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欲求不得）》雅牙

39、哄女人

　　西门雪天的手已经撩开衣服伸到里头，手是火热的，触到肌肤上也不觉得冷，甚至感到清凉，一种违心的舒坦。她也有些控制不住，心里一惊，挣扎开来，却被西门雪天箍的极紧，他臂力大的惊人，不是她能挣脱开的。想到此处，干脆放松下全身的气力，由得他去了。
　　两人正热火朝天地拥吻着，也无心看顾那边的阵势。随后的一声惊呼却让他们猛然惊醒，警觉地分开了彼此。
　　原来是有人闯入了院子。那人叱道：“大胆奴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与人私通？”
　　那两人像是被人当场捉奸，衣衫也是零乱一片，当下抱作一团吓得直哆嗦。女人更是面无人色，扑通跪在地上：“公主——公主，是奴婢错了，公主饶命！”
　　站着的女子道：“饶命？哼，你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和这个中原人私通，我看你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不是还要私奔？”
　　女人吓得浑身都剧烈抖动起来，刚才才兴起的大胆念头一下子被人揭穿，也不去想这是不是真实有理的，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公主，公主……是奴婢的错，请饶命，请公主饶命……”
　　那男人也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也跟着她一起磕头，希望面前的人能够开恩。
　　女子看也不看他们，直嚷着：“来人哪，给我一起捉起来，绑在树上，各抽50鞭！”
　　鞭子一下下朝那对“奸夫□□”身上落去，每一鞭下去，便是一条血痕，衣服也被划破，那两人很快晕了过去，女子道：“用水给他们浇醒，继续打！”
　　两桶水浇下去，那两人虚弱地醒来，凌厉的鞭子继续无情地鞭挞在身上。
　　有道白影飞窜出来，那鞭子便被人抽走，那人道——“拓跋含玉，你怎可这般残忍？”
　　拓跋含玉觉得教训自家奴仆天经地义，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凭空跳出来，指责她。顿时瞪大眼：“你是谁？”
　　白衣人站直了：“在下白云飞。”
　　“白云飞……”拓跋含玉口里喃喃地念着，看着他的脸，记起了他是谁。上次被西门雪天倒吊在西北楼上，正是此人路过救下了自己，虽然是有恩于己，但是自己最凄惨的模样被人看到，不免心虚。当下叱道：“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我惩罚下人关你什么事？”
　　白云飞道：“天下之事，皆有善行，既然只是惩罚，又如何下此重手，连人都快被打死了。”
　　拓跋含玉叉着腰道：“是他们活该，罪有应得！”
　　白云飞道：“你手下狠毒，居然还这般张牙舞爪，实在是刁蛮的悍妇。”
　　拓跋含玉道：“你居然敢骂我，本公……本小姐今天就要你看看厉害！”
　　她一把跃起，白云飞站在原地伸出掌来，两人对了几招，拓跋含玉实在不是白云飞的对手，很快落于下风，白云飞轻笑，在拓跋含玉气急败坏地向他攻来的时候躲也不躲，在掌风堪堪擦到脸边的时候才微微一偏，一把抓住拓跋含玉的手，顺着她的手劲将她摔到远处。
　　“哎哟——”四脚朝天摔了个狗啃泥，拓跋含玉的红裙上满是尘土泥块。她慢慢爬起来，小脸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灰土粘在蹭破的脸皮上，又是红又是黑，大花脸一个。白云飞望着她。
　　她没有站起来继续扑向白云飞打斗，事实上，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被擦破了一大片，鲜血都流了出来。她吓呆了。从地上爬起来却并未站起，只是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擦破的掌心，感受着疼痛，眉头一皱居然大哭了起来。
　　周围的一群人早在刚才就被白云飞打趴在了地上，此刻她坐在地上哭泣，也没人来拉。
　　白云飞等了一会儿，还是叹气，走过去要去拉拓跋含玉起来，不料她小孩性子上来了，居然一甩手把他推开，继续抹着眼泪大声哭泣。
　　白云飞彻底没辙了。他不怕武斗，却不懂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受尽宠爱又刁蛮又娇弱的西域公主。想了一想蹲在地上和她平视，在她哭泣声音变小的时候补上一句：“喂，别哭了，哭得丑死了。”
　　别说是拓跋含玉了，就连躲在一边的西门雪天也忍不住叹气，孺子不可教。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止住拓跋含玉的哭声，可是哪有这样哄女孩的。
　　果然拓跋含玉哭得更大声了，吓得白云飞手足无措。边哭边推面前的人，都忘了使出任何内力，只是一个劲地下死力推：“滚，滚，我不要看见你！滚，滚开——”
　　推了一会儿又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打我，你把我打得那么疼，我的脸都毁了！我的脸……母后，呜呜，母后……”
　　白云飞受不了她的哭喊，无奈之下伸出一指，拓跋含玉停止了哭泣，只是轻轻打了个哭嗝，眼睛一闭，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西门雪天拍拍衣袖，从草丛里出来，调侃一句：“云飞，你可真不会哄女人高兴。”
　　白云飞只得苦笑。
　　那两人被放了下来，与人通奸的女子猛地扑了上来，哭喊着：“公主，公主！”
　　她不知道拓跋含玉是如何了，就看她倒下去再也没动静，心慌意乱，一面抱着拓跋含玉一面哭。西门雪天在一旁道：“这么衷心的奴婢，还要惩罚，啧啧，可真狠心。”
　　那女婢扑上来，紧紧抱住白云飞的腿，拽住他的裤脚不让他动弹：“公主这是怎么了，你到底把公主怎么了……你这混蛋，害死公主，我一定要杀了你……”
　　一边用柔软的手敲打了白云飞的腿，他哭笑不得，西门雪天手一挥，她和她那个奸夫一同倒了下去。
　　西门雪天摸摸额头，叹气：“今天事真多。”
　　华玲珑走在他身后，看着脚底下倒着的人：“我看庄主也不怎么怜香惜玉。”
　　西门雪天道：“我这是速战速决，怜香惜玉也要看人。”
　　华玲珑道：“白云飞，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白云飞道：“刚才。”
　　“怎么来的？”
　　白云飞明显愣了一下：“这……恰好路过。”
　　她轻笑：“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西门雪天摸摸自己的额头，低着头不吭声，华玲珑望了他两眼：“哦？居然这么巧……”忽而话锋一转道：“怕不是你一直都跟在后头吧？”
　　白云飞一哆嗦：“属下不敢。”
　　“这话你该对你们庄主说，对我有何不敢的？我只是奇怪，你既然一直都在，前面为什么不出来？”
　　白云飞低着头不说话。
　　西门雪天尴尬地笑，也落井下石：“云飞，你怎么跟在后头也不出声，害我这里白等。”
　　白云飞望了他主子一眼，心里诽腹着，面上也不露分毫。
　　西门雪天道：“云飞，你去看看底下埋的什么？”
　　白云飞受命，去挖那头方才埋上的土。
　　华玲珑四处闲走，像在仔细察看什么的样子，西门雪天跟上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