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弟弟是咒术师》秋水泱泱

61、061冰帝的校内排位赛

　　“手冢君，你在青学参加过什么社团？”
　　课间，冰帝一年A班的体委把一张社团申请表递给小佐。
　　今天，是小佐来冰帝做交换生的第一天。
　　并不是所有冰帝学生都是网球社的社员，所以冰帝很多人不认识小佐。

　　“我们冰帝的网球社最出名，人数也最多。”
　　体委小旗院尽职尽责地介绍冰帝的社团。
　　“社团申请表不着急，在明天交到你想参加的社团就可以。今天的部活时间，你可以去各个社团熟悉一下。”

　　下一节的课铃响了。
　　小佐微笑着表示了感谢，把社团申请表放进书包。

　　“手冢君，一起去吃饭吧。”
　　新认识的同班同学热情邀请。
　　冰帝国中部有单独的食堂餐厅，提供全校师生的午餐。
　　这一点很赞。
　　小佐不喜欢吃冷掉的便当，但青学没有食堂，校内只供应热的饮用水。

　　冰帝食堂提供的餐食品种多样，样类丰富。
　　小佐趴在窗口，一一看过去，有种想要转学到冰帝，不回青学的想往。
　　后衣领被揪住，向后拉了一下。
　　小佐被拉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冰帝网球社的正选出现在餐厅入口时，并没有吸引冰帝学生的注意。
　　但迹部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大步向着打菜窗口走过来时，冰帝学生纷纷看过来。
　　冰帝网球社的正选向来在三楼用餐，一楼有电梯直达，几乎从不踏足其他楼层。
　　尤其迹部伸手抓住一名学生的后衣领，把人往后拉的时候，观者哗然。
　　他们的迹部会长何时有过这样不华丽的举动？

　　和小佐同来的一年A组的学生惊疑不定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不知道新来的交换生何时得罪了在冰帝“一手遮天”的迹部。

　　小佐没有反抗，自然是知道拉他的人是迹部。
　　“小景，日安。”
　　小佐挣脱了后衣领，张扬着大大的笑容，给了迹部一个拥抱。
　　迹部扶着眼下泪痣看他，“你在一楼像个土包子一样看什么？本大爷不是告诉你了，午餐去三楼。”
　　“青学没有食堂，我这不是好奇嘛。冰帝的学生吃的真好，饭菜有好多种。”
　　小佐一点儿也不在意被当成土包子，和迹部说了话，又和后面的其他人打招呼。

　　“手冢弟弟君，你真的来冰帝了，太好了！”
　　向日蹦蹦跳跳地过来，满眼都是惊喜。
　　对于向日的独特称呼，小佐试图改正无果后，就任他这么叫了。
　　“是啊，向日君，日后请多关照。”

　　迹部一手揪了一个，催赶他们。
　　“去三楼聊天，不要聚在这里。”

　　小佐跟着网球社的正选们一起走进楼梯，一楼餐厅叽叽喳喳议论开。
　　冰帝的学生找青学来的交换生打听小佐在青学的身份。
　　［手冢佐海？］
　　［你们不知道吗？手冢君是我们青学网球社部长手冢的弟弟。］
　　［虽然只是一年级，网球和剑道都很厉害。］
　　［是青学剑道社的部长。］
　　［手冢君很厉害的……］
　　……

　　餐厅三楼格局和一楼完全不一样，被分割成几个独立小餐厅，门口钉着铭牌，写着“网球社”“篮球社”“棋社”……
　　网球社在左手边第三间，里面供应的是经过专业营养师搭配推荐的餐食，实行分餐制。
　　“凤又去一楼，和宍户一起吃了。”

　　小佐作为交换生来冰帝，向日和慈郎尤其高兴，吃饭时两人一左一右夹着小佐，向日依旧在请教如何跳得更高的问题，慈郎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和小佐约战。
　　午饭后，向日和慈郎分别被忍足和桦地带走。

　　冰帝学生会会长室。
　　小佐把社团申请表拍在迹部面前。
　　迹部看着空荡无一字的表格，挑了一下眉。
　　“你这是等着本大爷给你填？”

　　小佐躺在舒适的长沙发上，打了一个滚儿，耍赖。
　　“填不填又没什么重要，反正只要小景同意就行。网球社不要我的话，我还可以去冰帝的剑道社踢馆。”
　　迹部瞪他，却也真的拿他没办法。
　　小佐说的也没错，填不填，总归是要去网球社的。

　　“小景，你中午还要处理工作。学生会会长真累！”
　　看着迹部面前桌上的一摞文件，小佐不走心地慨叹。
　　换了环境缘故，小佐睡不着，在沙发上滚了几圈，起来，伸着脖子往外看。

　　“小景，你们网球社的社员真刻苦。复活赛已经结束了，午休时间还有人在网球场上练习。”
　　“是凤和宍户。”
　　“小景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宍户回归正选？”
　　迹部一边处理工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他。

　　小佐趴在窗户上看累了，溜达到迹部身后，看他处理文件。
　　“呀，你们冰帝最近有这么多活动。歌唱比赛，校外游学，与外校联谊交流比赛……”
　　“这文件上申请款项明显算错了……还有这张，这张………”
　　不知不觉中上手，不到三分钟，小佐从一摞文件中挑出了七八张各社团的经费预算申请单。
　　等他后知后觉，想要把挑出来的单子塞进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被迹部“暴力专制”地抓了壮丁。
　　把正确的数额写在预算申请单上，小佐试图挣扎，“我只是对数字很敏感，不擅长计算。”

　　他的话，迹部打折了听，把桌上的文件分了一半在他面前，递给他一支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本大爷减轻点儿工作。”
　　小佐趴在桌子上“装死”。

　　中午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小佐被“哄着”，到底是分担了三分之一的工作量，看迹部的眼神透着哀怨。
　　“小景，你把我哄到冰帝来，是不是让我当牛马？”
　　迹部仰头看天，满脸满身桀骜不驯，华丽自信。
　　“本大爷怎么会有这种不华丽的想法？本大爷命令你住脑！”

　　小佐感觉被骗了，尤其到了下午部活时。
　　“校内排位赛？这周？今天就开始？”
　　冰帝和青学是商量好了吗？怎么都是这周进行校内排位赛，他逃了青学的，逃不掉冰帝的，是吗？

　　小佐在网球场公共区的告示栏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手冢佐海，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今天刚来冰帝？名字出现在冰帝网球社内部的排位赛名单上，怎么看都是有预谋，阴谋。

　　冰帝网球社社员人多，参加校内排位赛的一共有八组，每组八人。
　　现有正选每人一组，小佐的名字出现在迹部景吾所在的A组。
　　难得今天榊监督也在。
　　小佐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个告状的成功率，最终放弃了。
　　比就比吧，赢的话费心费力，但输，很容……易……的……
　　注意到迹部投过来的视线，好像也不是很容易。

　　校内排位赛第一天，网球社的正选们的比赛结束得很快，包括小佐。
　　再一次完美复刻迹部的唐怀瑟发球，6：0的比分，让小佐的对手瑟瑟发抖。
　　比赛中，他总觉得对面是迹部部长，那种压迫感让他舒展不开手脚。

　　比赛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部活还有很多时间。
　　“手冢弟弟君，我们来打球吧。”
　　向日兴致勃勃。
　　忍足拉上迹部，“不如来双打，迹部和小佐一组怎么样？”
　　计策生效。
　　这样果然增加了成功率。

　　小佐被“裹挟”着进了网球场。

　　冰帝网球社的正选，除了凤，上周都去看了青学和山吹的比赛，见识了小佐和不二的双打。
　　听见迹部四人的组队双打，飞快围聚了过来。

　　凤上周没去璟山公园，是陪着宍户练习。
　　宍户自然也没去。
　　虽然两人不是很明白其他人的兴奋，但有迹部的比赛，冰帝网球社的社员总是多出三分兴奋，他们都习惯了。

　　向日和忍足的双打基本成熟，向日在前场，忍足守在底线。
　　双打，对迹部来说，很新奇的体验。
　　自从他打网球以来，第一次和人组队双打。
　　他看向小佐。

　　“小景你尽情发挥就好。”
　　小佐不在意站位，主打一个配合。

　　看他站在底线，迹部默认了他们现在的站位。
　　结果，第一局输了。
　　迹部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小佐。
　　和不二双打都没输，到他这里就输了？
　　“你给本大爷认真一点儿！”
　　“校内练习赛而已，小景不要太认真嘛。”
　　小佐试图偷懒，看到迹部不赞同的目光，立刻端正态度。
　　“遵命！迹部部长，我一定认真打。”

　　忍足和向日终于体会到了那日山吹双打二的感受，尤其体力逊色的向日。
　　双腿像面条一样软，迈不开步。
　　胸腔里像是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嗓子干涸发疼。
　　忍足比向日的情况好一点儿，也是汗流浃背，镜片都被汗水洇湿，模糊了。

　　“向日，你的体力需要加强。”
　　观战的榊监督给出评价。

　　向日双手拄着膝盖，连应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汗水滴答滴答从发尾滴落，落在网球场的地面上，溅起一团洇湿。

　　凤看得眼睛发亮，和身边的宍户分享感受。
　　“原来手冢君网球实力这么强，难怪榊监督和迹部部长会把他的名字写进校内排位赛。”
　　宍户内心认同，面上却维持着高傲。
　　“他毕竟是青学的人，在冰帝留不长久的。”

　　迹部四人的双打比赛结束，今天的部活时间也差不多了。
　　其他网球场的比赛也有了结果。
　　向日被忍足搀扶着，打着摆子，眼中是畅快淋漓的明亮笑意。
　　“手冢弟弟君，你真的好强，明天我们再一起打球。我一定会坚持更长时间。”

　　“佐君明天要和我比赛。”
　　慈郎挂在小佐身上，像只无尾的树袋熊，蓬松卷曲的头发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晃动。

　　冰帝的其他正选十分矜持，虽然眼中闪烁着明亮战意，但都没有两只小动物这样自来熟，只是站在场外盯着小佐看。

　　“我也想和手冢君打一场，宍户前辈呢？”
　　宍户发出一道沉闷的鼻音，不置可否，傲娇地抬着下巴，“去练习了，长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