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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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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简是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的,看了看时间,接近晚饭时间了,他的肚子应景的咕噜了一声。
“快——快关火!”刚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下楼的时候就听见严天赫在那嚷嚷,“我的个亲娘咧,徐清雨你这是要把厨房烧了吗?”
“你别激动,我刚刚一时失手。”徐清雨用锅盖挡着脸,惊魂未定,语气有点委屈。
“算了我的小祖宗呐,我们还是点外卖吧。”严天赫看着下楼来的白简,“哥,你呢?跟我们一起吃外卖吗?”
白简皱了皱眉头,“我来做吧。”
两人看着他惊的下巴都合不上了,这什么操作?
白简喜欢做菜的原因是:穷。
在家做菜真的是最节省钱的吃饭方式了,之前白简收到佣金后都会省着花,去超市买一些打折的菜在家屯着,周姨那有调料和锅,去做了饭几人能吃好几顿。
白简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菜,发现品种竟然出奇的全,顺手拿了几个出来,对着愣在一旁的俩人说:“你们把这收拾一下。”
俩人连忙上前收拾自己留下的残局,然后乖乖的在一旁负责打下手,看着锅里的菜,俩人还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菜上齐后江钺竟然回来了。
严天赫幽怨的看着正在门口脱鞋的江钺,暗自腹诽,我说老大你这时间点也掐的太准了吧,专挑饭点啊,这下可好又多一个人抢饭吃!
白简看着江钺回来了,又默默的转身回到厨房多炒了几个菜。
众人围坐在餐桌旁,好长时间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有严天赫一人吃得很开心,边吃边夸赞,“哥,你这手艺绝了。”
然后起身去厨房添了第三碗饭。
徐清雨一脸悲壮,白简以为不和他胃口,哪知道那傻孩子包着饭差点哭出来,“白简哥,你这简直是妈妈的味道啊!”
白简:“... ... ”
江钺没有说话,但从他夹菜的频率来看,也肯定是符合他的胃口的。
领略了白简的厨艺后,做饭这件事就这样默契的在这个餐桌上被敲定下来了,白简忍不住问出口:“那你们之前怎么决绝吃饭问题的?”
严天赫:“外卖呀!”
江钺:“外卖啊!”
徐清雨:“... ... ”嘴里的饭还没咀嚼,包在一团像个小仓鼠一样,仿佛在说你看我这个小可怜肯定是饿着啊。
睁着眼说瞎话,冰箱里那么多菜是天天点外卖的节奏吗?
饭快吃完的时候江钺似乎是有些困了,一直在打哈欠,白简见他眼下的乌青了然。
“怎么,身体不舒服么?”
“嗯,连轴转了好几天,有点想睡觉。”江钺说,他揉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样子。
白简给他盛了一碗汤道:“把这汤喝了就回房间去睡觉吧。”
江钺点了点头抱着手里的汤喝了起来,番茄混着玉米和排骨,酸酸的却又很开胃。
喝完汤他就上了二楼,回到了他所在的房间。
吃完饭,严天赫和徐清雨默契的去洗碗了。
白简有点不放心在厨房盯了他们一会见没什么问题才上楼准备回房间洗澡,江钺房间就在他隔壁,他有些担心江钺是不是病了路过的时候贴在房门上听了会,没听见什么动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白简特意把脚步放轻了一点,害怕把一墙之隔的人吵醒了。
他回到房间也没开灯,熟门熟路的去浴室洗了个澡,顶着半干的头发裹着一条浴巾,又熟门熟路的蹭向了自己的被窝,习惯性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塞了进去又往中间区域拱了拱。
这不拱不知道,一拱就出大问题了。
他的床上好像躺了一个大型的人肉暖床器,被子里睡得暖烘烘的他掀开的瞬间带着冷气,那人哆嗦了一下,嘴里嘟囔的话他听不清,嘟囔是嘟囔人还是贴了过来把他抱得死死的。
白简的脑子在那一刻是死机的。
WTM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在哪?
我旁边有个啥?
我现在是应该动还是应该不动?
咻的一下扒开他身上的人跳了起来,打开墙壁上的灯。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的看了半晌。
白简:“卧槽,你怎么在我床上。”但他跳起来的动作太激烈了,浴巾一下子松开顺着他的大腿滑了下来。
江钺两眼放光:“哇欧!那个地方还不赖嘛!”
“啪”的一声。
接着
“啊”的一声。
五分钟后江钺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胳膊气鼓鼓的坐在床边,对面椅子上坐着满脸通红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白简,气氛有一丝凝固。
“都是男人,看看怎么了嘛——”
“闭嘴!”
“不然... ... 给你看看我的?”江钺边说边开始脱裤子。
“再嚷嚷吃了你!”白简脸色越来越阴沉。
“对了。”江钺讪讪的停下扒拉裤子的手,摸了摸鼻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到他面前,“给你的。”
白简小幅度的动了动,椅子和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这是给我的?”
江钺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道:“对啊,包养你的。”
白简伸过去接卡的手顿了顿拳成一个拳头。
江钺在那拳头离自己鼻梁五厘米的时候见好就收,“好啦,开玩笑的,以后你接了任务,报酬会从卡里转给你,他们都有。”
白简气鼓鼓的接了过来。
江钺:“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白简:“周琦是你的人吗?”
江钺:“不算是,他是个聪明人,很多事都不会直接参与,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白简想了一会,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想问的,就摇了摇头。
“既然没问题了,我就继续睡觉了。”江钺说罢又要往被窝里钻,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不跟我一起睡了吗?”
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自然啊?钺爷?
白简觉得他从江钺手里接过来的银行卡像是被包养的证据,手里的拳头拽得死死的,估计下一秒就要落到江钺脸上,“还不快滚!”
江钺:“凶什么凶嘛,之前又不是没睡过,现在反应这么大。”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白简几乎是一字一句的挤出来的,满脸羞愤,誓死不从!
“不要就不要嘛,那么凶干嘛?”江钺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脚步里透着不情愿,“你这儿我都睡暖和了,便宜你了... ... ”
合着我还得谢谢您嘞。
这一夜江钺睡得很不好,以至于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很臭,开启了省电模式。
江钺耷拉着眼睛刚想发脾气,楼下的门铃就响了,他皱了皱眉,那万年不响的门铃响起的时候总不会有好事发生。
他开门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同样刚起床准备下楼的白简,抬高下巴对他短哼一声弄得人家莫名其妙,这是在生气?
他俩出来的时候严天赫已经把人请了进来,看着客厅里凭空多出来的三个人,白简明显感觉江钺的气场变了,没有一丝温度,是一种接近死亡的冷冽感笼罩在他的全身。
这是准备要吃人了?
“谁放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听老大这语气中的火药味,严天赫就知道自己放了不该放的人进来,想想也是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贺惜那想不开的,谁还会来敲他们家的门啊,于是他还是选择了战术性躲避,快速移动回厨房还很讲义气的顺手捎上了徐清雨。
白简瞧着楼下的三人,一个男人慵懒的抵在门口,头发散在额头前,看不清眼神,他正想探究就发现男人如同感应到一般,蓦地抬眼盯着他,眸子里却透着冷漠,散发出一种清冷却又复杂的感觉,不算太友好。
男人身旁的高个子显得就温和许多,五官都仿佛柔化了的云,他手里搀扶着的另一个年轻男人面色惨白,抿紧双唇,豆大的汗珠滚落在耳畔,顺着流进颈窝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体是半透明状态的。
“哥。”高个子的男人忍不住出声。
贺惜站直了身体开口,指着半透明的人说:“看看还有没有救。”
这话显然是对江钺说的,但他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白简身上,与之前的冷漠不一样,多出了一丝探究。