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情侣在异世界要活出自由人生》如月零

62、62第五章、狂热祭典7

　　“当初在王国面对野兽人大入侵的时候，原本的国王和贵族等上等人本该负起保卫国家的责任。可在北方防线沦陷，援军战败，并且发现野兽人数量超乎他们想象的时候，竟然可耻的瞒着民众，带着自己的亲族和大部分军队和物资一起向着西北面逃亡去了！”
　　愤怒的托马斯剧烈的喘息了起来。
　　“结果当失去了军队保护的平民发现了事实的时候，王国都已经被野兽人毁灭了三分之一！无数的王国人民就因为他们的懦弱和无耻，而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野兽人屠杀，无数的村庄被毁灭。这些都是他们的责任！”
　　“没错！没错！”“帝国都是懦夫！”“都是杀人犯！”
　　而当说到后面的时候，托马斯已经几乎是以咆哮的声音在怒吼着。而这也吸引了周围民众的注意力，而跟着一起叫好。
　　“而后来，就在王国只剩南方领地，即将灭亡的边缘。本来也是平民的国王和九公爵揭竿而起，在农业神殿的帮助下，带领跟随他们的平民重新组建了军队，并且一点点的抵御了野兽人的进攻。”
　　“期间经历了数不胜数的小规模战斗和九次的大型战役之后，彻底重创了野兽人，并将它们赶出了王国，接着在最终决战中击败了它们。由此作为领导人的他也得到了所有民众的认可，从而加冕为国王，和他一起奋斗的九个好友也就是后来的九公爵。”
　　当说到野兽人被击退，王国得救的时候，托马斯的情绪才慢慢的回复了稳定。
　　“那么，所以现在的帝国就是由当初逃跑的国王和那些贵族所建立的吗？”流辉点头后问起了帝国的情况。
　　“是的，就是那批逃到了西北方的无耻懦夫。他们在那里建立了新的国家，只不过因为他们那懦弱又可耻的行为就连诸神也为之唾弃，所以被所有的人类诸神所抛弃。而在失去了神灵的庇护后，本就因为物资缺乏和争夺利益而严重分裂的他们，更是在缺乏统一宗教的引导下彻底分裂成了许多个小国。”
　　托马斯在讲起那些逃跑的贵族分裂的时候，明显能够从他脸上看出一种复仇的快感。
　　这种将宗教信仰作为主要因素来讲述国家命运的说法，对于从宗教信仰薄弱的现代而来的两人而言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是从常识上还是有些难以认同。
　　“而刚好，就好像为了偿还当初的欠债一样。在那之后他们就面临了一次巨大的兽人大侵攻。并且因为分裂和缺乏神术的保护，他们在异族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最终差点灭亡。要不是那时候刚好出现了无比强大的帝皇，重新统一了分裂的诸多小国，并击退了入侵者。恐怕那些懦夫后代早都不复存在了吧。”
　　“后来就是为了面对没有神灵庇佑的问题，帝皇才一方面和精灵交换魔法知识，创立了帝都魔法学院，培养出使用魔法的法师。一方面组建了国教，并发明了某种方法，可以让自己死后成神，并像其他神灵一样赐予神术。这就是现在的帝国国教的由来。”
　　虽然对于帝国和那些贵族非常不屑，但当提到帝皇的时候，托马斯却反而带着一丝敬意。这或许是源于帝皇本人和击退野兽人的国王所相同的经历，以及就算是他愤恨那些逃跑的贵族，但也无法冷血的对帝国的民众视而不见的缘故吧。
　　“啊、而且顺带一提帝国是因为不承认王国所新加冕的国王，所以专门把国号改为了帝国，示意要比王国高上一头。但可惜他们却根本不明白，真正能够代表一切的，并非是虚无的名号，而是他实际做出的行动，不论是人，还是国家，都是一样。”
　　“原来如此……”
　　听完了整个解释之后，弦音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在了解了王国和帝国的来龙去脉的同时，也不由得为这份历史带来的宏大和沉重而震惊。那种一人改变国家，乃至所有人民命运的奇幻事实，和神灵与宗教对于人类命运的巨大影响，都不由得让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好厉害啊！不管是国王殿下还是帝皇本人，都真的是拯救人类和国家的伟人啊！”流辉后仰着脖颈，睁大了眼睛，真切的称赞到。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在回忆着之前在小镇所见到的那场战斗，镇民们对于野兽人充满勇气与纪律的拼死抵抗在流辉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还是那个由逃亡者和懦夫所组建的国家吗？他在心中这样思考着。
　　『这一切都是因为帝皇吗？』
　　不止在一时之间击退了外敌拯救了国家，让分散的人民重新统合起来。更是长久的改变了整个国家和人民的面貌。
　　而这可远比单纯拯救一次危机要困难的多。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完成一件事情，而是要在哪怕自己逝去之后，还能持续的影响所有人。想必这份强大的对于心灵的影响力，应该才是帝皇会被整个帝国像是神灵一样崇拜的原因吧。
　　“所以这个活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讲呢？托马斯先生。”发现说了这么久，结果还没有进入正题的弦音忍不住开口提醒到。
　　“啊～这个啊，知道了前面那些的话，这个就很简单了啊。葡萄酒的起源不就是来自于和野兽人的战场吗？所以才会先有假扮成骑士和野兽人进行战斗的舞蹈。”
　　“而后葡萄酒原本是用野兽人血液净化出来的嘛，所以国王殿下才会专门在节日前的几日，带着骑士进入大森林抓捕一些野兽人俘虏。而后在今天通过决斗仪式来收集血液，并在之后分给市民用来酿酒。”
　　前置信息都已经讲述完毕之后，托马斯的解释倒是出乎意外的简洁明了。
　　“诶！？所以说他们会用野兽人血液酿酒吗？所以我们喝的葡萄酒里面有血吗？”
　　听到了不能不注意的点，流辉顿时触电一般，惊讶的从弦音怀中弹起来惊呼到。只要一想到喝下的葡萄酒里加过野兽人血液，就立刻让他感到心理上的不适。
　　“诶、是这样吗？”
　　而且不只是流辉，就连弦音也被这个问题引起了高度的关注。只不过和流辉不同，他更加关注是野兽人的血液中是否会有对人体有害的病菌或寄生虫的问题。
　　“哈哈哈，你在担心这个啊！”
　　托马斯被流辉的反应逗笑了。“不用担心啦，说是拿来酿酒但也不会真的加到酒里啦，只是用来浇灌酿酒用的葡萄树而已啦。”
　　“呼唔……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样就好了啊……”放下心的流辉捂着胸口舒出了一口气，并重新软软的将后背靠回了弦音的身上。
　　“嗯唔……只不过或许有些迷信的人真的会把野兽人血液倒进葡萄酒里也说不定哦！”
　　看到流辉安心下来的样子，托马斯忍不住坏笑着告诉了他一个新的事实。
　　“真的吗……”流辉、沉默。
　　而抱着流辉的弦音则伸手抚了抚面前的水蓝色秀发作为安慰，同时向托马斯询问道。
　　“刚刚听到你说王国境内仍旧有大量的野兽人部落出没，所以想必这个活动也具有鼓舞民众，降低他们对于野兽人的恐惧的效果吧？而且高台上的骑士基本都是以斩首的方式将羊头人一击必杀，想必也是有着展示武力的想法吧。从而让民众认为国王和骑士团有着能够击败野兽人和保护民众的力量，这点对于时常有野兽人出没的王国，和以祖先因为击败野兽人而获得王位的国王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吧”
　　“噢噢噢！没、没错！你之前在那里听到过吗？” 托马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从小生长在这个缺乏知识的环境中的他，人生中基本只有小时候帮助家人干农活的经历，和长大后接受战士训练与佣兵战斗的经历，所以肌肉与体魄虽然因此变得非常强壮。
　　可是知识与思想上，除了一些去过周边城市的见闻，并拥有更多战斗经验外，还真的跟一般的农民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他是完全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够直接推理出这些。
　　“没有啊，也是根据你刚刚讲述的东西推理出来的而已。怎么了？”
　　弦音倒是对于对方这么大的反应感到非常奇怪。
　　“哦、哦！这、这样啊！呜哇！不愧是贵族……真的好厉害啊……”
　　托马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有些结巴的称赞到。而在心里则不住的感叹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不愧是贵族啊，头脑真的好厉害啊！”
　　虽然两人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对这么简单的信息归纳和推理展现出这么激烈的反应。但对于托马斯来说，刚刚弦音的推断不止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更是推断出了一些就连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都从来没有想过的信息。所以这一切对于他才会如同预言一般的神奇。
　　只不过认真想一想的话也是当然的。缺乏知识，只知道使用双手和挥舞武器的平民，根本是不可能从地理环境，军事价值，社会民心方面去进行思考的。
　　而知道这些信息的贵族和官员也不可能专门告诉民众这些。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民众缺乏思考能力而想不到，上面的人又故意不告诉，所造成的信息的极端不对称的情况。
　　而就在托马斯还惊讶的讲不出话的时候，广场上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喻～”的叫喊声。那是一般只有在舞台上演员表现不好的时候，观众才会发出的声音。只是在这种生死相杀激烈场合中，却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