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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引蛇出洞 ...

  •   上个时空我和陆遥血的教训,这个时空任雨送掉的性命,都让我们有必除一害的心理。不过这次的绑架未遂酿成的交通意外声势太大,已经打草惊蛇了。这条老蛇可能一段时间都会蛰伏不动了。但,蛇藏在人群中,势必要咬人的。与其不知道时间,每天提心吊胆,倒不如我们化被动为主动,可以抢占先机。为了引蛇快快出动,由我当饵引诱是最好不过了。可是陆遥坚决不肯。我只好苦口婆心帮他权衡利弊:“我已经被绑过一回,怎么躲怎么逃都熟门熟路了,现在不过是复制黏贴一遍而已。更何况,我很能打的,你不是见识过?”说着我还顺势摆出格斗的架势。
      陆遥噗嗤一声,乐了:“就你那两下子,唬唬人还差不多。遇上亡命的,这回不是挂彩了?”
      “诶,皮外伤啦,小小痛楚等于激励。车都撞得瘪下去一块,我还只是轻轻擦破点皮。小女子我能打也能挨打。”我不以为然地套用起上个时空他的教诲。
      “听话,别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陆遥不肯松口。
      “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不快点把祝余安绳之以法,我们天天都过不安生。再说,我和于阿姨已经见过刀疤男的脸了,他能放过我吗?他能放过于阿姨吗?就算警察能24小时保护我们,能保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到时候我更危险……”我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然后加上各种无休止的吵闹。
      以往电视小说里最让我鄙视的伎俩,我都一种一种演绎。一遍不行,两遍;单一的不行,几种交叉着进行,力求能让陆遥松口。
      “好吧。”长时间地“用刑”还是很有效果的,陆遥不得已松了口。
      “真的?”我终于敲动这块榆木了。
      “但是你保证要听我的安排,不轻举妄动。”陆遥开条件了。
      “恩,保证听从领导指示!”
      “要带追踪器。”
      “恩,带得妥妥的!”
      “打不过就跑。”
      “恩,我是学校的短跑冠军。”
      “你那冠军有多水啊?”
      “嘿嘿嘿,我们学校的女生不多……”
      锁定了时间,准备就绪,就等着被绑架了。祝余安也没让我们失望,24小时之后,在停车场的我后脑一重,眼前一黑,醒来又到了上个时空的废屋。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操作,只是这回不用费劲聚焦光线,我自备了打火机。
      当烟雾再次弥漫,外间传来了熟悉的骚动声,还是那四个男的鱼贯而入。我看准时机,猛地推到柜子压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闪身冲出门去,从外面关上门,奋力将牌桌推过来靠在门上,一系列熟悉的操作完毕,就向外跑去。然而这次蝴蝶扇动了翅膀,刀疤男举在我脑门的枪口把我硬生生逼了回来。然后又一记手刀,我又不省人事。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又被缚住了双手,彻底错过了逃跑的时间,被提溜出去当人质。本来计划首先引蛇出洞,接着自己完美逃生,然后将匪徒一网成擒,最后拿下证据直捣黄龙。现在计划有变,蛇是引出洞了,但是自己也快成了蛇的盘中餐了。
      身后是凶悍的刀疤男,脑边还顶着黑洞洞的枪口,对面是英俊的陆遥和他关切的眼神。没想到,换了个时空,景天的coffee shop的那一幕在这里重演。
      “放下枪。”刀疤男简短地命令。
      “别放,放了我们就死定了。”这次我的双手被困上次的技能使不出来。
      砰——的一声,刀疤男见陆遥迟疑,用子弹在我的小腿上穿了个洞。一时间,血流如注,我痛得发抖,死死咬住嘴唇。
      “别,我放!”陆遥慌了:“米粒,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颤抖地回应,挣扎地站起来。
      砰——又一声枪响,刀疤男对着陆遥扣动扳机,幸好陆遥身手敏捷,子弹险险地擦身而过。
      他见没有得逞,马上转过枪口对准我,狠厉地命令陆遥:“不准躲!”
      有些人,在情急之下,真的会抛却一些仁义道德,比如我。“李添命你还要不要!你再开一枪试试!”我硬气地喊出来。没错,现在我是扯谎,但想到上个时空陆遥冰冷的身体,我未必做不出来。
      刀疤男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你骗我!”
      “你儿子李添,今年14岁,现在T城的国际学校就读。你以为你藏得住!只要今天我们走不出这里,你明天就可以看到你儿子的尸体。”我不甘示弱地耍狠。
      “呵呵呵,你少蒙我。他是警察,做不出来。”刀疤男笑得很猖狂。
      “没错,他是做不出来,他母亲任雨就不一定了。任总的狠辣你没听说过吧!”我继续编。
      “少蒙我,任雨已经死了!”刀疤男激动地咆哮。
      对于陆遥和任雨的母子关系,刀疤男竟然没有一点诧异,想必他知道的不少。我借机套话:“你和祝余安以为杀了任雨就没事啦?哼,她早就安排了后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李添,最近学校是不是新进了一位老师,还三天两头对他特别地照顾啊?”
      尽管地位不同,能力各异,但父母对子女的爱大底还是相同的。刀疤男乱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余光瞟到他略微低头拨号的那一刻,我用脑袋重重地撞击他正脸,他果然中招,发狂地叫出来:“八婆,你阴我!”
      砰地一声,陆遥早已乘势捡起手枪,准确地射中他持枪的手臂,一把枪落地了。不远处,警铃大作,山腰的弯道,几辆警车依稀可见。
      刀疤男见状,矫健地冲进就近一辆白色的车内,准备逃离现场。其余四位男子也火急火燎地上了另一辆车。
      见陆遥奔我而来,我急声大呼:“我没事,别让他跑了。那我就白挨枪子啦!”
      趁着白色车调头转弯的当口,陆遥的大长腿风火轮般运转起来,发力一蹦,大鹏展翅般打开双臂,双手死死抓住车顶的行李架,整个人贴在了白车的车顶。白车高速行驶兼大弧度地左摇右摆,车顶的陆遥跟着飘摇起来。眼见他悬空招展了好几次,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好在他双手抓握能力强,每次招展几秒就贴回车顶。
      车内的刀疤男应该抓狂了吧,转向的频率越来越高,弯度越来越夸张,仿佛再现《头文字D》的经典场面。可惜这里不是秋名山,他也做不了秋名山车神。双鹅山的山路看不惯他嚣张地挑衅,把他连人带车撂下了路边的山崖。陆遥见势不对,早已松手落地,顺势几个滚,卸去惯性压力。看他完好地站起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不禁感叹刀疤男报废得太快,没有用武之地。
      谁知,走到悬崖边一瞧,还是有惊喜的——上个时空挂住我和陆遥的那根树杈上悬着刀疤男的一条命。载重数量由二变一,稳固程度翻倍。总算枪子没有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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