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北山》川又

22、番外②【渔夫与人鱼】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在山头刚升起一作高，相思成疾的人鱼就游到斑家，在门上叩了三下。
　　带土从小门里看了看，等确定来的人是谁后，才拉开门门，说：“请进。”
　　北山进门，对正在读卷轴的斑苦苦哀求：“斑大人啊，我爱上了一个人类，但灵魂阻碍我获得真爱。告诉我，我该怎么得到它吧，因为我实在需要它。”
　　斑垂眼翻动着卷轴，回答道：“灵魂是人最高贵的一部分，是上帝所赐予的，没有什么比人的灵魂更珍贵的了，世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和它相比。它的价值相当于世上所有的金子，比所有国王的宝石加起来还要珍贵。所以，我的孩子，你就别再想这事了，这是不可能得到的。至于人类，他们虽然拥有那宝贵的灵魂，但他们早已随落，所有跟随他们的也将要堕落。他们像鹦鹉一样学舌，不分善恶。”
　　斑的犀利言辞让北山面露哀戚，他站了起来，说：“斑大人，人鱼坐在石头上，弹着红金竖琴。虽然这些都很快乐，但是我已经厌烦。让我成为人类的一员吧，求求您了，他们的日子像花那么灿烂。而灵魂，如果成了我与我所爱之物中间的阻碍，那愿意花任何代价得到它。”
　　“人类的爱是邪恶的，”斑的眉头拧在一起，说，“人类的邪恶和罪恶是在世界里流窜的恶徒。森林里的牧神和大海里的歌者都该沮咒那些人类！我在曾经被人类诱惑过，他企图在我冷静的时候用笑来诱惑我，他拿各种诱饵引我上钩，等我准备离开，他就装可怜想我留下。告诉你吧，我那时已经迷失了，堕落了。”
　　“斑大人，”北山说，“您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有次遇见了一个渔夫。他比太阳更耀眼，比月亮还美丽。我愿为他的笑容放弃一切！告诉我该怎么办吧，斑大人。”
　　“走吧！走吧！”斑怒喝道，“你的爱已经迷失了，你将和他一起堕落。”他没有给北山任何告示，就把他赶出了门。
　　北山去了市场，他就像心碎的人那样。
　　商人们看见他，开始互相耳语，其中一个走上前喊着他的名字，对他说：“你有什么要买的？”
　　“我要买一个灵魂，”他说，“求你卖我一个灵魂吧，我受够了。
　　“灵魂对有何用？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它。”商贩们大笑起来，说：“灵魂没有人买，所以还不如半枚银币值钱。我有一个奴隶，穿着紫色衣裳，手指套上戒指，会给你当小丑，你十个金币买不买？”
　　北山自言自语：“多蹊跷啊！斑大人跟我说灵魂价值相当于这世上所有的金子，但商人又说它值不过半枚银币。”他出了市场，继续向下走到海边，在那儿沉思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到中午，他想起自己有个朋友，是以采海蓬子为生的。
　　朋友之前说起过在海湾入口处，住着一个巫师叫大蛇丸，尤其精通巫术。他立刻向海湾游去，迫不及待地想寻找他的灵魂。在此时，大蛇丸感到手掌刺痒，便预感到北山正在赶来的路上。他笑了笑，披头散发地站着，手里捏着草雉剑。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气喘吁吁的北山刚俯身向他行礼，他便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知道山谷里长着一种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的花叶是紫色的，花心是颗星星，花汁像乳水一样纯白。只要你用花去碰一下你爱人的嘴唇，她就会跟你到天涯海角，跟你走遍世界各地。但这可不能白给你，宇智波，这是有代价的。”
　　“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可以把病□□碾碎，把它捣成糊，用死人的手来回搅拌。等你的仇敌睡着了，就把它抹在他身上，他会变成一条黑色的毒蛇，被自己的母亲亲手杀掉。只要一个轮子我就能把月亮从天上拉下来，给我一块水晶我就能让你看见死神。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你的欲望，我会帮你实现，但这可不是白给的，宇智波，这是有代价的。”
　　“我想要的很简单，”北山说，“但那位大人却为此大发怒气，把我赶了出来。我想要的很简单，但商人们却拿我取笑，拒我于千里之外。所以我才来这儿找你，虽然别人说你是恶魔，但不论代价是什么，我都会付给你。”
　　“到底是什么事呢？”大蛇丸靠近他，问道。
　　“我想买灵魂。”北山回答。
　　大蛇丸浑身颤抖起开，把脸藏在蓝色的斗篷里。
　　“宇智波啊宇智波，”他喃喃道，“你想要的太可怕了。”
　　北山笑着说：“我虽然看不见它，摸不着它，也感受不到它，但是我爱上了人类，我要拥有我的灵魂。”
　　“如果我告诉你方法，你能回报给我什么？”大蛇丸用金色的眸子盯着北山。
　　“我的一切，”他说，“只要告诉我怎么才能得到灵魂，我就把我所有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