓的门，看到沙发上贝尔抱着玛蒙在看电视。
“呀~回来啦。王子肚子饿了。”
—_—|||||“玛蒙？”
“快去做饭吧。好饿。”
“连玛蒙也……”
无奈，做饭去。
晚饭过后，千月被玛蒙拖进卧房，贝尔被轰出去散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玛蒙坐在柜子上，很严肃地问。
“什么怎么样？”千月抱着枕头在床上坐下。
“你已经动心了吧？你忘记你喜欢上别人的下场了？”
“没关系，云雀不喜欢我的。”千月微笑。
“凡事总会有万一。”
“我会阻止他的。”继续微笑。
玛蒙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千月的微笑很悲伤。夜晚的天空没有星星，如同一块黑色的丝绸。看不到希望和未来。
“把贝尔叫回来吧，应该没走远。”
次日上午十点。
“叮咚~~~”（好吧，我知道这是很没有创意的门铃）
“来了~~~”开门，贝尔看到了指环战时对战过的云雀恭弥，“哎呀~~~”
“你，在这里干什么？”隐隐有怒火的味道。
“这下麻烦了。嘘~~玛蒙和织田在睡觉，别吵醒她们了。”
“咬杀。”云雀拿出拐。
“贝尔~~~~XANXUS有命令让你们马上回去，玛蒙已经从窗子走了哟~~”千月探出头喊道。
贝尔马上挤开云雀，匆匆下楼。
“啊，风纪委员长，有什么事吗？进来坐吧。”
千月端上果汁，云雀进来后还没有说过话。
“那个……风纪委员长？”
“啪”拍在桌子上的是千月的手机。
“啊~~昨天掉了吗？”检查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那个，谢谢。喝果汁吗？”
还是沉默。
千月沉默地喝着果汁，偷偷看着云雀。
放下杯子。
“风……哎？！”
云雀轻轻推了一下千月的肩膀，失去平衡的千月倒在沙发上。俯下身，一只手撑在沙发上。
“怎么了……？发烧……”话依旧没能说完。
千月看着云雀漂亮的蓝眼睛，悲伤从心中涌出。
“对了，玛蒙，我出来的时候，那个用拐的云守来了哟~”贝尔抱着玛蒙坐在车里，突然说了这件事。
“用拐的云守？！”玛蒙突然有些担心，“我回去看看。”
“可是，BOSS发火的话？”
“我会赶上的。”
或许心里都明白了吧。
对不起。
缓缓抬起手，捧着云雀的脸，千月露出哀伤的微笑。
“呐，我们是朋友对吧？”
“……”
“我们，一直当朋友吧。呐，云雀，现在，以后，都是朋友。只是朋友。”
云雀闭上眼睛，起身，离开。
玛蒙从阳台处看到的，只是蜷缩在沙发上的金发少女。看不到表情。
接下来，千月恢复以往的生活。只是，尽量减少和云雀的见面、谈话。
云雀也是一副很疲惫的感觉。总是在想些什么。
云雀想到天台午休，却看到了已经睡着的千月。
走近。
我们之间，是无法跨越的距离。
轻如羽毛的吻。
纪念我们之间的牵手。
远去。
睁眼。
把头埋进臂弯。
想哭。
对不起。
我不值得被爱。
我不敢去爱。
请把我当做风一般的少女，
只是一阵风。
我们之间的距离，
是风の彼端。
无法再一次牵手。
你是云，我是风。
我带着你前行，我会一直陪伴你。
但和你走到永远的人不是我。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但是你悲伤时、疲惫时，安慰你的人不能是我。
喜欢你。
却不能去爱你。
只欠一个转身的距离，我却没有勇气。
对不起。
让风来纪念，我们之间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