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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没药(上) ...

  •   阿芙洛狄忒是爱/欲之神,除了类似忠贞等等和别的爱情起冲突的品质,她将会拥有几乎所有爱情。嫁给赫菲斯托斯之后,她曾短暂地被长得很丑但是很温柔的赫菲斯托斯打动,但很快又享受了出轨之爱,和阿瑞斯搅和、生了一见钟情之神丘比特。之后又和各路男神生下爱欲诸神,一女多男繁衍出了一个神系。

      除了男神之外,她偶尔还会对容貌不凡的凡人男子动心,春宵一度后丢给他们一个半神儿子。

      ——
      时间轴往回倒,说起另一件事。

      神王登基大典之后,塞浦路斯的国神自奥林匹斯山返回自己的领土,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阿芙洛狄忒诞生之时,被女爱神祝福过的没药树仙女蜜儿拉,是塞浦路斯与一名自然宁芙所生的女儿。母亲病故后,与父亲相依为命。在塞浦路斯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与世隔绝的蜜儿拉从未见过除父亲以外的其他人。

      当茂密碍路的杂草杂树被暴力砍倒,远远的,蜜儿拉一眼就见到了远行归来的父亲塞浦路斯。这一眼给她的感觉与以往截然不同。以往望见父亲,蜜儿拉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向他倾诉闺中趣闻;现在,同样是气质慈和的父亲,却令她感动羞涩无法动弹,心底泛出一股陌生的、让人幸福的喜悦。

      那雅致的男神真教人移不开眼啊:

      铁丝铰制成枯藤造型、别致的低矮王冠,冠在玄色的半长头发上。两枚琵琶叶紧贴鬓角,遮住大半脸颊和沧桑。梳理得整整齐齐的络腮胡,被精心修剪成儒雅不失随和的形状。全身上下打扮玄奇,一双碧绿的眸仁熠熠闪光。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蜜儿拉欢呼雀跃,扑入父亲的怀抱。饱满的胸脯挤压在塞浦路斯胸膛,压出柔软的触感,心猿意马。一声声饱含爱意与亲昵、寓意不详的“父亲”不绝于耳,塞浦路斯惊觉,怀中的女儿早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

      女爱神送给没药树仙女蜜儿拉的祝福,猝不及防地爆发、席卷。

      可当祝福的对象是自己的生身父亲,祝福得越美好,反之也变成了越不幸的诅咒。

      父女俩陷入不/伦的热恋,越过雷池,日夜缠绵。

      终有一夜,蜜儿拉腹中异动,被“祝福”的爱情在子宫凝聚成结晶,清醒过来的蜜儿拉看到枕边赤/身露/体的父亲,想到连月来的狂热亲密,脑子里一根弦崩断,绝望地发了疯,尖叫着逃离这片不幸的故土。

      蜜儿拉不停跑啊跑啊,她不知道究竟要去哪,更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只想逃离这一切。肌肉溶解,膝盖损伤,浆糊一样的脑子失去理智,无法控制这近乎自残的逃亡。当蜜儿拉被一块石头绊倒,眼睛睁着,仍在执迷于逃离,再也没能站起来。

      残余的一身神力引导蜜儿拉的尸体化为一棵枝繁叶茂的没药树,没出世的胎儿继续在树心孕育。

      塞浦路斯解除诅咒的影响,羞愧不已,为发疯致死的女儿悲恸欲绝,自封了神志,回归塞浦路斯这片土地。就让那可恶的罪魁祸首女爱神,完完整整地统治这片泼满罪恶的不伦之爱的土地吧。

      几许伤春春复暮,杨柳清阴,偏碍游丝度。年复一年,没药树长青不败,终有一日,对半裂开,塞浦路斯国王和蜜儿拉公主的儿子——植物之神阿多尼斯,背负着父女乱/伦之罪孽降生到这世上。

      蜜儿拉死前暴/乱的怨恨和神力搅成漩涡,让他在胎中升格成为植物之神。生来,就带有没药树那似橡胶般辛辣刺鼻、却低沉糜丽的体香。与生俱来还有,对女爱神阿芙洛狄忒刻在骨血里的怨恨,以及对男欢女爱的深恶痛绝。

      天生背负着乱/伦之罪的皇室美男子阿多尼斯,区区三等神格,却拥有着超越众神最俊者阿波罗的绝顶美貌!

      若说阿芙洛狄忒是最美丽的女人,那阿多尼斯一定是最美丽的男人。

      他身高九尺,腰肢好似蜜蜂般窄瘦,肩背仿佛猿猴般宽阔。每一块肌肉都恰当好处、矫健有力,经由创世神卡俄斯之手千锤百炼,毫无保留地展示了神体之完美。

      五官如刀削斧凿的雕像般见棱见角,米开朗基罗捧着他的泥坯一寸一寸精雕细琢,费尽了毕生心血。颧骨、唇角、下颌,棱角分明,下巴平直似双峰。

      鼻若悬胆,吐气如兰。

      那双眼睛,耗尽了所有对人世的欲想、盈余淡淡疲倦。

      没药的香味就像是汽油和橡皮,又像回潮的栗子壳,是昏惨惨、懒洋洋的旧社会美人劲儿。还有让人鼻尖发痒的蜡质、圆滑皂感。

      一种娇矜自持的贵族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开来。

      只消一眼,人们就沉浸在他郁郁寡欢的眼神,溺亡在他穷奢极欲的留香。

      他的美丽雌雄不分,凶猛的狮王在他的荣光中雌伏,茂盛的草木在他的脚底下绝倒。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池边沐发,优雅好比月下西子;弯弓搭箭,勇猛赛过猎豹扑食。男人因他腿软,女人为他垂泪。

      阿芙洛狄忒一见他穿梭在林间狩猎的矫健英姿,便痴了,仿佛酥/胸/下那颗多情的心也如同被追逐的野兔、被阿多尼斯捕获。

      她是欲望之神,从不克制自己的欲望。谓爱谓欲:坦坦荡荡,绝形绝相。

      目欲眎而睛枯,口欲谈而词丧。文殊普贤,全无伎俩。临济德山,不妨提唱。龟吞陕府铁牛,蛇咬嘉州大象。吓得东海鲤鱼,直至如今肚胀。

      ——转眼又化身猎人,阿多尼斯被她当成爱情的猎物。

      宿命前的仇人站在面前深情款款地向自己示爱,在阿多尼斯眼中,血海深仇翻涌,那张为世人称颂的绝色面庞无比恶心,遣词造句竟是丝毫不记得所造的孽债,一举一动、搔首弄姿,教阿多尼斯反胃想吐。

      “我独爱山野间肆意驰骋的自由,绝不受男女私情的囚禁。”

      阿芙洛狄忒以为阿多尼斯的意思是只接受和他一起打猎的人。她没有误解,只是忽略了后半句饱含的深意——阿多尼斯痛恨男女之情,骄傲的脊梁不愿为任何一位女神弯折,忠贞的灵魂更不愿堕落为任何人的姘头。

      为这一场艳遇,身娇体弱的阿芙洛狄忒披上便于行动的猎装,效仿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扎起满头卷曲的金发,箭筒背上、长弓横在胸前,要求和阿多尼斯一块儿打猎。

      “世上的路千千万万条,你要在这儿打猎,我也要在这儿打猎,恰巧同路罢了。难不成你去得,我就去不得?再说了,塞浦路斯可是我的圣地,哪儿有我这个主人去不得的道理?”

      阿芙洛狄忒这般说道,竟是丝毫不在意阿多尼斯背负的悲剧,更不在意他才原本是这片圣地的主人家。

      阿多尼斯顿时气得发抖。但他畏惧统治世界的主神所拥有的权柄,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任她跟上。

      毒草荆棘,遍布塞浦路斯的密林,绊住打猎的路。阿多尼斯终年为生存奔波,打猎更是他的爱好,蹬一双草鞋便敢只身潜入野兽出没的丛林,早就忽视掉芒刺割伤脚背小腿的些微伤痛。

      然而阿芙洛狄忒却实在做不到这样皮糙肉厚。她拥有让男人爱不释手的娇嫩肌肤,吹弹可破、娇嫩到连七张床垫叠四十九张席梦思下压着的一枚豌豆都能硌痛她,仅披着短裙和抹胸,怎么能抵挡住无情的草叶锯齿和荆棘芒刺呢?不一会儿,她便哎呦哎呦直叫唤,要求阿多尼斯等等她。

      除了这些鸡毛的细节,阿芙洛狄忒在打猎上还胆小如鼠,只敢射击人畜无害的兔子和飞得不高的雉鸡。阿多尼斯愈发不耐,为划清界线,他放过这两种被女爱神盯上的倒霉动物,打算专门捕猎灰狼、野猪、熊和狮虎等猛兽。

      他故意把标枪掷得很远很远,追逐猎物跑出三五十里,回头却惊恐发现一直嚷嚷走不动路的阿芙洛狄忒骑着天鹅、色/眯/眯盯着他因跑跳而泄露的春光,紧紧缀在身后。

      一连数月,阿多尼斯没有一次逃跑成功,惊恐到麻木,灰心绝望。

      夏天即将过去,一年中的后半年,携带春光和植被复苏的冥后泊尔塞福涅,即将离开母亲不舍的怀抱,回到死寂的冥府、陪伴思念她成狂的丈夫哈迪斯的身旁。

      当第一片枫叶变红,泊尔塞福涅心灰意冷,正以为又是一年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透骨酸心,却被一只渴望自由的野鸟绊住脚步。

      ——她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像阿芙洛狄忒一样对美男子阿多尼斯一见钟情了。

      冥王哈迪斯不似宙斯和波塞冬四处留情,却并非像传言中那么钟情,也是有情人的。怨海福/岛上,老死了白杨树神女琉刻,飘荡林间的鬼魂日日诵经祈福;悲哭河河畔,泊尔塞福涅将胆敢挑衅她的明塔变成薄荷草狠狠踩死,沉溺河底的亡灵夜夜哀声恸哭。

      踩死明塔,哈迪斯还贬损她善妒狠毒来着,后来冥府逐渐传出“恐怖的泊尔塞福涅”之恶名。可是他怎么也不想想,她堂堂神王和第四王妻生的王女,被他哈迪斯强抢过来、还被一个区区一个婢女羞辱,究竟有多悲愤?

      哈迪斯有的,我也要有!泊尔塞福涅阴沉着脸,贪婪地偷窥阿多尼斯,缓缓酝酿了一出恶计。

      阿芙洛狄忒名分上的夫婿是赫拉长子赫菲斯托斯,然而她风流不输宙斯,四处留情,其中关系最稳定的定数她的小叔子、赫拉宠爱的次子战神阿瑞斯。阿瑞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将嫂子阿芙洛狄忒视为私有品,向来容不得别神和她调/情,平白给她增添了不少偷/情的乐趣。

      若是知道自己被一个山野小神“戴绿帽”,草菅人命的阿瑞斯定会断送了那小神的性命——届时,泊尔塞福涅便能凭借冥后神格带给她的权柄,将阿多尼斯的亡魂拘留身边,尽情享受了。

      美貌搭配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可是空有美貌就是死局。对此,手握重权、玩弄人心的阿芙洛狄忒不算在内。

      超出自己抗击能力的美貌会带来厄运,阿多尼斯一无所知,此时发现了来自野猪蹄印,蹄印之大,前所未有。阿多尼斯瞬间被挑起了胜负欲,正要追赶而去。阿芙洛狄忒忧心忡忡,心生不详的预感,苦口劝说阿多尼斯不要前去冒险。此举无疑刺激到阿多尼斯,使他更为笃定,将长弓横挎胸前、背上箭筒、提上标枪便追着蹄印去了。

      双目猩红暴怒的野猪早就在等着这无辜的美男子,一见他这副貌若好女的容貌和不凡的身姿,阿瑞斯心头涌现的不是我见犹怜,而是浓浓的轻蔑不屑,以及深刻的屈辱!

      一个男人!长得跟个娘们似的!可就是这个假娘们抢走了他的阿芙!

      阿瑞斯想都没想,便朝可怜的植物神犁去。

      这野猪发了狂!

      震惊之余,阿多尼斯本能地躲开野猪的轨迹,跳到树上立刻弯弓搭箭、瞄准野猪巨大的身躯反击。

      然而,阿多尼斯很快陷入了劣势。弓箭射不穿它如铁针般的皮毛,标枪捅不破它铜墙铁壁般的皮肤,它横冲直撞,很快推倒一大片森林。

      阿多尼斯一路躲避,被动地反击着,直到被追杀至头投无路,阿多尼斯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必定是一位神力高强的天神,要将他赶尽杀绝。

      可是为什么要针对他这与世无争的小神呢?他阿多尼斯一直生活在塞浦路斯的密林里,连水仙女都没见过几个,会有今天这无妄之灾,必然是因为受到阿芙洛狄忒的爱慕!

      该死的阿芙洛狄忒!恶心的女神,恶心的爱慕者!万恶的男女之情!害死他的父母还不够,现在还要害死他!

      一路逃到海边,那无耻的女爱神这一次反倒没追上了,估计是害怕被她那偏执嫉妒的情人迁怒吧。此刻,阿多尼斯心底升起浓浓的绝望,大脑飞速运转,回忆起他苍白的一生,死亡的镰刀横在头顶正要落下。

      谁不想活着呢?哪怕如阿多尼斯,背负着罪孽降生,也不曾见证什么波澜壮阔,依旧眷恋着美好的人世、塞浦路斯茂密的丛林、椰果的甜蜜和温柔的晚风啊。

      我不想死,我要活着!

      这么想着,阿多尼斯忽然灵机一动,有了!

      前些日子,有一位披着坎肩、吹着风笛、散发月桂花香的女神,自称不远万里、从遥远的青藏高原远道而来,传播自然女神阿迦汀的美名。

      据她所说,自然女神阿迦汀是地母盖亚的爱女,替地母执掌大地的权柄,是大自然所有植物和动物的主人,守护苍生的强力女神,也是他们这样的花草宁芙的主神。更重要的是,阿芙洛狄忒曾经与她结仇!

      是了,自然之母阿迦汀理应成为我的主神,向她祈祷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伟大而仁慈的自然之母阿迦汀啊,请您聆听我的祈求,我被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和战神所害,马上就要被他们害死了!求您救救我吧!
      我愿向您献上我的一切,视您为至高无上的信仰,终生侍奉您!”

      没错,为了摆脱这些孽障,独爱自由的阿多尼斯宁愿抛弃自己的一切,侍奉一名不知深浅的女神,哪怕是被扔上床榻,自甘堕落做一个玩物,也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丢掉性命。

      许是天不亡他,这一番匆忙的祷告,竟然被自然之母阿迦汀聆听到。

      自从和达拿都斯成婚,阿迦汀便和丈夫一同进阶成为坐卧在生命线两端的神祇。达拿都斯成为克瑞斯鬼神之首、继承了少部分命运女神倪克斯的权柄,夫妻俩越过盲目编制命运的命运三女神,能够看到所有生灵死灵生前死后的命运轨迹。她看到阿多尼斯悲剧般的来历、孤独流浪的童年、以及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被歹人害死的厄运,还有最终落入冥府,被泊尔塞福涅收为从神和情人、随她春来秋去、成为代表植物枯荣的神之一点结局。

      命运并非不可改变,连命运三女神都有走错针眼、拆布重织的时候。了解到阿多尼斯可怜的身世和可怕的遭遇,心怀慈悲的阿迦汀毅然决然出手相救!

      一簇白玫瑰倏然盛放,一道曼妙的身影迅速勾勒而出。

      当看清对方的容颜,阿多尼斯心头一惊,下意识产生反感,可当他意识到对方的身份,险些喜极而泣——天上地下,唯有自然女神阿迦汀有这副与至美女神一模一样、却不输分毫的容貌!

      “求女神救我!”

      阿迦汀一见到这植物神颠倒众生的容貌,内心涌现的不是情/欲,而是浓浓的慈爱——光凭这点,就足以分明自然之母与女爱神的品行高低。她温柔地抚摸阿多尼斯的头顶:

      “可怜的孩子啊。”

      头顶是女神温柔的手掌。不同于女爱神那意图龌龊的触碰,若是阿多尼斯不曾经历过丧母之痛,也许他就会知道,这是来自一位母亲充满慈爱的安抚。沐浴在母爱的包围中,阿多尼斯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却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流淌,又高兴,又委屈,掩面大哭起来。

      他听到自然女神温柔可亲的声音传入耳边:

      “可怜的孩子啊,吾乃大自然之母,凡自然神子,都是我的子女。”

      放肆的野猪居然还不服输,仗着巨大的身躯想踩死阿多尼斯,顿时浑身痛痒难受,一大群红火蚁不知不觉爬遍他全身,咬得他浑身脓包,无论他撞山、跳水还是跳进泥坑都无法缓解分毫。

      而在远处偷窥的阿芙洛狄忒和泊尔塞福涅,被一群水火不侵、悍不畏死的马蜂追着蛰,蛰得满头大包。后者哭嚎着狼狈地逃回了阴冷昏暗的冥府,前者尖叫着逃到了炙热毒辣的安第斯山火山口。然而,死亡、恐吓、火焰、捕虫网等通通无可奈何,她们各自的丈夫使尽浑身解数也解决不了难缠的马蜂。

      最终,她们不约而同来求助“充满智慧”的神王宙斯,得到了正确的主意——变成马蜂叮不伤的东西。一个化作坦桑石,一个变身红玛瑙,任马蜂怎么叮也叮不穿,这才躲过一劫。哦对了,还有倒霉、可恨的阿瑞斯,他变成了赭石。

      后世,这三种宝石被冠上了阴险、好/色、莽撞还有滑稽的含义,如果你送希腊人这三种宝石,他一定会气得狠狠用靴子踹你的屁/股。

      这一出闹剧以阿迦汀将阿多尼斯认作养子、带回布达拉宫结尾。

      白雪皑皑的布达拉宫多了个阿多尼斯。他跟着阿迦汀辩识草药和调香,成为了一位调香之神。之后,阿迦汀又传授他药理,启迪他自己制药,引导他成为了继阿迦汀和阿波罗姐弟之后的第四位医药之神。

      再再后来,还有一段惊奇的际遇等着他。

      那时,他总会感叹: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没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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