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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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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乎乎的肉垫在沙滩上踏出两行小脚印,一直延伸到浅滩的海水里,撒欢儿的巴拉后面是带着毛巾追它的仗助,我则躺在支好的沙滩椅上,和花京院一起晒月亮,顺便看狗狗们玩闹。
啊,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如果旁边没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就好了,喂!到底是谁在大声喊啊?比我外放的“布谷布谷棒棒!布谷布谷棒棒!”的BGM还吵?也太不科学了吧!
我刚想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就看见波波宛如一辆银色跑车般冲了过来,同时还兴奋地大喊着:“喂——大家——可别被吓到了啊!你们猜猜我遇到谁了???!!!”
正在海边钓鱼的乔瑟夫转过身来,看到波波头上带血的模样、一脸懵:“波鲁那雷夫?我们正担心你呢,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遭到敌人攻击了吗?”承太郎问,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掏出沙包大的拳头。
波波绕场一周,最后又高高兴兴地拱到我身边:“别管那个了!你们快猜——我遇见了谁!可别被震惊到说不出话咯!”
他“海豹鼓掌式”地拍拍我旁边躺椅上的花京院,露出迫不及待晒卡的神情,美人差点呛了口橙汁,也无奈地站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欢呼吧——米娜桑!烤鸡要没咯——”波鲁那雷夫的眼睛亮闪闪的,在沙地中央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当当当当~登场!”
从他背后的草从中走出的是:阿布嘟嘟!!!
我虽然心里激动,表面上还是预言家处变不惊的神色,和仗助一起礼貌地向阿布德尔打了招呼。他也冲我们友好地挥挥手:“嗨,晚上好,我听乔瑟夫先生说起过你们。”
我们很快和阿布嘟嘟打成一片,围着他叽叽喳喳道:
“阿布德尔先生,要不要把额头的疤痕去了呀?这个我能治。”
“阿布德尔先生,你的鸡还要喂吗?接下来出远门不会饿死吧?”
“阿布德尔先生,我能看看你的鸟吗?”
阿布德尔被我们的问号砸晕了:
“呃,不用啦,这个伤疤很有意义,是男人的勋章喔。”
“鸡,今天晚上给大家烤了吃吧!你们喜欢椒盐还是蜜汁?咖喱还是孜然?”
“鸟暂时不行,我能摸摸你的狗吗?”
大家也都围上前来寒暄着,问阿布德尔后背的伤怎么样,说着两周不见甚是想念,阿布德尔问了和我脑内一样的问题:“承太郎,你穿的这件衣服不热吗?”获得“呀嘞呀嘞打贼”x1......
热闹是我们的,波波什么也没有。
我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波波,今天也惨遭迫害的波波——“空白白的,白的天又混浊变黑,我算是谁,醒了还在原地”——他就这么傻在原地,遍体鳞伤(双重意义)。
不忍心看的「疯狂钻石」上去把他治好了,恢复健康的波鲁那雷夫才显得不那么凄惨,终于有力气跳脚道:“你——你们?你们都不惊讶的吗?本以为死了的人还活着,你们怎么能这么平静地闲聊啊!!!”
“啊,波鲁那雷夫,不好意思。”乔瑟夫这才想到了什么,慢(坏)吞(心)吞(眼)地解释道,“我在印度时说把阿布德尔埋葬了——那是骗你的。”
“纳尼——”波波裂开了,“原来你、你们所有人都知道阿布德尔还活着?怎么一直瞒着我?!!”
我太能理解波波的心情了,王者局被队友演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我怜悯地拍拍波鲁那雷夫的肩膀,把巴拉的小屁股揣进他怀里:“波波不哭,狗给你撸。”
巴拉:......我承受了太多。
大家又哄了亿会儿波波,这亿会儿足够阿布德尔烤好了几只鸡,放进仗助携带的异次元登山包里,留着当备用口粮,之后,我们就被乔瑟夫带着去海边看接下来要坐的载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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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哦哦这里就是红海吗?”我和仗助扒在潜水艇内部的舷窗上,顶着被挤扁扁的脸惊叹地望向外面,“——什么都看不见呢。”
其他人都围着驾驶座,并没有注意我们俩。
海水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黑,看久了便会觉得枯燥,我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干脆偏过头盯着东方仗助看个不停。
上挑而英气的眉,配上圆圆的下垂眼——是比海更浅淡、又比天空更明朗的蔚蓝,浓密上翘的睫毛每一次眨动,都好像要落下星屑来,肉肉耳垂上的粉色耳钉亮晶晶的,映着海水的粼粼波光。
美日混血的五官集合了一切优点,恰到好处地长在我的审美上,帅气、可爱、干净、炙热、温暖、活泼......再多的形容词也显得苍白,比不上男孩本身的青春朝气。
我看得有点着迷了。
东方仗助的反应没有我预料中那么迟钝,他似乎突然找到了我们相处间的节奏,转过头来天真又狡黠地问我:“小悠在看什么?”
被他的狗狗眼盯住,我的呼吸总会下意识地一窒:“在、在看海啊。不知道小鱼什么时候才会过来,这里的能见度也太差啦!”
“是吗?”他离我更近了,近到我能清晰地数出他的睫毛,看见利落收紧的下颌线,和看起来格外柔软、偶尔会嘟起的厚唇。
“可是鱼会不会也要睡觉了,毕竟已经很晚了的说——”仗助用拖长的、孩子气的尾音这样说道,忍不住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我小声磕磕巴巴地回答:“可能吧?但我还不是很困,大概习惯了修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东方仗助的下颌蓦地抵到了我的肩膀,由于身高差距,这个动作需要他深深低下头来环住我,像狗勾一样埋进颈窝里——一点也不沉,他只是轻轻地过来蹭了我一下,不舍得离开而已。
巴拉经常这样做,但两者完全是不同的概念,任何一次都没有赋予我此刻的心动。
“那我怎么这么困啊......小悠让我靠一会儿嘛,拜托不要推开好不好,一分钟我就满足了喔——”
仗助抱着我蹭了蹭,这个动作并没有让我感到任何不适应,倒好像......期待了很久,或者说......正希望他这样做。
僵在身体两侧的手终于有了温度,那些暧昧的、模棱两可的情绪也从脑海里飘走了,只留下纯粹的,专属于东方仗助的喜欢。
我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搂住他的腰,男孩很轻微地抖了抖,把我抱得更紧了,贴在我肩颈上的脸颊比之前还要烫。
啊,东方仗助这个笨蛋——我的心脏像一颗投进冰可乐的曼妥思糖,滋滋地冒起气泡来。
......
直到安静的潜水艇中终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乔瑟夫犹豫地说:“那个......我现在可以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