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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大会即将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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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决赛前一天。
“你又乱拱什么?”
楚若蹭蹭蹭就往床边问话那人的怀里挤,“那我这你一直不准下床,我除了裹着被子就像小果儿说的学大蛆拱来拱去还能干啥,”
“闭嘴,”南暮雪把书一放,倒也配合的搂了她,“不许再说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有你抱着我,不说就不说喽,嘿嘿~”
“你真是一点也不消停,”
“我真的无聊嘛,其实我又没受伤,也没病,虽说被抓去那几天没休息好,但早都补回来了,雪儿,你就放我下床么,雪儿……”
对方伸出一根手指挑了她下巴,“没用,你如此的不安分,放你出去不知道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坐直身子,“我那是为了给你打探消息,”
“哦?”玩味,加意味深长,“探到青楼来了?”
“我……”
“你什么,说呀,为师倒还忘了问你,这些天在这青楼待的可还舒适?”
……怎么又给惹到这小蛇蝎了,登时就想后退,“挺好的,挺好,”
啧啧啧,看这婆娘的样子就知道上她套了,果然,“这么说,若儿果然是喜欢青楼了,不然怎会觉得舒适?”
我……“雪儿,我不下床了……”
无情打断,“也不知这青楼里哪位花魁能入了你的眼,说出来,为师成全了你?”
“那个那个,我,那个,”灵光一现,转移话题,“我想起来个事吧,就是,芷儿,她救得我,还发现我被下了绝音蛊,也就是说她……”
“她知道又如何,她舍得做害你的事么,”
“也是哈,那没事了。”
南暮雪笑的愈发吓人,“没事?青楼的事没完,你还想起你的芷儿姑娘来了?”
……窒息三秒,可不可以让我现在晕过去别醒来?哭丧脸,“雪儿,我错了么,”
她一抬手,那家伙便吓的双手捂耳遮脸,没来由的一笑,复又将人拉了回去,“过来,没出息的样子,倒是不见你拿出跳崖时的舍身取义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这人吧,惧内……唔~唔~”该死的小蛇蝎,又把我嘴捏住了。
“乱说什么,我是你师傅,”
好容易掰开那柔荑,还舍不得放开,拿在手里紧紧扣住,摇头,纠正,“你怎么对自己定位这么不清晰明确呢,”正好在这一秒四目相对,她微微的偏头,越靠越近,急于去寻求那舌畔上的动人甜蜜,“得好好纠正下你。”
亲吻自是美好的,尽管二人早已这样做过无数次,但楚若从不会觉得腻,甚至反倒上了瘾,哪怕刚得了一个美好的热吻,下一秒她便又马上想贴上去的,“如何,现在知道自己是我的谁了吧,”
“无耻之徒,”南暮雪还是会红着脸,一抹抹的红晕煞是诱人,谁又会曾想到心狠手辣冷冽无情的百花宫少宫主,此刻在爱人面前,到底也不过变作了那普通女子得到幸福的模样。
“咱们在房里练练剑吧,我想活动活动筋骨。”
她望了她,有些好笑,“你,”
“我这冰煞许久不用了,都怕它生锈,”
无情戳穿,“这是特殊材料锻制,遇火不溶落水不锈,”
“你就是这么不可爱,什么都当真,唉呀,咱们胡乱比几下也行啊,就比一下招式,又不使内力这些的,单纯的比动作,再说你就不怕我许久不练功,把你教的都忘了。”
南暮雪起身,冰魄置于手中,“那就把我教你的飞花式挽一遍,错一下就抄五十遍口诀。”
……我一定是个猪我为什么要嘴贱起来活动什么筋骨,躺在床上它不香吗,“那啥,我……”
她抿唇笑起来,“后悔也晚了,起来。”
霹雳磅啷~
“你们俩这是要拆房子呐,”
“要你管,你进来干嘛,”
段凝和南宫烟一起走了进来,“这不是听见你二位在隔壁动静这么大么,瞧瞧这地上的花瓶杯盏,都给碎了,啧啧啧,”她在楚若耳边坏笑,“也不知道轻点折腾么~”
一阵恶寒,这语气那叫一个猥琐好吗,暗示的不要再明显,这不是在说小蛇蝎跟自己那啥么,“你看不见我俩手里的剑那?我们在比试!比试!”
“蒙谁呢,武功都没了比什么,哦,是不是比以后在床……”
咻咻咻~
南暮雪总会在这种时刻飞针过去,“无事就出去。”
南宫烟一把拉住段凝让她别再闹下去,“说正经的,你别再疯了。”
“行吧,有有有,饿屠失踪,明天就是最终比武,所以少林和铸剑山庄那边商议后决定今天再选一位出来,若饿屠明天还是不来,便由对方顶上。”
“有结果了么?”
“是从之前被打败的四派里选,琉璃已经去看了,一会便能回来。”
“接琉璃去吧,不必回来同我禀报了。”
南宫烟惊讶,“知己知彼不是你说的么,你不打算听听结果?”
南暮雪只是负剑,“此事我心中已有数,去吧。”
两人离开,楚若便把兵器一扔,上去就抱对方,“看来今天胜出的人,在你意料之中。”
她轻笑,冰魄回鞘,随即替她理了发丝,“都已经安排好,就没有听的必要了,何况,无论是谁,都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谁都影响不了哦,”凑过去脸对脸,笑的灿烂,“那我呢?”
“你?”南暮雪先是一愣,马上回神,掐着她的下巴,“你一个饭桶,能做什么?”
……鼓起两腮,“我,”直接抱住人往墙边抵,“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对方自是配合的闭上了那对明眸,任她于自己唇齿间“横行”,此刻的南暮雪,再无霸道可言。
“雪儿,”楚若在吻完人家以后特别的黏人,“你真好看。”
南暮雪已然是被她拉进了怀里,便也难得放软,蹭了蹭才道,“嗯。”
“我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好不好。”
还是点头,“嗯。”
这乖巧的模样,啧啧啧,小蛇蝎此刻简直就是个软妹子,虽然只是一刹那的表象,但也足够自己荡漾小半天了,“那,你能不能不要再扎我手指了,”
“嗯?”
为什么明明是嗯,语气咋就差那么大呢,伸出十个手指头过去,“眼泪汪汪”兼带可怜兮兮,“真的好痛,你看这么多针眼,也没地方下针了?”
“那就扎之前的针眼,”
……你想痛死我哦,“雪儿,这么多天也够了嘛,”
“不够。”
言简意赅,简直要命,“够了,气这么些日子,还不消气呢,”
糟糕,然而捂嘴已经没用了,南暮雪已是起身望她,“你说什么?”
“没说啥没说啥,嗷呜~别揪脸,掐手指也不行,呜呜呜……”
“你胆子很大么,”对方下手那叫一个狠,“让为师瞧瞧,你有多嘴硬。”
“我招了我招,”为什么我这么像汉奸,呜呜呜我也想做个良民啊,但是经不起小蛇蝎得严刑拷问啊,“我我,你多气了好多天了,算了么,别同我计较。”要不是段凝告诉自己咋回事,她还被继续蒙在鼓里傻乎乎的,被扎了那么多天原以为这小蛇蝎会心软,气消了也就算了,结果,唉,所以爱真的会消失对吗。
南暮雪松手,“那你倒是说说,为师好心医你,何来的气?”
“好啦,明知故问,你都知道我知道了,我认错,”
“错?错在何处,”
打量一下,小心回答,“芷儿……疼……”早知道就不说了,手指头怕是要废。
“不说后果更惨,”
又给我读心了?真是够了,“那我说了你也气,我……”
“你什么,”南暮雪没好气的堵了她的话,“你说不说,为师也已经知晓了,你言下之意,还想藏着掖着做你与那芷儿妹妹的美好回忆?”
……这怎么还成妹妹了,“没有,我不就是怕你气才没说么,”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我说,就是之前去天魔宫的时候,有人想杀我,芷儿为了保护我就和我睡一间房,我原本是想着和她分开睡的,但是晚上那群人灌我酒,我醉的不省人事,连怎么进房的都不知道,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我……”
“我了半天,,”她终于笑起来,“跟个呆子一样,也不知你在那是怎么把这条小命保住的。”
“我这人命大,那你笑了,就别气了呗,”
一秒变脸,“你倒是想的挺好,瞒了这么久,以为天衣无缝?”
“那我跟她确实没什么么,我心里就只有你,那晚喝醉我还把她当作你了,一直烟儿烟儿的喊,”
南暮雪眯眼,“你把她当成我了?”
“是啊是啊,”毫无求生欲,“我就一直叫她烟儿,”
“所以,上去抱她亲她再拉着她一同入睡了?”
终于反应过来了,矢口否认,“啊没,没亲,”
“别的有做?”
“雪儿……”
怦!
一直到傍晚吃饭,楚若跪在床上捏着耳朵头顶一碗水,桌子上的大鱼大肉把她馋虫都给勾出来了,本来就天天吃白粥,这小蛇蝎明明不爱吃油大的,这不是故意馋我呢,“雪儿,我饿……”
南暮雪正好装了一碗竹荪鸡丝豆花,那叫一个香,勺子搅动着带出更多鲜香,但就是不吃啊,这还不是故意,“真饿?”
点头,差点没把水晃下来,“嗯,嗯,”
“继续饿着,今晚不必用饭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我想吃饭。”
“继续想吧,你吃不上。”
肚子咕咕叫,艰难的咽口水,挣扎了片刻后,楚若如同泄气的皮球,“哦,那你吃吧,别再气我就行。”
这个家伙,当真是怕极了自己,亦或是,爱的深了,为什么分明知道自己是恼,是捉弄,还是没有揭穿,看那十指尖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早已从隐约变得显眼,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早已硬不下心肠。
“跪着也能睡着,你当真是饭桶不如,”耳边传来声音,楚若迷糊的抬头,那一碗水彻底失了平衡,泼出的一瞬被对方接住,而另一只手里的碗内,正装着可口的饭菜。
“张嘴,”
楚若略微诧异于对方这表现,心有余悸的道,“加了,什么?”
……青筋暴起,“剧毒,原本是要喂狗的,”
汪~
小狗叫声,楚若倒是学的惟妙惟肖,再是什么女孩子听到这声叫基本都会什么气也消了,南暮雪没有例外,看着那张滑稽的脸再度扬起嘴角,喂了吃的过去,“不要脸,”
“你不生气的话脸要来作甚,又不能吃,”终于不气了,我这艰难的一天哟,可以好好吃点饭菜了。
她边喂了她,边道,“你记好了,诚如你所唤的,我就是个小蛇蝎,我很小气,我也不是好人,我不允许你身边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谁我便杀谁,你最好不要去招揽别人,否则……”
“废了我,”楚若开心的凑过去搂对方腰,“我记住了,雪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不管是我和谁,做过什么,我都一五一十给你报告,”
“你发誓就如同这桌上的饭菜一样随便,不需你记住,我自会解决,”我南暮雪心爱之人,岂能让他人染指,目光灼灼,“你若再敢这般,我就砍了你的手指,抠去你的眼珠,说到做到。”
“知道啦知道啦,”有腰可以搂,饭菜有人喂,美好,嘚瑟,不过道歉还是要滴,“对不起,我,确实不该那般做,那段日子于你而言一定痛彻心扉,而我却没心没肺,我确实,是个糟糕的人。”
南暮雪空出一只手捧她面颊,“只要你现在以后在我身边,所有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楚若上前抱住对方,“雪儿~”
“好了,”对方拍了她的头,“过去吃饭吧。”
“嗯,”二人起身正要过去,床上的被褥枕头早前被楚若无聊玩的时候弄的乱七八糟,一动就直接挂在身上扯过来了,南暮雪扭头,眼疾手快的拿过了在床靠里的地方透出来的一本书,楚若想拉倒没拉住,看了一眼封面书名,“师傅饶命,”她饶有兴致盘问道,“这是什么?”
“就,这几天太无聊了闲着没事瞎写的,写咱俩的故事。”
随意翻开一页:行,不就扎马步么,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教我其他武功,否则教会了我你就等着饿死你这师傅吧,该死的小蛇蝎!
南暮雪已经念了出来,然后挑眉,斜眼望手里的书一下再盯着楚若,“咳咳咳,那啥,这不是前面刚来百花宫的时候么,你往后翻,后面我夸你的老多了,绝对精彩。”
于是翻到了这一幕:那疯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魔头,不是掐我脖子就是威胁我要挖我眼睛,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让我拜她做师傅,我呸,个小丫头片子,虽然大家同岁,可还不知道有没有我大呢,她还给我下你们百花宫的什么百花蛊,这不是蛇蝎女是什么,我招她惹她了我,这还不算完,硬是让我昨天足足毒发疼够了一天,然后今天又说什么教我武功,实际就是让我扎马步,还用石子打我,非打即骂,累的要死要活还不给我饭吃,害的我大晚上还得跑这厨房找东西吃,不过不是我说,你们这伙食的质量也忒次了点,我是一点肉也没见着,长期不吃肉会营养不良的好吗。那蛇蝎女不仅心肠歹毒,还抠门!
青筋已经凸起的吓人,楚若慌忙出声,“事不过三哈,再后一点,一定没这样写了。”
深吸一口气缓和心绪,再次翻开:把她在山崖边扔下去又拉回来像悠悠球一样的玩了一下午后自己拍屁股就走人回房了,不出来也不和人说话,宛如渣男,不,渣女,又恶毒又小气,小蛇蝎!
啊哦~完了,这是楚若哀嚎前最后的两字遗言。
武林大会决赛,当天。
楚若也终于知道了最后一场的比试规矩是什么,你的对手,是由你来选,确切的说,除了掌门,每派还可以再上一人,但必须得由其他门派的人来挑选,一般弟子不在选择范围内,当柳松鹤上台时,楚若就知道,她今天是必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