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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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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的某人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楚亦上了车。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想要找个商店或者超市买点东西的愿望。
不是她落伍，是时代变的太快。乔冉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物资匮乏也就算了，明明街上的店铺都开着门，怎么就是找不到一家超市。
管它是商店还是什么。
乔冉发誓她甚至在刚刚一掠而过的拐角处看到了“手工烟卷”的招牌。门前的铁架上晾晒的全是茶叶样的东西，据说是烟丝。只是在车上也绕了小半圈，乔冉终于察觉到为什么这里会让她觉得灰突突的。
这里很少见到绿色植株。
一棵树，一从花，都很少见。
难怪她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基地外的安全界限范围后，简直是葱葱郁郁的植物乐园，里面有勃勃的生机和随时会致人殒命的危险。这样的规划，恐怕也是出于安全的考量，睡梦中被变异植物绞杀什么的，想想都不太美妙。
“所以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乔冉忍不住问。
“你对这里的生活觉得适应么？”
楚亦转着方向盘，答非所问道。
“还好吧。”乔冉想了想，可能自己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外地的旅客，不管是这里，还是其他地方，都不是家里。所以好些，坏些，倒也不会抱怨。
“其实我打算在这里熟悉了之后找个工作干的。”风吹的她的声音有些含糊：“至少有个事情做。就是对这里不熟悉，原本想走走看看再说......”
楚亦哭笑不得：“所以你熟悉的方式就是贸然的跑到连普通男人都轻易不会去的西区口点上一碗素汤啊？”
他耐心的解释：“西区的管理是最松散的，不是不去管，而是堵不如疏。那里是出基地猎尸的小队回到基地的补给站。
就像内城区能够买到的变异兽肉，都是在这里统一检疫处理好才发往各处出售点。这里也是晶核和处理后变异兽尸体收集材料的地方。所以这里的交易点很多，很多的是类似处理厂的地方。”
“就像原产地？然后越往里流通，加工分类就越精细？”乔冉顺茬儿猜测道。
“所以这里来往最多的，是雇佣小队，和来这里寻宝碰运气的投机者，就像缅甸那边赌石的一样，势力也斑驳交杂。你在这里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的。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这里开的最多的，是温泉馆和各种饭馆。最热闹的，是底下赌场。”
这是雇佣军的天堂。
粗暴，野蛮。
他们需要热烫的水洗去一身的血水脏污，和提心吊胆的疲惫。敞开饥肠辘辘的肚皮，饱吃几顿油水丰厚的餐食，和宣泄精力的赌场拳场。
而这些东西，只能存在于西城区。
“到了，下车吧。”
乔冉站在路口，目瞪口袋的看着前方的“超级市场”。
混乱中带着一丝秩序，夹杂着拥挤嘈杂的人声，人多到乔冉恍惚的以为回到了末世前。铺着塑料袋的地面胡乱堆压的明晃晃的首饰和着阳光几乎要闪瞎了她的眼。假的吧？假的吧？
乔冉心中疯狂的呐喊。
心里知道和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她再接受诸如“黄金钻石”不值钱的颠覆，可是视觉的冲击是赤裸裸的。蹲着的小贩看乔冉一直盯着她的摊子看，忙不迭的把人往摊子上招呼。同时把底下一把银链子抓起来凑到乔冉眼前让她选。
那手都要戳到乔冉的鼻尖儿了，生怕她看不到似的。
“挑挑，多挑挑。多买多送！”他眼睛可不傻，瞧见楚亦在后面站着，更加认定今天这生意必定是要成的了。
“都是真货，姑娘你应该辨得出来，一条只要三十个支付点。”见乔冉的眼神移到堆着的一小撮钻戒上，连忙说：“这个更好看，不拘大小，小姑娘你要要这个，我白搭一条链子给你好不好，金银随你选。只要一百个支付点。”
旁边有人嘲笑他：“现在谁带这个啊，真有钱的都戴异兽身上的材料做的，要么就是晶核打磨成的首饰，有这三十个支付点还能买几桶净水呢，不当吃不当喝的，除了红街的女人和有钱消遣的，谁还买这个！况且也不是什么大牌子啊。”
小贩也不理他，只管和乔冉说：“确实不是什么大牌子，但东西绝对真。那时候我们没找到物资，能喽啰过来只有这个。”
其实他落脚的床铺底下还有好多，都是来这里之前在老家金店里挖的，那里被变异植物占的差不多了。他跟那家金店房东的小儿子一起，从另一个隐蔽的小门绕过了那些可怖的植物，壮着胆子去冒险得来的。
跟几个朋友千辛万苦才带来这里。原本想着这下算是发了，进基地拆伙之后他要这些要的最多。没想到全砸手里了。
“这算什么！美女，末世前最新款的手机，喏，瞅瞅，一次水儿都没下，全新！”旁边叼着烟草的小青年一脸不屑，大力推销自己摊子上的货：“也只有我这只卖全新机，你们尽可以打听问问。要二手的也有，更划算，我兄弟那儿就有，拿晶核换更优惠哈！”
土包子乔冉震惊了。
“还可以用晶核换？”
乔冉看上面分门别类码的各种样式的机型应有尽有，当真是开了眼了。楚亦看她吃惊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给她解释：“物资也可以，三条能量棒就能换个一般的二手了。不过得和卖主私下商量。”
所以那时候何飒说带上几包东西去换个更合心的手机来没有夸张啊。
那小青年也不藏私，嘿嘿一笑：“机子不值几个钱，卖这个也就勉强糊口。但我这儿有好东西，折价的信号卡，比兑换处的便宜的多。”
乔冉敬佩的看着他，行行出人才啊。
信号卡这个事儿不算坑，当时通讯中断磁场不稳，后来基地统一换了新的信号源，不拘什么型号，只要在手机里植入新的信号卡就行了。就是这玩意比较贵，但要想联网通讯，没它还不行。就这样，还仅限在基地内才能用。出了基地，只有官方的通讯器可以联系了。
小青年左右环顾四周，悄悄对楚亦说：“兄弟，内存卡要不？”
乔冉好奇的看着小青年哥俩好的向楚亦凑过去。
“8G，16G的也有，64,128的也有，里面片子可多了，高清□□绝对真料只要998！”见楚亦无动于衷，眉毛都不抬一下的样子，胸有成竹的表示：“可以先验货！”
啧啧，男人。
乔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还不忘落井下石：“那就是可以先打开看内容喽？”
小青年点点头，看乔冉闷头在哪儿笑，悄咪咪的让乔冉看手里的单子。动漫综艺居然也应有尽有。但人家义正言辞的表示，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验货可以，但是得加钱。
楚亦默默的看着刚才还笑他收到低智欺骗的乔冉讲掉了两个支付点的价钱，买了一张最小的内存卡。
乔冉挥舞着手机，慷慨激昂的表示，这是一张普通的内存卡么？不！这个是满载着人民精神食粮的卡！但话说歧视倒是无处不在，小黄包起步价就要998，她这个只花了十八个支付点，怎么看怎么划算。
摊主犹不死心，还是努力推销998起步价套餐，甚至愿意附赠32G的肥皂剧。他显然看出了楚亦并不是个可以说动的好主顾，把目标对准了乔冉。广播剧和各种文包，还有同样的高清□□各种你懂得。
乔冉让他说的有些意动，下意识又去想摸口袋，转头看到楚亦抱着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被摊主撩的火热的心像泼了水的炭，瞬时降了温。当即义正言辞的表示作为新时代的四有青年，自然要坚决的拒绝不正当的诱惑。最后在小青年失望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大不了下次可以和何飒一起来嘛，做人不可以太死板。
得了好东西，乔冉的心情不自觉的雀跃起来。乐呵呵的问楚亦：“咱们去哪儿？”
“兑换所。”
不得不说，这是乔冉看到的最“正规”的地方了。
“这不是银行么？”
乔冉仰头看着门脸上巨幅的招牌，还有门前荷枪实弹的保安，十分不解。
等到进去后，才发觉虽然自己有做井底之蛙的自觉，但显然觉悟还远远不够。
“前天还是一百块兑十个支付点，怎么今天就涨到一百二了？”
“同志我妈那身份证早找不到了，她那号码我也记不住啊，你查查，你查查么，她那卡里至少有小二十万！”
“服务员我跟你说，我跟我老婆早不过了，但没分家啊，他娘的这娘们傍上个异能者跑了，这钱她有脸要么，还冻结，冻个屁啊她！多大的脸啊她，我的钱凭啥不让我兑！”
大嗓门儿的中年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手上单薄的纸质证明甩的哗哗响。
这氛围三分嘈杂五分亲切，乔冉默默的想，可不就是银行么，可是目光一转，又何止这一个柜台。这里面的空间相当大，跟末世前的商场有的一拼。这银行不过是里面其中一家店面，乔冉大致一扫，物资，晶核，材料，还真是万物皆可兑。
楚亦也不多流连，带着乔冉径直往里面走。在一间药味儿浓郁的货台上站定。前面还排了几个人。柜台里一溜五个人在内站定，货物跟过流水线似的。前面的男人打开黑色的塑料袋，浓郁的血腥气激的乔冉呼吸一窒，黑乎乎的铁块儿似的东西露了出来。
“兑二级晶核。”
0接货的老人眼皮子依旧耷拉着，身边的高壮小孩麻溜儿的上秤一称，老人唱词似的慢悠悠报数：“公犀角一只，十五斤，一级下品。二级晶核两块。”
后面记账的人低头运笔如飞，丝毫没有理会前面顾客的脸色有多难看：“喂，这算的价钱也太低了，上次在那边换的可不是这个数！”
“规矩您知道，咱们这里不兴强买强卖，您觉着不合适，东西您拿走。”
两块杏仁儿大的粉色晶核已经摆在桌面上了，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的光辉。乔冉是第一次见这个。根本想象不到这样漂亮的东西是丧尸脑子里取出来的。
乔冉悄悄的问楚亦：“二级晶核是不是很少见啊？”
“还好，不算稀罕。晶核没分级之前倒是奇货可居，后来就没那么多价值了。现在市面上流通最多的也就是这个了，三级以上的只能去黑市找了。”
楚亦没有告诉乔冉的是，三级以上的晶核大都收归军方了。其余零星的要么是私人交易，要么就是在黑市流通。晶核作为异能者进阶的关键，在被发现这种公用之初就被宏观掌控了。
轮到楚亦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节寸长的墨色枯枝。老人微微掀起眼皮子仔细看了看，又复垂下眼：“六级变异雷公藤，两万支付点。”
抬起手腕对着刷支付点的小窗一晃，随即“滴”的一声，提示到账。”
“走了。”
“这就完了？”
乔冉再一次震惊了。
“不然呢？”
楚亦带着她门口站定。
“你之前想买什么来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