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从小就风流》知多少

27、枣糕

　　两人吃完饭准备上马车赶回去，掌柜的此时急急忙忙地赶出来，让他们将备好的果酿一起带回去。沈渊眼见着小姑娘脸上了开了花，两人坐上马车，他顺嘴酸了句：“你这小酒鬼，就那么喜欢？”

　　秦梓津“嗯”了一声，扬着一脸的幸福道：“和兄长给我喝的一样，好甜。”

　　小姑娘许是没那么多心思，就是随口一提，沈大人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屁股挪了个地方，坐在了她的身边。

　　“津儿，今日想出去转转还是想回去休息？”

　　小姑娘张嘴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胳膊，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因着方才的哈欠有了泪光，眨了眨，道：“想出去转转。”

　　“呵……”沈渊失笑，抬起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好，路程还有一段，你先歇着。”

　　秦梓津笑着眯起眼，男人的肩膀宽厚，背也挺直，仿佛一下子撑起了所有。她的手穿过他胳膊与腰的间隙，与他十指紧扣。

　　沈渊没有低头看，将头转向窗外，马车的遮帘被风吹起，路边的野花开的正艳，阵阵花香飘进，可这万般皆不如身旁的小姑娘香甜。

　　他微微偏头，将自己的头偏靠在小姑娘的小脑瓜上，也眯起了眼睛。

　　——

　　秦梓津真的睡着了，马车停下的时候才被人轻轻摇醒，迷迷糊糊地被沈渊抱下车。

　　将将站到地上，不远处就飘来一阵子香气。“好香啊！”小姑娘刚落了地就来来回回的找起来。

　　“那边，”沈渊伸手指了指，“那家枣糕店。”

　　“想吃？”

　　“嗯，闻着好甜啊！”秦梓津边点头，边拉着人过去。

　　老板远远地瞧见人，就招呼起来了：“哎，大人，买枣糕嘛，将将出锅，香甜得很嘞~”

　　沈渊清楚地听见秦梓津小小地咽了咽口水，笑出了声，揽着人过去，道：“嗯，将出锅的多拿几块，包起来。”

　　“好嘞。”掌柜的撸起袖子，尽捡些瞧着好的。打心里觉得这许能成了老主顾。

　　“哦，捡出一块来另包着吧。”

　　？？？

　　掌柜的抬头一脸问号，却看着前面说话这人没打算解释，只得一脸尴尬的，连声应着，将许多块包起递出去，又单包了一块。

　　沈渊吩咐人将多的放回去，将单块递给秦梓津，“喏，吃吧。”

　　秦梓津一脸尴尬，才明白这人怎么单包一块出来：“这街上怎么吃啊？”

　　“怕个什么，再不吃，你馋得口水都要出来了。”

　　“我哪里有那么馋？”

　　将将还看着，恨不能把枣糕盯出个洞来的小姑娘此刻尽力克制着自己的眼珠子不往那里看。

　　沈渊走近，几乎要贴着她，低头道：“吃吧，我帮你遮着，吃完转转消消食，就到吃午饭时侯了。”

　　“……”
　　秦梓津望眼欲穿，抬头瞧瞧沈渊：“那你遮着，我吃了哦。”

　　“呵呵呵……”沈渊头回这么看着小姑娘翻起眼睛看自己，眼神里透着点哀求，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将将拆开油纸，浓浓地枣香气就飘了出来了，秦梓津左右瞧了瞧，低头大大地咬了一口，这家铺子果然不失所望，香气在嘴里散开来，秦梓津微微偏头朝着那家铺子瞧了瞧，就听见头上传出疑问：“瞧什么呢？一块不够吃？”

　　秦梓津鼓着腮帮子，抬起头冲着他道：“够吃的，”说完指了指铺子的方向，“要记得这家铺子，以后还要来的。”

　　“我记着了，馋猫。”

　　秦梓津嘴里嚼着，点点头，喃喃道：“你买了那么许多，近来许是不要了。”

　　沈渊伸出食指滑了滑她的鼻尖：“一半要给祖母拿过去的，你吃完了，我改日再给你带新鲜的。”

　　他说完话，眼见着小姑娘抬起头瞪大眼睛盯着他，不再吃手里香喷喷的枣糕了。

　　“怎的？生气了？”

　　小姑娘还是没动。

　　他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真的生气了？”

　　等了一阵，人还是没动静，沈渊泄了口气，拉着人转身：“我再去给你买一些，可好？”

　　他拉着人要走，可秦梓津整个人都定在那里了一样，还是不动。沈大人头一回对着这个小丫头想发火。

　　可见眼前的人突然眼睛回神，嘴里还有没嚼完的枣糕，委屈巴巴地对自己说：“我昨日早上没有去给祖母问安……”

　　？？？

　　“今日也没有……”

　　“我甚至都忘了有这么回子事情……”

　　小姑娘瞧着沈渊，嘴慢慢地瘪起来，眼瞅着就要当街来这么一回。沈渊上前，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就这？”

　　“我先前还与你吵架了……”

　　“吵架就吵架，这不是好了吗？比原先还好。”沈渊亲亲他嘴角的枣糕碎渣。

　　“可让老人家知道总归不好的。”秦梓津嘟起嘴，愁成一坨。“若是不喜欢我了，要你娶旁的人怎么办？”

　　“……”

　　“我不娶旁的人，祖母也不会让我娶旁的人的。”

　　“可……”

　　“别可了！”沈渊打断即将陷入思维怪圈的秦梓津，扶了扶她的手：“快吃，别想这些个有的没的，你祖母相处久了，就知道老太太的好了。”

　　“真的？”

　　“真的，我这里没那些个规矩，这几日老太太身体也不太舒服，没这些个说道。”

　　秦梓津猛然想起老太太那日咳个不停，问：“那日祖母身子就像是不舒服，有些咳嗽，可是着了风寒，请大夫了嘛？”

　　“嗯，我差人去找了，还没回来。”

　　“嗯？”
　　这么远？

　　“好啦，我都安排好了，小管家婆，别嗯了，快些吃，本来热腾腾的枣糕都叫你放凉了。”

　　“……”秦梓津白了这人一眼，低头吃糕。

　　小姑娘嘴小，胃口也小，吃了半块就收起来了，仰起头冲那人说：“吃饱了，不吃了。”

　　？？？
　　“这就吃够了。”

　　“嗯，早饭刚吃了没多久啊。”

　　“那晌午饭怎么办？不吃了？”

　　秦梓津摇摇头，“我看着你吃。”

　　“……”

　　“早知道连着这一块都给你收走了，胃口怎的这么小。午饭都吃不下了还行？”

　　“我原是在家里也吃的不多啊！”

　　“是，小酒鬼，也就吃饭胃口小。”

　　“……”
　　“不准叫我小酒鬼了，让祖母在家里听见要怎的想我。”秦梓津提醒沈渊，一定得维护好自己贤良淑德的媳妇形象！

　　不想，沈渊这个没眼力的，竟然嘲笑她：“哈哈哈，你多喝些就什么也不怕了。昨夜还调戏庄子里的那群伺候丫头来着，忘了？”

　　“你胡说，我怎的不记得。”

　　沈渊一脸坏笑：“哦，小酒鬼喝多了还会忘事。那可还记得昨夜里一直缠着我不放，连个澡都等不及让夫君洗呢？”

　　？？？

　　秦梓津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拍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真忘了啊？”沈渊挑挑眉。

　　“真有此事？你别是哄我呢吧？”

　　沈渊点点头，“真的，我今日早上才洗的，昨日一夜都抱着你。推都推不开。”

　　“……”

　　秦梓津听到这儿就知道，这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自己懒得洗漱就算了，怎的赖到我头上，嘴里没句真话，哼！”

　　小姑娘没甚力气地推了把人，转身朝着街巷里走去。

　　沈渊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哎，你这丫头怎的老说我不洗漱，我很爱干净的，不信你闻闻，你闻闻。”

　　“不闻！！！”小姑娘捂着鼻子拔腿就跑，沈渊不放过似的在后面追。街两边的小商贩纷纷看过来，秦梓津都忘了红脸。直到……

　　“哎呦~”

　　秦梓津撞到人了，幸好速度不快，不然脑子定是要被撞得发懵。

　　“你这人，瞎了狗眼了，撞得什么人知道吗？”

　　秦梓津抬头，自己撞到的好像是位娇小姐，正捂着自己肩膀的位子，一脸痛苦相，发难的则是她身旁的丫头。

　　“对不起。”秦梓津顾不得那仆子骂的多难听，见着这人一直捂着肩膀，一心只想着道歉：“姑娘要紧吗？我带你去寻个大夫看看？”

　　“大夫？普通大夫能看……”仆子没说完话，姑娘便打断了，先前微微曲折着身子的女子直起来道：“没甚大事，你这姑娘也是！今日你是遇着我这样好说话的，往后你这般莽莽撞撞，定时会招惹是非的，姑娘家家的稳重些将来才能嫁个好夫婿！”

　　秦梓津突然有些发懵，这人怎的气势汹汹的教训人，怎得颇有些要做人母亲的架势？正想着就听见身后的人追上来了，“怎的了？”

　　沈渊故意让这小姑娘，几步追上岂不是没甚意思？他岂是那么不懂情趣的人，可后来追上了，才看着出了事。

　　他没注意旁的，走过来目光就追这小姑娘呆愣愣地站在这里，小姑娘还没回话，他就听见对面的人喊了一声：“渊哥哥。”

　　“……”他这才抬头看你去，皱了皱眉：“你怎的在这儿？”

　　“我去前边的古董铺子转了转，寻着好些个有趣儿的物什呢！渊哥哥，你快来，我给你瞧瞧，你肯定有喜欢的。”

　　说着，这人上前，便牵住了沈渊的手，拽着人要走。

　　秦梓津听着两人说话的语气，想来是十分稔熟，她抬起头细细打量，记忆突然冲进了脑海。那个嫩黄色轻纱的女子，那声娇气地“渊哥哥”突然重合。

　　秦梓津转身就走了，两人看什么劳什子古董，好像也没她什么事情了。

　　她疾步朝着马车放向走，手里的半块枣糕早就被她捏成了实心儿的。沈渊这次可没落套，甩开碍事的手几步就追了上去，小姑娘走着不停，他也一直追着，边追还想边解释：“津儿，津儿？你走慢些。”

　　当然没有任何回应。

　　“津儿，你停下，我与你解释清楚。”他伸手想拉着人，可没成想，小姑娘突然转成跑的，没几步到了马车跟前上了车，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小姑娘将将上车，就冲着车夫喊，“快走，不走不给你发月钱！！！”

　　车夫老大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没时间深究，在被扣钱的前一秒，驾着马车飞驰离开，留下傻眼的沈大人，呆呆地竖在街口。

　　——

　　秦梓津乘车赶回家，气哼哼地回了屋子，将半块枣糕摔在桌子上，还能听见小小的“咚”的一声。刚要进门的兰芝吓得一愣。

　　“夫人，这是怎的了？”

　　秦梓津气鼓鼓地朝着兰芝问：“我不在那些时日，宅子里可有来过其他女子？”

　　“其他女子？”兰芝咬咬唇，借着提问的时间想想对策。

　　秦梓津以为他没听懂，解释道：“就是来寻沈大人的年轻女子。”

　　“……有，有吗？”

　　“……”

　　秦梓津看着兰芝犹犹豫豫的，就明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那夫人，午饭？”

　　“我不吃了，没胃口。”秦梓津神情厌厌地趴在桌上。

　　“哎，那我下去了。”

　　兰芝很识趣，轻轻地正打算阖上门，却被人叫住。

　　“兰芝，今日买回来的枣糕给祖母送去了吗？”

　　“夫人，都送过去了。”

　　“我还是去看望一下吧。”说着便起身，“兰芝，你带我去，我还不知晓祖母住在何处呢，去看看祖母。”

　　“是，夫人。”

　　其实两处地方不远，此处秦梓津原来拾掇房子的时候来过的。她们刚到金巧就迎出来了。

　　“夫人来了？老夫人在屋里呢。”

　　“金巧，祖母怎的这时候不吃午饭？”秦梓津有些担心，老太太是不是胃口不好。

　　“哎~老夫人近几日身子不好，晌午就喝了些粥就去躺着了。”

　　秦梓津边往里走，便问：“祖母病得这么严重？”

　　金巧愣了下，随后笑了声：“老人恢复的总是慢些的。”

　　秦梓津点点头，嘴唇紧抿着，走着到了老夫人的床榻边上：“祖母。”

　　“哎呦~丫头来啦！”

　　老人乐了，支着胳膊要起来，秦梓津忙拦着说：“祖母，祖母，莫起来，躺着歇息。”

　　“哎~哎~”老人许是体力不支，顺着秦梓津的手劲儿躺了下去。

　　“祖母，身子感觉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老太太瞧着面前的丫头，握起她的手：“人老啦，不中用喽。”

　　“祖母说的什么话，哪里老了，我怎的瞧不出来？”秦梓津笑着和老太太打趣，不然屋里沉沉地气氛，让人浑身难受，和老太太笑呵呵的样子实在不符。

　　“你这丫头，怎的和渊儿那小子一样子会哄人。”

　　“哪里哄人？我们说得可是真话，是不是金巧？”

　　金巧笑着没答，老太太属实乐了：“不愧和渊儿是夫妻啊……”

　　老太太话没说完，就听外屋子“吱”的一声，没多时，沈渊进来了。

　　老太太笑笑：“你瞧，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秦梓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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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沈状元：我太帅了万人爱，太帅了很无奈，欠下的风流债，啊哈哈哈哈！
秦梓津：去你的 (╯‵□′)╯︵┻━┻
作话（《香帅帅》-大张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