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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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门外，布鲁斯小心地避开小丑的爪牙，侧身钻进安全通道，透过被炸毁的楼梯间，看向三层之下尚算完好的地面，真真切切地感到了棘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小丑这一次的目标，竟然是布鲁斯韦恩，蝙蝠侠的另一个身份。
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自己去救自己啊！
这难道是他最近太高调惹的祸吗？早知道就不该让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资助人”，也不该对他两个身份之间的风言风语视而不见，又或者说是乐见其成？
但现在时间紧迫，形势危急，容不得他用来懊恼自责。
这次慈善晚宴的宴会大厅设在大厦的顶楼，两处电梯间的电路被毁，全部停运，安全通道被埋了炸弹，早在“游戏”甫一开始就被炸毁。如果他想离开，要么毫无防护地下跳三层，要么拿到临时装备箱，用里面的钢索固定两个楼层，再顺着爬下去。
近二十米的高度，若选择前者他必定会身受重伤，无法进行接下来的营救，若选择后者……他的装备箱还在地下车库的私家车里，现在根本拿不到！
因为陷入了死循环，也因为时间紧迫，布鲁斯不得不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同意阿福的建议，让离他最近的小托马斯卷入其中。
哪怕他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位突然来到哥谭的猫头鹰侠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与目的。
但就像阿福所说，他即便想不通小托马斯为何会来趟这趟浑水，但手机屏幕里关联了自己另一台私家车的目标红点却的确在飞速靠近着。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逐渐清晰，而后陡然停下。
来了！
布鲁斯迅速半蹲下|身，顺着炸出的大洞朝下看去，蓦地对上了一张同他父亲极为相似的年轻脸孔。
是小托马斯！
青年仰着头，举起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漫不经心地晃了晃。
几乎是立刻的，布鲁斯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就是它，拿来给我！”
小托马斯明显地被噎了一下：“三层楼的高度，飞上去吗？”
他又不是超霸，没有外星血统也没有神秘力量，除去装备后根本飞不起来的好吧。
布鲁斯抿紧了薄唇，似乎在做某种艰难的决定，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十几秒，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出声：“0219。”
心有灵犀一般，小托马斯立刻看向文件箱，略过最上方的指纹锁，在侧边的数字密码里，输入了那四个数字。
随着“嗑哒”一声脆响，密码锁应声而开，他拉开最外层的一圈拉链，看到了里面规整放好的钢索、爪勾、爆破弹。
小托马斯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便宜弟弟：“这就是潘尼沃斯说的重要文件？”
布鲁斯瘫着一张脸，强行解释：“我是哥谭首富，当然得准备点防身的小玩具了，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抢劫和绑架，就像现在，不就正好用到了？”
“你说服了我。”小托马斯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言不由衷地说。
小丑的倒计时已经过去了七分钟，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回试探，各怀心思的两人很快达成一致，开始合作。
小托马斯熟练地安装好钢索与爪勾，精准地扔上顶层，在楼梯残存的扶手上挂牢。他单手拎着箱子，仅用双腿和右手的力量，便轻松地顺着钢索攀爬了上去。
双脚踩在实处，他将文件箱丢给布鲁斯，在对方打量的视线中，给出了同样牵强的解释：“我是极限运动爱好者。”
布鲁斯：“……”
时间所剩不多，小托马斯开始思考如何自然地甩掉布鲁斯，以达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当然是怀揣着私心而来的，与管家通话时的灵光一闪，让他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盲点。
他想要给恼人的蝙蝠侠填点麻烦，但成为第二个夜枭，在这个哥谭里做超级恶棍实在太过无趣。远不及成为蝙蝠侠公认的伙伴，再借着这层关系搞事来的刺激。
头戴猫头鹰面具的男人已经登上了达盖特集团的通缉名单，也成为了大众眼中的偷车贼，如果他成功闯入小丑的游戏，和蝙蝠侠联手结束这场闹剧，那么蝙蝠侠和偷车贼岂不是会牢牢地绑在一起？
这对那位哥谭骑士虽然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换作是他自己，绝对会觉得烦不胜烦！
小托马斯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他一本正经地说：“会场里的情况怎么样？我去看看。”
正想摆脱他的布鲁斯从善如流地说：“保镖死了几个，富豪们情况还好，小丑的人不到十个，但他们每一个都有枪。”
可保镖甚至富豪们，很多也有枪，所以胜负为什么会一边倒的这么严重？
布鲁斯补充道：“轻机枪。”
好吧，轻机枪加定时炸弹，局面变成这样就比较合理了。
小托马斯说：“我去看看，你藏好。”
他贴着墙根溜走，很快离开了布鲁斯的视线。
“藏好？”布鲁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而后毫不犹豫地抓紧钢索，跳了下去。
一路的摄像头早已被小丑损毁，他将拇指贴上指纹锁，打开手提箱的中间层，一套轻便型的蝙蝠战甲赫然呈现在眼前！
布鲁斯飞快地完成变装，而后撞碎窗户，冲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柔软的斗篷变得坚硬，撑出蝠翼的形状。布鲁斯的声音透过变声器，粗砾沙哑地响起：“阿福，定位可能成为目标的贫民窟小学……”
帮助受困者离开大厦的钢索已经布好，至于那几个小丑的手下，相信以猫头鹰侠的身手，在暗处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蝙蝠侠朝着管家定位的方向飞速逼近，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小托马斯，却遇到了一个小意外。
他刚把那副可可爱爱的猫头鹰面具带好，还没摸进中心会场，一道陌生的男声便突兀地在他身旁响起。
“你是那个……偷车贼？”
小托马斯猛地朝身侧看去，在一个极不起眼的拐角里，一个棕发凌乱，身上脸上都蹭了血迹的小胡子男人，正形容狼狈地靠坐在那里。
小托马斯皱了皱眉：“……达盖特的人？”
小胡子男挑了挑眉：“不，我是那辆车的主人。”
车主？
小托马斯回忆着之前翻出的名片，缓缓地念出了那个名字：“托尼……斯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