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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南屿使臣要到朝都的前一日,裴宴被留在姜厘宫中暗探传来消息南屿边疆镇守的人不仅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听闻皇帝将沈岸锦召回了国都之中。

      种种做法着实让人不解,二人思索半天最终让人传消息给何旭莫要引战见机行事。

      姜厘指尖轻叩在桌案上放着的信纸之上眉头微蹙显然有些担忧,相比之下坐在不远处的裴宴只是冷着一张脸瞧着却倒像是无所谓的模样。

      见状姜厘拿起桌案边的毛笔便掷向裴宴,后者余光瞥见微微侧了侧身毛笔便跌落在其身后旋即收回思绪看向姜厘:“陛下想说什么?”

      “你觉得南屿的老皇帝真的会这么好心?”

      “不会”

      裴宴回答的笃定指尖不自觉的轻叩在膝盖上,可是从知道消息到现在他始终想不通到底是想做什么。

      抬手揉了揉眉宇裴宴瞥了一眼屋外的光线轻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陛下,既然想不通便不必再想了明日使臣来了便都明白了,天色不早了臣要回去陪臣的夫人了。”

      裴宴抬脚刚要往外走身后却传来了姜厘略带沉闷的声音:“前些日子朕派去的太医为何被你赶回来了?”

      眉头微挑裴宴并没有开口,前日姜厘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派太医来替姜滦诊脉小丫头担心身体状况被姜厘知道怎么都不肯见太医,他没得法子便寻了个由头将太医遣了回去只不过他没想到裴宴会追问这件事。

      “这是你问我做什么?滦儿不乐意见太医我也奈何不得她只得将太医遣回去再说了洛南在我府上你又不是不知你就别担心滦儿的身子骨了。”

      姜厘绕到裴宴面前冷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后者说的话,抬起手悠悠指了指裴宴的耳垂姜厘才开口“裴宴,朕是不是未曾同你说过你这人有个很像女儿家的毛病?你心虚的时候耳垂会很红。”

      言下之意就是,你猜朕信不信你刚刚说的话。

      裴宴深吸了口气知道瞒不住姜厘,无所谓的微微耸肩换上了如往常一般吊儿郎当的语气:“陛下你惯会为难臣,有本事您自己个儿去问滦儿啊?明知道滦儿不想让你知道你还非得缠着我问到时候你说漏嘴之后受冷落的可是我!”

      姜厘沉默不语只定睛盯着裴宴,后者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但是明显不打算说。

      最终是姜厘按耐不住了。

      “裴宴!”

      裴宴点着头就是不说话,姜厘拿这人无可奈何可裴宴不说更说明这其中有问题。

      二人僵持良久见姜厘还是不松手裴宴象征性的叹了口气:“左不过是以往她一个人在宫里病了没有养好罢了,洛南说了只要好好养着便没问题。”

      “当真?”

      “当真!”

      闻言姜厘才松开拉扯着裴宴的手,又安顿了几句照看好姜滦才放裴宴离开。

      出了宫门裴宴松了口气,倘若刚刚姜厘再同他磋磨一会说不定他真的会如实相告。

      姜滦身子骨这些日子养的已经好了许多,可到底是内里虚的紧也并非一时半会可以恢复了的。

      想起小丫头红着眼眶同自己说绝对不能让姜厘知道的时候有些无奈。

      婚后他鲜少见到姜滦有那般脆弱模样的时候,头一次见她红眼自然舍不得便妥协答应绝不告诉姜厘。

      只是裴宴觉得,兴许姜厘迟早得知道!

      ……

      裴宴摇了摇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开以后抬脚上了回丞相府的马车。

      便是迟早都得知道,能瞒一日算一日正反姜厘舍不得教训姜滦左右都是自己挨骂!

      丞相府今日静的厉害,推开门看见提着药箱的洛南裴宴心里一咯噔抬脚就往内院走。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洛南回头瞥了一眼,待看清来人的时候脚下猛然一个趔趄差点连人带药箱摔出去。

      “裴宴你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

      裴宴紧走了几步看着内院躬身站着的下人丫鬟们微微蹙眉收回目光看着洛南:“怎么回事?”

      “我说……你夫人就是暑气重了你信吗?”

      洛南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许哆嗦,这话明显站不住脚跟眼看着裴宴探身往里走被洛南一把拉扯住。

      “你回来……就是老毛病突然间又犯了,你夫人不想让你知道,除了她近身伺候的丫鬟旁人都不让进去,你这般冲进去你让我如何?”

      “到底怎么回事?”

      “这你得自己问她,本是养的好了些可不知为何突然着了凉我寻思着夜里有你在定然做不出来这种不关窗歇息的事情,那问题便出在白日了,她这些日子去哪了吗?”

      裴宴微顿,这些日子姜滦很少出门除了宁桃的邀约旁人便是能推便推了的。

      宁桃是知道姜滦身子不好的定然不会照顾不到……

      还未来的及深思宁桃从府外冲了进来,门口的小厮愣是没看住人。

      看见来人裴宴和洛南我皆是一愣:“你来做什么?”

      “冉琪疯了!”

      宁桃喘了口气继续压低声音开口

      “那日我邀姐姐湖上泛舟起初不知道她们也在难免二人会碰上,可是那日二人出奇的和谐后不知怎么的姐姐有些咳嗽我当是着凉了,可我今日听说也是自那日起冉伯父再也没让冉琪出过门,这期间她的挚友也去探望过冉伯父也只是说病了,据说今日去的时候才知道冉琪疯了!”

      然后……姜滦咳血了……

      洛南微微眯眼,这疯了的时段和姜滦病发的时日也过于巧合了吧?

      是毒……

      冉琪若是装疯,那就只能说明这是冉坝知道那么即便不是他撺掇的他也逃不脱问责了。

      “洛南……”

      听见裴宴的声音洛南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就给我给了那点银两你怎么的大夫不够还想让我帮你查?”

      裴宴定神盯着洛南,后者微微咂舌然后骂骂咧咧的往后院走。

      宁桃走后,裴宴推门进去的时候姜滦慌乱的往枕头底下塞东西,余光瞥见一抹红时裴宴掩饰的很好的表情还是有一瞬的崩裂。

      背过身关门时裴宴整理好思绪才走近床榻边,坐稳替姜滦掩了掩被角。

      “不是已经好了许多,怎的又病了?”

      姜滦唇角抿着笑握住裴宴的手:“宴哥哥莫担心,不过是前些日子同宁桃出去玩时着了凉并无大事,你进来时应当也是问过洛南了的。”

      裴宴轻笑了一声,这丫头料定自己不信他会去问洛南才早早的去求了洛南莫说吧?

      “今日你皇兄才逮住我问你为何那日不见太医我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将人诓骗过去你却病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他觉得我撒谎眶他!”

      话虽这么说了裴宴语气中没有半点责问的语气,姜滦身子弱已经这般模样再责备也是无用反倒使得她徒增忧心罢了倒不如顺着她的心意说不定能好的快些。

      “不会的,我前些日子才见过皇兄他最近忙于朝政又恰逢南屿使臣……”

      姜滦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坐在身旁的裴宴也只是笑着盯着面前的人。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南屿朝臣觐见的那日晚上姜厘特设的宴会,身为丞相夫人她不可能不被裴宴带着出席。

      虽说她不去姜厘不会有意见可是防不住有人起不该起的心思且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若是她恢复不好根本瞒不住姜厘!

      姜滦有些慌神,她今日竟然忘了这事只想着不愿让裴宴知道。

      这些月她看得到裴宴待自己的好,自不想让这人担心可是却忘了正事。

      “我……”

      “罢了”裴宴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好好养着身子我让洛南给你配些药正反那日的宴会不过是要把人弄到我这儿的由头,寻个理由我早早带你回来便是了!”

      闻言姜滦才松了口气,只是裴宴瞧着面前人苍白的脸色想起刚刚宁桃说的话低头摩挲着姜滦的手心眸色幽深。

      洛南的意思是乍看之下像是老毛病犯了,可若是毒……

      不论深浅,姜滦的身子真的遭得住这一趟病吗?

      洛南这人想来不将心思摆在明面上,可是这人说不确定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哆嗦所以早在进门这人拉扯着自己不让自己进来问时就起了疑心。

      冉琪……

      冉家

      当真是好样的……

      “宴哥哥,宴哥哥!”

      姜滦喊了几声裴宴才回过神回应,姜滦有些疑惑微微侧头刚想张嘴问这人在想什么竟然出了神又觉得不必事事追问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裴宴看着姜滦几次想说话却最终没问出口的样子苦笑,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哄着人睡觉。

      夜间姜滦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抱的很紧有些喘不过气。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裴宴死死的箍在怀里,身后的人呼吸均匀似在睡梦之中可其手下的力道让姜滦觉得他在不安。

      姜滦顾涌了一下翻了个身面向裴宴,后者睡的正熟可是即便在睡梦中裴宴也紧蹙眉头。

      姜滦有些疑惑……

      裴宴身为丞相,他在不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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