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复制》果果小豆丁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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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屋里……”医生站在客厅，瞄了眼厨房，“你做饭？”

　　“对，”梁齐友知道自己又要被他拿来调侃，“和以前一样。”

　　“这个人不会比小风还难伺候吧？”医生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笑，“你别生气，我也就问问。”

　　“没关系，我不生气，”对梁齐友来说，为爱恶性循环，并不丢人。

　　“真不生气？”医生觉得他已经生气了。

　　“人都走那么长时间了，我再生气也没用，”梁齐友算是放下了，呼口气，抿紧唇。

　　“呦呵，梁齐友，你变了啊，”医生为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也在为他赶到担忧，“我开始相信你移情别恋了，而且这个苏白，比我预想的要厉害。”

　　“他的确很讨我喜欢，”梁齐友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但是……”

　　“你就是喜欢勇攀高峰，明明那么多排队等着你宠幸的可人儿，你不要，偏偏喜欢带刺的，”医生步到茶几旁边，打开药箱，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他，“这个，外送的，拿好了，做的时候抹上一点，好用的话，和我说，一手渠道，无需关税。”

　　“呵呵……”梁齐友拿过来，捏在手里，翻转着看，没见有说明书，“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医生步到玄关，“有金钱交易的，也可以成为朋友，对吧？”

　　“嗯，”梁齐友送他到门口，打开，“我拜托你的事情，慢慢来，我现在不着急。”

　　“日子过得这么滋润，你老人家还着急什么？”医生意味深长地笑，“走了啊。”

　　“嗯，”梁齐友点头，目送他上了车，才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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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苏白迷迷糊糊醒来，看时间是九点多，梁齐友坐在床边，拿着一本打印得很整齐，用线装好的项目文件，苏白不懂梁齐友主要是做什么工作，依照梁齐友得体的着装，应该是正经工作，只不过手段没这么干净而已。梁齐友见着苏白醒了，立马去厨房拿来吃的东西，亲自给苏白喂食。苏白吃过梁齐友煮的肉粥，已经过了十点钟。

　　“不吃了吗？”梁齐友看碗里还有一点点粥。

　　苏白肚子有点撑，“不吃了。”

　　“那过一会吃药，”梁齐友知道病人要多休息，病才会好得更快，“睡吧。”

　　“还要睡啊？”苏白拒绝这个提议，“我睡得头都痛了。”

　　“那你想做什么？”梁齐友把勺子放进碗里，搁在床头柜上，“和我聊天？”

　　“不了，你要工作，”苏白活得没什么追求，“和我这种一年就收一次租金的人没法比。”

　　“那是，”梁齐友微笑着，“你是大地主嘛。”

　　“呵呵……”相对与很多人，苏白活得很轻松，“齐友，你真厉害，工作那么多，还有时间盯着我。”

　　“我还有更厉害的，”梁齐友的笑突然变了。

　　“别！”苏白立马想歪，“我也就说说，不需要你实战给我看。”和他耗费时间和闭嘴休息，自己会选择后者，“我要睡觉。”

　　“那你睡吧，”梁齐友躬身，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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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白因为生病，躺在床上好几天，除开上洗手间，吃喝都有梁齐友伺候着，比苏白花钱请的护工还要专业细心。俗话说得好，难得有情郎，梁齐友即便做过许多恶事，经历过这么多天对苏白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苏白的性子，梁齐友的恶，其实也没那么无可救药。

　　“病才刚好，你就忍不住要起来浪了？”梁齐友刚给他洗过澡，他就穿好衣服，下地东走西走，“快点给我躺好，你这调皮的小可爱。”抱他起来，放他回床面上。

　　“我不要躺着，”苏白没有用力挣扎，“肉都快睡塌了！”

　　“有那么夸张吗？”梁齐友拉被子，给他盖好。

　　“有，”苏白掀开被子，“我要去客厅。”坐起身，在床下找拖鞋。

　　“好吧，”梁齐友想着他去客厅，不是很远。

　　他没有动，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苏白觉得哪里没对，“你不跟着吗？”

　　“客厅而已，”梁齐友不打算在家里，限制他的人生自由。

　　苏白想想也是，“哦。”

　　他的一声哦，透露出失望的情绪，梁齐友不敢抱有期待，只能温柔地看着他，享受着此刻的和平。

　　不知道为何，苏白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下巴扎手，“这是……”这么多天都是他在照顾自己，“胡，胡子！”自己都没注意到脸面的问题，急忙跑去洗手间看，“天啊！”不敢相信镜子中这位胡子大叔就是自己，“我这脸，我这大胡子！”再怎么不注重形象，也知道自己留胡子的样子不好看，“不行，得刮刮干净。”

　　梁齐友因为看不见他，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我帮你。”

　　苏白没来得及拒绝，他就走了进来，刮胡刀（老式那种小刀）被他拿走，“你小心点哦，”咽口水，“这个刮胡刀很锋利的。”

　　“知道，”梁齐友自己也有胡子，该怎么清理，清楚得不得了。

　　他哪怕保证，苏白还是放不下恐慌的念头，紧盯着着他手上的刮胡刀，和镜子里他贴近自己脸的手背。

　　梁齐友做任何事都透露出一种优雅，简洁干净的手法，不一会，“好了，”收回手，递到水龙头面前，扭转开关，熟练的用水两面冲洗。

　　苏白取下毛巾，湿水一面，抹到自己的脸上，去掉那些泡沫，凑近镜面，“嗯……”看完，还要摸一下，“好，好手艺。”

　　梁齐友关水龙头，拿旁边的干净毛巾，将其擦干，“那以后，就由我来替你刮胡子吧。”

　　“呵呵……”苏白不想每次都和他玩心跳，“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梁齐友喜欢为他服务，“有人替你服务不好吗？”将刮胡刀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我的主人。”

　　苏白瞬间显得很尴尬，“你，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梁齐友转身，“你告诉我，”前一步，靠近他，“我怎么样？”

　　天啊……好撩人……“我，我，我对你没兴趣，你别再肉麻我了，我会……”他长得好看，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苏白身为男人，都觉得他这个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知道，”梁齐友伤心看向别处，“接下来，你想干嘛？”

　　苏白硬着头皮，想了个理由，“看书吧，”突然想到这个理由，还真是意外，“我记得我书房里有好多书。”

　　梁齐友认为这主意不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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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看书，其实苏白没有什么文采，小学就毕业，平时专干些打人，卖货的勾当，接触的都是阿拉伯数字，和有限的繁体字，像砖头这么厚一本书，苏白出校门这么久，今天第一次拿在手里，简单的看得懂，复杂一点的文字，只能借助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查找。

　　“这书还挺好看的，”苏白好不容易看了几十页，“有意思。”

　　梁齐友放下手里捏着的文件，“不是你自己收藏的书吗？”看向他，“我怎么觉得你像是第一次看似的？”

　　“我买这栋楼的时候，看中的是地段好，便宜，里面的家具基本没动过，书也不是我特意买的，”苏白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就我这小学生文化水平，怎么可能看得懂这么多文绉绉的书籍？”整个书架，自己大致浏览了一边，没几本能看的，“还有外语类书籍，天啊，写的都是些什么鬼？”

　　“想知道吗？”梁齐友可以帮他，“我可以读给你听。”

　　“你懂外语？”苏白以为他最多读过大学。

　　“我会三国语言，”梁齐友对于自己的才华，总是这般轻描淡写，“英语，法语，日语。”

　　苏白惊了，“高材生呀！”

　　“我学这些是为了做生意，”在梁齐友眼里，学会这些，纯属为了生计，“要知道有些技术只能从国外进口，我为了节省中间的中介费，啃了不少书。”

　　“怪不得别人说知识改变命运，”他让苏白想起一个人，“我小弟就是个例子。”

　　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个梁齐友欣赏的人，“想他了？”

　　苏白认为这是个出门的好机会，“想。”

　　“那过几天，我去联系他，让他来家里看你，”梁齐友也想和这位恩人见见面（没有他弟弟的干涩，自己不会遇见他）。

　　苏白想要出门的机会，立马变成了泡影，“为什么是他来看我，不是我去他家里玩？”

　　“你是长辈，他是晚辈，他来家里看你是基本礼节，”梁齐友换一种说法，就是：“还是说，你还没有断掉逃跑的念头？”

　　“我干嘛要逃跑？”苏白睁眼说瞎话的技术流利得让他看不出破绽，“我住着好好的，有吃有穿，你对我还这么的好。”

　　梁齐友很怀疑，“你真这么想？”

　　苏白用力地抿唇，“嗯！”

　　不论他怎么说，梁齐友依旧怀疑他顺从的真实意图，“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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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安静祥和的一天，苏白看了一白天的书，却没看到书本的一半，主要是因为书里有太多苏白看不懂的文字，想问问梁齐友，可梁齐友正在拿着钢笔写文件，表情严肃，不适合被打扰，虽然苏白知道，自己不论什么时候，去打扰梁齐友，梁齐友都不会生气。

　　四点多，梁齐友停下笔，“这样就可以了，”简单浏览一圈，“没问题，”给钢笔套上笔盖，放进笔筒里，“我好了，你看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