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宇智波和野》地日草

25、第 25 章

　　第25章

　　【毛豆泥生奶油大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蟹肉赛高】：哈哈哈哈哈！！！
　　【无惨给爷死】：哈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
　　【昵称被占了】：哈哈哈哈一哥在线认亲！你就是我是家的崽！我是你祖宗！（震声）
　　【宇智波激推】：笑死。从宇智波到继国，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和野：“……”

　　好吵。

　　早知道就不开弹幕了，没想到现在被吵得眼睛疼。

　　这群人可真开心啊。
　　看乐子不嫌事大是吧。

　　和野暗暗咬牙，忍着火气冷冷提醒对面的六眼男：“我姓宇、智、波！”

　　对方叹息：“原来继国之名已消失。”

　　和野：“……”

　　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

　　少年白皙的脸皮一抽，通红的双眼愈加艳丽，几乎是磨着后槽牙狠狠强调：“我族基本族内通婚！我父母长辈都是宇智波！”

　　上弦一总算沉默了。

　　和野松了口气。

　　“我也能看见你身体肌肉血管的走向。”上弦一冷不丁道。

　　和野呵了一声：“早就猜到了。”

　　先前交锋中，上弦一屡有提前闪避的动作。
　　当时和野就猜测，对方的六只眼睛或许拥有跟写轮眼差不多的功能。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和野心中惊涛骇浪，又很快释然——

　　没人规定除了“写轮眼”，其他眼睛就无法洞察敌人动机。

　　忍界还有白眼比“写轮眼”看得更透彻、洞察视野更大呢。

　　写轮眼顶多能观察到身体能量的走向，再配上卓绝的洞察力，捕捉肌肉的微小变化，才能达成“复制”的能力。

　　白眼就不一样了。
　　那是更加直观意义上的“看破”。

　　据说白眼最大限度开启时，能够看清人的骨骼、器脏乃至经脉穴位的分布。

　　按照六眼男的描述，他的眼睛也更接近白眼——宇智波的写轮眼，可看不见什么血管经脉。

　　似乎发现了和野的不以为然，上弦一脸上的六只眼睛都眯了一下，竖起手指强调道：“这种能力叫‘通透世界’。有一部分人可以通过后天修炼习得，但天生就有这种能力的人，数百年来我只见过一个。”

　　“……你不会想说，那个人就是你吧？”

　　“不。不是我。”上弦一敛眸，“但那个人是继国家的人。所以……”

　　和野嗤笑：“我当你要举出什么证据。就凭这一点……”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和野一噎，发现对方的视线已经滑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那鬼魅的三双眼睛似乎在看和野，又仿佛透过和野在看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

　　而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人，又让活了数百年的鬼露出复杂难绘的表情。

　　最终，男人脸上的神情和他的注视一起消失。

　　上弦一闭上眼又睁开：“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但是，不能浪费你这份才能……”

　　男人伸出手，是一个邀请的手势。

　　“成为鬼吧。无尽的生命能让你打磨出自己所有潜力。来我这边，为那位大人效力。”

　　“……”

　　沉默片刻，和野果断拔刀：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

　　“然后呢？你把他杀了吗？”

　　坐在和野对面的青年一脸认真地问。

　　和野：“……我要是杀了上弦一，早就传信给你们。你也不会坐在这里问我。”

　　“哦。”富冈义勇收回目光，难掩失望，“居然学会了对方招式，也杀不死对方吗。”

　　和野：“……”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富冈义勇又问。

　　和野：“…………”

　　不知道为什么，富冈义勇这两句话都很寻常。

　　但莫名就让和野拳头发痒，想一拳砸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

　　所谓忍者，就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所以，和野忍了下来，老老实实回道：“后来我们没打多久，天就亮了。那个地方地势太高，很快就照到了阳光，上弦一便撤走了。”

　　其实，和野比撤走的鬼还要郁闷。

　　在上弦一毫不留恋地撤退后，他气得用新学会的呼吸法又犁了遍地，才勉强消气。

　　后来等他给死者立好衣冠冢，天已彻底大亮。

　　传递信息的忍鹰飞了回来，给他带口信，说是鬼杀队有了青色彼岸花的新情报——

　　据说，在北方深山中，有一名猎人知晓有关信息。
　　鬼杀队当主已调配知晓进一步详情的水柱前来跟和野汇合。

　　和野便去了附近城镇的紫藤之家休整养伤，顺带等待富冈义勇的到达。

　　眼下，富冈义勇赶来时，距离跟上弦一的激战已过去三天三夜。

　　“上弦一竟然也没有回来找你。”富冈义勇面无表情、语气平平点评，“这可真叫人惊讶。十二鬼月比普通鬼拥有更强的胜负欲和记仇心。”

　　和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富冈义勇说的是上弦一，和野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同为上弦的白发恶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弦二可比上弦一难缠多了。

　　***

　　“阿嚏！”

　　童磨打了个喷嚏。

　　立时，他跟黑死牟都愣了一下。

　　童磨本人最先反应过来，张开手里的金扇遮住半张脸，一双无机质的七色瞳孔弯起：“哎呀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被人挂念的感觉吗？感觉真不错。”

　　黑死牟：“……”

　　尽管已经跟童磨当了两百多年的同僚，继国严胜还是不太能理解这只鬼的思想感情。

　　当然，继国严胜也不想理解。

　　因此，他只是瞥了眼童磨脸上面具般的笑容，就转开视线，口中淡道：“让开。”

　　“不行哦。”童磨合起折扇，依然笑眯眯的，“除了无惨大人的无限城，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碰到黑死牟阁下。这简直是奇迹般的相遇。不如跟我多聊聊吧，黑死牟阁下？”

　　黑死牟脸上的六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浑身气势冷了下去。

　　童磨就跟没发现他的不悦一样，进一步靠近，竖起折扇挡在嘴边，恍若在说悄悄话一样——

　　“黑死牟阁下遇上了小少年，对吧？”

　　“我还以为需要防备的只有猗窝座。没想到，居然是黑死牟阁下先偷跑……”

　　“……诶？”

　　童磨飞出去的半个脑壳发出疑问声。

　　黑死牟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手像先前那样搭在腰间刀柄上，根本看不出有抽刀动手的迹象。

　　童磨脸上仅存的嘴巴却“哇哦”一声：“不愧是黑死牟阁下！刚才完全没看清您是怎么出刀的呢！”

　　“不过，为什么要砍我呢？”

　　“我也没说什么啊？难道说……”

　　“童磨。”黑死牟淡淡开口，截断了这个聒噪同僚未尽的言语，“去做你该做的事。”

　　童磨掉在地上的半张脸眨巴眨巴眼，与眼分离的嘴同步张开：“我就是在按照无惨大人的吩咐，在到处寻找青色彼岸花哦。而且已经有新消息了！”

　　黑死牟终于给了童磨一个正眼。

　　后者语调越发上扬：“听说北方深山里有一名猎人曾见过青色彼岸花，无惨大人已亲自赶过去了。我在这里负责拦截所有试图赶过去的鬼杀队，保证没有人能打扰到大人。黑死牟阁下要一起来吗？”

　　黑死牟没有回答，只给童磨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眨眼就消失了。

　　童磨眨眨眼，身体走过来捧起半边脑壳重新按回原位。
　　鬼强大的自愈能力很快发生作用。

　　红色血管连接。
　　粉色新肉生出。
　　眨眼间，刚刚被黑死牟斩出的光滑断口只剩下一条粉色的“线”。

　　很快，这条肉线，也在童磨脸上消失了。

　　他自己捏了捏下颚脸颊，张张嘴活动了一下脸部。

　　确定一切都没长歪后，童磨一吐舌：“哎呀，忘记跟黑死牟大人说了，无惨大人派了一队下弦去拦小少年呢。希望他能撑住，千万不要在下弦们的围攻中死掉啊。”

　　***

　　和野突然打了个冷战。

　　奔跑中的双腿也下意识一停，速度稍慢。

　　这点变化立刻引来身后人的注意——富冈义勇加速赶上来，扭头用眼神询问。

　　和野摇头。

　　没告诉他，刚才有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寒席卷全身。

　　甚至和野能猜到这股恶寒的来源——

　　一张嬉皮笑脸从眼前晃过，对方眼中明晃晃的“上弦二”字样异常扎眼。

　　——扎眼到和野只要稍微一想，拳头就硬了！

　　和野甩开思绪，正准备重新加速，不想身旁的人反而先停了下来。

　　？

　　这次轮到和野询问着看过去，正对上富冈义勇平平无奇的一张脸：“你确定身体不适不需要休息吗？我们赶过去的路上可能会遇到恶鬼，用这种身体战斗你会拖后腿。”

　　和野：“……”

　　他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会、拖、后、腿”！

　　连宇智波斑都没这么直言说过！

　　和野扯动嘴角：“多谢关心。但我的身体绝对没问题！”

　　富冈义勇“哦”了一声：“那就好。我以为学习了鬼的呼吸法，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和野：“……”

　　和野吐出一口气，捏捏眉心：“不会的。月之呼吸其实跟雷之呼吸没什么差别……我认为，那是跟五大基础呼吸法同级别的初始呼吸法之一。”

　　富冈义勇垂下眼：“拥有它的人，却变成了上弦一。”

　　他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低落。
　　和野一时间却想不出有什么好词可以安慰。

　　最后只得咂嘴道：“别想太多。这是你们当主该考虑的事，现在你应该期望他早点找出上弦一的身份，好制定针对性策略。”

　　上弦一跟上弦六完全不是两个量级的生物。

　　就算和野仗着写轮眼，复写了对方的一部分刀法，直觉却在说，以和野目前的实力仍不是上弦一的对手。

　　要是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话……

　　天空上鸟类翅膀的拍打让和野放下抚摸眼睛的手。
　　抬头望去，富冈义勇的信鸦正扑腾着下落：

　　“嘎——下弦鬼！四只！嘎——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