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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一个游戏副本《总裁和他的金丝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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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晏跟顾庭说明天再见,没想到他来得那么快,第二天中午就给他打电话说在他家楼下,中午阳光很足,初春的天气还很冷,顾庭额头上居然有一层细细的汗,应该是赶路赶得急。
见到金晏顾庭脸上顿时扯开一个灿烂笑容:“金晏哥!”
顾庭这样一个人,他真心实意对某个人好,很难让人产生反感,虽然他在金晏眼里是个十分麻烦的人物。
金晏皱眉:“你跑过来的?进屋说吧。”
顾庭摇头:“不了,我从学校直接过来的,马上要高考了,午休时间短,我这就回学校。”
金晏:“时间这么紧张你还要专门跑过来,电话里都说了没事。”
顾庭笑了笑:“那不一样,我得亲眼确定才行。”
顾庭脸上带伤,嘴角淤青,这让他看上去没跟平时有些不一样,戾气更重些,金晏:“你脸怎么了?”
顾庭摸了摸嘴角伤口,有些不好意思:“不小心磕的,金晏哥别笑我。”
谢隋也说脸上的伤是磕的,这两人磕的地方倒挺一致。金晏心想。
顾庭沉默一下,突然说:“金晏哥,我能问问你那几天去哪儿了吗?”要不是谢隋找到他那里,他都不知道金晏失踪。
说来也奇怪,他用了很多方法但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出行记录根本没有,金晏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金晏沉默,这件事他没办法解释:“没什么,一个人静静。”
可是差不到关于金晏的任何出行记录,顾庭抿唇没说出口。
金晏:“要不要进去坐坐?”
顾庭摇头:“时间差不多,我先回学校了,你没事就好,金晏哥。”
说完,顾庭转身走了。
当晚,顾庭少见地梦到金晏。
梦里,金晏闭着眼躺在床上,睡颜安静,顾庭看见自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目光无意识地下游,纤细白皙的颈项,锁骨处一枚红彤彤的小痣,漂亮惹眼。
顾庭猛然惊醒,壁灯亮着,光线暗淡昏黄,他剧烈地喘息,梦里金晏漂亮的脸上沾着泪珠,眼尾潮红,顾庭看了眼被下,妈的,石更了。
他很少梦到金晏,偶尔梦到都是些小时候跟金晏相处的时光,这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梦到金晏。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压抑,他想,他快忍不住了。
转眼初夏,六月天气热度已经上来了,高考前三天假期,金晏一大早起来,在客厅走来走去,神色有些慌张,谢隋正在看笔记,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
金晏反问:“你不紧张吗?你大后天就高考了!”
谢隋茫然:“所以我高考你紧张什么?”
金晏根本听不进去:“这个时候应该放松过,你别学了。”
谢隋放下笔记:“那我做什么?”
金晏想了想,提议说:“我们去骑马吧。”
谢隋惊讶:“骑马?”
金晏行动力惊人,说做就做,两人一个小时站在马场。
教练笑着说:“你们有基础吗?”
金晏会骑马,然后指了指谢隋:“你教慢点,他后天还有高考,安全为主。”
教练惊讶地看着谢隋:“后天要高考,今天还来骑马?”这心可够大的。
谢隋笑笑:“放松心情。”
教练点头:“跟我来吧,你们先换衣服。”
金晏换好骑马服走出来,谢隋眼睛一亮,金晏穿了一身白色骑马服,身体比例太好,长腿细腰,衣服又特别显身材,衬得他腿特别长,黑发白肤,特别惹眼。
金晏骑上马慢悠悠地围着马场跑了两圈,回头去看谢隋,谢隋在教练的帮助下上马,估计有点怕,身体僵硬在马背上,神情严肃。
教练一直叫他放松:“放松,身体不要夹得那么紧,你得相信我。”
没想到谢隋摇摇头:“我不信任你。”
教练:······不信我,这还怎么教,好难搞。
半个小时下来,教练额头都是汗,谢隋也皱紧眉头,两人磨合不好,教学效果很虐。
金晏看不下去,下马走到谢隋马下,对那个教练说:“我教他吧。”
为了方便教学,金晏跟他一前一后,同骑一匹马,金晏坐在前面,手里拽着缰绳:“害怕的话就搂着我的腰。”
谢隋沉眸看了眼金晏的腰,很细,他松松的揽着,并不用力。
金晏一边给他示范,一边说:“看到没有,手放在这里,腿不要太用力······”
两个人离得很近,金晏忽然问:“听懂了吗?”
谢隋点头,金晏:“那跑起来试试?”
马跑起来,或许是嫌两人太磨蹭,刚跑起来就有些撒欢,金晏拽紧缰绳,谢隋因为惯性猛地向前一冲。
金晏没觉得有什么:“没事,抱紧我。”
谢隋这次圈紧了手臂,马儿逐渐找到了感觉,欢快地小跑起来,两人挨得很紧,金晏一截雪白的一截脖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白得刺眼,谢隋不动声色又圈紧些,金晏以为他害怕:“把手递过来。”
谢隋依言把手伸过去,金晏握着他的手教他控制缰绳:“就这样控制住缰绳,可以吗?”
谢隋低头看过去,金晏的手心绵软细腻,覆在他手上,被温热包裹,金晏听不见他说话,转过头,脸上一片温热的触感,谢隋低着头,唇角不小心擦过他脸颊。
谢隋怔住:······手不自觉松开。
马感觉到松动,撒了欢向前跑起来,吓了金晏一跳,赶紧拽进缰绳,好不容易控制住马,金晏松口气,提醒他:“不能随便松开缰绳知道吗?”
谢隋想着刚才短暂的接触,那甚至不能称为吻,心里发烫得厉害,有股异样从心底窜起。
两圈下来,两人下马休息,谢隋已经渐渐摸到窍门,学得很快。
金晏笑说:“学得挺快。”
他平时冷冷淡淡的,笑容很轻浅,难得笑起来时就有种冰雪消融,春色漾开的感觉,很招人。
谢隋看呆了,回过神来,声音很轻地说:“高考完,我有话对你说。”
金晏喝口水,扬眉:“什么话?”
谢隋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金晏站起身:“休息好了,我们再去骑几圈。”
谢隋摇摇头,神色有些不自然,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跟他共乘一匹。
金晏就奇怪了,难道是刚才的体验不好?
他这么想着就问出口:“刚才的体验不好?”
谢隋:······这话听着奇奇怪怪的。
谢隋:“······倒不是。”
金晏挑眉,觉得自己的教学效果受到了质疑:“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谢隋眼睛一跳,对话好像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马术教练站在一边,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骑个马而已怎么说得跟不可描述的事似的。
谢隋看一眼马术教练,教练会意:“我去那边转转。”
等马术教练离开后,谢隋扭开脸,耳朵尖泛红:“不是你教的不好。”
金晏不能理解:“那是因为什么?”
谢隋一咬牙,横下心凑近他耳边:“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可是金晏顾不上,目光震惊地在谢隋下身打量。
谢隋不自然地站直身体,连脖子都红了,眼神盯着别处,尴尬窘迫:“可以不用那么惊讶。”
金晏收回视线,心里还在吃惊,不愧是对着墙都能硬起来的年纪,面上却不显,为了缓解谢隋的尴尬,严肃脸道:“其实很正常的,我那个时候对着床板都能硬起来。”其实也并没有。
谢隋半信半疑:“真的?”
金晏为了加强可信度,不惜给自己添加黑历史,认真点头:“是真的,我那个时候一天得搞八回。”
话一出口,金晏就在心里嘀咕,他青春期的时候哪有心思考虑这回事,对于几次才是正常没有概念,说八回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不过应该还好吧。说得太少好像也不好。
谢隋看金晏的眼神渐渐变了:“你说几次?”
金晏眨眨眼:“······” 还是多了?
他迟疑着给自己做了减法:“······五次?”
谢隋:“······我想自己冷静一下。”
金晏就让他随便玩玩,自己翻身上马又去跑圈了。
谢隋牵着刚才那匹马慢慢地在马场里走,其实他玉望不重,以前打工的时候累得狠了,几个月都想不起来,但是刚才他跟金晏骑在一匹马上,挨得很近,金晏突然回头,他来不及退开,唇上传来的柔润触感像一把火轰的一声烧到脑子里,他根本来不及细想,手里握着那人的腰,柔韧漂亮,几乎是本能的失控了,那截雪白的脖自随着颠簸起伏在眼前晃来晃去,谢隋用了全部的自控力才让自己挪开视线,不张口咬下去。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越想控制,越会脱离掌控,可能是平时压抑得太狠,谢隋几乎算得上狼狈,偏偏当事人没有半点儿自觉,一脸阳光地问他为什么不跟他一块骑。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