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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道君入世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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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清玄道君下凡游历,偶遇一湖。
岸上异草充沛,湖中水清灵。湖面盛开紫莲,莲下有一条红色锦鲤自在来去。
观其景色好,道君在此修炼七七四十九天,被她炼出个提阶明珠。只不过后来被玉帝传召,急忙间便将明珠置于湖底,也不知是否还在。
那个湖唤作碧石湖?还是碧绿湖来着?
“湖仙大人,小人们已将今年贡品带到,请您享用。”队伍中年长有势的人朝着湖面郑重一拜,说话虽然高声却带着颤。
道君收回神思,有模有样地扮做柔弱姑娘。不管叫什么湖,总归是要一探究竟。
“啊!湖仙大人显灵啦!”人群中有一人高声叫喊,人群呼啦啦跪倒一片。
道君真为他们无经排练便能整齐跪倒而叹服。
噫,她被一个透明圆球包围,接着缓缓移动到湖中央,后消失不见。
岸上人群明白这是湖仙接受了贡品,纷纷散去。只留小猴和金生。
“金生,你要走便走吧,俺要等仙姑回来。”小猴眼睛盯着湖面,不敢错过一丝动静。
虽然金生有些胆怯,但他不能在此刻抛下仙子的灵宠。
“不,我不走,我和你一起等。”
“随你便。”
两人立在湖边,像是在等待远方故人归来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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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一路将道君带到湖底水晶门,上书玄鲤大王府。穿过此门,两旁列蚌精,手捧夜明珠,把那暗黑的湖底照得光亮。
在一位老龟的带领下,道君来到正厅,主座上坐着一位鱼头人身的妖怪,它身旁有一颗闪着霞光的硕大明珠,更显它的面目可怖。
大明珠有她的气息不错,只不过沾染不少血腥气,不再次炼化使用恐走火入魔。现下先和妖怪周旋一番,找个时机再动手。
道君抬眼瞧妖怪后便假意大叫一声,昏厥倒地。
“又是个胆小的。”老龟遗憾地看着倒地美人。
“无妨,乘着她还有生息,刚好祭我的明珠。”鱼头人身的妖怪大功将成,不忌惮地哈哈大笑。
法力微小的小妖受不住大王的索命笑声,竟一命呜呼。
那玄鲤大王慢慢靠近道君,它的鱼脸差点要贴在地上。“奇怪,此女子似曾相识。”
老龟捂住它的老脸,大王的老毛病又犯了。
只见玄鲤大王身上黑气大发,黑气散去后,只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哪有什么吃人无数的妖怪。
“给美人更衣。”它春风满面,快步进了里间。
老龟吩咐女蚌精,给美人换上一套素衣。反正都要没命,打扮的那么好看作甚。
女蚌精给美人换好衣物之后,随手将道君原来那件青衣扔出府外。青衣在水内飘飘扬扬,后似有神力将其拖上湖去,静静浮于湖面。
不多时,玄鲤大王来到正厅。此刻的他换上一身醒目衣裳,倒像个人间的戏子。
他整了整衣领,充满笑意地将手中的紫莲递给老龟,顺道给道君下了迷魂咒。
道君悠悠转醒,双目无神。
大王朝她招招手,她木然地走到它身边。它托起她的手,深情地望着道君。
老龟摇摇头,将紫莲抛向玄鲤大王,莲在大王上方旋转不止。
“咚——”紫莲将大王砸的头晕目眩。
“你这老家伙,会不会施法。莲花是用来控制美人的,你砸本王何用?”
老龟闻言,似有委屈:“大王,是您自个儿说,在您犯病时要让您清醒清醒,您还怪上老奴。”
“咚咚咚——”
莲花不受控制地砸向玄鲤大王。
“还不停下。够了!”
“大王,不是老奴所为。”老龟伸出双手,无辜地看向玄鲤大王。
玄鲤大王和老龟四眼相对,忽将视线看向道君。
“不错,还不算愚钝,是本君所为。”道君现出本相,顿时府内乱做一团。
玄鲤大王变回鱼头人身,化出一把利剑,要和道君对战。
“你是何人,敢管本王之事?”
“怕汝死的不明不白,本君直言。本君来取回本君之物。”
“难不成你是——那……那又如何?本……本王怕你不……不成。”
“那便来吧,速战速决。”
妖怪虽害怕,却也想临死挣扎,使出全力刺向道君面门。道君不急,硬生生接下它的剑,被道君碰过的剑触瞬间化为齑粉。
“呀,气煞我也。”
玄鲤大王心急,无章法地挥着断剑,却伤不得道君一分。
道君也不想与妖怪周旋,祭出赤藤鞭一把覆住妖怪,赤藤鞭散发的炎炎烈火妖怪禁受不得,现了原形。
缘是一条红尾鲤鱼。
“拿着本君的明珠修炼得可顺手?”
红鲤鱼眼神惊恐,卷曲鱼身。
“放心,你于本君而言,还有些许用处,暂时不取你性命。”
道君左手收了明珠,右手蕴起神力,毁了妖怪洞府,作恶的妖无一幸免。
下一世,行善果,才能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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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快看!湖面有动静。”
小猴呆滞的眼回过神来,露出一丝惊讶。
湖面卷起大水圈,水圈越转越大,越转越深。忽从水圈中浮出一人,她身披赭红袍,三千青丝散于肩,踏着水浪来到岸边。
小猴知晓来人正是仙姑。它不顾溺水的恐惧,踏上水花就想靠近仙姑。
不料道君眨眼间便到他们眼前,小猴收回脚步,一把扔掉手中青衣,蹭蹭蹭跑道君身旁,左看看道君右看看道君。
“仙子可算回来,我们二人见仙子许久未上岸,甚是心忧。尤其小猴,见您的青衣飘在湖边,都吓哭了,忙去捞您的衣裳,怎地还溺水,搞得一身狼狈。”
“闭嘴!”小猴恶狠狠地对着倒它底的金生喊道。
“是我多嘴,”金生假意打自己脸一下,见小猴脸色缓和,接着好奇地问道君:“对了,仙子,湖仙如何肯放您出来?”
“什么湖仙,分明是鱼妖。”说完,道君手中凝水,形成的水球中困着一条红尾鲤。
“原来是鱼妖作祟,快和城内百姓说明。”
“这有何难?”道君施法发出一束光柱,不到片刻,天边传来巨响。
“轰隆隆——”
空中乌云渐渐聚集,于云间隐约可见一条闪着金光的龙。
那龙抖了抖龙须,吞云吐雾,更显威严。它忽朝着小猴那方向看一眼,便往城中方向飞去。
小猴觉得甚是有趣,追着龙王跑,边跑边喊:“龙王——我见你那龙鳞耀眼的很,送俺一片如何?”
在云端飞舞的南海龙王,听到小猴的话,突然歪了身形,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调整一番,继续飞去。
临安城。
人们结束完祭祀,聚集在城门口正要散开。
天空变色,金龙在城内上空盘旋,引得人们驻足。
金龙嘴巴一张一合,将事情原委说清。
等龙王走后,城民都处于震惊中。其中有一人高呼:“龙王显灵啦!”众人回神,回家换下湖仙像,每家每户摆上龙王像以示供奉。
龙王享受这一方香火不提,道君带着小猴离了临安城,踏上寻宝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