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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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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迎春花开始谢的时候,桃花和梨花正繁盛。离家不远的山头上,种满了桃树梨树。并不是观赏性植物,而是可以春天赏花秋天结果。
对樊楚天来说很幸运,梨花没怀孕,但礼花却有点失落。
两个人到对方家里落宿的频率增加了。在这样的山上小镇小村里,有这样一种感情,让人觉得很不错,有一种艳遇的惊喜。也符合艳遇的准则般,两人不谈过去,不谈未来。或许更钟爱的是抱着他滚床单,摩擦生热。
老妈说五一节的时候回来,姐姐姐夫小侄女也一起回来过完节再回成都。沈桥在想到时候要怎样介绍樊楚天,嗯,比如,姘头?或者,情夫?
“为什么不说是恋人?”樊楚天不满。
沈桥叼着烟打字,撇他一眼:“因为我们不是。”
“我太伤心了!”樊楚天大叫一声,仰面躺到沈桥的床上,盯着天花板。
确实,他们不是。他们只是不小心有了□□关系的两个邻居而已。没谈过爱,那喜欢呢?
樊楚天闷着笑了出来,“喜欢”,多么可爱质朴的词语。
沈桥回头看他一眼:“笑什么?”
“我喜欢你。”樊楚天盯着他的眼睛,说。
“答非所问。”沈桥又回头,继续打字。
“为什么喜欢你就不可以笑?”樊楚天扁嘴。
沈桥想想,于是自己也笑出声,樊楚天挑眉:“你也喜欢我?”
“我不和不喜欢的人上床。”沈桥回答。
“我说的是另一种喜欢,那种,”樊楚天皱皱眉头,“想要看到你笑,想要时刻看着,哪怕只是你的背影也好,想要跟你像这样平和的在一起聊天,的喜欢。”
沈桥停住,深吸一口烟然后拿下来,放在手上燃着。大约半分钟后,才又塞回嘴里,继续打字。
“答案呢?”樊楚天不满道。
“不知道。”沈桥回答。
“切。”
“好吧,实话是,按照你那样的条件,那我不喜欢。”沈桥说,“因为你就在隔壁,所以我很容易就能看到你,想看就只要几步路过去。就算你有时候几天不在,但梨花还在我家,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换樊楚天无话可说了。
沈桥又想了想,用有些困惑的语气说:“但是,我不和不喜欢的人上床,这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或者说,我想和你做,这是我的意愿,不是那种随意而为的发生。”
“嗯,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你可以介绍说我是你的恋人了。”樊楚天继续看着天花板。
“恋人……是确定能共度一生的,至少在这一刻能确定。你确定吗?”
“……”还真是不太一样的强迫症啊,勾着嘴角想着。
是呵,现在,还不能确定。现在,彼此都还有太多保留。
但是,却又真的不想,只是一段露水姻缘。
半夜,屋里的气息渐渐平息,魇足的两人相拥着渐渐沉入睡眠。有一阵轻响,大概是出去玩的梨花回来了。
下一刻,樊楚天却睁开眼。梨花今天乖乖的没出去。摇醒身边的人,对不满的那人嘘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下床穿衣。沈桥才也跟着穿衣服。
到了客厅,没有异常,沈桥正要发作,厨房蹿出一条黑影向他扑来,樊楚天迅速抱着他躲过,沙发后又蹿出一人,月光下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刺过来,沈桥刚要叫小心,樊楚天已经敏捷地躲开,并且反手制住了那人。
“去开灯!”樊楚天说道。
沈桥迅速动作,顿时一室光亮。
依稀记得那两人,是隔壁村里的混混。
樊楚天皱眉压制住一人,另一人拿着尖刀和他们对峙,不过双腿已经开始在轻颤了。
“放下刀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樊楚天冷冷说。
“那你放过我们!”那一人说。
“形,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樊楚天点头,“你们是谁,从哪里来,要干什么?去过隔壁没?”
“我们,我们是隔壁村里的……见你是新搬来的,还很富裕,就想,想进来捞点好处……没去过隔壁,就只在你这一家,就被逮住了……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第一次,下次不敢了!”小青年颤抖着说。
樊楚天看向沈桥示意询问,沈桥点头:“是隔壁村的,我认识。”
樊楚天这才放过被制住的人,起身,走到沈桥的身边,自然地摆出保护的姿势:“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谢谢,谢谢大哥!”两青年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看两人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中,樊楚天才松了口气,回头,发现沈桥玩味地看着他。
“怎么了?”挑眉问。
“你身手很不错。”沈桥抱胸。
“那当然,男人得有保护爱人的力量。”樊楚天笑出一口白牙。
“是吗?”沈桥挑眉,不置可否,转身率先走向卧室。
“当然是。”樊楚天跟在后面,咧着嘴。眼睛却是一派清冽。
“我说,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嘛。”樊楚天摇着沈桥的胳膊。
沈桥皱着眉扯着嘴角看着近似“吊”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怎么也无法对那双充满期许的眼睛说不。
“小桥——”樊楚天拉长语音。
沈桥打个哆嗦:“不许那么叫我。”
“那叫‘亲爱的’,‘宝贝’?”樊楚天眨眨眼。
“叫‘桥大爷’。”沈桥翻个白眼。
樊楚天扯扯嘴角:“你姓沈吧。”
“……那叫‘沈大爷’。”沈桥抽出自己的手臂,决定结束这段没营养的对话。走到衣柜边打开门,开始换衣服。
漂亮帅气的沈桥要出现了!樊楚天满心期待。
……然而,看着只是换了一件外套的男人,樊楚天抽了一下嘴角:“你就这样出门?”
“就去个超市,需要怎么打扮吗?”沈桥白他一眼,不过还是换了一副眼镜——人靠衣装没假,气质马上升了不止一点。
樊楚天没再聒噪,只静静看着他笑。
沈桥便也会看着他,挑眉。
气氛有些暧昧,樊楚天差点就要吻上去了……梨花适时出现,打破了魔咒。樊楚天白它一眼,它也不理会,径自跳上沈桥的床——沈桥已经懒得理会它一身的尘土了,反正房间本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然后拿了钱包手机跟钥匙,出了门。
不要轻易蔑视古人的智慧,比如,如果看看黄历,就会发现金日不宜出门。
上个厕所也会被通缉犯拿着西瓜刀劫持,沈桥很是无奈。当然也害怕——只是人生又多了一抹色彩,也还不错……
举高双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并且愿意配合——那刀怎么看都很锋利啊,尤其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
“你要怎样,尽管说。”沈桥开口。
“钱,枪,我也不知道。”歹徒回答,“或者只是一条陪葬的命。”
“……我外套里有钱包,你可以全部拿走。”尽量保持着冷静回答。
“有钱又怎样,我也还是跑不掉。”歹徒却说。
“那么我们可以再想办法。”沈桥说。
两人在密闭的小隔间里。门被反锁着,也不能大声呼救,就怕脖子上的刀先下去。樊楚天在洗手间外面等着——希望他能觉察出不对劲,然而也不能轻举妄动……
“枪,护照,你可以给我吗?”歹徒问,他似乎很是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