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古秋枫

9、初到苏州赴聚会，亲人相见不相识.（上）

　　周禀赋比子墨大几岁，又因家里原因，经常游历各个地方，见闻波多，子墨

　　与其一路闲谈，甚是欢喜。转眼到了苏州城，周禀赋有事与子墨分路而走，走

　　前留下家中地址，邀子墨改天相聚。子墨与其道别后带着随从，来到了钱府。

　　和门童说明来意后，不一会而就被邀请入内，一进厅堂，一穿着华贵，面相

　　淡而富态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还没等子墨反应过来，就拉着子墨手说到：“

　　乖外甥，快来给姑姑看看，几年不见都长那么高拉。”子墨一听记起这是姑姑

　　拉（前次见他还小，记忆不清），施了礼，就被拉到桌边坐下。他环顾了下四

　　周，江雨亭（其姑姑）看出外甥疑惑的表情，微笑说到：“墨儿不用找了，你

　　姑父去寻铺还没回来，你表哥和表妹去了叔叔家，后天才能回来。”俩人寒暄

　　了会，江雨亭就吩咐人带子墨下去休息。晚饭后也是累了，不多久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子墨就在钱府转悠了一天（钱家苏州首富，府宅也是最大的园林设计

　　，比较有观赏性）。

　　到了一年一届的才子聚会的日子(第三天），一早用过早膳，子墨就带着江

　　淮和细絮出了府（细柳被江雨亭找去有事也就没跟着出门）。

　　今年苏州才子聚会定在了城中最宽的一条街上，由城中商人出资搭了擂台。
　　子墨三人来到时，擂台周围已经站了好多人，正在子墨四处张望时，肩膀被人

　　拍了一下，耳旁传来“墨贤弟，在此遇到真是巧。”子墨转身看去，只见一墨

　　黑长衫的书生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扇翩翩挥动着。“周大哥，你

　　也来了，呵呵，小弟本想过几天再去府上拜访，不想在此遇到了。”“等这比

　　赛结束我们好好喝一杯，我今天还要代表我们书院参赛，就不陪贤弟了，晚些

　　再来找你。”“没事，大哥尽切去忙，不用理会小弟，难得盛事，小弟想到处

　　转转。晚些再聚。”周禀赋笑了笑向主席台一侧走去。不一会儿，锣鼓震天，

　　主席台上入坐了一些官员，乡绅。比赛开始，第一场是书法，各参赛书院都派

　　出了自己人竞赛，最后四个书院胜出；第二场是丹青，只有周禀赋所在的雅文

　　书院和另一学鹤书院胜出，第三场是决胜句，写诗和对联。子墨一边观战一边

　　心理打量：不愧江南出才子，每个参赛的人都是学富五车之人，不可小视，这

　　次出来真是不枉此行。俩书院比得如火如荼，由一老举人出上联，先对出的书

　　院得一分，“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上联一出，顿时场上场下议论开来，比赛书院更是议论纷纷，子墨其实早已

　　有答案藏于心中，微微笑着静观台上。不一会而，学鹤书院有人站出，对了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顿时台下

　　一片赞美之声，子墨而含笑点了点头，旁边的细絮看到他样子，打趣说道“爷,

　　你是不是早就有答案拉，想必如果你在上面一定能拿第一。”子墨含笑“不可

　　造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整可自夸。这对联也就是测试反应快些，没什么

　　绝对答案，也没什么绝佳答案，只要能包涵意境，平仄相当也就好伊。”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就在子墨不经意说这些话时在他不远处的一行人正打量

　　着他，其中一男一女穿着光鲜想必是主人更是频频看向子墨。时间慢慢流逝，

　　终于在两书院平局下老者最后出了一联“一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

　　五匣六盒七彩纷，八分九分十信娇。”顿时一片哗然，这可是早年大学士童学

　　文留下的绝对，还没人对出过，正当人们纷纷摇头时，台下传来悠然清新带有

　　些稚气的声音“十九月，八分圆，七个进士六个还，五更四鼓三声向，二乔大

　　乔一人占。”此声一出所有人寻向了声源，只见一白衣，长相俊俏，似女子般

　　有些粉白的面容，有似男子般英气的眼眉的公子，更可贵的是浑身的屹立于天

　　地间，不受世俗污染的气质，身边站着的俩随从也长得清秀（对出下联人正是

　　子墨）。顿时会场议论纷纷，有夸此人长相好，有人夸气质好，有人夸学问好

　　，在大家不知不觉，却不见了刚才出声的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