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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蓝颜祸水 ...

  •   “叩叩——”门板响起了恼人、节律的敲击声,“禀主人。”

      “咳咳。”魏甄面色一凝咳嗽两声对外面的人使了声色,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节骨眼上打扰了他的兴致,若是被他知道定是要剥了皮去的。

      “唔……属下……告…告退。”门外的声音很快便消失了,魏甄的性致却被搅了个干净,吩咐木清伶退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发,赶忙出门寻那个胆大包天的干扰者。

      “清伶,你怎么了?”舞颐看着狼呛颠进门的木清伶忙上前扶住。

      木清伶双霞绯红欲滴血只顾摇头,“不知道,老板对我又捏又咬又亲的。还和我说:从现在起我成了颜倌不用侍奉任何人。”舞颐扶住木清伶的手不禁颤抖,清伶的美貌终是被老板发现了,那客人们不久也都会发现。清伶终是不属自己一个人的了么……

      “颐主子怎么了?”木清伶见到舞颐的反常,疑惑的问。

      “也罢,事到如今必须做个了结。”舞颐像是念给别人听,又像是讲给自己似的。他晃过神,无奈的轻笑起来:“你怎么还叫我主子呢?如今我们都是一样的了。”

      “恩。”木清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红了脸,心想:舞颐怎么笑都还是这么好看。

      “清伶,我送你几匹丝布,今日起你得好好打扮自己了。”舞颐的面色不怎么好看,靠近木清伶时右手一扬,紧拽住他金丝勾边的淡黄领口,手劲逐渐变小似乎还在微颤。

      “颐主……唔……舞颐……你怎么了?”木清伶虽被舞颐抓着但却双颊飞红,不曾想到他终有一天能叫舞颐的全名,只是想想都有犯罪感,而如今却成为现实,他除了羞赧不知哪种举动更为恰当。

      舞颐一直都在隐忍那件不能坦承布公的事,他琢磨不透自己的心思,木清伶对他来说究竟有何意义,谈及爱是没有基础的,谈及感情倒是有些日夜相处的情深,可就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偏偏认为清伶很重要。一个不算太愚笨的傻子,是怜悯还是缘分,舞颐他不明白。只不过一想到往后清伶会投向别介男人的怀抱,奔赴别介男人的床榻,他就嫉妒的要死。可他又有什么资本来嫉妒呢?他们都是尘世间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人,哪怕被人说成再多□□无耻又能如何。当踏入了金弥阁他就未曾想过洗白自己,说好听些他是舞倌只卖艺不卖身,实际呢,早就不知被多少达官贵人染指过,那些经常过来捧场的客人说直些就是喜爱他的身体而已。从今日起清伶便不再是以前那个服侍别人的奴才,可以过上锦衣玉食、衣食无缺的富贵日子,但却是用身体换来的,用再也不干净的身体作为代价来换取的。也就是说,再也没有能力、再也没有一丝男人的尊严可说了。思及此,他比清伶更为难过,他心中的小人儿再也回不来了,而自己却得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于他来说要多残忍便有多残忍。舞颐早就失去了自尊,早就不算男人,只是一个任人玩弄的小倌,而这件事更是显得他毫无男人之力,谁该告诉他应该怎么办。他的软肋便是面对清伶时仅余的伟大形象,可这伟大形象再也不复存在了,对于生活他们只能妥协。人一生下来就不可避免的分为三六九等尊卑雅俗,舞颐无力改变一切只能顺从的默默咽下,而今软肋也断了……会疼死的,他想。

      “老板方才亲你了?”舞颐抓着木清伶的衣领,一个用力,木清伶局促的跌进他怀中。

      “唔……是。”木清伶的脸又烧成了一片红霞,白嫩的皮肤添上惑人的色彩,促狭的双眸疯也似地想要逃离舞颐露骨的视线。

      “讨厌男人的吻吗?”舞颐顿时又温软下来,仿佛刚才那个霸道的舞颐从来未出现过一般。

      “我……”木清伶还未说完一句整话就被舞颐堵住了唇舌,清香的气息是舞颐特有的味道,舞颐的发丝间全部都充斥着这股奇妙的味觉,木清伶从前为舞颐服侍入浴时嗅品过的清香,孰不知舞颐全身皆遍及这股耐人寻味的气味。舞颐温柔的舌尖轻扫过他稍嫌稚嫩的嘴唇,像是从未见过面的母亲在呵护他一般,柔软的唾液联结起二人的心扉,彼此倏地走近了很多。

      这个吻很单纯,不含杂质不含情欲,只是为了某些事情的悲鸣,被逼出来的吻无论是伤害于否讨厌于否,舞颐都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心了。清伶会从此厌恶自己可总比记不住自己的好。凭清伶的外貌夺得头牌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那时候的清伶还会是动不动便脸红的小人儿吗?舞颐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好久木清伶和舞颐分开了彼此的唇,双双带些说不尽的欲意,舞颐却又懂得点到为止,两人的距离不自觉又被推远。

      “……”双方彼此沉默,木清伶欲言又止抑或是不会表达,他沉下眸子便离开了舞颐的闺寝。

      “总算是洗刷掉老板的味道了。”舞颐靠着门栏淡声道。

      清伶忐忑不安地抚住发烫的心脏,方才舞颐在对自己做什么?为什么和老板做的事情一样?难道他们都不喜欢他吗,要让他的身体起怪怪的反应。老板好象说过要在今夜为自己卖掉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他又忘记了。

      他糊里糊涂地走到柴房门口,看到平时凶神恶煞的管事此刻盯准猎物似地盯着自己瞧,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管事,清伶接下来做些什么?”木清伶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说。他怕极了管事,从小到大没少挨过他的毒打,所幸之事乃是每次落伤都没有留下痕迹。

      “你是……木清伶?”管事手执鞭子几欲流涎的表情更衬鼠目。

      木清伶点点头。

      管事笑着摆出□□的表情,扔开鞭子向木清伶走来,“洗干净了身体没想到是个绝色美人。过去是大爷不识货,今天大爷总算开眼了,来……咱们培养培养感情。”说着抱住了木清伶。

      木清伶用力推搡着管事,总之他很讨厌管事不想让他接近自己就对了。如果有活儿要干,那他会不遗余力的去完成哪怕是倒粪挖坟。可让这管事一抱,他只觉浑身都在发颤——木清伶极厌恶别人的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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