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能实现你所有愿望》蓝白絮

6、chapter 6

　　“我跟你们说，你们压根儿就不敢信我在办公室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江天昊一回到教室，在全班同学的瞩目中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还大爷似的翘起了二郎腿。
　　等待他说出下文的人这会儿都围了过来。
　　全班同学都知道江天昊跟钱森睦去赵荣宝办公室坐了快两节课，他们当然想听听到底折腾了些啥。
　　被涌过来的人群挤着的钱三一蹙眉，却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让开。
　　“你一个人回来了？”邓小琪围了过来，“钱森睦呢？”
　　江天昊摆摆手：“他还在办公室呢。”
　　林妙妙闻言看了一眼钱三一，压低声音：“不会还在挨骂吧？”
　　谁敢骂他？
　　江天昊算是对钱森睦的凶残程度有了清晰的认识，他甚至都觉得钱森睦那嘴皮子上下一动就能把人活活气死。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钱森睦跟在赵荣宝身后出现在教室里引起了一阵骚动。
　　“安静！”赵荣宝猛地一拍桌子，还没等他示意钱森睦就自己往位置上走去。
　　这样的学生赵荣宝也实在是第一次见，随着时代的发展，学生的个性也越来越多样化了。
　　钱三一担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钱森睦，后者只是回以一笑。
　　这俩兄弟之间倒是心照不宣暂且按耐不表，林妙妙的小纸条却嗖地一下绕过钱三一飞过来了。
　　钱森睦转动着笔，把林妙妙的纸条展开。
　　赵荣宝站在讲台上看的一清二楚，他咳了咳。
　　钱森睦把纸条塞进书桌里，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课，假装没看见林妙妙在一旁使眼色地就差上天了。
　　他越是不回答，林妙妙就越是好奇，再加上赵荣宝的数学课本来就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简直是度秒如年地等到了下课铃声响起来。
　　钱森睦看见冲到自己课桌边的林妙妙只觉得很好笑：“有什么事？”
　　“你在办公室说了什么呀？”林妙妙灵动的大眼睛被黑框镜头给挡在后面，毛茸茸的脑袋转动着看起来就很像雏鸟在鸟巢里探出头。
　　钱森睦笑了：“你个小姑娘还挺八卦。”
　　一直关心着他的钱三一回过头来看着这边，手端着老干部茶壶都喝不下去。
　　“跟我来。”钱森睦起身往教室外走，经过钱三一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钱三一放下茶壶跟在他身后：“你没事儿吧？”
　　钱森睦撑在栏杆上看着操场笑着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儿？初中又不是没少打架请家长。”
　　“你说过高中不胡闹的。”钱三一想到他是因为给自己出头才被叫去的办公室心里非常过意不去，“这次是因为我，我回去会跟妈妈说的。”
　　“她不知道。”钱森睦耸肩，“来的是爸爸。”
　　钱三一的眉毛皱的更厉害：“他来干什么啊？”
　　“他还是挺关心我们的。”钱森睦能感觉到钱钰锟其实挺在乎他的儿子和父亲家人，他对裴音不好是因为他把老婆当成了外人。
　　人是很复杂的动物，钱钰锟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和老公，但这更方便了钱森睦。
　　钱三一明显不想听钱森睦为爸爸说好话，他扭过了头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别告诉妈。”钱森睦对裴音一直都很怵，他把安丽丽气的跳脚是本事，但要是裴音生气难过的可就是他。
　　“知道了。”钱三一闷闷不乐地说。
　　“衣服干了吗？”钱森睦凑近弟弟的衣领闻了闻，被钱三一推了回来。
　　钱三一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早就干了。你为什么要老师请家长？”
　　“遛一遛咱爸，刷点存在感。”钱森睦当然是故意给安丽丽和钱钰锟找不痛快，要是他一直乖乖待在学校里说不定钱钰锟还真就能把两个儿子给忘到脑后开始专心跟安丽丽造人了。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嘛。
　　“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钱三一就像个小老头一样教训起钱森睦，“马上就要第一次月考了，之后就是家长会，你答应了我和妈妈要考好一点的。”
　　钱森睦在初中的时候成绩一直都是靠考前突击，平时只顾着游泳队训练不怎么上心学习，高中可不是靠着小聪明和考前突击就能像初中那么轻松的。
　　“你想我考多好？”钱森睦毕竟也不是真正的普通学生，好歹多活了这么多年，理解能力和知识体系都兼备，又加上从暑假开始他就有钱三一这个学神外挂做家教24小时辅导，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对他来说确实不太需要紧张。
　　钱三一掂量着钱森睦的水平：“班级前五吧？”
　　他知道自己哥哥很聪明，过去不怎么用功都能考十多名，上了高中以来就一直都挺努力自律的，虽然实验班人才如林，可他哥不是还有他吗？
　　索性往高了说，刺激刺激他哥。
　　“不是吧？”钱森睦垮下脸，钱三一跟他有契约关系，自己本来功法和储备金就是靠着钱三一才能增加，钱三一的愿望他都得实现。
　　早知道就不嘴贱了。
　　钱三一虽然也觉得有点难为他，但还是用鼓励的态度说：“你好歹也是我的哥哥，我一直都是第一，你也不能太差呀。”
　　钱森睦摆摆手：“知道了。”
　　“你去哪？”钱三一看他往教室里走还以为他不高兴不乐意搭理自己了。
　　“写题啊。”钱森睦仗着身高优势敲了敲他的脑袋，“不写题考试抄你的啊？”
　　——
　　考试如约而至，高中的第一个月也学不了太难的知识，出题人的本意还是想考察一下学生的学习态度，故而难度也没有太过夸张。
　　老师阅卷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考完的那个星期五就已经把所有的成绩都统计排名，成绩单直接在家长会的当天早上先发到了学生手里。
　　比起毫无悬念的状元钱三一，所有人都只是一直听着钱三一说钱森睦以前学习不认真，而且开学的时候按照入学排名列出来的学号钱森睦确实是班上倒数。
　　倒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考了第五。
　　不多不少，就像钱三一要求的那样，班级第五名。
　　“年级排名第十。”钱三一每次最先找的都是钱森睦的排名，毕竟他自己的毫无悬念又很容易就能看见。
　　坐在课桌上的钱森睦看见自己的那份成绩单也笑了，总算这段时间的辛苦没白费。
　　而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林妙妙邓小琪两人心情就没他们两兄弟这么好了，尤其是林妙妙：“天哪，今天下午我妈来开家长会，她看见我这成绩非把我扒皮不可！”
　　班上早就有传闻说林妙妙是靠着当历史老师的姨夫进的实验班，她的学习态度一直都跟这个班级格格不入，看得出来她其实也不太喜欢这个班的氛围，对于学习更多还是靠父母逼着不得不学。
　　江天昊在一旁安慰她道：“你看你文科多好啊，这次就是理化生没考好，下次加油就行了。”
　　邓小琪是比林妙妙更加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她妈妈也不会因为学习成绩骂她，她的安慰自然也是轻飘飘的：“是啊妙妙，下次考好就行了。”
　　钱森睦这次各科发挥的都比较稳定，语文和英语这种需要长期积累的科目他就只拿了个平均分，但数理化生在钱三一的指导下触类旁通，顺带着考前又突击了历史政治，算是稳扎稳打地拿了基础分又靠着学神弟弟的押题拿了几道难题。
　　他看着试卷分析错题，忽然手上的卷子被人抽走了。
　　“没想到你理科也这么厉害！”林妙妙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看着他的试卷，“钱三一还一直说你学习不好呢。”
　　江天昊说着大实话：“钱三一是跟着自己比呗，那有谁能比他成绩好？”
　　钱森睦跟江天昊算是不打不相识，他在办公室的精彩表演算是给江天昊留下了深刻印象，两人都不是记仇的性格，又都有共同的体育特长生经历，倒是很自然成为了好哥们：“是啊。”
　　林妙妙一直被钱三一的毒舌损的不轻，听到他的名字也没什么好脸色地做了个鬼脸，转而继续研究钱森睦的卷子：“你语文和英语作文怎么分数都这么像套模板啊？”
　　“我没你文笔好。”钱森睦看得出来林妙妙是那种从小就有丰富阅读量又天生感性的文科脑子，他虽然阅历多，却一直没什么机会去读文学作品。
　　钱三一咳嗽一声提点道：“文笔是可以根据阅读积累的。”
　　说完他就把手上正在读的那本大部头名著递了过来。
　　“我觉得看《优秀作文锦集》效率比较高。”钱森睦又给他推回去，他写的一直都是最好拿分又可以套八股的议论文，这可以发挥他的阅历和逻辑优势堆砌论点论据框架从而保证基础分，抒情散文的风险太大了，也不适合应试。
　　林妙妙把钱森睦的试卷卷起来点了点他：“我就说怎么模板味道这么冲呢，原来都是看满分作文模板模仿的。写作要有自己的灵魂，自己的思想才行！”
　　“谢谢。”钱森睦从她手里抢过自己的试卷，“我的思想深度可不是区区考试命题作文就有幸大材小用的。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的家长会该怎么办吧。”
　　一听到家长会，林妙妙瞬间就蔫了。
　　“你们都是家里谁来开家长会啊？”林妙妙软软的脸蛋枕在胳膊上，有气无力地跟她那位四大名著里的本家小姐似的。
　　钱三一看了一眼钱森睦，撇开视线没有回答她。
　　江天昊大大咧咧道：“应该是我爸吧。”
　　邓小琪用手指绕了一下发尾：“我爸爸工作比较忙，应该是我妈妈来开。”
　　就剩下钱三一和钱森睦了，还不用这两个人说，林妙妙就道：“唉，像你们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五名，爸妈肯定都愿意来开家长会。”
　　钱森睦想象了一下钱钰锟来开家长会时跟其他家长应酬的画面，他学着钱三一那样皱了皱鼻子：“还是算了吧。”
　　“你们俩一直都一个班吗？”江天昊很好奇，“我在想要是你俩不一个班的话，是不是每次开家长会都得爸妈分别来学校啊？”
　　“那你们家家长要是只能来一个呢？”林妙妙看看钱森睦，又看看钱三一，“是不是就只能给一个人开了？”
　　钱森睦笑起来：“你还挺操心的。”
　　林妙妙就是典型的思维太活跃，沉不下心学习，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都有极高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