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提拔 ...
-
由于受到了不祥的诅咒，产屋敷家族的男丁出生便会夭折，世代与神官一族联姻才能保证血脉的延续。即便如此，产屋敷的子嗣依旧无法活过三十岁，千年以来，至耀哉已是第九十七代。
在这种境遇下，耀哉在十三岁时便与天音成婚，夫妻相敬如宾，育有一儿四女，先前扶他出来的两名白发童子便是他的双胞胎女儿，雏衣和日香。
作为精神稳定的已婚男人，耀哉听到小姑娘突发的求婚宣言，并没有感到羞恼，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庄重地拒绝了奈奈子。
奈奈子对产屋敷耀哉的初印象很是不错，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产屋敷耀哉温良谦恭，声音让人心情舒畅，周身气质带着平安时期公卿贵族的雅韵，要是穿起狩衣、打一把蝙蝠扇就更显风雅，就和妈妈一样漂亮——对，重点是妈妈。
即便对方额头上的瘢痕破坏了容貌，那点瑕疵无伤大雅，所以奈奈子一开始就向对方求婚了。
不过，被拒绝了也没办法。
奈奈子不如何失望，毕竟世界上的男人有三十五亿零五千万个，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总能找到与自己看对眼的伴侣。只是心生感慨，没想到产屋敷耀哉看着这么年轻，居然连孩子都有五个了，这不是很厉害吗？她家几个远方亲戚四五十岁都还没找到老婆呢！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正如奈奈子所说，求婚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当事人平淡结束了这个话题，其他人反而坐立不安。
奈奈子是蝴蝶姐妹带来见主公的，她们当然得为奈奈子的言行负责，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当事人就已经结束了一桩婚事的讨论，一时间也呆愣在那儿。
而不死川等人则觉得这个红毛小鬼行事荒唐，一来就冒犯了主公和天音夫人，即便想成妾也不行！
正要发作，产屋敷耀哉冲按耐不住的柱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室内重新变得安静起来。
产屋敷耀哉那安抚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奈奈子于三个月前加入隐部队，经由恋柱甘露寺蜜璃推荐，一周前至蝴蝶姐妹处学习呼吸法和剑术。”
提到恋柱，伊黑的眼神微动，目光落在坐在蝴蝶姐妹身旁的奈奈子，似乎是在审视这红毛丫头究竟哪里值得甘露寺另眼相待了。
“香奈惠、忍。”产屋敷耀哉点了蝴蝶姐妹的名字，“奈奈子的情况，就由你们详细解释吧。”
“是，请由我来说明。”蝴蝶忍接口，训练工作多是由她接手，奈奈子的异常也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自然而然承担起解释说明的工作。
当下，蝴蝶忍将奈奈子训练中的非凡表现做了一番客观陈述，香奈惠替她做了些许补充。
“你是说，她只要看一遍就能够学会剑技？！”不死川有些不可置信。
蝴蝶忍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这样没错，奈奈子目前已经掌握了花之呼吸和虫之呼吸的所有型，在此之前，她从没有用过剑。”
“真的假的？”伊黑终于正视起了少女。
奈奈子依旧盯着主公看个不停，压根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但现在已经没人管她的失礼了。
“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天赋。”炼狱大声夸赞，“来切磋一番，如何！”
一时间，在场各位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蝴蝶忍：“但是——”
“但是？”众人震惊之余又有些好奇这个转折。
蝴蝶忍：“她只使用了剑技，而非呼吸法。”
“只有剑技？”不死川皱眉，“那有什么用！”
百年前，呼吸法还未被发明，鬼杀队剑士们单纯依靠剑技斩鬼，每次行动造成的伤亡都十分令人痛心。普通人很难在身体素质上与鬼对抗，更别提少数鬼还拥有诡异莫测的血鬼术。
呼吸法普及后，剑士们能凭借呼吸大幅度提高自身强度，与剑技相辅相成，这才有了一战之力。
一名剑士如果只学会了剑技，而无呼吸法支撑，那顶多只能算是武斗家，不管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同等条件下掌握了呼吸法的人。
在场的都是鬼杀队中流砥柱，对呼吸法的提升效果再清楚不过，因此才觉得无比古怪。
哪有人掌握了剑型，却不会呼吸法的？
蝴蝶姐妹所用的呼吸法是由水之呼吸衍生而来，属于较为特殊、总体适合女性施展的流派，也并非没有特殊案例，譬如甘露寺就是跟随炼狱学的炎之呼吸。
然而，呼吸法是一切的基础，所谓的流派，更多只针对于剑技而言，呼吸法只是辅助战斗的工具，不存在合不合适一说。
伊黑直白道：“她学不会呼吸法？”
“不，她……”蝴蝶忍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最终用了这样的说法，“对奈奈子来说，有没有呼吸法都无所谓。”
蝴蝶忍给出了一个众人没想到的答案。
时至如今，呼吸法奠定了斩鬼的基础，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一种人类可以运用的力量体系，与鬼使用的血鬼术相抗衡。
换句话说，有谁会去怀疑公理吗？
奈奈子的出现，却是证明了在这条公理之外，还有另外的可能性。
不使用呼吸法，仍能够从细胞中调取力量，简单挥刀就能释放出磅礴斗气。
这可不是什么武斗家能达到的境界了。
这是一套……
全新的力量体系。
“——查克拉？！”
众人异口同声的音量几乎要掀翻屋顶。
要不是在主公面前，不死川恨不得去揪奈奈子衣领来回摇晃：“那是什么东西？！快说！”
“查克拉就是查克拉啊。”奈奈子理所当然道。
不死川：“哈？这算什么回答。”
奈奈子不以为然：“就算说了，你们也学不会，我们是不同的。”
不死川和伊黑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恶起来。
富冈义勇也当着他们的面说过这句话，然而他只是认为自己太弱了，不配和柱们相提并论，由于不善言辞导致了这样的误解。
奈奈子则不同，她单纯是实话实说。
查克拉是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吃下神树果实后得到的力量，作为查克拉始祖，辉夜的能力是以星球为级别的，而奈奈子则是辉夜直系孙辈，自然遗传到了一部分能力。
这个世界连神树都没有，也就不存在查克拉这种东西了。奈奈子就算说了来源，鬼杀队的剑士们也是学不会的，倒不如认真学习呼吸法来的更快。
妈妈说了，殊途同归。
即便没有查克拉，只要持之以恒地锻炼身体，也是能以人类之姿击落神明的。
“你们还得努力啊。”奈奈子诚恳道。
在其他人听来，这句话刺耳得很。
又是一个富冈义勇！
不知何时，在柱合会议发表狂言的“富冈义勇”已经成了他们之中低情商、傲慢的代名词。
不死川脸都扭曲了，拇指将刀推出了鞘：“那你倒是让我看看啊！”
“哈……我就知道会这样。”蝴蝶忍扶额叹了口气，惹得旁边的香奈惠微笑起来。
由于奈奈子的看待事物的方式和寻常人不同，不死川性格又过于急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很难正常交流，这时候就需要主公出面了。
产屋敷耀哉和奈奈子对上视线：“奈奈子，可以为我们详细解释一下，何为查克拉吗？”
奈奈子原本是不想回答的，然而提出问题的是产屋敷耀哉，一个说话好听、且会听人说话的好人，出于那点好感，奈奈子爽快地回答：“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那些理论啦！真要说的话，我那部分是祖母遗传下来的，天生就会的东西。”
“天生的吗？”产屋敷耀哉有些遗憾，“那就没办法了。”
他倒没有怀疑奈奈子的说法，产屋敷家族千年遭受的诅咒、妻子母族传承的神道，都证明着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未解之谜。
产屋敷耀哉：“说回正题，蝴蝶姐妹想要破格选拔奈奈子成为剑士，按照一贯规定，暂定等级为癸，诸位有意见吗？”
只是跳过最终选拔、破格选定一名癸级剑士罢了，又不是新增一柱，对柱来说这件事实在无关紧要，主公决定就好。
不过在此之前，不死川等人想见识一下奈奈子现有的实力，当场便提了出来。
这是合理的请求，产屋敷正有此意。
在知道奈奈子的天赋后，他原本便计划让奈奈子去往各位柱身边学习，正巧现在有三名柱在此，让他们好好交流一番，应该就能顺利相处吧。
产屋敷宅邸有专门的手合室，众人去做准备的时候，产屋敷耀哉叫住了奈奈子，示意其他人先行离开。
柱们不放心地看了他们俩好几眼，总感觉奈奈子对主公图谋不轨，但他们也知道主公自有安排，这样留人必然是要说一些私事，便三步两回头地走开了。
等确定没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产屋敷耀哉这才开口：“奈奈子，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你想加入鬼杀队的目的是什么呢？”
“钱啊，我想要买樱饼。”奈奈子大方地说。
这个回答或许有些肤浅，但并非没有为了钱加入鬼杀队的情况。加入鬼杀队的剑士有着不同的目的，至少都是以生命为代价走在灭鬼的道路上，不管是为了大义、还是俗物，又有什么关系呢。
产屋敷耀哉并不鄙弃这个回答，可他也不禁疑惑，因为这个回答同他了解到的情报不同：“我以为，你是来找你父亲的？”
“啊？那个啊。”奈奈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标，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模样，“妈妈说让我来鬼杀队碰碰运气，时机到了就会遇到吧。”
产屋敷耀哉：“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有什么外貌特征？如果可以，我们会多加留意。”
“多谢啦，能找到就最好了。”奈奈子对主公露出笑脸，“他叫产屋敷月彦，不过妈妈说他因为太没出息，犯下大错，被家族除名了，现在应该是叫——啊，对了，鬼舞辻无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提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