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爱人致命》黑梅萨尔

40、涅墨亚猫猫（六）

　　阳光应该是没有味道的。可也或许仅是人类嗅不出来。

　　它飞得又高又远。云空万里、雾丝扑面，它漆黑羽毛切割开柔软绵霭。蓝的河绿的林、灰的牆白的砖，景緻随风瑟瑟飘散眼角。它穿梭得太急太快，所以时间还留给它空白。

　　珍惜时间的它没有閒暇去关注后方追兵，只是在奔赴中顺势拉开距离。
　　很快的在无人得以阻挡中鸟儿下降了，暴风形成在它翅羽下方捲起城市尘灰，高楼大厦玻璃碎裂在吹拂强震「希哩哗啦」。

　　可惜也许这也遭数落太贪心，因此接下来没有人闢予它方便。

　　幸而它也从不是隻娇惯鸟儿，它的爪牙足够锋利，它的经验鲜血淋漓。

　　在有人靠近前它已嗅闻到速度不寻常的气息。

　　所以当一道红白身影飞越大楼钢梁结构靠近，它合拢翅膀将自己旋转成一抹飞快的梭射去，刺击间几乎捲动周身空气成为隐隐灰色龙捲。

　　最先到来支援的沙贊于半空闪避快速，接着反手逮住鹰鸟儿露在外的双腿，就要将鹰鸟儿往底下水泥地甩去，谁料那原先属于人类的双足倏忽撕裂皮膜化作鸟类钩爪。

　　停止的龙捲风波纹空气碎片，刹时间立场颠倒，沙贊手腕遭到反扣，溅血中直切入骨，鹰鸟儿将沙贊变成施力支点，肉眼捕捉不了的加速度，几个盪甩血肉喷溅。

　　沙贊很快鬆手，因他被钩爪削去了控制掌心發力的肌束。而鹰鸟儿宛如早预料沙贊的松手时机，将沙贊狠踹往隔壁大厦。

　　人群中有人在尖叫，事發太突然他们来不急疏散。

　　玻璃早早粉碎的大厦剩馀钢筋铁板轰然扭曲，粉尘、碎石，沙贊被镶入好几层之下，阳光反射破口处凸出的金属结构白光刺眼。

　　不等沙贊起身，那头鹰鸟儿已捲翅袭来。撞开钢筋水泥，它足下勾爪向沙贊狠狠张开。

　　沙贊屈身闪避的同时就地取材来一片金属板，试图以阳光反射干扰鹰鸟儿视觉定位。
　　然而鹰鸟儿不是人类，它最大的感官并非视觉。阳光确实晃眼，但沙贊所在位置气息明确。

　　并且鹰鸟儿足下尖锐勾爪其实仅在沙贊面前虚虚一过，真正重击是那双骤然震开的翅膀。

　　不，还不是，那对宽大到足以包裹几个成年人的翅膀是封锁了沙贊退路。沙贊尝试用海格力士之力将它翅膀撞开，然而鹰鸟儿的力气太大了，大到与它抗衡的沙贊都惊讶，因为那力道甚至隐隐大于他们世界的超人。

　　这无法不令人吃惊，毕竟先前情报中的汤米甚至能被孤独堡垒生物研究室内的手铐困住。
　　他们因源于猫猫汤米的旧情报而轻估了鹰鸟儿。

　　如墨羽毛遮天蔽日挡开光线，只见鹰鸟儿将沙贊封锁在大厦裸/露钢板，随即冲沙贊發出狠狠鹰鸟尖叫。刹时间完全足以刺穿耳膜的尖裂声波高频回盪在被封锁的空间，无数排玻璃「砰」然爆裂。

　　身旁金属板成为令声波更恐怖之帮手，避无可避的当面冲击令沙贊双耳冒血。双耳的疼痛叫他慢了半拍，接下来腹部剧痛则令沙贊真正丧失行动能力。

　　鹰鸟儿将两边染红了的翅膀拔起，旋身振翅继续飞翔。

　　可因插曲而赶上的超人拦住它去路。

　　「汤──」
　　超人想对鹰鸟儿喊话，但鹰鸟儿直接的骑脸尖叫将超人后续话语打碎。那比之黑金丝雀更为恐怖的声波直窜入人脑，氪星人敏锐听力此刻成为弱点。

　　骤然失去听力的疼痛令氪星人狠狠皱眉，意识到或许暂时没法与鹰鸟儿有效沟通。
　　幸而空旷空间使声波不具有放大作用，超人此刻还清醒。将情势结合不义蝙给予的情报，超人吐出寒冷呼吸。

　　鹰鸟儿没料到这点，他没想过对方是「真的超人」而非他人假扮。

　　对此鹰鸟儿虽反应极快地侧闪，但一部份不可避免遭到冻伤。
　　霜雪结在它半边脸蛋，冰晶是漫上眼角的的诡异花纹。汤米畏寒，鹰鸟儿的行动自然也受阻碍。它搧动的翅膀因而慢了半拍，可手上利爪丝毫不懈怠。

　　超人想趁机逮住它，鹰鸟儿一个动作将超人手背划出三道深刻血痕。

　　但超人并不因此退缩，他双手还没有像沙贊那样失去行动能力。大好金阳给予氪星人充沛能量，寒冷呼吸继续的同时他升上空中，紧接着朝皮肤遭冻结的鹰鸟儿直拳冲撞。

　　「轰」

　　柏油路面碎裂。速度因冻结而稍缓，鹰鸟儿被超人揍入地面，粉尘飞扬瀰漫、路灯东倒西斜。

　　「冷静，汤米。」超人也才有空开口：「让我帮你。先冷静下来，这裡没人想伤害你……」

　　超人话语止在鹰鸟儿扑击。

　　鹰鸟儿不在乎这裡有没有人要伤害自己，它在乎的人不在这裡。

　　超人不得不用上全身力气抵御鹰鸟儿力气，抵御的气旋碰撞中他们十指交扣發白，使劲时超人手臂青筋暴起。

　　氪星对上狭间。
　　显然在因寒冷呼吸而失去速度优势后鹰鸟儿换了个方向，眼下是一场纯粹力量的碰撞。

　　烟尘渐散，它瞬膜内瞳孔细长，对峙间手上愈發伸长的爪在阳光下闪烁寒芒，锐利上超人手背扎出鲜血，淌经双方手掌接触处「滴答」落滑。

　　全力之中双方脚下路面皆更加塌陷，哀嚎的柏油露出底下褐色沙土。
　　黄色太阳光炙热，分明没有绿氪干扰，超人却心惊發现自己的力量居然呈现隐隐的被压制。

　　是怎样恐怖的怪物才会拥有这种巨力。

　　曾经超人唯一遇过的类似对手是毁灭日。具备比拟超人的热视线等生存能力，毁灭日是实验下刻意针对超人的产物，形容丑陋，力量与浑身狰狞肌肉呈正比。

　　而鹰鸟儿的身形在超人对照下就显得小。用以诱敌的精緻美丽，黑色卷髮勾在翠色眼眸浓翘睫毛。它的手掌都还没有超人大，远远望去双方对峙的场景，几乎任何人都会想像出下一秒鹰鸟儿被当场折断的画面。

　　人类观念中它的形体该是脆弱的，至少不该勘住光明之子一击。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隻鹰鸟儿，它不仅漂亮抵住了超人，纯粹的力量碰撞间它甚至还缓慢占据起上风。

　　翅羽末端被鹰鸟儿切进地面，加上双爪便拥有四个支点的鹰鸟儿开始将超人压矮。慢慢的超人被迫弯曲起膝盖，原本有高低落差之视线变成平直的四目相对。

　　蓝眼睛对上缺乏眼白的绿眼睛。

　　超人：「冷静，汤米。我们得沟通，别逼我伤害你。」

　　鹰鸟儿的回应是喷气。它不仅喷气，它还冲超人龇牙。

　　……明明情报中的汤米很听卡尔的话。还不晓得鹰鸟儿早明晰自己并非克拉克的超人这样想。

　　深吸一口气，超人双脚离地，将飞翔的能力化作更大力气。

　　力与力优势替换，瞬间碰撞使庞然气旋产生，超人身后白披风鼓动，透明空气「砰」然一圈在他们周围。泥土本不该是俐落块状，但在力的倏然作用中鹰鸟儿足下褐土龟裂成型。

　　鹰鸟儿被迫下压身体，钩爪因而陷入泥土髒兮。
　　鹰鸟儿讨厌泥土。它属于蓝色天空，所有鸟儿都本属于乾淨天空。

　　布料再度被碎裂，鹰鸟儿背后又萌發两对巨大翅膀。
　　漆黑羽毛挥动间形成刺脸风暴，鹰鸟儿拔出原先作为支点的那对翅膀。它十爪紧扣，于半空中大力而灵活翻飞，将超人往自己后方猛然甩去。

　　来不及收力的超人被狠狠甩飞，「喀嗤喀嗤」过鹰鸟儿后方路面，生生给柏油马路切出一道破碎分线。

　　復原三对翅膀，鹰鸟儿飞行俨然更加迅猛。待超人将自己从马路上拔起，唯独剩下远处黑色残影。

　　圆顶的正义大厅高耸，米白牆柱俐落侧撑。鹰鸟儿自最近的屋顶直接撞入，砖瓦爆开砸落正义大厅广阔庭院中方形水池，溅起空中「哗啦」彩虹。

　　当超人穿破彩虹赶去现场，他看见关押卡尔的房间成为废墟，刻有符文的牆壁零落压在周遭走廊。

　　但中央祭台的法阵金芒没有因此消散，有所准备的札坦娜早于房间内撑起魔法，蓝紫防护罩于鹰鸟儿每一次俯冲袭击中闪烁现形。
　　若非防护罩本身携带隔音，恐怕札坦那早要在袭击的恐怖轰鸣中脑袋翁响。

　　可也濒临溃散。鹰鸟儿的力气实在太大，加之札坦娜还要分神维持在卡尔身上那用以移除标记的魔法。顶多再三下，防护罩最多只能再抵御鹰鸟儿三次俯冲攻击。

　　他们视角中，有两个超人的事实这时才暴/露。

　　预设剧本完蛋。
　　新计画，随机应变。

　　反抗军这边是铁了心要解除卡尔与汤米的标记──不仅因为他们判断汤米的心理健康问题，更因为不义蝙已确认了标记对卡尔的增幅。
　　汤米在用奉献共生的方式与卡尔进行分享，增福卡尔能力的同时，还使卡尔在缺乏特定声波攻击的情况下得以免疫绿氪、红太阳与很大多数魔法。

　　原先怀柔的演绎是为潜移默化将他们眼中被洗脑的汤米带离，可削弱卡尔并制止对方暴政是首当其冲目标。

　　于是神奇女侠由建筑物上跳跃过来。这是他们目前能支出人手中速度最快的。

　　平行时空的超人与神奇女侠默契十足。超人吐出寒冷呼吸，稳稳站定的神奇女侠朝鹰鸟儿钩爪甩出真言套索。

　　鹰鸟儿在空中搧击翅膀形成风暴抵御超人吹来空气，但鸟类脚踝遭神奇女侠金色绳索圈住。

　　眼明手快，神奇女侠迅速拉紧束缚。鹰鸟儿向上飞的力道促使神奇女侠必须将双脚镶入地面固定，砖石因而碎裂在她步履被迫的向前滑动中。
　　鹰鸟儿的力气真的太大了。

　　幸好神奇女侠并不孤单。超人前去帮手，共同施以向心力将鹰鸟儿往祭台反方向狠甩出去，并随即飞过去对鹰鸟儿施以重拳。

　　一片沙尘爆炸瀰漫中超人/拳头却扑了个空，他愕然感觉自己触碰一片冰冷空茫。
　　待烟尘稍散，超人看见自己拳头正挥进一条长型的狭间裂缝，而金色光芒的真言套索正在摩擦地面间被迅猛拖入其中阴寒。

　　超人瞳孔变化，回首大喊：「收回真言套索，神奇女侠！」

　　神奇女侠在几个踉跄后将真言套索召回，金色光芒「咻咻」缩回成她腰际绳圈。

　　两人很快背对背警戒，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此情此景下神奇女侠打开了不义蝙交给她的小型發声器，超声波盪开在一定范围中包住他俩。原本超人还不想这样对待多人描述中情况实惨的汤米，但见到伙伴都打开仪器后他也开启了他的。

　　错误情报使他们原先轻敌。

　　第二道裂缝开在正义大厅上方天空，离地面有些远，但很快注意到之超人迅速飞过去。谁料鹰鸟儿好像没有鑽出来的打算，于超人靠近前它只是探出头望了周围几眼就将脑袋缩回。

　　第三道裂缝开在正义大厅走廊，很接近祭台所在房间。鹰鸟儿那双缺乏眼白的绿眼睛这回也扫视得快，于超人热视线烫来前已回首消失不见。

　　简直和猫猫的烟雾闪现同样叫人猝不及防，至少猫猫的闪现还不具备躲藏功能。

　　这时超人身上另一个通讯器响起，是这个世界的黄灯哈尔。哈尔询问这边情况，对方遥远看见正义大厅遭受袭击的烟尘。
　　超人以卡尔的语气表达不必，结束对话后迅速联繫蝙蝠侠。蝙蝠侠示意不义蝙正在路上。

　　如果说狭间连结的是彻头彻尾毫无规律可循的世界壁泡，平形时空与其它时空不同的仅是事件或闪点。狭间无法通过神速力穿梭或震鸣，平形时空则可以互相流通。

　　在知晓平行时空存在后，不义蝙藉反抗军行动混淆视听而成功的狸猫换太子，凭由情报不对等他们已操作战场成功替换多人。如今哈尔与赛尼斯托率领的黄灯军团是最大势力剩馀，赛尼斯托看守的监狱尚且关押不少反抗军人物。

　　第四道裂缝开在札坦娜身后。
　　于札坦娜还来不及感受风袭前一对钩爪朝她凶猛抓去，不收敛丝毫锐利地布满杀气。若非一层还撑着的防护罩在闪烁间替札坦娜勘勘挡下，不难想像恐怕出现多鲜血淋漓之画面。

　　隔音防护罩上震盪的馀波光芒使札坦娜转来脸，她看见鹰鸟儿一击不成就再度闪回的羽毛漆黑。半秒后她显然明析發生什麽，微微瞪大的眼睛携带不可思议和一点受伤。

　　「他在定位。」那边水池旁神奇女侠思考出鹰鸟儿动作之缘由：「他想要把门开到防护罩裡面！」

　　只是鹰鸟儿的定位能力不比猫猫精细，所以才尝试那麽多回。他当然可以一次就将门开在防护罩裡面，但它担忧不够完美确实的位置会不小心伤到卡尔。
　　而今累积够了。

　　第五道裂缝撕开空气浮在卡尔身边，角度方位皆把握刚好。

　　眷恋的味道。鹰鸟儿收回利爪，纤软手指触碰卡尔衣角。
　　对方看上去变了也没变，约莫许久未曾有好眠，就连如今昏迷中也蹙着点眉。分明一直在猫猫体内感受外面，当下控制身体亲眼黏贴的鹰鸟儿却只觉得克拉克瞧着更加鬱悴。
　　不该拥有的心弦颤抖起疼，狭间兽类眨巴瞳孔放大的绿眼，盈上来的水光晃动将它灵魂窗口洗得纯粹剔透。

　　──克拉克。

　　是、是克拉克。

　　警戒着的札坦纳将将要把反语魔咒骰到它身上，可在超级速度看来作为人类的女巫像一部电影中的慢动作。
　　不过大概因为吸取过教训，女巫手上刚开启了不义蝙交给她的微型超声波武器。

　　超声波确实逼退鹰鸟儿，本能直觉令它迅速缩手回狭间，而下一秒移动的声波振幅过它原本触摸上之衣角。

　　这本该是令人庆幸的事，鹰鸟儿没有同猫猫一样成功逮了人就跑。然而很不幸，超声波的复盖也意味札坦娜心血的整场仪式功亏一篑。原本几乎要被札坦娜从卡尔被标记处引导冒出的金色液体眨眼停止流动，随即如有自我意识般深深沉回。

　　被迫中断魔法的反噬苍白了札坦娜脸色，支撑的防护罩无声碎裂。超人与神奇女侠迅速前去支援，札坦娜连同卡尔被他们带远离裂缝。

　　与此同时因被迫离开alpha身边，有鸟类哀鸣的嚎叫自狭间内传出震盪。

　　它的骨、它的血。它要被焦虑与愤怒撕裂。

　　所有人都听见鹰鸟儿的哀声凄叫，不甘与绝不放弃之意味在其中震翅彰显。

　　这时不义蝙开着巨轮的蝙蝠车成功骋来，车头高频张扬的超声波将场地垄罩。

　　废墟、尘烟，作为临时战场的正义大厅被洞开破烂。
　　但对不义蝙而言更糟的是半空中那些被撕开乱七八糟的狭间门道，他露出的脸色几乎不可能再更沉。

　　示意神奇女侠先将札坦娜与还昏迷的卡尔送去最近的基地，不义蝙从蝙蝠车后车厢取出装备。

　　超人：「我记得这些装备还没有试验过？」

　　「……我们无法预测下次的裂缝会被开在哪。我们的世界承受不了更多支离破碎。」不义蝙将装备穿戴。

　　超人皱眉：「你可能会死在裡面。」

　　不义蝙活动四肢关节，确认装备与自身契合度。他看向超人，灰蓝眼中沧桑更胜超人熟悉的那位蝙蝠侠，相似的则是开口那低沉沙哑：「人固有一死。」

　　大约是从不义蝙身上感受到自己搭挡的固执，超人无奈：「至少我们得一起。你现在不是一个人，B。」

　　不是一个人……
　　不义蝙因而看向超人。那视线，超人感觉对方并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藉由自己看向某个人、某个过去的身影。
　　而随后不义蝙拒绝了超人：「我从得知狭间存在那刻起就开始研究它，光蒐集资料就蒐集了数年，而你在来到我们世界后才晓得它的存在。你在那裡没有存活率，比起和我进去送死，反抗军还需要你。」

　　超人似乎还没有被说服，于是不义蝙给出一个问题：「为了寻找汤米，你晓得过去卡尔曾尝试进去狭间多少次吗，超人？」

　　超人看着不义蝙。

　　不义蝙：「不下千次。」
　　他停顿，接着继续陈述：「为了克服没有任何规律变化的重力、引力、磁力，超乎寻常的力场，没有方向是正确方向。」

　　「奇异的毁灭性流光，不知名的各种能量，不清楚随时会从哪儿蹦出来的异种──你甚至不一定能感知他们的存在，但偏偏他们就是能伤害到你……视觉、听力、嗅觉，我们不具被任何适应狭间的天然构造。人类不具有，氪星人也没有。」

　　「每一次、在唯一成功那次前的每一趟。」不义蝙：「据札坦娜说法，卡尔没有一次是完好的回来，而那样甚至都还堪称『幸运』。他每一次得以活着回来，因为汤米将自己的适应性分享给了他。而你没有，超人。」

　　「你也没有，B。」应该是令人感觉不公平的场合，超人神情却反而趋向了平静：「……而你还要去。」

　　不义蝙整装完毕：「总有人要去。必须有人去逮住他──或者现在的说法，『它』。」

　　「……」

　　「……因为你是蝙蝠侠？」

　　……

　　没有人回答。

　　漆黑披风随跳跃消失在远处狭间裂缝。

---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个留言感想啊！真的看到感想有动力（比心
话说绿J让我们近期别写xx，无论生理心理都不行。
我：（看大钢）
我：（翻阅过去的描写）
我：（突然放心）
是说基本也看不出来吧，有次我码你们都懂的到一半突然有人进我房间看到我来不及关的萤幕还以为我在写安提诺乌斯与罗马帝皇的报告，因为她就瞄到几句形容。
就……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