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洞历险记》二十六个字母

12、第 12 章

　　来到金矿石壁那里以后，吉杰让胡星跟他一样仔细察看洞壁，一个小缝隙也不放过。他们在把石壁上所有的缝隙都看了一遍，又搬来石头，向上攀爬，几乎察看遍了，但令吉杰失望的是，没有找到一处透光的小孔。

　　本来他并没抱什么希望，都是那个梦！那个黄金王国的梦让他生出的希望，也是这个梦，让他的失望也被放大了！

　　但再失望，日子还是照样要过下去！

　　从黄金矿又带了几块纯净的黄金矿石，堆在原来的宝贝里面。路上也又发现了一些贝壳，珍珠也更多了。
　　看着这些神奇的宝贝，吉杰在心里苦笑：我是个多么富有的穷人啊！

　　他没有忘记他原来找到的那个水道，但这一次，他们虽然仍然没有足够的绳索和用于攀爬的器械，但他俩想好了，能下则下，不能下，那就接着在这里生活，反正这里已经不用忧虑生存之道了。
　　吃的食物比以前丰富了，随着他们探索范围的扩大，也能不断地找到更多的燃料。

　　吉杰发现自己的胡子也变得花白了。他和胡星一样无法修理自己的毛发，头发长得很长了，但他用石片把它们刮断弄短；身上长了一层白茫茫的细毛，却是无法刮掉的。后来，他几乎和胡星一样了，整个成了“白毛男”。
　　他知道他们虽然拥有一座金矿，一堆宝贝，但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毫无用处，除了那颗会发光的珠子以外。

　　在前往那个充满了希望的深洞的路上，他们一路还是敲打着前进。
　　进洞以后，吉杰在前，胡星在后，这次吉杰开始预估山洞的长度。先是向上，有大概500米左右，开始弯曲，或向上，或向下，或左或右，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很多岔道。吉杰和胡星一个洞一个洞去探。其中有个岔道，持续向上，吉杰带着胡星沿着这条洞向里面摸索。
　　这些洞大都是洞连着洞，还有些洞里面还比较大，还有的也长了很多钟乳石。这样一个个排察下来，几乎用去了两人一个多月的时间。
　　其中有个洞比较怪，它的尽头能听到水声，但却无路可走，只有一条手臂宽的缝隙通向前面。吉杰觉得有些怪，最后决定拿石锤敲打，看有没有可能把水道和目前的洞壁打穿。谁知几次敲打下来，石壁有些摇摇欲动的感觉。两人都觉得比较危险。吉杰让胡星躲到旁边的小洞里，自己边敲打边观察。
　　他不敢太用力，怕一胆出现石洞崩塌，可就完了。
　　好在这些洞壁因为很多地方是石灰岩，倒不是很硬，敲打时有些地方会掉下来大块的石块。加上石洞里都很潮湿，水对石灰岩的浸蚀都很大，所以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钟乳石。吉杰本想着把那条水道打通，看看水流向哪里，水的出口或许就是洞的出口，这也是他寻找石洞出口的目的。但近听水有声，就是无法弄通那个洞。有趣的是，那个洞没弄通，却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洞口。
　　这个洞黑乎乎的，吉杰把夜明珠擦亮，向里面照照，发现这仍然是一个溶洞，但是里面的钟乳石特别多也特别厚，洞也越往里面越大。洞的左右和上部全是造型各异的乳石，比大洞里的还要好看。胡星几乎入迷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的乳石。那些白得耀眼的各种石头，有的跟人一样，有的像树一样，有的像是一大团盛开的花，还有的几乎顶天立地，从地上直长到洞顶，把上下连成了一体。而石壁和洞底，还能听到涔涔的水流声，声如乐音，清脆而滋润。胡星从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呆在那里，入迷了。
　　吉杰继续向里面探看。这里的洞实在太多，大洞套小洞不足为奇，但小洞里出现大洞的确有意思。并且这个地方的钟乳石明显比大洞要多，形态也更奇妙。这在无形中给了他更大的动力。让他感到，奇异的地方太多，等着去发现的地方太多。

　　这个洞的地面几乎是倾斜的，随着水流声越来越大，洞也越来越宽，渐渐的，地面上的水开始像河流一样了。他们只好在水边的石地上摸索着前行。有些钟乳石看上去很软，但其实大部分是硬的，还非常滑。所以他们摸索都要非常小心。但胡星兴致很高，这里如同打开了另一个奇妙的天地，让她眼界大开，并心花怒放。

　　随着水量越来越大，水里出现了让胡星，甚至让示杰都怕的动物：蛇。
　　蛇是北方少见的水生动物，吉杰生活的三十多年里，也只是有限的见过几次，所以对这种动物是比较陌生的。而这蛇大概从没见过人，所以看见人时却并不是很快溜走，虽然它天性里是狡猾而胆怯的，但毕竟它的生存环境也是它南方的同类不太一样。
　　接下来还出现了一种比较吓人的小动物：蛙类。这种蛙是灰白色的，跟吉杰印象里的蛙类太不一样，所以也让他很小心，生怕碰到皮肤，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洞穴里的动物，大多都可能有毒。

　　跟着水走，又担心遇到更加可怕的异类，他们走得很慢。在这个过程中，夜明珠发挥了太大了作用。如果没有这颗神奇的珠子，他们是很难进入这么深的洞穴的。毕竟里面空间有限，就算有雪一样白的钟乳石映照，也是很难看清前面的路。
　　洞继续向下，有的地方如同一间房间一样大，有的地方却像很细小，人爬过都比较挤。
　　无论怎样，吉杰都要往前走。除非前面石壁当道，再也过不去了。但这里的洞穴实在太多，感觉像是蜂巢一般。但吉杰觉得就算迷路了，也不要紧，反正总是在洞里，不是这样洞，就是那个洞！
　　并且，洞里有鱼，有虾，他们随身带的食物吃完后，就随时捉鱼虾来吃。长期的洞穴生活，让他们的眼睛适应了这种环境，夜明珠的光照不像太阳光一样，亮度毕竟有限，但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下，眼睛变得特别明亮。
　　这个洞似乎没有尽头，他们几乎摸索了两个月的样子，吉杰估计，仍然没有到头。他们这些天来，吃住都在这洞里面，这让他们对洞穴产生了家的感觉，当然胡星本来就以为洞穴是她的家，而吉杰现在，也有了这样一种感觉。
　　而这迂回曲折的洞是这么大，这么长！

　　当他们随着水流像上次一样跟到水的尽头时，这次发现的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就跟水路相连，没有落差，而这个水池的水也在向着一个方向流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水流的方向，但却并不像上次一样能看到亮光，这里和洞里一样幽暗。
　　在夜明珠的光里，这个不大的水池有一种迷人的光芒，如同星光闪耀着，并随着水的流动，这种星光好像也在流动，从而产生一种幻觉，仿佛这个水池是一片星空。
　　吉杰的心里出现了当初在西子山顶的那片星空。
　　原来，生活是那么美好啊！可是，怎么才能再回归原来的生活？也许这个水池会是一个契机？

　　他们用随身携带的棍棒来探测水的深浅，探不到底；又弄了一些碎石块向水里丢，但听不到响声。吉杰不想失去一个机会，他把带来的原来帐蓬接成的布条掏出来，这个布条是用剩余的帐蓬的布料连接起来做成的。原来他不舍得把布弄成条，只想着做成布袋可以盛装物品。但上一个深水洞无法下探的教训让他觉得，应该做一条绳索，但这条绳索的长度还是无法让他下到那个深洞的洞底。
　　绳索长度有限，吉杰把一头紧紧地系在水池边的石柱上，把另一端系在胳膊下面，系牢后，嘱咐胡星看守好石柱一端。虽然他试了石柱非常结实，但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下到水里，和胡星对看了一眼，胡星眼里是鼓励的光芒。扒着池壁，他用脚探索水池的深度，竟然并不太深，水只到他的肩膀处。他把水池的所有地方探了一遍，原来真的不深！
　　他不再担心，并让胡星也下到水里，他们要把出水口那里探个明白！
　　水池的水是洞里的水汇流来的，水深有限，水却不断地流来，那这水必有一个大的出口流出！
　　顺着水流的方向，他们在水面摸到一个藏在水下的洞，初步感觉，这个洞的水流不是很急，估计向外的水不会有太大的落差。
　　如果判断正确，说明这个洞的出口处的水跟这个水池的水面可能在一个水平面稍低的地方。
　　吉杰把绳子解下来，把一头系在胡星的腰上，另一头仍系在自己腰上，他在前面，向水流的外面潜进去。他要弄清这个水到底流向哪里。

　　他在水里练成的摒闭呼吸大法排上了用场，他预计自己摸了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时，绳索到了尽头。他不敢再往前走，就立即回转回来。
　　他告诉了胡星他的发现，胡星和他一样兴奋。因为绳索不够长，他们无法拉着绳索到达更远处，但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胡星也潜入水中，他们俩一起向前探。而根据吉杰的发现，这个水洞是平的，没有落差，应该没什么危险。而吉杰不知道的是，胡星的水中功夫比他还要强。
　　吉杰又一次检查了夜明珠，保证它牢牢地系在自己的脖颈上。并叮嘱胡星把她脖子上的小珠子也缚好了，以免丢失。把绳索也在两人的腰上系好缚牢，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他们一起下到了水里，随水流向前摸去。

　　约摸爬行了二十几分钟的样子时，他们来到了水洞的一处水面露出的地方，这也是个洞穴，洞顶离水面较高，可以探出头来。而当他们露出水面换气时，他们惊喜地发现，向前的水流都是离洞顶有一段空间的，他们可以不用潜进水里向前摸索了！
　　他们更快地向前走，手扶着洞壁，不像在水底那样因为水流的作用身体表种漂浮感。踩在水底，夜明珠发现柔和的光线，照亮这一片水域。
　　再向前走，水开始向下流，此时吉杰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不，不是水流，是水浪声！
　　他急忙拉了胡星一把，示意她倾听，同时，他们感到水流的速度加快了。
　　也许，到了洞口了！
　　可是往前的路被一块石壁挡住了！而水，则向下落下去，下落的水面上，竟然亮闪闪的一片光明！
　　怎么回事？吉杰心跳加快：难道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