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爱》果果小豆丁

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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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有权拿着钥匙和钱，急匆匆的从家里跑出来，直奔这里最近的药店，这年头，中医比西医多，但只开药店，不看病的店特别的少，而且药铺开得不大，小小一个门面，平常要是不注意看，等你着急的时候，是怎么样也找不见。

　　这不，钟有权慌慌张张的跑了好几条街，药铺就在路上，巷子里，钟有权就是没看见，错过了好几次，最后是问住在这附近的路人，才知道药铺的确切位置。

　　钟有权见着柜台服务员，“你好，”借来笔，就在上面写药方，写完交给药店的服务员，“麻烦你帮我抓这几幅药。”

　　站在柜台前的钟有权不用等很久，就能拿到自己开出的几幅药，将手里捏着的零钱交给店员，拎着药，急匆匆的出了门。也许是钟有权的心太着急，脚步太快，才出门不到两米的距离，便不小心撞着个盘发女人。

　　“那个，对不起，”钟有权不是有意要撞她。

　　“先生，帮帮我，”女人认出了他，“帮帮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钟有权不认识这个女人，“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没空。”

　　女人死死的拽着他，“先生，先生！”

　　“我真的赶时间，”钟有权将自己拎着的药，亮在她面前。

　　“我在医院见过你，你是医生，”心急如焚的女人不怕别人笑话，大庭广众的就和他说，“我怀孕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不是妇产科医生，帮不了你，”钟有权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对方大着肚子。

　　“但你会抓药，”女人要不是着急，岂会拜托他一个大男人，“不是有堕胎药的吗？”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能去医院，“帮我开几幅堕胎药，好不好？”

　　“我真的帮不了你，”钟有权做不了这种事情。

　　女人突然就跪下来，拽着他的裤子，“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

　　“真的不行，”钟有权一时情急，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女人侧倒在地上，“啊！”

　　钟有权不清楚自己出了多大的力气推她，“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希望她不要计较。

　　女人手捂着肚子，“呃……好痛……”

　　“抱歉，抱歉，”钟有权现在没空帮她的忙，也帮不了她这个忙，跑去店里，拜托那个服务员，“你好，你能给医院打个电话吗？我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拜托你了。”说完，转身就跑。

　　女人还坐在地上，“你不能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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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有权买了药回来，就开始在杂物间里找煮药的罐子，用抹布清洗干净，先把药放进罐子里，用碗盛水，放三碗水进罐子里，搁在砖头临时搭建出来的柴堆上，再去洗菜，烧火做晚饭，最后是换锅子，烧洗澡水。

　　钟有权简单吃过晚饭，端着另外用锅子煮的粥，加一点青菜和盐巴，和一碗中药，进到卧室，搁碗在床头柜，坐在床边“可欣，”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很烫，“可欣，醒一醒。”

　　“嗯……”叶可欣动了一下脑袋。

　　钟有权知道他要醒了，轻轻将他拖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胸口，“吃点东西。”

　　叶可欣喘着大气，“我，我吃药前吃过……”

　　“再吃一点，乖，”钟有权端起床头柜上那碗粥，用瓦勺轻刮碗面，吹一下，送到他唇边，看着他慢慢吃下去，“乖。”

　　很有耐心的钟有权接连喂了叶可欣好几口粥，不知不觉中，虚弱的叶可欣把整碗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粥全吃了。钟有权把空碗放回床头柜上，伸手去摸叶可欣的背后，没感觉到黏手，是出汗不够的结果。钟有权扶叶可欣躺下，拉好被子，起身到卫生间里提水桶，去看自己在烧的热水。

　　这个时候正烧着热水的锅子，里面的水已达到沸点，正起着泡泡，冒着热气，叶可欣病着可以不洗澡，但钟有权不能，将热水弄一部分出来，装入冷水，弄小火（就是那种烧个几分钟自然会灭的状态），提热水到卫生间里，关掉卧室以外多余的灯，捡衣服，进卫生间洗澡出来，换一身贴身的衣服，坐在床边。

　　钟有权摸了一下装药水的碗，温度刚刚好，“可欣，”又把他扶起来，“来，喝药，喝完再睡。”

　　叶可欣这次被弄醒，很不高兴，“有权。”

　　他没睁开眼睛，钟有权单手掌捧着碗，小心的送到他唇边，“嗯，”看着他喝下去，“在呢。”

　　叶可欣被药水苦到的皱起眉头，他还要自己喝到碗地翘起，“嗯……”不满意的发出鼻音。

　　“快好了，快好了，”全程有钟有权看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牵扯自己的心。

　　“嗯……”叶可欣讨厌这味道，喝到最后一口，被药水的低渣呛到，“咳咳……”

　　他这一咳，钟有权的心都痛了，“好了，好了，”揉着他的胸口，放碗在床头柜上。

　　叶可欣是真的不舒服，不论是躺着，还是坐着，都特别的难受，“有权，”撒娇的呢喃着，“我要抱抱。”

　　“好，”钟有权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忙的了，扶他躺下，将卧室里的灯关了，躺回床上，“抱抱，”拖他到自己怀里。

　　叶可欣贴着在胸口，“嗯……”慵懒的发出声音。

　　“乖乖，”钟有权按在他背后的手，正为哄他入睡的轻轻拍打，“这么乖，让我忍不住想……”为满足自己的小小私欲，躬身，亲吻，并摩擦他的短发，“我真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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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天气越加寒冷，钟有权习惯在早上七点左右醒来，没有赖床的习惯，缓缓睁开眼睛，面对叶可欣放大的脸，看起来有些傻气，不靠着钟有权手臂的这边头发，有几处翘起，显得特别可爱，钟有权抬头，按着叶可欣翘起的乌发，摸了好几下，那发型依旧翘起。

　　钟有权勾起嘴角笑，但没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调整自己的位置，掀开被子，从叶可欣身边坐起，穿拖鞋，换衣服，提一个空桶走进厨房，打开烧水锅，盛水，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喝一杯温水，换布鞋，出门晨跑。

　　钟有权回来的时候，叶可欣已经醒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站在厨房里，煮清水面。钟有权唤了一声叶可欣，叶可欣答应着，知道钟有权跑步回来了，钟有权就去卫生间那边提桶进厨房，打热水去卫生间洗澡。

　　这种简陋而平凡的生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长得钟有权都忘记了最初叶可欣同意跟着自己时，钟有权是拥有怎样的勇气，做出承诺：给叶可欣无尽爱，携手踏入一个美好的未来。

　　“药罐里还有中药，”钟有权换了一套外出的便服，“我看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腕，“已经退烧了，但是药还是要继续喝。”

　　“知道了，”叶可欣在煮面的时候，加水进药罐子里，炖中药，“中药好难喝。”

　　“良药苦口，”钟有权吃着面，“你今天要去学校吗？”

　　“我想去呀，可我这嗓子不行，”叶可欣咽口水，“现在说话还有点痛呢。”

　　“那就在家休息，我去上班之前，先去你学校，给你请个假，”钟有权知道程序，“是找校长，还是找主任？”小学的学校有科主任吗？

　　“直接找校长，”叶可欣教书的地方不是知名小学，“一个小小的分校，哪有什么主任？”

　　“别这么说，”钟有权记得那个学校有和翡业挂钩，“翡业可是很有实力的。”

　　“那是翡业，”叶可欣去学校上课那么久，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学校和别的学校之间有什么不一样，“我工作的学校，一般般。”

　　“这样啊，”钟有权相信他说的话，吃好早饭，“我吃好了。”

　　“碗我来洗，你去上班，”叶可欣因为喉咙痛，吃得没他快。

　　“那辛苦你了，”钟有权躬身亲吻他的脸蛋，“回见。”

　　“嗯，”叶可欣嘴里嚼着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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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八点的时候，钟有权准时出现在医院门口，没觉得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如同许多初来乍到的实习生一样，没有成为正式员工之前，不会迟到，不会偷懒，更不会早退，每天工作内容都比老员工多，所学的东西也比老员工要杂。

　　“有权！”刚到不久的钟有权的同事突然叫住他，“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我迟到了吗？”钟有权可是掐着点来报道的，“没有吧？”

　　“不是，”钟有权的同事叫住他，可不是为了抓他迟到，“晚上，被急救车送来个妹子，一裤子的血。”

　　“流产不是妇产科的事情吗？”钟有权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重点是那妹子，说你是他男朋友，”钟有权的同事从他脸上只读出了一脸的茫然，“要你去签字，”说到这里，从远处走来一个人，“来了，”轻推面前的他。

　　“我是她男朋友？”钟有权更莫名其妙了，“等下，这事有误会，我有男朋友，但不是她男朋友。”

　　警察这个时候走过来，“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麻烦你和我到警察局走一趟。”

　　钟有权的同事觉得这事，没必要去警察局，“这和你们警察局，有什么关系？”

　　“女孩子未满18岁，你让他怀孕，属于……”警察和他简单解说完，“所以请和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